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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ABO垂耳執(zhí)事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我……”alpha抿了抿唇,“我一看見有人砸店……我老是想和他們一塊砸……”

    哈士奇alpha,j1分化能力

    “暴力拆家”。

    第21章

    手機(jī)又震了一聲,言逸垂眼看了看,陸上錦又換了個號碼發(fā)了個消息。

    “給我地址,我去接你?!?/br>
    言逸扯了扯嘴角,輕輕捋了捋扎了小揪的淺灰發(fā)絲,雙腳都蹬在高腳凳的橫梁上,眼神困惱,盯著屏幕發(fā)呆。

    陸上錦肯換著號碼聯(lián)系他,還說來接他,連他們熱戀那段時間,陸上錦都沒拿出過這樣的耐心哄過他。

    “早干什么去了?!毖砸莸椭^,發(fā)絲遮住眼睛,指尖顫顫地扶著屏幕,紅潤的嘴唇微張,小白牙在唇rou上咬出了血。

    “我在我們曾經(jīng)待過的酒吧。”

    短短一句話,在編輯欄里停留了三分鐘,才下定決心發(fā)了出去。

    短暫的沉默過后,陸上錦才問:“我們曾經(jīng)待過很多酒吧,哪一個?”

    言逸眼神里連些微光亮也熄滅了,低頭看著右手無名指。

    有點(diǎn)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作,或許普通人真的不會記得這樣可有可無的事情。

    頹圮酒吧里有面墻掛滿了來往情侶留下的明信片,這其實(shí)只是店主圈錢搞噱頭的把戲,但對一生只在此停留一次的戀人而言,一張明信片依舊能成為不可磨滅的回響。

    眾多各色明信片里,言逸還是一眼就望見了褪了色的那張風(fēng)景明信片。

    明信片上寫著一行字,普通的圓珠筆痕,但寫得極鋒利漂亮:

    言言,愛你直到生命盡頭。

    話說得恣意,但十幾歲的青澀年紀(jì)就吃這一套。

    當(dāng)時他們從金三角九死一生終于回來,在這家名叫頹圮的酒吧閣樓窗臺上,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做了生命里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愛。

    那時候戴上的戒指仍舊在無名指上箍著,但親密無間的感情已經(jīng)衰敗不堪,如同不再光亮的戒面,滿布傷痕。

    那天晚上,言逸得到了承諾,得到了溫柔強(qiáng)勢的象征占有的標(biāo)記,得到了讓他至今都不肯摘去的戒指,得到了沒想過會失去的寵愛。

    像一個儀式,鄭重而浪漫。

    還是成了水中倒塌的倒影,握不住,碎得干凈。

    其實(shí)言逸知道自己并不是期待著陸上錦猜到他心中所想的是哪個酒吧,就像明知道陸上錦猜不出自己想聽他彈一次鋼琴。

    他只是想確認(rèn)一次,自己在夢中一次次回味珍惜的場景,在陸上錦心里到底會不會留下半點(diǎn)痕跡。

    “忘了就忘了吧,你把我也忘了。”言逸回復(fù)說。

    “生氣了?你之前不會這樣,別鬧脾氣?!标懮襄\今天似乎很閑,每一條消息都回得那么快。

    言逸攥了攥手機(jī),無力地松開。

    之前不會這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期待被打碎過很多次的自己再被撿起來拼好了,拼得再用心,炸碎的邊角也補(bǔ)不回來黏不上去。

    要是陸上錦早點(diǎn)兒說這些話該多好。

    言逸攥著無名指的戒指,想把它摳下來扔了,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算了,挺貴的。

    言逸也沒再拉黑陸上錦,挺牛逼一少爺,肯紆尊降貴跟他說這些討好的話真的不容易。

    一邊抱著吉他的哈士奇alpha見他發(fā)呆,眼神落寞,還偶爾被冷風(fēng)吹得抱起手臂,難免生出幾分對omega的憐惜:“行吧行吧,挺可憐的看你,你給我調(diào)杯酒我看看,行就要你。”

    言逸回過神,恰到好處地收起眼神里的悲緒,轉(zhuǎn)到吧臺后,熟練地把一捧蔓越莓熬成湯汁冰鎮(zhèn),左手劃過杯架,指間夾著四只高腳玻璃杯飛快鋪散在吧臺,翻手帶起一瓶龍舌蘭,夾在食指中指間,手背則托著瓶身。

    每一次英式調(diào)酒壺中傾倒而出的酒液都只剛好將一只酒杯半滿,鮮紅的蔓越莓和煙冰點(diǎn)綴在杯沿,再重調(diào)下一杯。

    鋪開的四杯酒液面持平,不論顏色透度還是口感都毫厘不差。

    哈士奇alpha被言逸的紳士氣質(zhì)吸引,摘了吉他坐到吧臺,先看了看四杯逐一調(diào)配的酒液對比顏色,拿了一杯品了品:“喲,厲害。這叫什么?”

    言逸微俯身,單手托腮支著吧臺,右手翻了個腕,一朵薔薇忽然夾在指間。

    他把薔薇插在酒杯中,垂眼道:“圣誕薔薇?!?/br>
    追憶的愛情。

    哈士奇alpha吹了聲悠長的口哨,認(rèn)真打量面前的omega:“你的名字?”

    言逸淡然回答。

    哈士奇alpha摸著下巴問:“你還會干什么?”

    言逸想了想:“沒什么不會的?!?/br>
    哈士奇alpha嘿嘿一笑:“你個omega,會打架嗎?”

    言逸思考了一會兒:“從前也打架?!?/br>
    “好!”哈士奇拍了板,跟言逸撞了撞拳頭:“顧未,叫我老板?!?/br>
    言逸捧著一杯熱咖啡,跟著顧未參觀了一遍酒吧上下,店里招了新員工,顧未明顯有點(diǎn)興奮,吐槽前員工多么的不堪,再抱怨最近治安太差,說到氣憤處,踩得木質(zhì)樓梯咯咯直響。

    言逸安靜地望著他,眼睛彎彎的,偶爾喝一口冒熱氣的咖啡。

    有個朋友說話真好。

    二樓有個露天的花園天臺,顧未抱著吉他窩在秋千里,給新員工唱了首歌。

    “這歌我寫好久了,一直寫不完,我不寫歌的時候從來沒生意,我靈感一來,哎那幫游客又?jǐn)D進(jìn)來要喝酒,斷斷續(xù)續(xù)的麻煩都找上門,以后這店有你打理我就輕松多了?!?/br>
    “怎么不認(rèn)真開店?!?/br>
    “我不缺錢,我就喜歡這兒。”顧未撥了一把吉他弦,嘩啦一聲,無規(guī)則卻令人心神寧靜的弦響。

    他的嗓音獨(dú)特,狂野又空靈。

    言逸垂著一條腿隨意倚坐在欄桿上,指尖無意識地描摹著無名指的戒環(huán)。

    顧未好奇地問:“你結(jié)婚了?你愛人就舍得放你出來打工?”

    言逸淡淡一笑:“我愛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歡我,當(dāng)然舍得?!?/br>
    顧未沒法理解,擰著眉頭等著言逸再多說些,見他不肯再說,下意識接了話:“那你家在哪兒?”

    言逸努力想了很久。

    這問題似乎難住了他,他望著日落的巷道,想點(diǎn)支煙,卻想起自己懷了寶寶,早就把煙盒扔了。

    “我……不知道?!?/br>
    我好像,一直在流浪。

    之所以在偌大地圖上挑了這個酒吧,不過是因?yàn)檫@個酒吧里有二十歲的陸上錦,可以陪他過余生。

    ——

    “頹圮”酒吧里來了位新調(diào)酒師,細(xì)瘦的燕尾馬甲勾勒出纖瘦的腰背,領(lǐng)結(jié)將俯身時偶爾泄出的春光盡數(shù)攏在禁欲的范圍之內(nèi)。

    言逸站在吧臺后,安靜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到晚上生意不錯,小店十分熱鬧。

    有個alpha坐在吧臺前,要了兩杯威士忌,推給言逸一杯,朝他挑了挑眉,釋放了求愛信息素:“嘿寶貝兒?!?/br>
    言逸靠坐在吧臺后,指尖勾著松了松領(lǐng)結(jié),包裹在細(xì)長西褲里的兩條長腿交疊,自己拿了杯果汁,朝alpha淡淡一笑:“抱歉,失陪。”

    他推開吧臺的矮門,匆匆上了閣樓。

    工作服下包裹的身體變得滾熱發(fā)燙,言逸扒著水池用冷水沖臉,身上的冷汗還是抑制不住地順著身體朝下淌。

    他發(fā)情了。

    還被各種各樣的alpha信息素挑逗。酒吧里人來人往留下的信息素確實(shí)可以干擾陸上錦對自己的追蹤定位,但對于發(fā)情期的omega而言,這地方不啻于折磨人的地獄。

    他身體里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碾壓著他的血管,言逸跪在地上,翻開衣袖,把一管高濃度抑制劑順著動脈注射到身體中。

    “痛?!毖砸莨蛟诖驳紫拢p手緊抓著床單,像毒癮發(fā)作而無藥可解,渴望被插入被標(biāo)記,只有alpha的霸道強(qiáng)勢的信息素?fù)嵛坎拍芫徑鈳缀趺浧蒲艿奶弁础?/br>
    再高濃度的抑制劑都沒有用了,他的手臂已經(jīng)布滿浮腫的青紫針眼,有新有舊,這些年強(qiáng)行靠抑制劑熬過的發(fā)情期,用恐怖的抗性向言逸發(fā)出了最后警告。

    還不如去隨便找個alphazuoai,真不知道這些年在堅(jiān)持什么,傻逼兔子只會感動自己。

    他習(xí)慣性在最痛苦的時候咬著自己的戒指。

    骨頭都快痛碎的時候,電話催命一般振了鈴,電話里顧未的聲音急促:“快!快下來!j1的alpha來了好幾個!我搞不定了!”

    “非得現(xiàn)在……”言逸強(qiáng)撐著一張因?yàn)樽⑸溥^量抑制劑而變得慘白的臉爬起來,喘著氣艱難道,“……這就來?!?/br>
    第22章

    言逸吸了口氣,強(qiáng)撐著站起來,從門后拿了根鐵絲球棍,拖在地上,一步一步下了木梯。

    先入眼的是樓下的顧未,腳蹬圓凳,右手拿著半個砸碎的尖銳啤酒瓶,尖銳棱角指著門外方向,喘氣急促,嚴(yán)厲斥罵:“每個月都來鬧一次,怎么我們不做生意了?”

    店里還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縮在傾倒的圓桌后,發(fā)著抖躲藏,卻被幾個穿著皮夾克的alpha挨個拎出來盤查。

    為首的是一個j1分化的蝗蟲alpha,頂著染成金黃的莫西干公雞頭。

    蝗蟲alpha拿著一支檢測針挨個拎起躲藏起來的顧客,在每個人腺體上掃描一遍,再像扔垃圾似的把人扔到一邊。

    “走,去樓上搜一圈?!被认xalpha招了招手,身后跟著的五個j1分化的alpha跟著往木梯上行。

    “喂,上邊不能亂竄?!鳖櫸磁卵砸菀粋€人在上邊危險,伸手抓住蝗蟲alpha的手臂,一瞬間釋放出壓迫信息素,同時釋放j1分化能力。

    哈士奇alpha的j1分化能力一旦釋放,手指接觸的物品頃刻化為數(shù)塊碎料。

    蝗蟲alpha的衣袖發(fā)出擰裂的皮革聲響,回頭狠狠剜了顧未一眼,及時抽出手,朝顧未甩出凌厲的一腿。

    顧未下意識抵擋,腺體細(xì)胞覺醒生物特性為蝗蟲則給主人加以后腿發(fā)達(dá)的屬性,橫掃的一腿誰也擋不住,顧未猛然撞上墻壁,忙亂間手搭在高腳凳上,高腳凳即刻化為碎塊。

    蝗蟲alpha回頭仔細(xì)打量顧未,嗤笑道:“一個j1分化的小狗崽兒,也敢對我們叫喚?”

    顧未扶著小腹,他畢竟是個平民,剛剛掃來的一腿像鋼筋抽打在肚子上,痛得像碎了幾塊脾肺,虛弱地咬牙瞪著他:“你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