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文澤才:...... 田秀芬輕笑。 換了臉的周衛(wèi)國拜袁老為干爹,改名為袁衛(wèi)國。 這天是袁老收干兒子的席面,文澤才他們當然也去了,袁老認識的都是一些老朋友, 所以客人雖然比較少,但是個個都是真朋友。 吃過飯后,趙大飛和陳云紅在那邊與老人們下棋,文澤才與田秀芬則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休息。 曉曉已經(jīng)睡著了, 田秀芬抱著她回房收拾去了,而文澤才則帶著搓眼睛打哈欠的阿南去洗腳洗臉。 等兩個孩子都睡下后,文澤才與田秀芬才收拾自己,最后躺在暖呼呼的床上輕嘆道,“袁叔今天高興壞了?!?/br> “何止袁叔高興,就是袁同志也高興,”田秀芬依靠在文澤才懷里,“今天晚上的酒多數(shù)是他替袁叔擋的。” 文澤才輕笑,他抱緊田秀芬,“那小子對周家也是恨極了,看來周家以后會有一個大敵?!?/br> 田秀芬點了點頭,然后抬起頭看著文澤才,“馬上要放假了,咱們回去嗎?” “當然要回去,”文澤才親了親田秀芬的臉蛋,“大飛他們不想回去,所以正好留下來看著鋪子和家里。” 關(guān)于回家過年,趙大飛家里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就是有也是趙嬸子那樣的貨色,他才不愿意帶著陳云紅回去找罪受。 加上陳云紅在城里過得很開心,也沒人拿著她的身世挖苦諷刺,趙大飛與她商量后,決定如果村里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他們都不打算回去了。 “云紅這幾個月確實開朗了不少,而且她性子好,手藝也好,咱們鋪子大多是她撐起來的,”說到這,田秀芬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文澤才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有什么,你左右是跟著玩兒,不想閑著罷了,等大飛和我學成后,他們的日子會更好過。” “嗯,”田秀芬勾起唇應(yīng)了聲。 文澤才熄了燈,將田秀芬壓在身下,一邊扯開她的衣服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言語著....... 成了袁衛(wèi)國后,他也沒去老巷口算命了,而是跟在文澤才身邊打雜,一為了查看文澤才身上的秘密,二是為了學文澤才所會的命術(shù)。 即使文澤才不教自己,可只要有術(shù),他就不信文澤才不會去解,只要解,他就有機會學! 袁衛(wèi)國心里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而文澤才也在為阿南出謀劃策,早日拿下袁衛(wèi)國,成為對方的小徒弟。 曉曉和阿南放假比文澤才要早一些,等他們沒去學校后,文澤才也更忙一些,為了期末考試。 楊永勝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拿出之前的實驗記錄出來看上面的筆記,文澤才越聽越覺得耳熟,湊過去仔細一聽,對方居然念的是:“永勝永勝,我一定會勝?!?/br> 這個傻孩子。 文澤才放下手里的記錄,看著他道,“你這學期也沒偷懶,復習的時候也很認真,聽別的同學說,你每天早上是最早一批去圖書館的,怎么還這么害怕?” 楊永勝打了個哈欠,“我每次考試前都會緊張,一緊張就更用心地去學,偏偏每次考出來的成績讓我很不滿意,這可是大學的第一場正式考試,我要是掛了科,嘖嘖......” “掛了科就完了,”坐在他們前面的一位男同學回過身接話道。 文澤才疑惑地看著他們,“為什么掛了科就完了?” “你不知道?。俊睏钣绖俚纱笱?,“要交錢考試的!” “而且一科二十很貴的!” 男同學哀嚎一聲,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奮斗了。 文澤才手一抖,趕緊拿起書繼續(xù)看,最近學業(yè)忙,他連算命鋪都沒去了,沒給家里賺錢已經(jīng)很丟面了,如果還花家里這么多錢,那就更抬不起頭。 就在期末考試的前兩天,文澤才突然發(fā)現(xiàn)班里的同學好多人手上都帶著紅繩,紅繩上面還連著一個小鐵片,鐵片上寫著“考神。” “因為繩和神是同音的,所以這繩子就叫考神,怎么樣,有考神護身,我一定能考好的!” 遇見畢長林和汪軍濤的時候,他們的手上也同樣戴著紅繩,汪軍濤甚至將紅繩上面鐵片的字為什么這么寫告訴文澤才。 “你們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文澤才好奇地問道。 畢長林指了指學校的后門,“就在后門處有個老頭兒天天賣,一分錢一根,咱們也就圖個心安。” “對啊,一分錢也挺劃算的,文同學,你要不要來一根?我晚上出去的時候買一根送你,”汪軍濤笑道。 文澤才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從他們身邊路過的一個女同學,手上的紅繩發(fā)著黑氣! “快把你們的紅繩給我看看!” 文澤才趕忙讓兩人拿下紅繩,畢長林兩人嚇一跳,趕緊照做。 “這是吸陰繩,”文澤才將其中一根紅繩拆開,只見紅繩里面居然有一根血絲,而且那血絲像是干的,硬生生地依附在那紅繩中心,看著無比詭異。 畢長林咽了咽口水,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吸陰?咱們是男人不會有事吧?” “男人只要不是陰男就不會有事,這吸陰術(shù)對女同志的危害比較大,”文澤才捏緊紅繩。 “什么叫陰男?”汪軍濤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說過陰女吧?”見他們點頭,文澤才繼續(xù)道,“和陰女一樣,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男子也是至陰之體,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陰男?!?/br> 傍晚文澤才沒和前幾天一樣在學校吃飯復習,而是拿著書本回到家里,“你們有沒有去賣街上的紅繩?” 班里有些女同學手上的紅繩可不是在學校后門買的,而是在老巷子看見有小娃子賣,同樣的繩子,一分錢兩根。 “紅繩?”田秀芬從灶房探出腦袋,“你沒說我還忘了,在我兜里有兩根,曉曉在巷子口看見了,我就給她和阿南買了?!?/br> 文澤才趕忙將那兩根紅繩拿出來撕開,果然和學校的吸陰繩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東西?” 看見血絲的田秀芬嚇一跳。 文澤才趕忙合上,“臟東西,我去找袁衛(wèi)國商量事,你先別跟孩子說。” “我知道,”田秀芬撫住胸口,連忙點頭,等文澤才走了后,她咬住唇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聲音把陳云紅嚇一跳,她還以為兩口子鬧矛盾了,趕忙從灶臺后面出來,“怎么了?” 田秀芬自責極了,將剛才看見的東西告訴陳云紅,“看文哥那模樣,那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我還差點給孩子戴了,我真是.......” 田秀芬氣得不行,陳云紅趕忙安撫,“好在沒給孩子,師傅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一定會查出是誰做的,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人受罪。” 袁衛(wèi)國接過文澤才手里的紅繩,眉頭緊皺,“這是周家人干的。” 文澤才點頭,“只有周家人才會有下出這么蹩腳的吸陰術(shù)?!?/br> 真正的吸陰術(shù)可不只是要干血絲,還得要處子的青發(fā)與血絲相互纏繞,浸泡在黑貓血中四天四夜才能放進紅繩里面。 袁衛(wèi)國看了他一眼,“還說自己不是文家傳人,我只知道周家傳來下的吸陰術(shù)不全,卻不知道怎么樣才算全,可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br> 文澤才輕咳一聲,“說正事,我想周家不會只選擇聊城大學做引子,上次那些周家人到學校找你的時候,想必就盯上學校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時機到了?!?/br> 袁衛(wèi)國點頭,“這事光憑我們兩個是不行的?!?/br> 吸陰繩必須是戴著的人自己摘下,否則就是想解術(shù)也解不了。 文澤才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找人,上次那候家不是和你.....” 話剛說一半,文澤才便看見袁衛(wèi)國那張“豬皮”臉看過來了,這才想起對方已經(jīng)換了臉,與候家也不好打交道,“那就我聯(lián)系聯(lián)系?!?/br> 文澤才回到家中時,田秀芬她們已經(jīng)把飯菜做好了,正等著他回來。 “怎么不先吃?” 文澤才疑惑地看著趙大飛,他走的時候跟趙大飛說了不用等他。 趙大飛摸了摸鼻子,“師傅,那個繩子......” 剛出幾個字,趙大飛就想起還有兩個孩子,他趕忙閉嘴,嘿嘿笑著。 “先吃飯吧,”文澤才也笑了笑,他坐下田秀芬的身邊抓住對方的手,“沒事。” 田秀芬緊緊地回握著他,“嗯?!?/br> 文澤才聯(lián)系了畢家,候家以及楊家,有他們的幫忙,文澤才只需要準備解術(shù)的東西,不用去管戴著吸陰繩的人如何自己拿下來。 第62章 要想解吸陰術(shù), 就得用最有陽氣的東西。 “師傅,你是不是要找赤陽草???” 老巷口有個老村醫(yī), 除了冬日, 春夏秋時節(jié)都在山上找草藥,現(xiàn)在外面白雪皚皚, 別說草藥了,就是草也見不到一棵, 加上后兒又得考試,所以文澤才便帶著趙大飛來到了老村醫(yī)這里。 老村醫(yī)的藥草都放在一個屋子里, 要想找到想要的東西就得仔細點兒。 “你還知道赤陽草?” 文澤才一邊翻看草藥一邊問。 趙大飛笑瞇瞇地回著,“當然了, 這老人常說的這赤陽草啊是最向陽的草藥?!?/br> 文澤才卻搖頭,“那可未必, 我找的是太陽花。” “太陽花?什么太陽花?” 趙大飛也不會傻乎乎的以為是長在太陽上的花。 “就是葵花,找到了。” 文澤才翻到兩把花傘, 給了老村醫(yī)兩角錢。 趙大飛一臉懵逼地跟著文澤才回到家中。 “師傅,這葵花怎么會是最向陽的東西?” “聽名字就知道,太陽花太陽花,這都太陽上長花了還有什么能比它更陽的?” 趙大飛還是沒想明白,等文澤才進小偏房弄東西時, 他跑去問陳云紅,陳云紅的學識可比他高多了。 “我聽我爹說過,這葵花在上古時期名為陽花,因為它不需要水土, 只需要陽光一照就能開花結(jié)子,所以古人云,最陽者,屬陽花也。” 第二天文澤才將做好的東西交給袁衛(wèi)國,然后才去學校,結(jié)果剛到就被畢長林給拉住了,“文同學,我哥說教育局的人說這是人家的自由,怕是勸不住?!?/br> “你告訴你哥,就說手上要是戴著紅繩,而且還是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免不得有人在繩子上動手腳,萬一作弊啥的,那就不好了?!?/br> 畢長林聽完后對文澤才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br> “小意思小意思?!?/br> 文澤才連忙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