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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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妃妤不動安如山,就是聽著語文老師的聲音時,臉上泛起了一絲熱度,老師的語氣……太煽情了。 想當(dāng)初,她是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地寫了這篇散文。 下課后,南妃妤從語文老師那里拿了獎金,一回到教室,肖瀟就纏著她要她請客。 南妃妤現(xiàn)在窮得很,哪里舍得請客,而且她不覺得自己和肖瀟之間熟到可以請客的地步。 所以,她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改天。” 肖瀟似乎不滿,轉(zhuǎn)身就跟其他同學(xué)說她壞話。 這些小朋友幼稚的行為,南妃妤沒放心上,下課了就回家,蹲在家附近的地鐵口又觀察了一下,覺得開個快餐店是可行的。 不過要先說服梁藝才行。 她提了一些食材,往家里走,可是在門口的時候,旁邊的一道門忽然打開了。 身形英挺頎長的男生逆光站在門口,清冽的嗓音低低傳來,“你家里有客人。” 南妃妤看著霍弋,愣了一下,隨后很快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王振雖然四十多了,身材有點(diǎn)變形,但是那張臉還是能騙人的,經(jīng)常還會趁著家里沒人把不知道哪里的女人帶回家。 原主之前碰過一次,在小巷里吐得天昏地暗,然后對這個繼父更加厭惡和憎恨了。 她不止一次勸說梁藝離開王振,但是梁藝顧慮很多,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南妃妤死死握著塑料袋子,盯著那窗口透出來的光亮,也覺得有些反胃,一股陰翳也在眼底漫開。 她必須要帶著梁藝擺脫這個惡心的男人,否則他債務(wù)纏身的時候,肯定會連累她們。 霍弋盯著女孩兒半晌,見她一動不動的,臉色雖差,但是卻不是憤怒。 沒多久,他看到女孩兒放下了袋子,朝著她家門口走過去。 他剛想開口,卻又見她掏出了手機(jī)。 他頓了一下,蹙著眉,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南妃妤準(zhǔn)備將屋里的兩人拍下來的,但是才拿出手機(jī)打開相機(jī),身后就探來一只大掌,將她的手機(jī)拿了過去。 “你……” 霍弋居高臨下睨著她,聲音壓低,語氣卻不容置喙,“去我屋里呆著。” 接著,霍弋就拿著她的手機(jī)探到了她家窗口…… 南妃妤盯著他的背影一會兒,轉(zhuǎn)身進(jìn)了他的屋。 這里的構(gòu)造跟她家差不多,兩房一廳,但是比她家空一些,那張透明玻璃的茶幾上,放了很多啤酒和煙盒,還有一些沒收拾的快餐盒。 很快,霍弋就走了回來。 南妃妤接過自己的手機(jī),翻開了一下相冊,卻什么都沒看到。 “你做了什么?”她疑惑地抬眸,黑白分明的純凈眼眸,映著一束微光。 霍弋目光一觸即離,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機(jī),“在我這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guī)湍?。?/br> “為什么?”南妃妤繼續(xù)問,他和她,不熟啊。 “我閑著沒事做?!被暨袂槲醋儯谛∩嘲l(fā)上坐了下來。 “……不用了?!?/br> “小孩子別亂看那些臟東西?!?/br> “……那謝謝你了,哥哥?”她輕聲咬著最后兩個字,語氣微微上揚(yáng),還歪了歪頭,那狗啃似的劉海垂到了一邊,露出了彎彎的細(xì)眉來。 霍弋目光微滯,被她那一聲哥哥叫得心頭發(fā)癢。 她是屬奶貓的嗎?想摸她的頭。 他收回目光,隨后拿起了一罐啤酒,噗嗤打開,仰頭灌了一口。 南妃妤在他對面坐下,穿著校服的小小身子,微微陷入沙發(fā)里,見他看過來,她嘟囔了一句,“我就坐一會兒?!?/br> 霍弋劍眉微挑,倒是沒說什么。 南妃妤也不主動說話,就是盯著窗外看,兩人這么沉默著,誰也不見誰尷尬。 霍弋似乎很困了,所以靠著沙發(fā)沒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眸,濃密的長睫覆蓋而下,看起來少了幾分不羈的邪氣,看起來還挺乖的。 南妃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等到外面有動靜了,她才快步走了出去,迎面看到一個滿身風(fēng)塵的女人正一邊走路一邊涂著口紅。 “阿姨,你怎么從我家出來?”南妃妤低低出聲。 女人停下腳步,看向了手里提著袋子的瘦弱女孩兒,不耐煩地問了句,“你誰啊?” 南妃妤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屋子,示意了一下。 女人慢悠悠收起了口紅,“喲,是老王的繼女吧?” “阿姨,你是不是看上我爸爸的錢了?我mama說那五百萬要用來買房的,你別想騙走。” “五百萬?”女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爸爸有五百萬?”不是十萬嗎? “是啊,我受傷了,是一個有錢人家賠給我的?!蹦襄フZ氣變得有些可憐巴巴的,“有了那些錢我家就能買個好點(diǎn)房子,你以后別來找我爸爸了?!?/br> “可是你爸爸可沒說要買房的事啊?!边@些天倒是出手闊綽了些! “噓,我爸爸說要保密的?!蹦襄フf完,就往屋里走。 女人眼睛更亮了,同時心里又詛咒了一句,那個老王竟然還騙她,難不成還真的怕她騙錢?。?/br> 五百萬,的確能買房了……也不用整天奔波,是挺好的。 南妃妤關(guān)門的時候,看著女人愉快的步子,唇邊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感覺到旁邊有一道視線膠在自己身上,她微微側(cè)過臉,就看到鄰居家窗口站了一道身影,一雙暮靄沉沉的黑眸正看著她這邊,薄唇還抿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 是夜,梁藝回來的時候,面色比平常更加蒼白,還和王振大吵了一架。 王振許是心虛,在家里砸了一通就罵罵咧咧出門了。 第二天,王振帶著昨晚那個女人回來,梗著脖子大聲嚷著要離婚。 梁藝已經(jīng)麻木了,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 南妃妤下課回來的時候,梁藝正在收拾行李,面容憔悴卻擠不出一滴眼淚。 “媽,你怎么了?”南妃妤雖然這么問,心里卻敞亮著。 “小聿,你先去吃飯,我待會兒再給你說。”梁藝疲憊地開口。 小郁之前就勸說過她離婚,但是她一直割舍不下。 從昨晚她收到那些照片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跟王振過不下去了,今天那個女人上門,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契機(jī),也讓她心里更加篤定了離婚的念頭。 南妃妤什么都沒問了,乖乖去吃飯。 沒多久,梁藝整理好心情,跟她坦白了已經(jīng)離婚的事。 現(xiàn)在母女兩人要面臨的問題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 這套房子當(dāng)初是以王振的名義租下的,現(xiàn)在離婚了,他馬上就趕人了。 南妃妤來到了梁藝面前,蹲下身,軟聲道,“mama,不如問一下章姨?她或許還有其他房子?!?/br> 梁藝也猛地回過神,然后連忙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就激動地握住了南妃妤的手,“太好了,她那邊前幾天剛好有人退了房!” 南妃妤也笑了笑,“嗯,太好了。” 徐家。 書房里,徐涵宇照例收到了一份匯報。 王振拿了那十萬塊,整天在外買醉,今天甚至帶女人回家鬧了離婚,南郁和她mama被趕出門。 南郁父母離婚這事,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這是上一世沒發(fā)生的,可能是因?yàn)楹?yīng)的緣故吧。 看著照片上女孩兒艱難拖著行李的背影,徐涵宇冷笑一聲,將資料隨意丟在了一邊。 還有很多好戲都沒上場呢。 上一世,他和康佳俊覺得南郁身世可憐,偷偷資助過她家,誰知道王振拿了錢后,并沒有用來改善家里的生活,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xí),最終反而讓南郁受了嚴(yán)重的家暴,也因此,他對南郁很是愧疚和憐惜,平時便給予了更多的照拂,甚至……這還成了他的習(xí)慣。 誰曾想,南郁正是利用了自己可憐的身世,來博取他們的同情呢? 現(xiàn)在想想,他真的是蠢到家了,竟然會被她迷惑! 這時,康佳俊和林嘉茵敲門走了進(jìn)來。 徐涵宇將資料往旁邊一挪,看向了兩人,目光在觸及林嘉茵時,他目光才漸漸柔和下來,“茵茵?!?/br> “徐涵宇,你這幾天沒來上課,我們很擔(dān)心你?!绷旨我饋淼搅怂媲?。 “我不是說了么,想放松一下?!毙旌钫f著,瞥了一眼康佳俊。 有時候他都懷疑,康佳俊到底是不是重生的,為什么他除了一開始有些失控,后來就恢復(fù)了正常。 一直到夜里,林嘉茵先離開了,康佳俊留了下來。 徐涵宇把資料推到了他面前,但是他并沒有看,而是淡淡說了句,“我知道南郁的近況?!?/br> 跟徐涵宇一樣,他也派人盯著南郁,她沒有刻意靠近茵茵,心思都在她那個家里。 徐涵宇問,“你想怎么做?” 康佳俊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眼神卻無比銳利冰冷,“我說過了,以命償命。” 南郁死一次還不夠解他恨。 只要知道她還存活在這世上,他就覺得心里躁得慌。 雖然王振和梁藝離婚了,但是……這并不代表南郁就能逃脫那個家的陰影,不是嗎? 據(jù)他所知,王振瘋起來,是要人命的。 南郁曾經(jīng)殺死過他一次,這次,他們只是提前讓這一切發(fā)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