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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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畢銳競的指尖蔓延生長出一束漆黑藤蔓,蜿蜒爬到beta的尸體上,頃刻間尸體化成一灘蒸騰的血水,骨rou化得無影無蹤。 箭毒木種族伴生能力“化骨”。 畢銳競拍了拍手:“收工。” 服務生進來收拾,看見地上一大灘血嚇得臉都白得沒了血色,陸上錦把沾血的手套放到服務生的托盤里:“打架兇了些,去收拾干凈。” 三位alpha上樓泡澡,陸上錦的傷口沒法泡水,去沖了個澡洗掉身上沾的血腥。 夏憑天泡在熱池子里懶洋洋嘆氣:“我覺得陸哥有暴力傾向,跟他在一個屋兒待著我渾身發(fā)冷?!?/br> “確實有點兒?!碑呬J競笑笑。 原本他們一塊兒被送進部隊,第一天集訓陸上錦就把教官的下巴打脫臼了,剛好那天領(lǐng)導下來巡查,他又順手連著領(lǐng)導一塊收拾了。 平時不大愛說話的一個叛逆少年,被一群alpha教官死死按在地上,被踢骨裂了好幾處,指著鼻子把pbb高層嘲諷得狗血淋頭,當天就被遣送回家。 “他這人我知道?!碑呬J競朝池子外邊撣了撣煙灰,“年輕時候心里裝著小媳婦兒,死活不肯進部隊,留在外邊借勢發(fā)展,想著法子把言逸從里面弄出來了。” “后來他們倆……嗨,世事無常吧,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 夏憑天尋思不明白那小兔子到底哪點兒好,把自家小鏡子也給迷得神魂顛倒,一時興起給鐘醫(yī)生撥了個電話聊sao,讓人家叫幾聲好聽的換換心情。 陸上錦沖了三遍澡,仔細聞聞身上沒了那股血腥味兒以后,才拿了身換新的衣褲走出來。 有個穿浴袍的omega恰好從對面換衣間走出來,抬頭看見陸上錦,盯著露出浴袍衣領(lǐng)的滴水的胸肌眼睛略微亮了亮。 陸上錦正專注地想晚飯吃點什么好,下意識跟小omega對視了一眼。 “hey,先生?!眔mega從背后輕輕用指尖滑了一下陸上錦的背廓,空氣里彌漫著素雅清淡的水仙信息素,富有侵略性和壓迫感,普通的omega都抵抗不住這樣的吸引。 “我覺得我們契合度很高……”omega繞到前面來,曖昧地勾著陸上錦的腰帶,指尖往里面鉆了鉆,抬起眼睫望他,“來我房間玩?” 一縷微甜的求愛信息素黏膩地纏上陸上錦的腺體。 陸上錦腳步?jīng)]停,把omega的手從腰帶上拿了下去:“去浴池那邊伺候夏總,比從我這兒來錢快?!?/br> “我不圖錢,圖你?!眔mega皺了皺眉,加大了求愛信息素的濃度,“都來這兒了,還裝什么假正經(jīng)嘛?!?/br> 陸上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單手把omega推到墻上,攥得omega痛叫出聲。 他聲音不耐,已經(jīng)接近暴躁邊緣:“把你的sao味兒收起來,我還得上去重新洗一遍?!?/br> 所以回家的時間比預計晚了半個多小時。 言逸在六點的時候泡了一杯茶放在書房的工作桌上。 等到時鐘指到六點半,天全黑了,言逸捧著手機,默默翻著消息記錄。 今天下午以后都沒有收到新消息。 他回到書房,把涼了的茶水倒了,杯子洗干凈放回碗櫥,裝作無事發(fā)生。 六點三十五,陸上錦開門進來,把一小束玫瑰和提摩西干草盒一塊放到鞋櫥上,滿屋子找言逸。 從二樓臥室找到了,言逸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看書。 “寶貝兒我回來了?!标懮襄\雙手撐著床沿俯身看他,抱歉道,“今天臨時有事,手機還沒電了,餓壞了吧?!?/br> 言逸抬頭看了看他,發(fā)梢還濕著,身上一股欲蓋彌彰的沐浴露香味。 陸上錦有點心虛,不知道身上亂七八糟的味兒洗掉了沒,沖澡的時候多擠了不少浴液。 眼見著言逸的表情rou眼可見地晴轉(zhuǎn)多云,陸上錦抓了抓頭發(fā):“別生氣,今天我有會,明天周末一定好好陪你?!?/br> 言逸的表情徹底陰了下來,把手機的聊天界面給陸上錦看。 談夢說畢銳競他們仨在洗浴中心呢。 言逸問:“在洗浴中心開會?什么國際會議選在那兒了?” 陸上錦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笑: “你怕我出去亂搞啊?!?/br> 言逸被戳破心事似的偏開頭,沒想到陸上錦爬上來把他抱到腿窩里,捧著臉問:“我家媳婦兒終于愿意管我了?” 言逸推他的胸脯,反而被抱得更緊,陸上錦把今天的行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有點低落地解釋: “我把自己洗得可干凈了,別嫌我?!?/br> 弄得言逸不知所措。 臨睡之前陸上錦得先給傷口上藥,沾著藥水往傷口里點,疼得鉆心,但習慣傷痛,也不至于做出多么夸張的表情來,依舊平淡如常。 給肩胛上藥就沒那么容易了,左手夠不著,只能拿著藥瓶往后背上亂潑幾下了事。 對著鏡子,忽然看見言逸在臥室門外站著。 小兔子并不進來,只是扶著門框靜靜地看,似乎腳步往前挪了挪,又猶豫著縮了回去,手里拿著他帶回來的干草零食。 陸上錦轉(zhuǎn)過身輕聲求他:“老婆,我夠不著后邊?!?/br> 言逸才走過來,拿起藥瓶和棉簽往肩胛的傷痕上涂,也不大說話。 陸上錦閉眼暗暗感動了一把,忽然腦袋一熱叫了一聲疼:“老婆我也想要安撫信息素……” 得意忘形,得寸進尺了。 言逸皺起眉,把藥瓶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走。 “哎,別走,我不要了,不要了?!?/br> 第77章 長桌周圍圍坐著二十多位高階omega,每個人都在專注記筆記,鐘醫(yī)生站在立體投影前,圍繞高階omega腺體基因展開論述。 言逸托腮聽著,偶爾轉(zhuǎn)轉(zhuǎn)筆,在筆記本上記下重點。 這里是談夢自己買下的別墅,平時當做寫作工作室,高階omega們通過讀書互相結(jié)識,久而久之這地方成了一個俱樂部。 一個頂尖作家的凝聚力是很可怕的。有時候能在這里看到不同國家不同種族的omega們談笑風生。 鐘醫(yī)生提起高階依賴標記心理時,問在座各位誰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包括言逸在內(nèi)的十幾位omega都舉了手,除了言逸,其余的omega大多等級為j1分化,少有幾位是m2分化。 甚至連談夢都舉了手。 言逸看向他的后頸,淡紅腺體皮膚下形成了箭毒木葉形徽記。 原以為談夢活得比自己灑脫得多,原來也被同樣病態(tài)的迷戀折磨過。 鐘醫(yī)生遺憾地讓大家放下手,請不同等級的omega派代表闡述高階依賴的特性。 輪到言逸,他端坐起來: “會把標記我的alpha當作一切,在我的世界里所有東西都失去意義,我只為他而活,作為人的尊嚴和性格都逐漸泯滅,心甘情愿成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br> 說話盡管一如既往條理清晰,還是帶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悲哀。 他說的是事實,但腦海里一直在回憶今天早上出門前的一幕。 陸上錦臨上班前和他說“寶貝兒我走了?!?/br> 他聽著很難受,心里揪著,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于是讓陸上錦不要這樣叫他。 陸上錦想了一會兒,飛快寫了三張紙條,一張上邊寫寶貝兒,一張寫老婆,另一張寫媳婦兒。然后舉起“寶貝兒”問他行嗎。 言逸搖頭。 陸上錦又舉起“老婆”那張給他看,言逸還是搖頭。 他忽然就收起紙條,走過來抱了抱言逸,吻著耳朵說:“那去掉兩個錯誤答案,媳婦兒我去上班了。別碰水,碗等我回來洗?!?/br> 言逸一時無話可說。 這樣的alpha,很難讓人把依賴性全部推給高階本能。 鐘醫(yī)生提出“標記自由論”,因為標記從生物學上來說只是alpha對于其所有物的宣布占有方式,與生育無關(guān),omega應該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是否或者何時接受標記。 但高階omega數(shù)量少,居住地分散,難以集結(jié)成家族,一直處在被捕食的地位上,標記自由論在現(xiàn)階段只是一個空想。 一段演講結(jié)束,言逸找鐘醫(yī)生待了一會兒,想問清楚自己腺體修復手術(shù)的細節(jié)原委。 但鐘醫(yī)生避重就輕,人又健談,幾句就把話題扯遠了,跟言逸聊起標記自由。 “我肯定是不會輕易讓人標記我的?!辩娽t(yī)生嘻笑著給言逸倒了杯鮮果汁,“不光是高階依賴性,還有隨時為大家族搜尋高階omega的腺體獵人,記得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omega們相談甚歡,跟同類相處讓言逸很放松,世界各地每個角落都存在著和他處境相似的omega,有的被迫生育,有的苦戀不得,有的被當成了生物武器在一場場戰(zhàn)斗中泯滅。 又一場淋漓春雨瀟灑而來,瓢潑大雨夾著驚雷把言逸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站在一家咖啡店的屋檐下躲雨,想著要是打不著車就進店里坐一會兒等雨停。 一陣悶雷過后,眼前突然被鋪天蓋地的閃電白光晃了一下。 言逸揪住兔耳朵卷成兩個小花卷堵住所有能讓聲音擠進來的縫隙,兔子的聽覺太靈敏,每次打雷都震得心臟直蹦,怕會嚇到肚子里的小寶寶。 忽然,一件還余留體溫的外套兜頭罩了下來,陸上錦微微俯著身子,把小兔子裹進懷里,在黑暗中替他捂住耳朵。 許多年前也有一雙幼嫩小手在雷雨天捂住他的耳朵。 言逸的腺體初次分化之后,被關(guān)在實驗室里觀察不進食時的能量消耗,電子聲紋鎖拷著脖頸,小兔子很怕黑暗和安靜,躲在實驗臺底下抱成一團。 門鎖被輕輕捅開,陸上錦爬進來,一路躲著攝像頭爬到實驗臺底下,從小書包里拿出自己的飯盒,一勺一勺喂飯給言逸,悄聲說,保安十分鐘后換班,快吃。 言逸含著眼淚乖乖吃飯,小手一直緊緊抓著陸上錦的衣角。 實驗室外正下暴雨,一片白光閃過,陸上錦放下飯盒,把手邊的校服外套蒙在兩個人頭上,捂住了小兔子的耳朵。 言逸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alpha的臉。 十分鐘實在太短暫,陸上錦背上書包準備逃走,言逸輕輕抓著他的褲腳,跟著爬了幾步,顫聲求他:“再待一分鐘……我一個人好怕?!?/br> 陸上錦折返回來,扶著小兔子的肩膀認真道:“明天我再來,遲早會帶你走的?!?/br> 言逸每天都乖乖坐在角落里盯著那道門,因為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一束光會從那里照進來。 咖啡店的風鈴被吹得叮當作響,言逸怔了怔,身上披著沾染水仙香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