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因為奪了你的運,所以不能與你太親近,最好是連面都不能見的,所以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因為不見面實在是非常容易的,不管是不是因為奪了運而做賊心虛跑遠(yuǎn)了,還是其它,都很容易離開的。 蒙義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眸,“那人既然看上了我的八字運勢,那是不是說他自己本來的八字其實是不好的。” “可以這么說。” 文澤才點頭。 蒙義瞇起雙眼,“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br> 蒙義有一個堂哥,是他大伯的孩子,也是大伯家唯一的男孩兒,叫蒙剛。 雖說是蒙義的堂哥,可對方卻只比他大一個時辰,而且在兩人十歲之前,對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不說,還很倒霉,一出門就必有血光之災(zāi),但是這血光之災(zāi)也不大,不過是頭天腦袋被石子砸破了點皮,第二天被樹枝劃傷了胳膊等等。 可十歲后,蒙剛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也沒啥血光之災(zāi)了,念書念得極好,去年還考上了大學(xué),現(xiàn)在在南邊的一所大學(xué)里面。 “大師,您剛才說我二十六歲會有血光之災(zāi)?” 文澤才點頭,眼睛也微微亮了,“確實,而且我是看你的八字掐算出來的,如果真是你堂哥奪了你的八字運,那這個血光之災(zāi)他自然也要承受?!?/br> 蒙義哈哈大笑,幾乎要錘著桌子笑了。 “老子倒要看看,蒙剛是不是那個人!大師,這個血光之災(zāi)有多重?” 文澤才拿出一張黃骨漿紙遞給他,“咬破中指,在這上面寫下你的生辰八字?!?/br> 這不是取一滴血就能參透的,八字運在別人的身上,只有原主對自己痛下其手,才能看出一點天機。 蒙義二話沒說,直接就咬破了手指,看得不知道啥時候站在門前的袁衛(wèi)國抽了抽嘴角。 將帶血的生辰八字紙放在桌上,文澤才取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清水碗中,再將那碗放在那黃骨漿紙上,看向蒙義。 “手心朝下,蓋住碗口,當(dāng)手心感覺到熾熱的時候立馬翻過來讓我看手心。” 蒙義點頭,照做了。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蒙義眉頭一挑,一邊叫一邊翻過手,“燙了!” 文澤才與袁衛(wèi)國雙雙湊過去。 “大劫!” “大劫!” 兩人異口同聲。 蒙義見此又是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這就往他所在的大學(xué)去,我的生辰日在冬月十九,現(xiàn)在趕過去住上個把月就能出他的不對勁兒了?!?/br> “切記,不能離他太近,也別驚動他,你可以認(rèn)識一些他那個班的人。” “我明白,要真是他,到時候我會再來找大師的。” 蒙義起身,對文澤才拱了拱手。 袁衛(wèi)國直接從兜里掏出十張十塊的遞給蒙義,“先拿去用,不夠給我們這里的供銷社打電話,我再給你寄過去?!?/br> 也當(dāng)是他這么多年的疏忽大意的賠禮了。 蒙義卻接過錢笑道,“兄弟,算我借你的?!?/br> 第114章 袁衛(wèi)國聽見這話頓時紅了臉, 他急忙擺手,“這是什么話......” 蒙義卻笑了笑,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快步離開了。 看著蒙義大步離開的背影,袁衛(wèi)國嘆了口氣,聽見他嘆氣聲的文澤才抬起頭, “你嘆什么?” 袁衛(wèi)國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 臉上帶著自責(zé),“明知故問?!?/br> 文澤才聳了聳肩,“說到底還是學(xué)藝不精?!?/br> 袁衛(wèi)國微微挑眉,卻沒反駁文澤才的話,而是看著對方道, “哪比得上您啊, 當(dāng)年,文家可是四大家之首?!?/br> 文澤才一點表示都沒有,仿佛剛才沒聽見袁衛(wèi)國那句話似的, 兩人一陣沉默,最后袁衛(wèi)國還是不放心,“我跟蒙義一起去,家里就拜托你了?!?/br> 文澤才有些驚訝,他坐直身, “你這一去來回最少也得一個月?!?/br> “呵,”袁衛(wèi)國雙手環(huán)胸,臉上帶著譏笑,“一個月算什么, 我耽擱了人家十多年?!?/br> 這話文澤才沒法接,他想了想后,點頭,“左右大飛媳婦也要坐月子,弟妹就幫我媳婦看鋪子吧?!?/br> “多謝?!?/br> 袁衛(wèi)國這聲謝來得真心實意,畢竟鐘然要是手里沒事兒做,他又不在身旁,對方指不定會胡思亂想。 袁衛(wèi)國從鋪子離開后便回家打了招呼走了。 晚上文澤才正幫著田秀芬燉月子雞,鐘叔便過來了。 他一是來給趙大飛道喜,二是來道別。 “我現(xiàn)在趕回去,還能將阿大和小妹帶回來,這樣一個冬天咱們都有份助力,”鐘叔說著便嘆了口氣,他看著文澤才,“我們?nèi)伺紟熀苌倥c人偶分離這么久,說句真心話,我好幾次都夢見它們了?!?/br> 阿大師鐘叔的人偶,至于小妹則是鐘然那個小人偶。 “弟妹也要回去嗎?” 想起白日里答應(yīng)袁衛(wèi)國的話,文澤才問道。 鐘叔搖頭,“她留下來?!?/br> 文澤才點頭,表示明白了。 阿南和曉曉正眼巴巴地看著陳云紅身側(cè)的小娃子,孩子剛出生不久,皮是紅的不說,整個身子都皺巴巴的,頭上還沒有毛。 看著有些丑,更別說這孩子和趙大飛的眉眼像極了,五官帶著英氣,若不是知道是個女娃子,大伙兒還以為是男娃子呢。 “喜歡嗎?” 陳云紅瞅著兩孩子的眼神,笑問道。 阿南看了眼小嬰兒,又看了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曉曉,回道,“喜歡,雖然丑了點,但是身上香香的?!?/br> 那是奶味兒。 曉曉咽了咽口水,“有點像乳精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 陳云紅噗嗤一笑,連帶著進(jìn)門的田秀芬也忍不住笑了,她手里端著月子雞,沖兩人示意道,“ 你們爹和大飛哥哥在做叫花雞,還不快去。” 阿南和曉曉頓時雙眼一亮,出去了。 “快吃吧?!?/br> 田秀芬將碗放在柜子上,然后扶起陳云紅。 趙大飛雖然是陳云紅最親密的人,可對方到底是個男人,做事笨手笨腳的不說,還粗心大意的,陳云紅被照顧得不舒服,田秀芬也擔(dān)心對方不忌諱,以后落下月子病。 所以把照顧陳云紅的活兒攬了下來,至于鋪子她每天去半天,剩下的都由鐘然看著。 “又是大飛做叫花雞?” 陳云紅道了謝后,端起碗一邊吃一邊問道。 這叫花雞的做法是陳云紅交給田秀芬的,趙大飛來了興致,便跟著做了幾次,結(jié)果都不怎么滿意,這會兒不用多想,也知道動手的又是他。 “他的活兒被我搶了,閑不下來,”田秀芬將孩子抱起,動作利落地摸了摸孩子的小屁股,發(fā)現(xiàn)沒濕后才又將孩子輕輕放下。 文澤才麻木地看著被趙大飛挖出來的雞。 黑乎乎的,香葉都燒焦了。 “一次比一次差?!?/br> 對著那只雞看了許久后,他如此評價道。 趙大飛卻美滋滋的,“早晚會做好的,就像男人早晚會娶媳婦,會有孩子的?!?/br> 得了,別和剛當(dāng)?shù)娜艘话阋娮R。 文澤才都不想反駁對方了。 “最近機靈點。” 鐘叔臨走時留下來的話讓文澤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盯著文澤才,“那老家伙這么不顧及上面?” 這個上面說的自然是國家的人。 文澤才瞥了他一眼,發(fā)覺有些看不下眼后,又迅速地移開了視線,“也不想想人家活了多少年?!?/br> 趙大飛頓時沒話說了。 這倒是....... 現(xiàn)在尚陽城和平陽城的周家子弟四處轉(zhuǎn)悠,也不知道是因為得到了周八叔的消息,還是因為想找野術(shù)師或者是陰男陰女去填陰池。 鐘叔離開后,章全便成了常來的人了。 文澤才時常與對方一邊下象棋,一邊說起周家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反正關(guān)于周八叔的事兒都說得非常玄乎,”章全走了下兵,眼底帶著深思。 文澤才飛出相,眼睛一直盯著棋盤,“不管怎么說,周八叔將周七叔的視線都吸引住了,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br> “現(xiàn)在陽泥蟲還沒有下落,只能盼著周七叔不著急蓄陰池了,不然就咱們幾個臭皮匠,對上周七叔,簡直是以卵擊石。” 這是章全擔(dān)心了幾十年的事兒。 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擔(dān)心,現(xiàn)在有了伙伴,這擔(dān)心卻更重了。 文澤才看著章全暴露在自己馬下的將,毫不猶豫地用馬吃了對方,章全輸了。 “誰是卵誰是石,還不知道呢......” 蒙義和袁衛(wèi)國來到了蒙剛所在的大學(xué)外面,租了一間簡陋的屋子,白天袁衛(wèi)國去算命,蒙義便去學(xué)校打聽蒙剛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