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像我這般熱切地愛你、重生八零小嬌妻(作者:十里硯華)、小娘子奮斗日常、七夜禁寵:晚安,首席大人、入幕之兵、老婆比我還有錢[重生]、他們都說我老公一窮二白[穿書]、皇室秘聞[穿書]、美食不及你可口、嫁給男主的隱富哥哥
alpha怔了一下,輕輕摸了摸下巴:“哪個邵公子。” “還有哪家邵公子能惹得著我們老板啊?!敝碇划斦f漏了嘴,話鋒一轉(zhuǎn)又提起陸少最近籌劃的一場珠寶展覽會。 alpha不能再裝聽不懂暗示了,陸上錦的意思相當明白。 送走小灰兔跟兩位先生,助理去病房回了個話。 陸上錦正埋頭在筆記本上抄東西,他湊過去看了看,最上邊一行是《垂耳兔飼養(yǎng)與護理》。 助理一過來,陸上錦筆尖頓了一下,立刻想把筆記本合上,轉(zhuǎn)念一想又光明正大地繼續(xù)抄起來。 助理在陸上錦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早就磨練出察言觀色的本事,想起剛剛出去買飯的時候附近有家圖書館,于是跑出去交押金辦了張卡,給陸上錦借回來一摞養(yǎng)兔子的書。 夏憑天過來帶他弟弟換藥的時候剛好撞見了,納悶陸上錦的商業(yè)眼光是不是準備往農(nóng)業(yè)上偏移了。 很快就因為夏鏡天換藥時候的一聲慘叫給叫回了神,靠在墻邊奚落:“活他媽該,小犢子?!?/br> 書把床頭堆得像高三學生的書桌,陸上錦靠在知識的海洋里學習養(yǎng)兔。 他看書很快,半個小時就能看完一本,而且精挑細選的重點部分過目不忘。 “提摩西干草,苜蓿?!标懮襄\記下幾種兔糧的名字,再去寵物兔論壇研究品牌。 之前不曾了解,垂耳兔是兔子里很嬌貴的一種,膽子小,極容易受驚,怕熱,怕冷,吃的東西不能過涼不能過葷。 之前給他帶的飯是蝦腰鮮rou餛飩,還喂了他那么多冰草莓,言逸肯定挺難受的,還忍著不敢說。 兔子喜歡被撫摸。如果它悄悄湊過來,撅起屁股趴在面前就是在邀請撫摸,如果得不到撫摸會變得低落,時間久了就變成抑郁癥。 分手之后的三年他都沒怎么給過言逸關(guān)心,更別說撫摸。小兔子說自己有皮膚饑渴癥,大概想表達的是,他想被撫摸。 陸上錦看了一眼表,什么時候才能探視呢。 好久沒有把香香軟軟的小兔子抱到懷里了,他還好嗎,麻藥過了勁兒以后疼不疼,一個人睡在監(jiān)護室里寂不寂寞。 陸上錦想了很久,挪下病床,乘電梯到監(jiān)護室門前,想隔著門看看言逸。 夏鏡天坐在門邊,懶懶靠著墻,抬眼問:“剛剛聽說可以探視了,但不能待太久,你進去看看嗎?” 陸上錦怔了一下,指尖扶上門板。 “我沒進去,”夏鏡天舉起纏著繃帶的小臂,“我只是來換個藥?!?/br> 陸上錦去確認了一遍可以探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言逸窩在病床里仍舊睡著,后頸的腺體上貼著紗布,干凈的紗布已經(jīng)不再滲血。 陸上錦小心地收斂自己信息素的氣味免得刺激到言逸,坐在床邊,把言逸細瘦的左手攏到手心。 omega的骨架本來就小,這些天全靠營養(yǎng)劑和能量劑撐著,手臂瘦得幾乎只剩薄薄一層軟rou,搭在掌心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他想把他抱進懷里,枕著自己的肩窩哄一哄。 陸上錦遵醫(yī)囑試探著釋放一點點安撫信息素給他,觀察他的表情有沒有變化。 鐘醫(yī)生說,腺體完全損壞之后更換,之前的標記都消失了。 但陸上錦仍舊細微地控制著安撫信息素,之前他的信息素讓言逸感到痛和抗拒,他不敢輕舉妄動。 托在掌心的虛弱的手輕輕動了動,微微收緊了,握住了陸上錦的指尖。 他的手是涼的,陸上錦卻感覺到一團溫熱的安慰放進了手心,順著掌心細小的傷口淌進血流為他療傷。 陸上錦盡力克制著靠近,言逸昏然睡著的臉映在瞳仁里,一筆一劃描摹著刻到心上,再不能忘。 他想說句隆重的承諾來彌補,鼻子里忽然酸了酸,喉嚨被哽住,聲音啞得難聽。于是只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 “謝謝寶貝?!?/br> 第60章 邵文璟的郵箱里收到境外加密郵件,一批精密醫(yī)療器械的訂單被臨時取消,對方寧可付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 “……這么好利潤的東西放著不做?!鄙畚沫Z往軟椅里一靠,兩條長腿搭在電腦桌前,慢悠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看了看表,晚上九點了。 他抓了抓頭發(fā),隨手找了根皮筋把半長的發(fā)尾攏到一塊,下了樓。 文池在玩拼圖,上周買了一盒兩千片的,沒幾天就拼完了,邵文璟托同樣愛好的朋友弄來了一盒立體的,一萬片的小城堡給文池玩。 他站到文池臥室門口的時候,小家伙還在聚精會神地琢磨手里的碎片。 “睡覺了小雞居。”邵文璟輕輕敲了敲門。 文池回頭看了一眼,把沒拼完的碎片小心地攏到盒子里,光著腳踩著地毯走過去,輕輕握住邵文璟的手。 文池難過的時候就會一言不發(fā)地牽他的手。 他把小不點兒抱到小臂上,關(guān)了大燈,陪他睡一會兒。 文池窩在薄被里,邵文璟側(cè)躺在床外沿,隔著薄被緩緩地拍,支著頭問:“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文池搖頭。 邵文璟耐心地等。 半晌,文池小心地問:“兔兔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邵文璟怔了怔,笑著拍他:“有我在還掛念別人。” 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先救文池,也根本沒有能力在帶著文池的同時,從一個m2游隼alpha手里搶回言逸。 猛禽和猛獸都是昆蟲和蜘蛛目難以正面抗衡的對手。 看陸上錦來搶人的時候那股你死我活的氣勢,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絕情人能浪子回頭,他如果這時候再出現(xiàn)在陸上錦面前,就是往槍口上撞了。 文池縮到邵文璟臂彎里,揚起大眼睛輕聲說:“為什么只有我的爸爸mama變成星星了?” 話音細細的,在邵文璟心里扎了根細小的刺。 他抱他到自己懷里,靠著床頭低聲問:“我沒照顧好你?” “可是你不會給我做奶糖,也不會講好聽的故事?!蔽某啬誊浀囊浑p小手攏著邵文璟的脖頸,“我沒說你不好,你也挺好的,但是不一樣?!?/br> “哦寶貝你太傷我的心了。”邵文璟笑了笑,釋放安撫信息素哄他入睡。 “有機會我去把小兔子帶回來。”邵文璟邊輕拍著哄睡,邊思考什么時候動手。 “他身上有我的標記,遲早會回來的。” “你喜歡他嗎?!蔽某毓怨宰谒雀C里仰頭看他,“喜歡嗎?” 邵文璟略微沉思。 小白兔雙手提著刀從高臺上一躍而下的時候,確實讓他驚艷了。 那時候心里有細小的電流爬過,不止源于信息素的契合,還有對絕美藝術(shù)品的憧憬和欣賞。 應(yīng)該是喜歡的。 沒等他說出思忖許久的答案,文池又問:“比陸上錦更喜歡嗎。” 邵文璟微微皺眉。 至少他一定不會為了追回omega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難堪。 “如果我有了喜歡的omega,第一個告訴你?!鄙畚沫Z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去工作了,晚安?!?/br> 或許是自己感情太寡淡,盡管標記了言逸,還是覺得那種牽掛一天比一天疏離了。 就像標記消失了一樣。 邵文璟沒有多想。 在他的認知里,愛情本來就應(yīng)該是優(yōu)雅且適可而止的,像陸上錦那種天崩地裂的追求方式,不是喜歡,是精神不好。 陸上錦坐在病床邊的看護椅里給言逸剪指甲。 垂耳兔需要定期剪指甲剪腳毛來保持潔凈健康,陸上錦收拾了指甲,又拿棉球給言逸擦耳窩。 把言言打理成干凈的小白兔,陸上錦趴在床沿邊歇了一會兒,把最后一點安撫信息素釋放給他。 他自己的傷勢恢復也需要腺體供應(yīng)能量,連續(xù)透支后的腺體受到了損傷,每天能恢復的能量只有見底的一小口,還全當成安撫信息素釋放出去了。 這些天他半點都不敢松懈。 手術(shù)成功的幾天之內(nèi),連續(xù)出現(xiàn)疑似排異反應(yīng),凌晨兩三點機器警報尖鳴,言逸被接連推進手術(shù)室?guī)状危陂g陸上錦又簽了一次病危通知。 他已經(jīng)不敢再睡了。 陸上錦在監(jiān)護室門口搬了一把椅子,到夜里就坐在那兒靠著墻,等待最恐懼的儀器警報,好第一時間把言言從死亡線前救回來。 言逸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轉(zhuǎn)入了獨立病房,陸上錦可以在旁邊的床位陪著他。 今天早上去認真洗了把臉,仔細端詳鏡子里的自己,胡茬又忘了剃,頭發(fā)里有幾根雪白發(fā)亮。 陸上錦滴了兩滴眼藥水,緩解眼球的酸脹不適,他的手微微發(fā)抖,一不小心把藥水擠得太多,閉眼就淌了滿臉。 緊接著,鼻子也酸了。 他摸索著抓住言逸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言逸的戒指還在他口袋里,想等他醒來,等到他愿意,再為他戴在手上。 這對婚戒太舊了,而且承載著太多不好的回憶,陸上錦想換一對新的,轉(zhuǎn)念想到言逸戀舊,還是不換的好。 “520那天就醒來看看我?!标懮襄\閉著眼睛,額頭貼著言逸的指尖,“你總這樣、睡個沒完,你看你瘦得一點rou都沒有了?!?/br> “醒來咱們就回家?!标懮襄\含糊呢喃,“讓你當最幸福的小兔子?!?/br> 言逸忽然微微蜷了蜷身體,好像在努力翻身。 陸上錦驚了,連忙護著他另一只在輸液的手,免得碰掉針頭,一邊小心地扶著他的后背,幫他翻了個身。 剛翻過身,言逸就縮成一個球,小兔耳都糊在臉上,小孩子似的弱弱哼唧了一聲。 陸上錦匆匆繞到病床另外一邊,撥開小耳朵,欣慰地看著他微微皺起來的臉。 他盡力壓榨著腺體里恢復的幾絲能量,水仙的香味柔和地安撫著蜷成一團的小兔子。 “乖。”陸上錦半跪下來看著他,捏捏消瘦的軟臉蛋,抬眼看見輸液袋癟了,悄聲退出病房叫護士過來換藥,順便去問問檢查結(jié)果。 鐘醫(yī)生拿著腺體ct指給陸上錦看:“腺體發(fā)育良好,可以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