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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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辰看著她緊緊閉著的雙唇,說:“我不說,容茵也不說,您以為這件事就沒人知道?如果我沒有認(rèn)識容茵,這件事您是不是要瞞著殷老夫人和唐家人一輩子?” “瞞什么一輩子?也說給我聽聽。” 蒼老的聲音響起的一瞬,如同一道驚雷炸在耳邊。 第182章 你這輩子,我包了 殷筱云轉(zhuǎn)過身,就見母親在郭叔的攙扶下站在自己身后,而剛剛說話的唐父,竟然和母親站在一起。 殷老夫人花白的頭全部染黑,還燙了精致的卷,一身正式的裙裝,三厘米黑色皮靴,手邊還放著兩只行李箱,看樣子是剛被人從機場接過來。 殷筱云覺得腦子亂糟糟的,她明明打電話安排好了人去郊區(qū)的機場接母親,可接機的人還沒音訊,這頭母親已經(jīng)和唐父一塊兒出現(xiàn)在了君渡。她不禁看向唐清辰,卻見唐清辰的神色也有一絲不自然,這么說來,也不是他。更不可能是容茵,殷筱云雖然不待見容茵,卻并不糊涂,容茵在平城無親無故,做不到這樣消息靈通。 算來算去,也只有眼前神色沉著地盯著自己看的唐老先生了。 唐振邦的目光在唐清辰扶著容茵肩膀的手上停頓了片刻,說:“都站在這兒算怎么回事兒?上樓談?!彼挚聪蛱魄宄剑白屓税才艃蓚€房間,殷老夫人今天就住在這兒?!?/br> 殷老夫人用戴著小牛皮手套的手拾起掛在脖子上的金邊老花鏡,目光先是落在了女兒身旁的年輕男人身上,隨后看向了他姿態(tài)堅定地圈在懷里的女孩……老夫人的眉毛聳了聳,努起嘴角,卻沒說話。 進電梯前,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殷筱云。殷筱云是最后一個進電梯的,連剛剛質(zhì)問唐清辰時都沒有過分躁動的心臟,這時卻突突地跳個不停。 電梯載著這一廂心思各異的人,緩緩上行。 接到boss電話時,林雋覺得選擇留在公司加班是兩個月以來他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偹忝撾x了電影節(jié)那陣“做什么錯什么”和“怎么做怎么錯”的無限死循環(huán)了。 九層宴客廳裝潢極盡奢華,但唐清辰近兩年很少用,因為這里一般是用來招待比較特殊卻關(guān)系疏遠的客人的。林雋一看到微信里唐清辰說在九樓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安頓好小石,才撥了內(nèi)線派專人過去。在唐清辰手底下做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該抓點兒緊,什么時候該拖著點兒,沒有人比他更能摸清楚唐清辰的脈。 等他進到宴客廳里,服務(wù)生才剛剛端上茶水,房間里坐著一圈人,老唐總的左手邊,唐清辰和容茵依次落座,右手邊坐的是一位老太太和殷筱云。雖然老太太打扮得挺時髦,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輕許多,但林雋還是一眼看出殷筱云眉眼間和她肖似之處,。這是母女??! 他不由得再度看想容茵,容茵看起來和這兩母女并不太像,之前他也隱約聽汪柏冬抱怨過,說容茵一點都不像殷筱晴,更像她父親容先生。 想到汪柏冬,林雋突然起了心思。他朝唐振邦微一頷,走到唐清辰身旁,輕聲耳語了兩句。 唐清辰微一點頭,示意他去。 林雋心里憋著笑,馬不停蹄地又往樓下去了。 既然是一場大戲,怎么能缺少關(guān)鍵人物呢? 經(jīng)過下午那一遭,殷筱云再也不敢小瞧林雋這個看起來頗為清雋的年輕人。從前看他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唐清辰身邊,話都很少說,原以為是個沒主意的傳聲筒,可誰料這位林秘書冷下臉來趕起人來,比起唐清辰的絕情絲毫不顯遜色。此時看到林雋腳步輕快地離開,唇邊噙著不明顯的笑,殷筱云直覺更不妙了。她拿出手機,緊急了一條微信給殷若芙:“別呆了,趕緊回家。晚上回去mama接著幫你想辦法,你乖一點?!?/br> 殷筱云若是知道她這條微信接下來會引什么,打死她也不會手欠這條消息。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呢?更何況,許多的“早知如此”,從根源上來講,本身就是一些人難以規(guī)避的“何必當(dāng)初”。 容茵垂下眼簾,她不是沒感覺到,房間里的這些人,目光總是不時地落在她的身上。容茵看著自己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現(xiàn)自己哪怕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看到殷筱云母女還是會控制不住脾氣,而看到這位名義上的外婆,心里浮現(xiàn)的卻只有陌生感。 可無論如何,她都沒料到,自己不僅撞見了殷筱云,還會與外婆在這樣的場合重逢。 尚未離開蘇城時,她就有許多年沒去見過位老人了。離開蘇城這幾年,老人的面容在她的記憶里越模糊,靜下心來追憶往事,更多時候想起的也都是她和爸爸mama的三口之家,而不是童年記憶里那個規(guī)矩森嚴(yán)、冷冰冰的老宅子。 手里冷不防地被塞進一杯熱茶,茶葉色澤銀綠卷曲成螺,暗香浮動鼻間,是再好不過的洞庭碧螺春。 唐清辰的聲音在耳邊低聲響起,如同一把上好的大提琴,只聽二三音節(jié)就被他撩動心弦:“知道你更喜歡喝雁杳村的那種綠茶,不過我這兒沒有,喝點兒這個,將就一下。” 從前也不是沒跟他一起品過他珍藏的碧螺春,可那時他卻不是這樣說。容茵敏感地察覺,這次兩人和好,唐清辰待她比從前更溫柔了。兩手間的茶盞溫度剛好,她的心口卻微微燙,輕輕“嗯”了一聲:“碧螺春也挺好喝的?!彼痤^,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輕聲說,“只不過經(jīng)常喝的話喝不起,雁杳的綠茶更實惠?!?/br> 唐清辰忍俊不禁:“你什么時候這么實在了?”但他喜歡容茵跟他說話時如此坦白,便說,“放心,你這輩子的茶葉,我都包了。” 第183章 說到做到啊 容茵嘗了一口茶,輕聲悠然道:“說到做到啊?!?/br> 雖然有點兒意外,可唐清辰現(xiàn),比起從前面對人時拘謹(jǐn)疏離的容茵,他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說話隨心隨意的她。他忍不住湊得更近了一些:“說到做到。我今天說的話,都記著呢?!?/br> 可他今天說了好多,尤其有一些話,哪怕此時僅僅是想起,都令人臉紅耳熱。容茵低頭,乖乖喝茶,這回她可不敢回嘴了。 唐清辰忍不住笑了。 對面?zhèn)鱽硖普癜畹目人月暋?/br> 唐清辰也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略微拉開一點距離,手肘搭在自己和容茵之間的小桌上,端起自己那盞茶喝著。這樣親密的姿態(tài),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對容茵的維護和情意。 唐振邦看了一眼身旁的殷老太太。他算是看出了,在座這幾位,一個比一個能沉得住氣,連此前林雋口中贊不絕口的這位容小姐,也是個心比海寬的主兒。自己那兒子就不用說了,從小就不讓他省心,長大了更是一天比一天叛逆,再長大點兒,看起來是一點都不叛逆了,可心也大了。短短幾年工夫,不動聲色地搭建了自己的班子,鯨吞蠶食地把整個唐氏集團捏在了自個兒手里。 當(dāng)老子的,說不自豪那太虛偽了,可要說完全滿意……前任唐總哼了一聲,要是完全滿意,他至于這么晚親自跑去郊區(qū)機場接機? 看這一團亂糟糟的,真是不知所謂。虧他還能哄著那丫頭喝得下去茶葉!喝的還是他饞了好久的碧螺春!要不是最近每天照顧他的那個小聶大夫看得緊,他怎么也要搞一罐子藏在房間里,每天喝個過癮! 唐振邦又咳嗽了兩聲,這回唐清辰開口了:“林雋,老爺子這是該吃藥了,還不趕緊倒水!” 唐振邦這回是真想咳嗽了,可一想到那一堆藥片,他就捂著胸口強忍住了咳嗽。 結(jié)果林雋這臭小子居然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動作那叫一個麻利,轉(zhuǎn)眼就捧了一杯白水過來,另一手還握著好幾個他每天都見的藥瓶。 唐振邦吃過了藥,唐清辰和容茵的茶水也喝過了一巡,而另一邊,兩位殷女士手邊的水則一動未動。 唐振邦喝完最后一口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開口:“殷太太?!?/br> 殷老夫人抬眼,從剛剛在一樓大廳戴上了老花鏡,她這鏡子就沒再摘過。還真別說,這訂制的夾鼻眼鏡戴著是挺精神,而且透過鏡片,這位老夫人的眼神犀利如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年逾古稀的老人。 唐振邦說:“殷太太,剛來的路上,咱們也聊了不少?,F(xiàn)在人也齊了,您要是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問清辰?!?/br> 殷老夫人的目光從唐清辰的臉上,轉(zhuǎn)向他身旁的容茵,最后又看回坐在自己身邊一聲不吭的小女兒,說:“若芙在哪里?” 老夫人話了,殷筱云哪敢不回?她低著頭,輕聲說:“太晚了,孩子回家了?!?/br> 殷老夫人說:“把人叫過來。” 殷筱云抬起眼,目錄懇求:“媽,您這……折騰孩子干嗎?” 殷老夫人冷笑了一聲:“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不也從蘇城一路折騰過來了?她一個正當(dāng)年的小年輕,還比不過我一個七十三歲的老婆子?” “媽——”殷筱云用眼神示意她考慮一下還有外人在場,低聲說,“有什么事,咱們回家說,成嗎?” 殷老夫人和她對視了片刻,搖了搖頭說:“如果只是家里的事,我不挑你什么理??审阍?,現(xiàn)在是殷家和唐家兩家的事,旁的人都在場,你讓若芙一個人躲起來,這不是殷家人做事的態(tài)度?!?/br> 殷筱云不說話了。 “人挺齊全吶!”門口響起一個嘀咕聲,本來聲音不大,可因為房間里實在夠安靜的,所有人都聽得特別清楚,連容茵都跟著抬起頭看去。這個聲音別人不認(rèn)得,可她卻記得清清楚楚,不是汪柏冬又是誰?兩個月不見,他的氣色看起來似乎比籌備電影節(jié)那段時間還要好上一些,看來,來的路上唐清辰并不是單純?yōu)榘矒崴f了假話,這段時間汪柏冬確實休養(yǎng)得不錯。她正想著,汪柏冬的目光已經(jīng)掠過眾人落在了她身上。 容茵想到此行原本的目的,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汪老。” “丫頭,看起來瘦了不少,嗯?”汪柏冬走到近前,打量著他,臉上沒有想象中的怒意,反倒帶著笑,是容茵從沒見過的親近神色,“怎么,看到我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對不起?!比菀鹫崞鹕洗蔚氖拢舭囟呀?jīng)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是暫時離開唐氏,去經(jīng)營你自己的生意,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這個孩子,就是太懂禮貌,太客氣了?!?/br> 汪柏冬用眼神制止了容茵接下來的話,隨后在容茵右手邊的空位坐了下來,說:“就這兒還空著,那我就這么坐啦?!彼罄咸姆较蚯妨饲飞碜?,姿態(tài)卻顯得有點兒隨意,“殷夫人,好久不見?!?/br> 汪柏冬比殷筱云還要年長幾歲,這聲“殷夫人”稱呼的自然不是她,而是殷老太太。 殷老太太見到汪柏冬的一瞬間,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從殷筱云手里接過茶盞抿了一口。 汪柏冬臉上掛著笑,又說:“老夫人身體一向可好?”老實說,從容茵認(rèn)識這個倔老頭兒以來,他這么一會兒工夫笑的次數(shù)比過去幾個月加在一塊兒都多,且不論別人怎么想,起碼她看得瘆得慌。 殷老太太喝了兩口茶,見汪柏冬還緊揪著自己不放,而且拜他所賜,房間里這些人的目光全都圍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只除了一個人…… 她將茶盞往桌上結(jié)結(jié)實實一墩,低聲對殷筱云說:“現(xiàn)在,給若芙打電話?!?/br> 第184章 不是正好? 殷筱云在外強干精明了半輩子,可在殷老夫人面前,氣勢上就先矮了一截。心里雖然有千百個不愿意,也只能拿起手機到門口給自己的愛女打電話。 一連打了兩遍,對方都沒有接通。殷筱云心里納悶,又有一絲暗喜,今天晚上這陣仗,若芙能避開是最好不過的,恰巧這個時候若芙的手機打不通,哪怕老太太再不高興,她也沒法兒把人提過來。有時候,有些事,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殷筱云強壓著溢出眉眼的喜色,抿住嘴角走回自己的位子,打算低聲跟老太太交代幾句。 哪知道這個時候殷老夫人已經(jīng)開了口:“殷茵?” 別人聽在耳朵里,都以為她喊的是“茵茵”,只有容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卻倔著沒抬頭。 殷老夫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在場這些人的眼里。她等了片刻,見容茵仍然沒個反應(yīng),不由得臉色微沉。 這時容茵也放下茶杯,朝著殷老夫人和殷筱云的方向看過去,她沒起身,沒昂頭,甚至沒有刻意地挺直脊背,就像和同齡人說話那樣,溫聲開口:“殷老夫人,好久不見,一切可還好?” 這回連汪柏冬都忍不住側(cè)目。都說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這丫頭不僅氣勢見漲,城府也深了不少。 剛才他就是用這句話問候的殷老夫人,結(jié)果人家老太太沒搭理,現(xiàn)在她也用這句話來做開場白,也夠給老太太難看的。 殷老夫人的面色果然越不好看了。 殷筱云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見此情形更憋不住話了:“容茵,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你的禮貌,你的教養(yǎng)在哪兒?見到你外祖母,就是這么說話的?” 唐清辰正要開口,卻感覺到手背一暖,低頭一看,是容茵的手搭了過來。他側(cè)眸看向容茵,不料和汪柏冬的目光碰在了一處。兩個男人,一老一少,都在對方臉上看到驚訝的神色,又不禁都啞然失笑。 他們兩個都以為容茵性子老實溫暾,可現(xiàn)在看來,倒好像是他們想錯了她。 這么多年以來,殷家不僅僅是壓在唐清辰心頭的一塊重石,更是鯁在容茵喉間的一根骨刺。單看容茵的態(tài)度就知道,只要殷家的女人在場,她的鋒芒便都展露了出來,平日里那個總是溫和笑著的傻姑娘,此時卻像一個披堅執(zhí)銳的戰(zhàn)士。唐清辰本來想輕聲勸解兩句,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忍住了。 容茵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殷筱云,便把目光投向了殷老夫人,只是那目光直挺挺的,是空的,壓根兒也沒定在任何人身上:“我從一出生,戶口本上的名字就是‘容茵’。長到十四歲,是我爸我媽賺錢養(yǎng)我;我媽過世,我爸癱在床上十年,直到他過世,我靠著車禍肇事人的賠償還有打零工養(yǎng)活我和我爸。血緣上,我是有外婆,有小姨,大概還有其他什么親戚??蛇@二十九年,這些人沒養(yǎng)過我一天,沒幫過我一次,有,我也當(dāng)沒有。兩位從年齡上來講是我的長輩,但我的禮儀也就到這兒了?!?/br> 殷老夫人目光微黯:“好?!币篌阍票凰@緩緩的一聲“好”嚇了一跳,撫著老太太的肩膀,輕聲勸慰:“媽,您也別往心里去。這孩子現(xiàn)在就是這樣,每次見面說話都跟結(jié)仇了似的……” 殷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一眼,讓殷筱云的手卻如同被燙了一樣,乍然從老太太的肩膀提起,半晌都僵在半空,既沒落下,也沒收回。 殷老夫人說:“容茵,這么些年以來,是苦了你了?!?/br> 容茵沒說話。 殷老夫人又說:“我這趟來,是奔著若芙和小唐總的婚事來的,旁的事,你如果有小情緒,咱們盡可以私下說。”她轉(zhuǎn)頭,看向僵站在一旁的殷筱云,“若芙呢?” 殷筱云撫了一下絲,有一絲尷尬:“我打了好幾次,這孩子都沒接,大概是睡著了?!?/br> 殷老夫人目露惱怒:“你還分不分得清輕重緩急?!都什么時候了,還讓她睡覺?!這到底是誰要結(jié)婚?!” “老夫人先別動氣?!碧魄宄接X得,別的事他可以給容茵留出私人空間自行處理,可這件事他不得不開口解釋,下午他才好不容易哄回來的人,結(jié)果剛回來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再不抓緊解釋,這誤會又大了,“沒誰要結(jié)婚,哪怕真有誰要結(jié)婚,也不是我和殷若芙小姐?!?/br> 這回不僅殷老夫人動怒,連唐振邦都急了:“你胡說什么呢?!” 唐清辰不慌不忙地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從沒答應(yīng)過和殷若芙小姐結(jié)婚。” 殷筱云急得連珠炮一樣:“你不和若芙結(jié)婚,你提拔她當(dāng)副手?讓她接管君渡酒店的甜品部?” 唐清辰說:“電影節(jié)之后,汪老病倒,她和杜鶴的職位都是暫時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