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對男人的殺傷力，只顧著掩蓋剛才的不軌之舉，故作輕松地說：“是我讓它這么喊的，嘿嘿，他好可愛哦?！?/br>
    陽剡上下打量著反常的少女，目光落在她修長白皙的大腿上，喉結(jié)滾動幾下，別開臉：“下來。”

    “坐不得??？”靳小愛故意跟他打太極，她哪能下去，一下去不就全都露陷了，嘟嚷著埋怨：“小氣鬼！”沒記錯的話，鼠標指針是剛好擺在窗口的x上。手指在鼠標手瞎點了幾下，心里默默數(shù)著次數(shù)。

    書房里突然響起程序精靈的提示音：“主程序開啟時長超過八分鐘，繼續(xù)待機有泄露的危險，請大哥盡快使用并關(guān)閉。”

    陽剡：“……”

    連他自己都進不去的主程序，被她打開了？

    他一個箭步走過去，將書桌上的女人抱到一邊，盯著被打開的程序界面，滿臉詫異：“密碼哪來的？”

    靳小愛被男人丟到一邊，正要發(fā)作，想起他的病情，緩和了語氣：“別激動，你別激動啊，我告訴你。”

    “是誰？”

    她指著他的臉：“是……你，你告訴我的啊，不記得了嗎？就在辦公室?！?/br>
    那家伙果然出來過。

    陽剡懊惱地捶了下桌面，“cao?！弊プ∩倥氖滞?，“除了告訴你密碼，他還對你做過什么？”

    靳小愛遲疑地搖頭，復(fù)又點頭。

    他緊張道：“有，還是沒有？”

    “有?！?/br>
    陽剡精神緊繃：“他對你做了什么？”

    “說是要給我做好吃的，還拍了拍我的臉?！?/br>
    他呼出一口氣，“沒別的了吧？”

    “沒有，只不過，他對我特別好……不是，什么你啊他的，都是你自己啊！”靳小愛差點被他帶進去，反應(yīng)過來努力解釋，試圖讓他認清事實：“陽剡，我知道你的壓力可能比普通人要大，但是你也不能總是逃避問題呀?！?/br>
    他不說話，她試探性地猜測：“診斷結(jié)果出來了沒？是精神分裂，還是……”

    “閉嘴?！?/br>
    “你干嘛兇！”

    “我沒病，是那家伙占用了我是身體?！?/br>
    “你這是自欺欺人……好了好了，你沒病?！彼陕锖鸵粋€病人計較。

    靳小愛收聲，明明都是他自己，為什么非要分個“他”。

    看他剛才那么大反應(yīng)，還有他之前奇怪的舉動，難不成真是精神分裂？！

    陽剡沒接話，不死心地追問：“還有呢？還說過什么？”

    靳小愛被他打敗了，看來只有江醫(yī)生的團隊有法子說服他，她現(xiàn)在說再多也無濟于事，誠實地回答：“除了喊我寶貝，小可愛，別的好像也……”

    “寶貝？小可愛？”陽剡難以置信，這兩個詞從自己口中喊出來是有多奇葩。

    靳小愛：“就是這么喊的啊，上次也是。”

    “還有上次？”

    “嗯，咱兩辦理離婚手續(xù)那天晚上，你……也就是你口中的他，給我做過飯，也是這么稱呼我的?！?/br>
    “做飯?。俊?/br>
    “嗯，還熨了衣服。”

    他一個從小到大連熨斗都沒碰過的人，給她熨衣服？？

    “哦對了，還有浴室里的花瓣，也是你那天叫人買回來的。”

    陽剡再也聽不下去了，他一個大男人泡澡放花瓣？？

    想起那晚之后，她對他避之不及，好不容易松懈的精神再度緊繃。

    “然后呢？那晚，他還對你做了什么？”

    陽剡注視著少女的眼睛，困擾他多日的答案幾乎就在下一秒，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害怕面對。

    如果占有她的是第二人格，他無法想象那種局面，他會殺了那家伙。

    手指碰到電腦鼠標，智能監(jiān)控磁盤已經(jīng)被打開。

    他冷靜下來，點開監(jiān)控，調(diào)出幾個月前的畫面。

    監(jiān)控錄像按月份時間依次排列，全部保存完好。

    靳小愛看著鼠標指針指向那個日期，下意識阻止：“——不要！不要看……”她紅著臉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別看，求你了?！?/br>
    她怪異的行為無疑是在催促他快點打開錄像，男人掰開她的手，“乖一點，別動?！?/br>
    “不能看！”靳小愛揚起臉擋在他面前。

    陽剡低頭，在她嘴上偷了個香，勾唇笑道：“臉太小，遮不住，可以試試用美人計?！痹掚m然是這么說，手上動作一秒沒停，直接點開了當(dāng)天的錄像。

    靳小愛一臉窘迫，不想再看一遍，跳下去就想跑，還沒邁出一步就被陽剡抓了回去。

    “不是喜歡坐這兒么？”他單手把她抱到桌上，置身在她雙腿間，點開錄像片段，“別亂動，聽話?！?/br>
    他身體靠過來的一瞬間，靳小愛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一動就擦槍走火。

    這樣的姿勢配上稍后的畫面，光想想就讓人血氣上涌。

    錄像畫面上，一開始都是男人在哄哭鬧的小姑娘，然后走進廚房開始做飯，動作嫻熟得不可思議，陽剡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非常震驚，眉頭緊鎖著盯著屏幕，接下來就顯得不耐煩起來，沒什么耐心，點了倍速觀看。

    畫面一分一秒地回放著，音響里傳出語速增倍的聲音。

    靳小愛如坐針氈，想到即將出現(xiàn)的限制級羞恥畫面，臉熱得燒起來。

    第24章

    從監(jiān)控錄像里看到那個家伙, 陽剡眼底浮出一絲不耐煩，直接快進到有印象的熟悉場景。

    看到被他動作粗魯?shù)爻兜糸L裙的少女，愣了一下。

    這里他有印象, 不過后來一直以為自己當(dāng)時喝斷片了, 不久前服用精神類藥物致記憶錯亂才會造成了那種局面, 更多的是懷疑那是一場美妙的夢。

    陽剡內(nèi)心一陣狂喜，拉高了音量, 想證實那些熟悉的對白是不是真實存在。

    靳小愛閉著眼睛, 像等待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可犯罪的明明是這個男人, 想到這里, 她挺直了腰板。

    環(huán)抱住她的手臂不自覺收緊，聽見指腹輕敲回車鍵的聲音，不用回頭也能猜到，這是播放到關(guān)鍵一幕了。

    有聲錄像畫面定格，被男人改為正常速度播放。

    靳小愛別開臉，不敢去看陽剡的臉。

    聽見音響里傳出自己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從掙扎大罵到類似婉轉(zhuǎn)承歡，她緊張地拽住男人的浴袍, 心跳加快。

    音響里, 少女纏綿軟糯的聲音戛然而止。

    靳小愛睜開眼, 仰頭觀察陽剡的表情，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近距離之下, 更輕易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是震驚亦是驚喜，帶著錯愕，大有山雨欲來的勢頭。

    陽剡感覺心快要從身體里蹦出去似的，緊張地圈住少女的腰。

    他不敢再往下看。

    夢中場景重現(xiàn)在眼前，他所以為的春宵一夢，竟然都是真實的，與其說這是一幅羞恥畫面，不如說是喚醒他記憶碎片的藝術(shù)品。

    但是越往后看，藝術(shù)細胞就被某種念想占領(lǐng)，演變成低俗的欲念。

    再看下去，他真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對她做出點什么來。

    靳小愛感受到男人灼熱的呼吸，擔(dān)驚受怕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語氣夾著明顯的顫音：“不看、了嗎？”

    陽剡的聲音異常沙?。骸熬偷竭@里。”

    “所以……”靳小愛厚著臉皮確認：“那是你，還是你口中的他？”

    他低頭，鼻尖抵著她光潔的額頭，“你說呢？”

    “是你？”她猛然揚起臉，不慎撞到他的下顎。

    他吃痛，皺一下眉，“這么狠？”注意到少女面部表情的變化，他一愣。

    靳小愛這下是真的自尊心受創(chuàng)了。

    原本他不知情，可以隨心所欲，現(xiàn)在知道了，依舊沒什么變化，是不是可以證明一直以來花癡的只有她一個人，他對她做那種親密的事情也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非情難自禁？

    她原以為互相都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才沒有挽留，從過去的點滴中判斷他也對她動過心，這么長時間還心存眷念深感遺憾，沒有到愛的地步至少也有過心動時刻之類的想法。

    搞半天人家壓根沒把她當(dāng)回事！

    少女滿臉受辱的表情，眼睛很快蒙上一層水霧，陽剡心里莫名慌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地抬起她的下巴：“又想哭？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哭。”

    靳小愛痛定思痛，咬牙道：“這是屈辱的淚水！”

    陽剡笑得一臉無奈：“又怎么侮辱你了？”

    她拽起他浴巾的領(lǐng)子，差點把他直接扒了，目光極度兇殘的女魔頭姿態(tài)：“既然想得起來，那你為什么要裝！角色扮演很好玩嗎？”

    陽剡垂眸看著滿臉憤怒的小姑娘，語氣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你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br>
    靳小愛壓著即將沖破嗓子眼那句喜歡過他的話，她承認很期待他會負責(zé)，但她絕不會讓這個驕傲的混賬紈绔子知道自己曾經(jīng)為他淪陷過，只能用耍橫的方法來達到發(fā)泄的目的：“老子就是無理取鬧，怎么了！”

    “我就喜歡你無理取鬧的樣子?！?/br>
    “……”

    “接著罵?！?/br>
    “你有病啊！”

    “理論上來說，是的?！?/br>
    “我不想理你了！”她松開他的領(lǐng)子，背過身去，自己生悶氣。

    過了幾秒，她又想到了他的幾條罪行，背對著他細數(shù)他的劣跡斑斑，最后總結(jié)了一下：“我有理由懷疑，當(dāng)時要不是你吃著藥禁欲，我已經(jīng)被你糟蹋了?！边@話說的沒什么底氣，因為當(dāng)時的她完全是沉迷其中的狀態(tài)，錄像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她沒法耍賴皮，不過理是這么個理，想到這里，她又充滿了撕逼的力量。

    陽剡也沒反駁，不管她說什么都認了，認罪態(tài)度出奇的好。

    這架是吵贏了，可是贏得不是那么輝煌，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勝之不武的戰(zhàn)斗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