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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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錦的助理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他落在頹圮酒吧的雜物帶了回來,言逸收到東西以后找了很久,反復(fù)確認過,筆記本確實不在里面。 給助理打過電話,助理一直在道歉,說臥室全部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如果有什么東西忘了帶他再去找找。 言逸不習(xí)慣麻煩別人,于是只說找到了。 錦哥回來了,那本筆記就不再重要了。這兩天言逸在心里給陸上錦加的分數(shù)早就爆了表,等到寶寶出生,這段愛情有了結(jié)晶,可能就不會再有減分的機會了。 言逸坐回沙發(fā)角落,看了一眼墻上的石英鐘,不知道陸上錦是不是還在等檢查結(jié)果,想打個電話問問,結(jié)果撥了號碼卻打不通。 于是只好發(fā)一條消息給他。 “親愛的,晚上回來吃飯嗎?” 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 言逸看著屏幕,心里空落落的,“親愛的”這個稱呼只有在能得到回應(yīng)時才會顯得甜蜜。 差不多等到晚上五點半,陸上錦還沒回來。想了想還是先去準備晚餐,邊準備邊等。 言逸穿上圍裙,整理了一下后邊的蝴蝶結(jié),把小尾巴露出來透透氣,踩著柔軟的翻毛拖鞋,攪著鍋里奶白的魚湯。 “寶寶,今天喝魚湯,等會要多吃點,小兔子要圓圓軟軟的才可愛。” 言逸扶著肚子輕輕撫摸。陸上錦不在的時候,肚子里的寶貝就成了陪著他打發(fā)寂寞的小天使。 如果是個游隼寶寶也很好,希望脾氣能溫柔一些。 言逸數(shù)著日子期盼這個奇妙小天使的降臨。 門外傳來腳步聲,言逸耳朵忽然豎起來,匆匆關(guān)了火摘下圍裙,快步走到門前準備迎接自己的alpha回家。 大門敞開,卻一下子闖進來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言逸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干什么的?”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醫(yī)生脖頸上印著一圈烙?。簆bb000576,其他醫(yī)生身體各處也有pbb的序列號,來的大多是j1級別alpha。 “我們來給言先生處理假孕,這種假孕對身體危害十分嚴重,必須盡快處理掉?!贬t(yī)生放下藥箱,朝帶來的幾個輔助醫(yī)生打了個手勢,“先注射麻醉劑。” 四個醫(yī)生一擁而上,兩人抓住言逸的手臂,另外一人抓住腰胯,把他按在沙發(fā)上,另外一個醫(yī)生則拿出一管麻醉劑和消毒棉球。 “放開我!”言逸方才從震驚狀態(tài)回過神,拼命掙扎尖叫,“我沒有假孕!我檢查過了我有小兔子!你們是哪兒來的?。 ?/br> 一管麻醉劑順著血管瞬間在四肢蔓延開來,言逸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臉頰褪去了血色,他艱難地去摸沙發(fā)上的手機,撥了陸上錦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言逸拼命掙脫醫(yī)生的手,用盡所有力氣朝聽筒絕望道:“錦哥……救我……我害怕……” 電話被掛斷了。 言逸艱難抬頭,看見拿著手機的陸上錦站在面前,一臉冷漠,無動于衷。 他虛弱地朝陸上錦伸出雙手。 期盼他的alpha,能拉他出地獄。 “救救我……錦哥……” “為什么生氣……我以后會很乖……很聽話的……” 陸上錦居高臨下的目光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猶豫。 小兔子像小時候一樣,在分化基地里,瑟瑟發(fā)抖地跪在血泊里,扔下槍,爬過來朝他張開手,害怕地要陸上錦抱走他。 “他們要殺我們的孩子……”言逸的指尖緊抓在沙發(fā)上,淡淡的血跡印在指痕中。 陸上錦眸光中的猶豫被怒氣瞬間點燃了。 言逸被一股濃郁暴躁的信息素籠罩,濃郁而富有侵略性的水仙香氣像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言逸的脖頸,讓他腿腳發(fā)軟,動彈不得,睜大眼睛恐懼地看著滿眼戾氣的陸上錦。 陸上錦強勢地抓住omega纖細的脖子,用力往墻上撞,把虛弱的小兔子按在墻上,瞇眼打量他: “你騙我?!?/br> 深愛的alpha就站在面前,言逸卻永遠在被他觸碰時瑟瑟發(fā)抖。 “為什么……”他驚詫而難以置信地問,無力反抗,只好護著脆弱的小腹。 幾個醫(yī)生過來抓他,陸上錦把言逸鎖進懷里,扶上他的小腹,用力擠壓:“我自己來?!?/br> 從前只屬于他的小兔子,被別人弄壞了弄臟了,他只能親自把他打理干凈。 本能使言逸再也無法順從,瘋狂掙扎抓住陸上錦的手腕,想要從禁錮自己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恐怖地尖叫:“疼!放開我??!” “錦哥,你答應(yīng)我會愛寶寶的,你答應(yīng)我了……我照顧它,我一個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錦哥……” 陸上錦的手攥出了青筋,些微發(fā)抖。 他把言逸按到了地板上,從背后摟住纖細的身體,小臂緊勒著他的下腹:“你騙我……在醫(yī)院準備換腺手術(shù)的時候你和夏鏡天到底做了什么。” 言逸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痛得連完整句子也說不出:“我沒……我不知道……我沒有騙你……” 陸上錦咬牙抓住言逸的咽喉,強迫他抬起頭看自己手機上的一段視頻。 是一段監(jiān)控錄像,夏鏡天進了言逸的特護病房,待到早上才出來。 “這么久,干什么了?”陸上錦狠狠用力,伴著言逸又一聲尖銳的慘叫。 他恨的不是假孕。 而是假孕的時間居然在他出差那幾天。 從檢查報告出來到現(xiàn)在,陸上錦做了不少事,先去詢問了假孕對兔子的危害至不至于死亡。 隨后又循著平時的蛛絲馬跡聯(lián)想到夏鏡天,那條發(fā)來的語音,在和夏憑天通話時夏鏡天暴躁的質(zhì)問,且隨時出現(xiàn)在言逸身邊。 他去調(diào)查了言逸住過的小旅店,店里沒有監(jiān)控,但外邊有,監(jiān)控顯示言逸下樓接夏鏡天,夏鏡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還送了他一束玫瑰。 陸上錦親自去了那家小旅店。 旅店生意不好,言逸走后的幾天,住的那間房還沒人住過。 只需走近這間狹窄的房間,就能嗅到殘存的m2alpha的信息素氣味,衛(wèi)生間空氣不流通,更是充滿了濃郁的發(fā)情信息素,滿天星的氣味像挑釁一般闖進他的鼻腔。 這個他從沒放在眼里過的小孩兒,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撬了他老婆。 因為他自以為太了解言逸,他從沒想過言逸會騙他,會對他撒這么一個彌天大謊來羞辱他。 “假孕……還偽造真孕的檢查報告,騙我是不是特別有趣?” “我早該知道,兔子總在發(fā)情,這么sao的東西一天沒人cao都是不行的,是不是?” “把我當傻子耍有意思嗎?” 言逸背叛了他,這是應(yīng)得的懲罰。 他本已經(jīng)決心回頭過平靜的生活,他在失去一切的時候得到了希望,現(xiàn)在,他卻得知,這個孩子不僅不存在,而且連自己老婆的肚子都是別人搞大的。 他用來支撐精神的一切都是假象,死去的人離開他,活著的人背叛他,陸上錦的心像被利爪猛然間撕裂,alpha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和侮辱。 “你說,你跟夏鏡天到底搞了多久了,他那么關(guān)心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你cao熟了,跟年紀小的上床舒服嗎言逸?” 陸上錦目眥欲裂,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侮辱,把小兔子狠狠往死里搓磨。 言逸的聲音越來越弱,劇痛和恐懼讓他根本無法思考,只知道最愛的alpha在拼命按自己的肚子,要殺掉他的孩子。 “錦哥……我真的沒騙你……檢查……說是真的……我真的有……有小兔子……” 前一刻言逸還在微弱地期盼陸上錦是來救他的。 這雙手曾經(jīng)明明寧可自己受重傷,也會緊緊抱住他帶他逃離深淵。 他被欺騙了。 被陸上錦這些天故意用柔情蜜意偽造的體貼欺騙了,數(shù)年苦等,恍如平白空夢,他對兩人的未來不計前嫌地思考了無數(shù)可能,唯獨沒想過看似轉(zhuǎn)性的陸上錦仍舊殘忍,更勝當初。 言逸的眼睛失去了光澤,鮮血漸漸浸透睡褲,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淌到地板上。 陸上錦扔下一張體檢單,隨口吩咐幾位醫(yī)生:“你們把剩下的處理干凈?!?/br> 幾個醫(yī)生站在五步外噤若寒蟬,被陸上錦聲音中的冷峻戾氣震了震,匆匆跑過來給言逸止血。 言逸咬著蒼白的嘴唇,顫抖地抓住那張體檢單,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化驗結(jié)果,一聲不響地發(fā)呆。 “確診假孕?!?/br> 明明是真的。 他只想生一只小兔兔陪伴自己,想念陸上錦的每個晚上可以少一點孤獨。 沒有疼愛自己的alpha,也沒有小兔兔了。 第42章 陸上錦摔門而去,坐在車里一根接一根抽煙,直到嗡鳴的太陽xue被尼古丁徹底麻木鎮(zhèn)靜。 言逸驚懼哀求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陸上錦按著心口,趴在方向盤上忍著心口急劇的痙攣跳動,雙腿冰涼麻木,甚至踩油門時都沒什么知覺。 這大概是他活到這么大體驗到的最淋漓盡致的狂躁暴怒。 此后兩天,陸上錦都在公司里過夜,沒再回過家。 辦公桌上堆的合同大多簽完了,剩了一摞久安鴻葉的合同,陸上錦沒有半點心情翻開,索性一直擱置。 久安鴻葉的副總起初打來電話問了一下,察覺到不對勁兒以后不敢再問。 會議結(jié)束,夏憑天從會議室出來,臉色黑得像塊炭。 陸上錦到底在折騰什么,這是在針對他們鴻葉夏氏?拖著好幾個合同快逾期了也沒動靜,在干什么? 他爸留下的那孩子該著了短命,多臟器衰竭,誰救得回來?他他媽是皇帝老兒救太子呢?不至于要鴻葉夏氏跟著陪葬吧。 越想越憋氣。忍不住給陸上錦打個電話,他要是再不接,立刻讓司機開車往長惠去。 響了十聲陸上錦才接起來。 夏憑天忍著火兒,跟陸上錦好言好語問了問。 陸上錦淡淡問:“你是不是幫你弟弟找過言逸。” “?。繘]有啊。”夏憑天噎了一下,他確實幫夏鏡天查過,但他應(yīng)該沒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