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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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城機(jī)場到達(dá)處。 先到的是安朝暮和歐陽子謙,他二人萬分焦急的等候在x城機(jī)場到達(dá)處。 終于一個小時(shí)后,昭言之乘坐的航班抵達(dá)了x城。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零五分。 安朝暮打了個瞌睡,對著身邊的歐陽子謙開口:“也不知道昭言之什么時(shí)候才能到,我好困啊。” 歐陽子謙聽到飛機(jī)降落的轟鳴聲,指了指頭頂:“你說,這會不會你那個朋友的那架飛機(jī)?!?/br> 安朝暮撐著腦袋回復(fù):“希望是……” 五分鐘后,安朝暮的微信提示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發(fā)來消息的人正是那個他們等候已久的昭言之! 昭言之發(fā)過來的消息是:【安朝暮,我落地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安朝暮一臉興奮的給他回過去:【我就在機(jī)場出口處等你!】 昭言之干脆利索的回了一個字:【好?!?/br> 原本睡意困頓的安朝暮在看到這些消息后,開始澎湃了起來,她對著歐陽子謙喜上眉梢的開口:“昭言之到了!我們等一會兒就好!” 歐陽子謙平靜的回復(fù):“嗯。好?!?/br> 終于,昭言之出現(xiàn)在了安朝暮的面前了。 盡管還隔著好遠(yuǎn),可安朝暮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當(dāng)年那個如同優(yōu)雅王子般的翩然少年。 比起當(dāng)年,他成熟了許多,那種昔日的奶油小生氣質(zhì),已經(jīng)被身上越發(fā)彰顯成年男子的穩(wěn)重感給取而代之了。但不變的,是他永遠(yuǎn)溫潤如玉的臉龐以及一直掛在嘴邊的溫和笑容。 安朝暮滿是欣喜的沖著昭言之招手:“我在這里!昭言之!我在這里!” 許是因?yàn)榘渤旱穆曇粲行┐?,引得周圍不少的乘客接連往這邊看。 意識到自己太引人注目的安朝暮不由的臉紅,連忙噤聲,伸著的手也趕緊的放了下來。 昭言之拿到行李后,走到了安朝暮的面前,笑道:“我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人都有長進(jìn)的,怎么你還這么咋咋呼呼呢?” 安朝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不是太久沒看到你有些興奮嗎……” 昭言之打量著安朝暮身邊的陌生男子,對著安朝暮詢問道:“這位是?” 安朝暮趕緊介紹:“這位是我?guī)煾笟W陽木斌的堂孫子歐陽子謙!是他告訴我蘇安特拍賣會上出現(xiàn)佛首雕像的事情?!?/br> “這樣啊?!闭蜒灾粲兴嫉狞c(diǎn)頭,然后對著歐陽子謙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是昭言之?!?/br> 歐陽子謙回握住的歐陽子謙的手:“幸會,我是歐陽子謙?!?/br> 安朝暮的困意再度席卷而來,對著握手的二人開口:“好了好了!認(rèn)識就得了!現(xiàn)在咱們馬上去酒店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去拜訪師父呢!” 第195章:師徒重逢。 歐陽子謙到底是本地人,第二日便驅(qū)車帶著安朝暮和昭言之去往歐陽木斌的住所了。 坐在車?yán)镞€沒有來得及下車的安朝暮,透過車窗一眼就看到了在小區(qū)公園里背著手散步的歐陽木斌。 安朝暮急切的對著歐陽子謙開口:“快!停車!我看到了師父!” 歐陽子謙聞言,立馬挺住了車。 安朝暮一把拉開車門,沖了出去,朝著公園里那個在散步的熟悉聲音跑了過去。 安朝暮邊跑邊對著歐陽木斌的背影大喊:“師父!師父!” 歐陽木斌背對著安朝暮,聽到身后有個女娃娃的聲音,覺得很熟悉,便轉(zhuǎn)身回過頭來去看。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他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見到的徒弟。 安朝暮見歐陽木斌回頭了,眼淚不知怎么的,一瞬間就落下了。 安朝暮氣喘吁吁跑到歐陽木斌的面前后,終于停了下來。 安朝暮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流了下來。 上次見師父,是在江南地帶一座小城里參加考古研討會。 仔細(xì)算算那已經(jīng)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這次師徒重逢,真的是安朝暮期待已久的見面。 望著眼前臉色微微有些蠟黃,比上次見面瘦了許多的歐陽木斌,安朝暮心不由的一緊。 難怪歐陽家里的人會不希望他再去處理外界的事情,這樣的師父,的確不適合再和外界的繁瑣有所牽連了…… 歐陽木斌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與安朝暮的喜極而泣相比,他顯得平靜的對,他笑著開口道:“傻孩子,哭什么啊?!?/br> 安朝暮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有些想給師父一個擁抱,可想了下師父這一把老骨頭,怕自己不小心用力過度壓著他了,所以她忍住了。 安朝暮朝著歐陽木斌笑笑:“師父,我真的好想您?。 ?/br> “師父現(xiàn)在就在你眼前了!哈哈?!睔W陽木斌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后手背在身后,打量著安朝暮身后跟來的歐陽子謙以及另一位陌生的年輕人。 歐陽子謙和昭言之走到了歐陽木斌的面前。 歐陽子謙試探性開口:“大爺爺,開心不?” 歐陽木斌笑道:“見到小暮我自然是開心的,就是不知道你小子這是搞得哪出兒?。俊?/br> 歐陽子謙義氣凜然的開口:“我聯(lián)系他們,是為了解決您的燃眉之急??!” “嗯?”歐陽木斌用鼻子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安朝暮連忙說道:“師父,我已經(jīng)知道乾門佛首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了?”聞言歐陽木斌的神色從剛才的淡定自若,變?yōu)榱艘荒槕n慮。 察覺到師父的情緒不是很高漲的安朝暮問他:“師父,這件事情,是有什么為難之處嗎?” 聽到安朝暮這么說了,歐陽木斌不由的嘆了口氣:“大體的情況,子謙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吧?!?/br> 安朝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說過了?!?/br> 畢竟是年紀(jì)大了,一早上的散步,讓歐陽木斌的腿感覺有些乏了,于是他開口提議:“走吧,孩子們,咱們一起上去坐著喝茶說?!?/br> ** 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坐下去后,安朝暮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介紹昭言之給師父認(rèn)識。 于是安朝暮最先開口:“師父!師父!我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我還沒來得及給您介紹呢!” 歐陽木斌別樣的看了一眼昭言之,內(nèi)心打量著,感覺這個孩子不錯,一表人才。 歐陽木斌和藹的開口:“孩子,你好,我是歐陽木斌?!?/br> 昭言之溫和的說道:“歐陽老師您好,我是昭言之,久仰您大名很久了,今日一見,當(dāng)真是三生有幸呢?!?/br> 一生聽過無數(shù)這樣恭維話的歐陽木斌,耳朵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可這不妨礙他對昭言之這個孩子留存著好感,尤其是這個特別的姓氏,更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微有些口渴的歐陽木斌拿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對著昭言之問道:“孩子,昭這個姓氏不多見啊,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 昭言之如實(shí)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我是y城人士?!?/br> “y城?”聽到這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名字,歐陽木斌有些激動的開口,“孩子,你與煙原昭氏是什么關(guān)系?” 昭言之沒想到歐陽木斌居然知道他們煙原昭氏,表情有些意外:“歐陽老師,實(shí)不相瞞,晚輩正是出自這個家族……” “哈哈,是么,你是煙原昭氏的后人,那真的是太巧了?!睔W陽木斌欣喜的大笑了起來。 而昭言之與身邊的安朝暮以及歐陽子謙則都是一頭霧水。 先開口的是昭言之:“歐陽老師,聽您這個意思,您似乎與我們煙原昭氏在y城的后代子孫有過些許交情?” “何止是有過交情這么簡單啊……要真的論起來,那簡直是過命的交情啊……”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歐陽木斌眼睛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淚光。 在他的腦海里,那些塵封許久的記憶又翻滾而來了。 畫面一幀一幀的在他腦海里閃過。 拿著刺刀與槍支四處屠殺百姓的日本人、一座接著一座被日本人挖掘的墓葬遺址、一件又一件被日本人帶走的稀世文物…… 在那個時(shí)候挺身而出的昭家少爺和少奶奶、臨危不懼與日本人拼命搏殺的八路軍、改邪歸正與日本人舍命抵抗的盜墓兄弟…… 以及,后來,國民黨戰(zhàn)敗跟著父親離開大陸的她…… 他的前半生雖然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十年,可老的時(shí)候回憶起來,卻依然的是那么的清晰。 過去一切都是發(fā)生在昨天里的故事,可回頭去看,卻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久到他幾乎已經(jīng)快要忘記—— 他思慕了一輩子的,那個女孩,年輕時(shí)候的美好面容。 歐陽木斌到底是已經(jīng)活了差不多一輩子了,在無數(shù)個顛沛流離的日日夜夜里,學(xué)會了不露聲色,所以他一臉平靜的對著昭言之說道:“孩子,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在建國之前是做什么的吧?” 昭言之心想:自己的確不知道。 因此昭言之虛心的請教:“不知道歐陽老師你在建國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第196章:昭氏一族。 歐陽木斌對著昭言之慈祥的笑道:“哈哈,說起來怕嚇著你呢?!?/br> 安朝暮和歐陽子謙都知道歐陽木斌過去那些經(jīng)歷,所以并不是特別好奇。 所以只有那個一無所知的昭言之傻乎乎的在問:“晚輩沒有那么容易就被嚇到的……您但說無妨?!?/br> “你敢相信嗎?我以前是一個盜墓賊?!毕肫疬@段經(jīng)歷的歐陽木斌看似神色無異,可心底卻泛起了道道的漣漪,畢竟這段經(jīng)歷是他今生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如果讓他帶著記憶再回到那一年,他一定不會再放下那些錯誤,不會讓無知的自己成為歷史的罪人。 “這……”昭言之的表情滿是震驚:“是真的嗎……” 安朝暮微微點(diǎn)頭,表示師父沒有對昭言之開玩笑。 “真的。”歐陽木斌目光誠摯的看向昭言之:“孩子,你知道么?我之所以能走上改邪歸正這條道路,就是因?yàn)楸荒銈冋咽献迦私o感化了……因而,在后來我對昭氏一族感情很不一般?!?/br> “原來是這樣啊?!闭蜒灾荒樆腥淮笪虻狞c(diǎn)頭,但隨之而來的,是他心底更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