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聽見這話,文澤才一怔,他皺起眉:“術(shù)也是你下的?” “是不是我下的,與你何干,”夏大嫂話音剛落便張嘴露出獠牙,掰開文澤才的腦袋準(zhǔn)備咬斷他的喉嚨! 文澤才垂眼看向自己的有了知覺的手突然大喝一聲,趁著夏大嫂嚇住往后退的時候?qū)⑹掷锏你~錢撒了過去,那銅錢之前為夏正國解了術(shù),又被文澤才泡在紅沙里面泡過,對邪物最有效。 “啊!” 夏大嫂被銅錢砸到了心口頓時發(fā)出一陣痛叫,文澤才趁機使力破了對方的法,在夏大嫂紅眼厲爪正要對付他的時候叫道,“我來這里是因為昨天發(fā)現(xiàn)夏正國不對勁,想要看看夏大嫂過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不是想與你為敵,你若是再逼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文澤才便伸出了另一只手,那手上拿著的是一羅盤,不是道士用的驅(qū)邪羅盤,而是周易羅盤。 夏大嫂見到那東西后紅眼漸漸褪去,“這東西還沒開光,你就是想對付我也對付不了?!?/br> 文澤才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血滴在羅盤上,“這不就開光了?” 夏大嫂:“.......你和那些臭道士一樣都讓狐貍討厭!” 文澤才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別拿我跟道士比!” 夏大嫂收回剛剛露出來的尾巴,她靠在堂屋門上,“我也不想與你們相師為敵,你們的本事可比道士還要厲害,只不過現(xiàn)在道士當(dāng)?shù)溃鄮熥苑獬汶[退了?!?/br> 文澤才面不改色,“既然不想為敵,就不擋著路?!?/br> 夏大嫂輕笑,聲音里那股子妖媚不容忽視,“我與夏家有仇,只不過這女子太讓人心疼,又死在他們的虐待下,所以我借她的身子用一用,你放心,沒有她的準(zhǔn)許,我也進不得她的身?!?/br> “至于這個孩子,”夏大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算是我給她留下的血脈?!?/br> 文澤才從夏家出來時,咬破的手指還微微發(fā)痛。 他回頭看了眼夏家的院門,抬腳離開了。 他不是道士,有些事他不能管,也管不了。 在者夏大嫂既然死在夏家人手里,現(xiàn)在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 田秀芬正在打理后院處的小菜地,一聽見前院有聲音便起身放下鋤頭過去,接過前院沒人,她看了看后進了房間。 文澤才正在纏手上的傷口。 要破狐妖的術(shù),就得用精血,這精血的傷口可不容易好。 “你怎么了?” 田秀芬見他這樣連忙問道。 文澤才抱了抱她,“遇見了東西,現(xiàn)在沒事了,以后你沒事別去清山隊?!?/br> 田秀芬見他臉色不好看,也沒多問,只是靠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文澤才回來得早,所以打算自己去接曉曉,田秀芬見他心情好起來了也沒阻攔。 曉曉正站在校門口張望,大胖和二胖在她旁邊打打鬧鬧的,文澤才過去時叫了好幾聲,曉曉才看見他。 “爹。” 曉曉抱住文澤才的腿,文澤才彎下腰將人抱起來,他先把大胖二胖送回田家,然后才牽著曉曉的手往家走。 路上,文澤才問了問曉曉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結(jié)果曉曉卻皺著小眉頭道,“李老師今天上課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而且聲音也怪怪的,有同學(xué)說李老師哭過。” 李老師就是李雨晴,知青所的。 文澤才看了眼曉曉天真的面容,“也許是你們太不聽話,所以把李老師氣哭了?!?/br> 曉曉一臉驚恐,“真的嗎?那曉曉一定乖乖的?!?/br> “好孩子。” 晚上睡覺時,田秀芬將盒子里的錢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在一共有九十一塊錢。 “等幾天我去請大哥和爹過來將房頂上重蓋一遍,買幾斤rou回來做菜,”文澤才指了指房頂。 田秀芬卻搖頭,“你快考試了,得把錢用到學(xué)習(xí)上,要是考上了路費學(xué)費生活費還不知道夠不夠呢?!?/br> 錢雖然夠了,可沒有票也不是個事兒。 “那些你不用擔(dān)心,先把房子弄好,”文澤才從后面抱住她,“睡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筆芯,抽20個小可愛送jjb 第33章 現(xiàn)下地里還有一些瑣事,這段時間過了后大伙兒便閑了, 文澤才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后這天從鎮(zhèn)上回來便直接去了田家。 今兒正好發(fā)工資, 王老板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兩張?zhí)瞧苯o他, 文澤才也沒客氣, 他拿著糖票去買了一斤白糖一斤紅糖, 再自己掏腰包去買了兩斤rou。 全給田家拿去了。 田隊長和田母看著這幾包東西又是心疼又是高興, 這些日子文澤才的改變他們都看在眼里,對他的感觀也改變了不少。 “你今兒發(fā)工資了?” 田母問道。 文澤才笑著點頭,“發(fā)了,正好老板給了我兩張?zhí)瞧?,娘之前不是說家里來了客人也沒啥準(zhǔn)備,現(xiàn)在有糖了,就可以兌糖開水給客人喝了?!?/br> “哎喲,咱們家哪有那么多客人喲, ”田母雖然話是這么說, 可臉上還是笑瞇瞇的。 “過幾天鎮(zhèn)上有人來量方,爹不得接待嗎?再說就是沒有客人, 爹娘和大胖二胖也能喝?!蔽臐刹艑⒛谴觬ou拿出來。 “這rou你們拿回去吃,”田隊長阻止道。 文澤才手轉(zhuǎn)了個彎兒交到田母手里, “爹,娘,這房屋上面得重蓋,我又要去鎮(zhèn)上干活,幫不到什么忙, 秀芬和孩子這兩天就在這兒吃,辛苦娘做幾天飯菜?!?/br> 一聽田秀芬和曉曉都來家里吃飯的田母接過了rou,她暗暗估摸了一下重量,好家伙怎么著也有兩斤??! 這兩斤rou加點作料進去炒,怎么著也有兩碗,切薄一點,大伙兒還能多伸兩下筷子,算是每個人都吃了葷。 這么一想,田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田隊長看了一眼老妻,知道對方想的啥,本想拒絕,可一想文澤才都讓妻女過來吃飯,那就早打算好了,所以便沒再說話。 “你早上晚上也都過來吃,我一鍋就做了,”文澤才準(zhǔn)備回家時,田母沖他大聲道。 文澤才連忙應(yīng)了聲,便騎上車往家去了。 田建國回來時正好碰見文澤才離開,兩人打了個招呼,田建國進了院子,吳梅站在房門前對他直招手,田建國走過去。 “妹夫這回可大方了,又是糖又是rou的,你明兒幫忙的時候可得細心點?!?/br> 田建國摸了摸她的肚子,“我知道?!?/br> 這事兒就是沒糖沒rou,他也會好好做。 有田建國父子幫忙,文澤才也不cao心家里,他每天早上和田秀芬?guī)е⒆尤ヌ锛页栽顼?,然后便去?zhèn)上,晚上回來時又在田家吃晚飯。 每天文澤才都會從鎮(zhèn)上買點菜或者rou回來,吃得田家兩小胖都對文澤才姑父前姑父后的甜甜直叫。 這天已經(jīng)將房屋修整完畢了,文澤才打了一壺酒回去,他雖然不喝,但是田建國和田隊長還是可以的。 “這兩天辛苦爹和大哥了,”吃過飯后,三人坐在院子里,那小桌子上擺著兩盤花生米以及一壺酒,文澤才面前的是茶。 他以茶代酒敬了兩人。 這幾天雖不至于是朝夕相處,但也比平時見面的說話的時候多,三人也漸漸有了共同的話題。 男人們不像女人把話題都往各種矛盾上去聊,他們看的是眼前的莊稼以及以后的國家政策會是這么樣的,有什么好盼頭。 文澤才是幾人里面最有文化的,田隊長自然把話沿到他的身上,“這考上大學(xué)后,國家真的能和中專一樣分配工作嗎?” “就算不能,對我們而言也是有利無害,現(xiàn)在國家正需要人家,而且是大力需要,又主張男女平等,所以以后男娃女娃都是國家需要的人才,這書是必須讀的?!?/br> 文澤才放下茶杯,認(rèn)真道。 “大胖二胖,還有曉曉都得讀大學(xué)。” 田建國聽完這話連連點頭,“是這個理,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孩子拉扯完大學(xué)?!?/br> 吳梅正好從旁邊路過,她瞪大眼,“現(xiàn)在家里都沒鐵,你賣啥,我告訴你這投機倒把的事兒你可別沾!” 家里的鐮刀和鋤頭都是隊上的,不屬于個人。 田建國閉上嘴沒再說話,文澤才也岔開了話題,他看向田隊長,“我在書店的時候常聽人說起清山隊夏家的往事,但是他們總是說到一半就停了,實在怪異得很?!?/br> 他這話其實是試探田隊長是否聽過夏家前人發(fā)生什么怪異的事兒。 “清山隊的夏家?” 田隊長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你要是想問這些得去找陳三爺,我們叫爺,你們應(yīng)該叫祖爺爺。” 陳三爺已經(jīng)八十二歲了。 是整個鎮(zhèn)周邊活得最久的老人,縣城里都沒有幾個能比他活得久。 陳三爺?shù)哪樕弦呀?jīng)布滿了老年斑,牙齒也都掉光了,身子骨說不上利索,倒是能出院子走幾圈,說話含含糊糊但是說慢一點還是能聽清楚他說的什么。 文澤才買了一斤軟糖過去看他。 他的兒子媳婦都死了,現(xiàn)在跟著孫子一大家人住,一聽文澤才是來找陳三爺?shù)?,他四十多的孫子將文澤才帶到老爺子的房間。 “陳祖爺爺。” 陳三爺抬起眼看著文澤才,然后露出“無齒”的笑容:“來啦?!?/br> 陳大叔連忙解釋著,“我爺爺每次見人都這么說?!?/br> 文澤才點頭,表示理解。 陳三爺說話雖然慢,可神志清明,當(dāng)聽見文澤才說起夏家的時候,陳三爺?shù)哪樕铣霈F(xiàn)了痛苦之色。 “那一年.....” 陳三爺十五歲,正是年輕好奇的時候。 都說清山山林里面有兩只一白一黑的狐貍,這白狐貍,紅狐貍,他們都聽說過,卻從未聽說過黑狐貍。 大伙兒只要得了空都會結(jié)伴去清山村山林找狐貍。 他們運氣不好,沒找到,也就當(dāng)成閑話偶爾提一句,可有一次陳三爺和夏家的二叔遇見了那白狐,白狐美麗極了,可眼底卻全是淚,他們發(fā)現(xiàn)白狐似乎有求他們,一直示意他們跟上去。 兩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跟了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受傷的黑狐,看模樣應(yīng)該是被狼咬傷的,夏二叔做主幫著黑狐埋處理了一下傷口,還讓學(xué)了點土醫(yī)的陳三爺去找了草藥。 臨走時白狐居然叼來了兩只野雞,夏二叔與陳三爺一人一只各自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