第138節(jié)
“忍住?!?/br> 文澤才拿出銀針上前...... “??!” 外面的大叫聲讓陳云紅猛地驚醒過來,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身旁的孩子,說來也奇怪,這么大的聲音孩子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師傅說小草太小了,有些事她是感覺不到的,”趙大飛也不放心,當他進來看見安靜的母女二人時,頓時笑了。 陳云紅摸了摸閨女的臉,“你怎么進來了?不去幫忙嗎?” “已經(jīng)沒事兒了,師傅和阿南師傅將蒙義扶到客房,我過來看看再去?!?/br> 趙大飛說著便坐在了床邊。 而這邊袁衛(wèi)國看著滿頭大汗卻昏迷著的蒙義笑了,“回來了?!?/br> 文澤才正在給蒙義包扎傷口,他臉上也帶著汗水,“是啊,好在他能挺過去?!?/br> 蒙義能挺過去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在奪了他八字運的人。 “那人一定是個病秧子,這樣的話就好找多了。” 前提那人是在聊城。 “奪了八字運后,對方最輕也是吐血三升,”文澤才將紗布裝起來,抬頭看向袁衛(wèi)國,“秦勇已經(jīng)被我叫出去了?!?/br> 秦勇是聊城人,他手上的人脈比文澤才他們更多,打聽事來也更方便。 下午的時候蒙義醒了過來。 “感覺如何?” 文澤才湊過去問道。 蒙義吐出一口濁氣,“有點暈,還有點餓?!?/br> “暈是因為放血放多了,餓是因為你睡了快一天,沒吃東西,”文澤才見他只是虛弱沒有其它情況后點了點頭,然后叫大飛進來。 趙大飛端著一碗細雞粥進來,等蒙義吃好后再把他扶著躺下,“師傅說你最近就在咱們這里養(yǎng)著,別的什么也不要想?!?/br> 蒙義點頭,不久便又睡過去了。 “把燈放在他的床頭?!?/br> 趙大飛剛出房門,就瞧見章全小心翼翼地提著一油燈過來。 文澤才在堂屋也瞧見了,他走過來看了看,“章叔,你可真大方?!?/br> 這可是護魂燈。 外形雖然和普通油燈是一樣的,可燒的燈油卻大大地不同。 燈油的配方非常難得,文澤才一時半會兒都配不齊,可章全卻做到了。 “這有什么,”章全臉上帶著得意,“衛(wèi)國的朋友不多,也不能看著對方出事,不過過了七天后,這燈可得還給我,我每天過來換燈油和燈芯?!?/br> “成,記得了?!?/br> 文澤才笑著將章全請進堂屋說話。 而趙大飛則是小心翼翼地將那燈放在了蒙義的床頭,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人喚醒,仔細地將燈的作用告訴了對方,蒙義聽得非常認真,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敢大意。 “我想去平陽走一遭,”剛進堂屋,章全便如此說道。 現(xiàn)在蒙義的事情也解決了一大半,袁衛(wèi)國也能回家待著,即使章全不在家也有人照顧袁叔和鐘然。 文澤才知道章全一直惦記著周七叔和周八叔的事兒,所以聽到這話也沒勸阻,而是從箱子里拿出了些黃骨漿紙送給對方。 “早去早回?!?/br> 章全接過那些黃骨漿紙,臉上帶著笑,“我只是過去旁觀,不會動手?!?/br> “那就更好了?!?/br> 章全性子沖動,文澤才還真怕他在周家的刺激下做出什么事來。 章全走了沒多久,秦勇便過來了。 看他滿頭大汗,一定是直接從外面回來,連自己的家都沒進去,趙大飛連忙送上茶水和粥。 秦勇見他這么照顧自己,頓時一笑,“大飛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照顧人的?!?/br> 趙大飛冷哼一聲,“我向來如此,斗嘴歸斗嘴,其他的兩碼事?!?/br> 吃了點東西后,秦勇才道,“整個聊城我都跑過了。” “我給蒙義定八字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 秦勇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聊城不同的區(qū),以及區(qū)中在十一點到十二點鐘突發(fā)重病的人。 “這兩個地方,一個叫程大英,一個叫武昌國,他們的歲數(shù)和蒙義一樣,兩人打小身體都不好,只不過程大英家里窮,一直是拖著,足不出戶?!?/br> 說著,他又指著武昌國的名字,“這武昌國家里挺富裕的,當年下鄉(xiāng)的時候他雖然是老大,但是身體不好,所以是底下的meimei代他下了鄉(xiāng),因為家里條件不錯,所以一直是醫(yī)院和家里兩邊住?!?/br> “程大英和武昌國發(fā)病的時間是相隔不遠,送去醫(yī)院后都是吐血不止,武昌國更是差點沒挺過去?!?/br> 秦勇有幾個朋友在不同的醫(yī)院,所以打聽病人這塊也挺方便。 “師傅,這一窮一富,富的肯定不好見,可窮的能見到?!壁w大飛指著程大英的名字。 第120章 趙大飛的意思文澤才他們也明白, 可現(xiàn)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文澤才沉默了一會兒后看向秦勇,“請你的朋友多看著他們,特別是他們家人的走動?!?/br> 程大英和武昌國都拖著病殘之身,根本走不動道兒, 能為他們奔走的也只有家里人了。 兩人住在不同的醫(yī)院,但是兩人所在的區(qū)不算遠, 所以監(jiān)視起來并不麻煩。 秦勇點了點頭后, 又道, “這兩人大師覺得誰的嫌疑更大?” 他當過偵查兵, 誰的嫌疑更大, 他就跟著誰比較利于后面的結(jié)果。 文澤才并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趙大飛,“大飛, 你覺得誰的嫌疑更大?” 趙大飛哈了一口氣,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最后笑道, “我覺得武昌國的嫌疑比程大英的大,你們想啊,蒙義大伯說了, 十幾年前那人給他們辦事的時候,一開口就是兩百塊啊!” 兩百塊在當時可不是小錢。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人一定富得冒油,這武昌國家這么富裕,所以我覺得他們家的嫌疑比較大。” 文澤才笑了笑,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這事兒得把蒙大伯拖下來,當年是他造下的孽,害了蒙剛和蒙義,蒙剛死的時候八字運也沒帶上,沒有人的八字運,他又不是天生的,輪回時一定會被踢出去,下輩子還不知道是牛是馬?!?/br> 為了兒子的下輩子,蒙大伯不幫也說不過去。 “蒙大伯現(xiàn)在被蒙家族叔關(guān)在祠堂里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趙大飛道。 “那就等幾天,左右蒙義也需要一些日子才行。” 文澤才并不著急,因為他知道比他更著急的是對方。 受到反噬后不能立馬換八字運,只能靜下心來修養(yǎng)身體,不然就是早死的命。 晃眼就是一周。 蒙義已經(jīng)沒什么事兒了,精神也非常不錯,滿面的紅光,大運在即,“你現(xiàn)在在聊城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你必須離開一段日子?!?/br> “我知道,請大師點明。” 蒙義現(xiàn)在對文澤才非常地尊敬,不管文澤才說什么,他都會去做。 文澤才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人名以及地址,“去北方,這人姓黃,也是老巷口的人,你去了后就說我介紹你去的,他為人雖然話多了一些,但挺仗義?!?/br> 蒙義小心地接過那張紙,臉上滿是感激,“多謝大師?!?/br> 說完后,又紅著臉繼續(xù)道,“大師,我、我們家現(xiàn)在并不寬裕,那紅禮以后補上可以嗎?” 他是真的窮。 文澤才笑著擺了擺手,“你既然是衛(wèi)國的朋友,就是我文澤才的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說什么錢呢,行了,你也別回家了,直接去火車站吧?!?/br> 蒙義又驚又喜,連連告謝,臨走的時候還請袁衛(wèi)國有時間了給他家里人送個信。 “放心,我昨兒夜里就去了一趟了?!?/br> 讓蒙義去北方找黃三兒這事兒,是文澤才和袁衛(wèi)國商量出來的結(jié)果,自然得先去蒙家那里告知一下,順帶把蒙大伯連夜帶了回來。 不過蒙義并不知道。 蒙大伯現(xiàn)在顯得非常老態(tài),幾天不見,這臉上的皺紋便多了不少,而且五官上全是喪氣,這可不是好兆頭。 可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害人害己罷了。 “蒙大伯,你想好了嗎?” 蒙大伯面無表情地看著袁衛(wèi)國,“ 我要是不愿意,就不會跟你回來,他害了我的剛子,就是你們不找到他,我也會找到他的!” 當年拿了錢后,明明說那只是不大的劫數(shù),只要熬過去了,蒙剛一輩子都會大吉大利的,可現(xiàn)在呢,別說吉利了,就是人也沒了! 想到蒙剛那具殘破的尸體,蒙大伯的雙眼也漸漸紅了。 袁衛(wèi)國見此微微挑眉,“既然如此,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不過你千萬記住,你只需要指認他們邊有沒有那個人,別自己動手,玄門中人的手段可不是你這個普通人能承受的?!?/br> 蒙大伯抹了把臉,“我知道。” 他不是傻子,唯一的兒子沒了,可他還有幾個女兒,都還沒找到婆家,他要是死了,那個家就真的敗了! 秦勇在城里接應袁衛(wèi)國和蒙大伯,他們在城里待了五天,程大英和武昌國身邊一直沒出現(xiàn)讓蒙大伯眼熟的人。 “十幾年前時,那人也有五十歲的樣子了,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著也是個老頭,可這壓根沒有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蒙大伯是真的著急,所以這么多天沒看見想看的人也急了,忍不住拉著袁衛(wèi)國問道。 袁衛(wèi)國看了他一眼,“當年只有他一個人來?” “還有一個小伙子,現(xiàn)在應該也有四十歲上下?!?/br> 蒙大伯連忙道。 就在他們說話時,秦勇從外面匆匆忙忙地回來,“程大英出院了,可他并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被他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里,房子的主人四十歲上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