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周清山靠在椅子上,一眼也沒給進(jìn)門的陳一鳴,“不是說好七天后再看命嗎?現(xiàn)在找我過來做什么?” 陳一鳴雖然不滿意周清山對自己的態(tài)度,可也知道他們陳家根本不敢對上周家,所以只能服小心,“勞請大師走一趟,實在是那些野術(shù)師太狡猾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 碰?。。。?! 房梁隨著那道巨響聲開始晃動,陳一鳴臉色大變,“怎么回事?!” 周清山一把將茶杯扔在地上,帶著人就往外去,陳家人驚慌失措地跟著往外跑,陳一鳴穩(wěn)住身形跑出去一看,娘的!院子都塌了! “石室!石室!”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想起石室里面的東西被毀了就渾身發(fā)軟,那可是他們陳家老祖宗盤下來的東西??! 文澤才選了一塊有空聲的石壁,然后用陳家放在石室的“原料”炸開了,他脫身后并沒有往張大師家里走,而是往河面那邊。 周清山的速度比起周家其他人來是最快的,文澤才將他引到河面處后便停了下來。 周清山見他如此淡定,頓時覺得有詐,他急速往后退了幾丈,警惕地看著文澤才,“你是誰?那些人呢?” 那些野術(shù)師被救的消息周清山早就知道了,為了讓陳家出血,他才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去了陳家,現(xiàn)在意外碰見從石室里出來的人,他自然要追問一番。 否則回去也不好交差。 文澤才指了指河,并沒說話。 周清山見此冷笑一聲,豎手就要對文澤才下術(shù)! 文澤才見此并沒著急,他手里的三枚金錢騰升在胸前,金錢順時針以圓為序迅速轉(zhuǎn)著,很快便成了一圈金光,周清山在他的壓制下根本沒有辦法施術(shù)! 文澤才雙手運(yùn)起,往前一放! 周清山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三枚金錢如一條金蛇一般被文澤才運(yùn)轉(zhuǎn)著,周清山單膝跪在地上,雙眸陰霾地看著文澤才,他抬手正要扯下腰間的信煙將自己的人叫過來時,文澤才直接給他一腳便把人踢暈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周清山,文澤才收好金錢,從懷里拿出一張雞皮,這是張大師買回來那只雞的皮,本想著出河陸坡的時候用,現(xiàn)在文澤才改變主意了。 給周清山下了易容術(shù),再把他的外衣脫了將人搬到小竹林中,看著他那張雞皮臉,文澤才笑瞇瞇地離開了。 “你要的東西,”文澤才將那顆石頭放在倉豐的面前。 倉豐拿起石子也沒看,“一個碗。” 張大師聞言立馬拿了過來,倉豐看了眼鐘叔腰間的匕首,鐘叔想了想還是遞了過去。 倉豐接過匕首后面不改色的從自己的手腕上割下了一小塊血rou在那碗底,看得鐘叔等人有些反胃。 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將碗往章全面前一推,“吃了就解了。” 章全:...... 文澤才從張大師家里找來傷藥以及紗布,為倉豐將手腕處的傷包好,倉豐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拒絕。 “吃嗎?” 鐘叔看了眼碗里的血rou再看了眼章全問道。 章全抿了抿唇,最后端起那碗東西往陽臺走,不料倉豐突然道,“只能生吃?!?/br> 章全差點沒忍住想摔了手里的碗! 邪術(shù)之所以是邪術(shù),就是走的歪路,這倉豐對自己倒是挺狠的,用自己的血rou做解開術(shù)的引子,他那句話說得沒錯。 除了他,誰也別想解開他設(shè)下的術(shù)。 “啥味道?” 倉豐走了后,鐘叔找到縮在陽臺上懷疑人生的章全小聲問道。 章全的臉有些白,“那小子太變態(tài)了,也虧他想得出來!” 文澤才吃驚的同時也能理解幾分,就好比他們文家人喜歡用自己的精血下術(shù)或者解術(shù)一般,倉豐他們那一派用的是自己的身體。 張大師也湊了過去,眼巴巴地看著章全。 章全被兩人看得心煩,最后說了句,“他應(yīng)該是在藥罐子泡大的,rou味兒都沒有,全是苦的?!?/br> 藥人? 文澤才想到這兩個字。 章全背上的鬼臉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這說明術(shù)確實解開了。 “今天晚上咱們就離開河陸坡?!?/br> 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可現(xiàn)在進(jìn)出的河道被縣長封鎖了。 “讓老伯把你們送出去吧,縣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那迷局被破了,老伯每天都會出去,你們藏在船身底下就成?!?/br> 張大師說的是唯一的辦法。 “后會有期?!?/br> 章全對張大師極有好感,走的時候還有些不舍,“有什么事兒寫信給咱們,打電話也成,我給你的號碼就是咱們那里供銷社的?!?/br> 張大師連連點頭。 陳家現(xiàn)在一團(tuán)亂,把縣長都驚動了,因為文澤才炸了石室,暴露出他們的地牢,即使炸了一半,也能讓圍觀的人大飽眼福。 等待陳家的將是國家的制裁。 至于周家,周清山醒來后便回到之前他們住的旅館,結(jié)果周家人都走完了,他黑著一張雞皮臉去找陳一鳴時,卻聽聞對方被抓了! “這人怎么這么丑??!” 路過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 周清山的臉更黑了,他自問長得俊朗,還沒人對他這么評價過! 可當(dāng)他看見窗戶上那張可怖的臉時,卻差點沒站穩(wěn)。 “那個混蛋!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想起昏迷前遇見的那個蒙面人,周清山差點咬碎牙。 而回到老巷口的文澤才,正聽趙大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師傅啊,我差點就死了喲!”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109章 “這不是沒死成嗎?”文澤才無奈極了, 他伸出手揉了一把趙大飛的腦袋, “看你現(xiàn)在活得多好,我聽阿南說今兒中午你吃了三碗飯呢?!?/br> 趙大飛聞言頓時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接著又道, “師傅,我也算是自己辦成了件事,既然能好好地活著,那自然要多吃一點了?!?/br> 文澤才點頭,“是這個理,趙導(dǎo)師那件事是我疏忽了,沒給你說明白。” 臨去河陸坡的時候, 文澤才只是簡單地將趙導(dǎo)師的事情給趙大飛說了一遍, 趙大飛那會兒也沒明白文澤才的意思, 所以聽也只聽了個大概,沒想到會輪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師傅想要我去辦趙導(dǎo)師那事兒,當(dāng)初我就認(rèn)真聽了?!?/br> 趙大飛簡直后悔不已。 文澤才卻正著臉看著他,“任何事情你都要留意著,你跟著我學(xué)了這么久,總有一天你需要獨(dú)當(dāng)一面, 萬一我不在......” “師傅喲!”趙大飛立馬打斷他的話,“什么叫你不在了,這話多不吉利??!” 文澤才忍無可忍,直接給了趙大飛一拳,看著對方痛成蝦米后乖乖坐在面前的模樣, 他滿意地瞇了瞇眼睛,“萬一我不在鋪子上或者是家里,你也能照樣子開門做生意,你說是不是?” 趙大飛連忙點頭。 “趙導(dǎo)師那事兒怎么解決的?” 趙大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文澤才走后,趙導(dǎo)師硬拉著他幫忙開始說起...... 趙大飛被套了個文澤才“唯一”的徒弟,自然也是個有“本事”的,他即使再三對趙導(dǎo)師說自己還沒出師,可對方還是堅持讓他試試。 加上田秀芬聽了文澤才的叮囑,所以趙大飛從學(xué)校回來后又勸了幾句,趙大飛咬了咬牙,決定試試。 他第一次辦事,什么玩意都往自己身上套著,每天過了傍晚就去趙導(dǎo)師住宅外面蹲著,趙導(dǎo)師見他這么重視,也更加遵守文澤才所說的,晚上不出門。 就這么過了兩天,趙大飛都能看出趙導(dǎo)師的黑氣漸漸散去,那說明劫數(shù)快過了,可他不敢掉以輕心,反而更加謹(jǐn)慎。 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前天,趙導(dǎo)師的妻子林大芳突然身體不舒服,趙導(dǎo)師一著急也就忘記了文澤才的警告,而趙大飛實在沒憋住便找地方方便去了。 這回來后以為趙導(dǎo)師在家呢,所以便蹲了一小時就回去了。 趙導(dǎo)師將林大芳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說是什么闌尾炎,要立馬做手術(shù)! 趙導(dǎo)師連忙回家拿錢,結(jié)果剛出門就被趙成功堵了個正著,兩人就老宅的事兒吵了大半天,最后趙導(dǎo)師實在擔(dān)心醫(yī)院的妻子,所以怒罵了趙成功一陣后,便急著趕過去! 趙成功覺得這是趙導(dǎo)師說的措詞,根本就沒那回事,他急了眼就掄起木棒沖著趙導(dǎo)師的腦袋打了過去! “要不是我走在半路的時候覺得心里慌得很轉(zhuǎn)了回去,趙導(dǎo)師準(zhǔn)被他那弟弟給打死了!” 趙大飛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胳膊以及嘴角,齜牙咧嘴道。 他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趙成功動手那一幕,趙大飛也是從混混階段過來的,他一個飛毛腿就把趙成功踢在了地上!兩人扭打成一團(tuán),最后趙導(dǎo)師托鄰居將錢送到醫(yī)院,自己報了警,三人一起進(jìn)了警局,半夜才從里面出來。 至于趙成功則是以故意行兇拘留五天。 聽了趙大飛的話后,文澤才嘴角微抽,“你就是這樣解決的?” “嗯。” 趙大飛見文澤才臉色不對,也不敢邀功了。 文澤才捂住臉,半晌后才抬起頭看向他,“你是個算命師,不是個保鏢,天天去人家門口守著,只為了我當(dāng)初給趙導(dǎo)師說的那警告,你自己就沒為對方算過?” 趙大飛垂下頭。 他太緊張了,所以壓根就沒用上算命的本事,和趙成功打假的時候把身上帶的好多東西都給砸了過去...... “你自己面壁思過去,”文澤才指著角落道。 趙大飛顛顛地去了。 秦勇在一旁搖了搖頭,“這事兒大師當(dāng)初還不如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