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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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暮點了點頭:“還真有,你們聽說過,隋唐時期曾經(jīng)有過一個‘梁氏王朝’么?” “啊哈?”阮馳毅楞了,他歷史成績一直較好,在校的時候還是歷史課代表,怎么就沒聽說過這個“梁氏王朝”? 其他人聽著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安朝暮耐心的解釋:“梁師都,夏州朔方人。世為本郡豪族大家。仕隋為鷹揚郎將。公元617年,也就是大業(yè)十三年,殺郡丞唐世宗,自稱大丞相,又聯(lián)兵突厥共同反隋,據(jù)雕陰、弘化、延安等郡,并稱帝,國號梁,建元永隆。突厥始畢可汗送以狼頭大旗,并贈以‘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的稱號。” 阮馳毅驚呼道:“若不是今日聽你講述,還真不知道歷史上曾這號人物呢!” 安朝暮輕笑,解釋道:“那是因為,他生前所做之事令人發(fā)指,后人不屑于描述他更多了。他建立自己的梁氏王朝后,不斷勾結和慫恿突厥南侵。后來大唐統(tǒng)一全國,梁氏王朝勢力孤弱,內部矛盾加劇。太宗李世民貞觀初,突厥日趨衰微,太宗遷使告諭,梁師都不從,于公元628年,也就是貞觀二年,唐軍壓境,梁師都竭力反抗,被自己堂弟梁洛仁親手屠殺,而后梁洛仁獻城投降?!?/br> 蘇遇陽忍不住的發(fā)問:“那個這個銀云古城,亦或者說永定河和你口中的梁氏王朝有什么關聯(lián)么?” 安朝暮抬首望了一眼遠處看似平靜實則洶涌無比的河水,緩緩的開口說:“當年梁洛仁雖然是獻城投降了,但是那個自稱是被他屠殺的梁師都的尸體卻消失不見了?!?/br> 蘇遇陽聽得入神,安朝暮一停頓,他就忍不住發(fā)問:“然后呢!” 安朝暮嘆息道:“后來到底如何也就無人知曉了。但是根據(jù)唐代的一些野史記載,梁師都并沒有死,而是他與兄弟商議好,棄車保帥,逃到別處去了?!?/br> 許久沒說話的顧云起,終于是說話了:“你是說,這里極有可能是他逃跑后,所安葬的地方?” 安朝暮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沉思的說道:“我不知道。這里很可能是,可又不像是?!?/br> 顧云起疑惑:“這話,怎么說?” 安朝暮實話實說:“這里有一個墓xue,睡著一位少婦人,棺淳旁邊還有個刻有“梁師都之妻”的墓碑。她所埋葬的土層,根據(jù)機器探測年間,也的確是隋唐時期因為這個墓葬,我們對她的身份可以說是篤定了。但目前,這個墓葬里除了我當年找到的那塊白玉鏡拿得出手,剩下的什么有價值的文物都沒有……” 阮馳毅喃喃道:“不應該啊……那個梁師都既然收復了那么多州郡,自稱為王,不會只能拿得出來這一點財寶?!?/br> 安朝暮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所以我猜測,這個墓xue,可能只是梁師傅其中一位夫人的隨葬,而不是梁師都本人以及他正妻的墓室,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吧……” 蘇遇陽問:“那你們這個考古隊,考察有多久了?” 安朝暮扒拉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日子:“不多,三個月不到?!?/br> 蘇遇陽詫異:“可你不是說,你兩年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里么!” 安朝暮白了他一眼,一副一看你就是太外行的表情回復:“是??!我兩年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可是挖掘是要政府審批的!你以為是我們想挖就挖?” 蘇遇陽一臉尷尬:“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安朝暮嘆氣:“若非不是這墓葬在這段時間內,碰上了盜匪給砸出來了盜洞,又好遇到這里久違雨季,隨時可能慘遭不可恢復的破壞,審批通過估計還要再等一段時間?!?/br> 阮馳毅瞅了一眼顧云起,又瞅了一眼安朝暮:“幸虧沒聽某個人的去盜墓,不然就釀成大錯了!” 顧云起頓時氣結!卻也無話反駁!因為還真的是他提議來這里盜墓的! 蘇遇陽跟風:“就是!幸虧剛才我沒有聽你們的,老老實實的過來了!不然就成為歷史的罪人了!” 顧云起帶著面具之下的額頭青筋快要暴起,真想抽這幾個跟風叛變的人,你說他們改變立場就算了,還硬是要拖著自己下水! 真是名副其實的豬隊友!回去一定要收拾他們去! 顧云起生怕自己給這個不知姓名的姑娘留下一個差的印象,連忙打圓場,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那這個梁氏王朝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嗎?” 安朝暮十分肯定道:“當然有!” 第8章:江湖再會。 顧云起仿佛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傻傻的發(fā)問:“什么?不是就發(fā)現(xiàn)了一塊白玉么?” 安朝暮看出來這群人只是在書本上學過一些皮毛的歷史知識了,又一次開始給他們科普:“受到波斯文化的影響,隋唐時期的玉器上出現(xiàn)了一些新的造型和大膽夸張的圖案。比如佛教題材玉器有飛天,生肖玉有立人、雙鹿、壽帶、鳳等等。聽到這你們可別以為他們只能代表玉器這一種類文物的文化發(fā)展。事實上,這些玉雕的形狀都受到當代繪畫與雕塑甚至民間藝術的影響,我們完全可以根據(jù)玉器本身,推測出當時的國之盛況、民間喜好、百姓向往……” “姑娘言之有理!”蘇遇陽忍不住伸出手點贊! 安朝暮有些遺憾的開口:“可惜目前就發(fā)現(xiàn)了一塊白玉……” 阮馳毅安慰道:“沒事!這才三個月呢!我聽說考古隊一個地方研究、挖掘好幾年的都有,慢慢來,說不定就找到主墓,發(fā)現(xiàn)更多有價值的文獻資料什么的!” 安朝暮點了點:“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會這樣?!?/br> 顧云起聽到阮馳毅說,搞不好還要在這里研究好幾年,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立馬開口問:“你是說你高考完就來這里了,那么你是打算一直呆在這里研究,不去上大學了?” 安朝暮聞言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志愿者,過了暑假就離開這里了。” 聽到這里,顧云起連忙問:“你要去哪里?” 安朝暮覺得對面這個戴面具的少年甚有意思,忍不住大笑:“當然是去上大學啊!寒窗苦讀十二年了!不去大學讀個喜歡的專業(yè)多虧待自己??!” 顧云起又問:“你喜歡什么專業(yè)?” 安朝暮轉身看了看藏在夜色中的那片遺址,這里承載的何止是千年之前的梁氏王朝的秘密,還有她的青春里的秘密啊…… 安朝暮因為父親和姑姑等家庭成員都是歷史相關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在他們的影響,從小就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喜歡的東西,也顯得另類。 當別的女孩子喜歡玩兒芭比娃娃的似乎,她在玩秦始皇的迷你兵馬俑。 當別的女孩青春期懵懂開始在異性面前注重穿著打扮的時候,她成天簡約的隨便穿著穿梭在各大古玩市場里尋找有沒有漏網(wǎng)寶貝。 以至于,后來別的女孩青春期戀愛約會再不濟也是去看一場電影的時候,情竇初開的她,約會居然是和那個人是一起來到這片土地尋找當年的秘密…… 想到這里,安朝暮眼眶里的淚珠開始忍不住打轉,這眼淚讓安朝暮意識到,她想得太多,想得太遠了,她連忙克制情緒。 安朝暮回過來頭來,淡淡的對顧云起說道:“我和你講解這么多關于歷史的事情了,還察覺不到我喜歡什么嗎?” 顧云起想也沒想,直接脫口問:“考古專業(yè)嗎?” 安朝暮聞言輕笑:“是,但也不是?!?/br> 顧云起被這回答,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安朝暮自然是察覺出他的迷惑,所以笑著對顧云起解釋道:“我喜歡文物鑒定與修復這個專業(yè)。算是考古學的一個分支。比起來野外實地考察考古,我更喜歡鑒定那些文物來自哪里,能夠和大家道出它的使命和意義又在何方。倘若他們在歷史的長河中不幸的有破損,那么我希望盡我所能,將它原本的樣子還原,留給后世一段屬于這個文物的傳奇與故事?!?/br> 顧云起沒有說話,倒是阮馳毅有些羨慕的開口:“那我倒是真的羨慕你了,我們這些人,大學基本都是沒得選,更別談什么喜歡專業(yè)了??梢哉f是家里安排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別看著我們這一秒還在這里和你開玩笑說我們是來盜墓的,也許下一秒我們就要去美利堅共和國,得想辦法如何學好一門語言讓自己生存下去了。” 安朝暮淺笑,她用一種不該是這個年紀女孩說話的口吻開口說:“人各有命,誰也不要羨慕誰,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背后經(jīng)歷過什么故事?!?/br> 顧云起又急切的問:“那么你大學會去哪里呢?” 安朝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會去哪里,但我所有的志愿上專業(yè)都是填寫文物、考古、歷史這些類的……具體看命運吧,命運安排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那……好吧?!鳖櫾破鸩幻靼诪楹巫约郝牭竭@個答案后,心底產(chǎn)生nongnong的難過。 “是誰在那邊!”突然一個他們沒有聽過的聲音傳了過來,根據(jù)這聲音可以判斷出來,對方是一個中年男子。 這個聲音顧云起一行人等沒有聽到過,但安朝暮卻是非常熟悉的,來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家老榆木疙瘩安明禮安教授! 安朝暮臉色頓時大變,畢竟是自己的親爹,還是很了解他家老安的行事作風。 那叫一個剛正不阿、一絲不茍的,面對這種夜闖考古遺址的事情,安明禮是絕不姑息,一定會給鎮(zhèn)上的警方打電話,讓他們盡快來的! 果不其然,安朝暮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爹的確是這樣發(fā)話了:“是誰!在那里!快點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安朝暮故意壓低聲音跟顧云起他們說:“你們快走,千萬不要讓人抓到,畢竟你們的行頭……”說著安朝暮撇了一眼人手一把的洛陽鏟,“真是太不正經(jīng)了,即使你們什么都不做,被抓到后,也百口莫辯!” 顧云起似有舍不得之意,安朝暮趕緊呵斥:“快走!” “你……”顧云起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安朝暮,他想留下來陪她。 安朝暮朝著一眾人等大喊:“若我們有緣,江湖再會!快走吧!” 縱然顧云起百般不情愿,但還是被阮馳毅和蘇遇陽等人給拖走了。 不遠處的安明禮見這邊還是沒人回答他,靠著這邊又大膽的前行了幾步,手中還拿著燃燒的火把,似有用火把驅逐這些人的意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們,快點離開這里!” 安朝暮見自家老爹朝著這邊氣沖沖的走過來了,趕緊高喊:“老爸是我!你別擔心!” 安教授誠然沒有老花眼,自然是看得到安朝暮周圍剛才圍著一圈的人,連忙回問道:“你剛才和誰說話呢!是不是又有來盜墓的了!” 安朝暮嬉笑道:“迷路的登山者,走錯地方了,沒有爸爸你想的那么嚴重!” 安教授的表情這才輕松了許多。 第9章:痛并快樂。 走了沒多遠的顧云起便忍不住的回頭看去,此時的安朝暮已經(jīng)和自己的父親站在了一起。 顧云起就那么靜靜地看著父女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安朝暮也在盯著他,目送他離開。 阮馳毅對顧云起的頻繁回頭很不滿意:“云起!快點走吧!那個男人要是報警了咱們就都完蛋!畢竟咱們這一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顧云起這才放下了執(zhí)意回頭看去的念想。 走在半路上,顧云起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后他破口大罵:“我靠!又忘記問她叫什么名字了!” 蘇遇陽耳朵尖,抓住了一個字眼兒,“顧云起,你解釋下什么叫做‘又’?” 顧云起狠狠地剜了蘇遇陽一眼,還不是這個人廢話太多,害得自己無法面具摘下來見人! 顧云起一直記得那句“江湖再會”,也一直期待著江湖再會,然而后來的很多年里,他都沒有等到。 縱然沒有相逢,人也是要成長的。 比如說當年的少年,也會需要談個戀愛什么的。 世人對顧少二爺?shù)母星樵u價這樣的:說他十分花心、萬分濫情、換女朋友如衣服,傷害女孩子們的赤誠之心,典型的渣男一個。 遲到有一天會得上艾、滋、病的! 只有顧云起自個兒心里清楚。 他不花心,他不濫情,也沒有換女朋友如衣服。 那些女人,他也不過是同她們逢場作戲、各取索取罷了,他沒有對那些女人動過情,而那些女人也看中的也不過是他的金錢名利與地位,不存在什么傷害女孩子的心這種說法! 至于那個得艾、滋、病。 顧云起直至今時,都還是對這個傳聞的造謠者恨得牙癢癢! 因為他!顧云起!至今仍然守身如玉!還是黃花少爺一枚!哪里來的??! 一想到這里,他就好氣呀!怎么辦! 快!找到那對他珍愛的麒麟紋獅子頭核桃放在手心里盤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