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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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寬終是把背包放在了看起來沒那么離譜的地上,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顧盼旁邊,委屈的說:“我沒有舊的羽絨服……” “這是從市里開往縣里的車,已經(jīng)不錯了。從縣里開往鄉(xiāng)里的更銷魂?!鳖櫯螖偸郑八栽谕ǜ哞F之前,我盡量不回家?!?/br> “什么時候通高鐵?”劉思寬有些急切的問。作為女婿,岳父家必然是經(jīng)常要去的地方,高鐵無疑是福音。 “不知道。” 劉思寬:“qaq?!?/br> 顧盼他們乘坐的大巴,俗稱接火車的,主要服務(wù)各種轉(zhuǎn)車的旅客。元旦假期屬于旺季,在外攬客的人很快完成任務(wù)。站在車頭點了點人數(shù),見每個座位都坐了人,示意司機發(fā)車。 發(fā)動機嗡嗡作響,后面一位老鄉(xiāng)突然問:“師傅,走不走高速?” 劉思寬懵了一下,神馬?這還是道選擇題嗎? 轟鳴聲驟然停止,司機轉(zhuǎn)過身來,問:“你們要不要走高速?走高速每個人加10塊錢!” 車?yán)锎似鸨朔捻懫鹆思渝X的呼喊,硬生生把不愿加錢的聲音壓了下去。司機當(dāng)然也是想走高速的,速度快他能多跑幾趟,自然能賺更多錢。 在乘客們“民主”決議下,司機愉快的表示投票有效,車子緩緩啟動,售票員下盤極穩(wěn)的在車?yán)镆苿又斟X。 顧盼遞過去準(zhǔn)備好的零錢:“車票,謝謝?!?/br> 售票員明亮的聲音冷了幾分:“等下給你送過來?!?/br> 顧盼不以為意,靜靜的等著。售票員收齊了錢,在車頭部分摸索了幾下,弄出了兩張票,遞給了顧盼。 劉思寬瞥了一眼,座位什么的根本對不上號,心里對該地的基層管理水平有了數(shù)。怪不得顧盼從來不按理出牌,原來是習(xí)慣了。 大巴搖搖晃晃的駛出了市區(qū),荊南冬季的衰草枯楊映入眼簾。四季分明的地方,到了冬季,總難掩蕭索。盡管有不少常綠植物,但大片的枯黃與永遠翠綠的嶺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古怪的氣味揮之不去,劉思寬雖沒有抱怨,卻被熏蔫兒了,一路上提不起說話的興致。當(dāng)他以為這就是旅行體驗的極致時,哐當(dāng)幾聲,大巴車走完了最后一段高速,進入了省道??涌油萃莸乃嗦访妫瑤У拇蟀蛙嚿舷露秳?,配合著十八彎的山路,簡直銷魂! 從不暈車的劉思寬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隨時可能把早餐吐個干凈。耳聰目明的售票員往他懷里塞了個塑料袋:“吐袋子里!” 話音未落,后方傳來了一聲:“嘔!” 酸腐味隱隱飄來,為車廂里的異味新增了光彩。好在后方那位也是常坐車的了,沒吐在車?yán)?,而是開窗吐在了車外。劉思寬一身冷汗,味道再濃點兒,他絕對能跟著吐出來。 顧盼輕輕揉了揉劉思寬的頭:“只剩半個小時了,堅持一下?!?/br> 劉思寬痛苦的趴在了顧盼的肩頭:“熊貓哇,你受苦了!” “現(xiàn)在好多了,至少有大半路程是高速。我上學(xué)那會兒,全程省道,得跑6到8個小時。從花城回家,是整整24小時。并且那時候窮,沒舍得買臥鋪。硬座車廂里好多小偷,根本不敢合眼。同學(xué)們只好湊在一起,圍著桌子打牌。”顧盼笑著說,“不過非智能機時代,火車硬座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群體出行,車廂總有幾個特別能侃的,天南海北,侃哪算哪,能聽一籮筐地攤文學(xué)式的八卦。比電視劇精彩多了?!?/br> 豌豆公主劉思寬同學(xué)無力吐槽,時不時瞥向車上的電子鐘,數(shù)著倒計時。 車子實在太晃,原本在高速上睡著的人紛紛醒來。其中一個人大概是無聊了,沖司機大喊:“師傅,放個碟唄!” 咬著煙的司機答應(yīng)了一聲,叫售票員放dvd。劉思寬好奇的看向掛著的電視,隨即被電視中的內(nèi)容雷了個魂飛魄散!尼瑪!車?yán)镉邪霐?shù)是女性呢!你們居然公然放黃色小品集!然后,他聽到后座的一個女的,噗嗤笑出了聲。 “盼盼啊!”劉思寬忍著頭痛問,“你的開車技術(shù)是打這里學(xué)的嗎?” 顧盼笑的直抖,跟車內(nèi)此起彼伏的歡笑聲融成了一片。 劉思寬:“……” “你一定沒看過《笑林廣記》?!鳖櫯慰隙ǖ恼f。 “那是什么?” 顧盼掏出手機,隨便搜索了一段,在他耳邊低聲念了出來?!缎α謴V記》上的段子跟微博的差不多,字數(shù)非常精煉,很快念完??粗鴦⑺紝捸S富的面部表情,她又是一陣大笑:“事實證明,從古至今廣大人民群眾,奏是這么滴樸實無華!” 劉思寬一臉血,再也不敢直視樸實無華四個字了有木有!他倒不是純潔如白蓮,大學(xué)時代同宿舍里一起看小電影的事沒少干,問題大巴車是公共場所唉! 顧盼又好心的爆了個料:“以前他們還在車上放三級片呢。后來應(yīng)該被查處了,于是改成了小品,打打擦邊球?!?/br> 劉思寬嘆了口氣,祖國果然地大物博人物迥異。經(jīng)歷了十幾個小時的旅程,現(xiàn)在他對如何應(yīng)對岳父家完全沒了底。特么的大家生活的壓根不是一個次元好么! 又開了半個小時,劉思寬透過車玻璃,看到前方有個碩大的橫幅:“陽縣人民歡迎你?!迸ゎ^問顧盼,“是不是到了?” 顧盼點頭:“嗯,準(zhǔn)備下車。” 陽縣的縣城不大,5分鐘后,大巴進了汽車站。兩個人拎著行李下車,周圍一群摩托立刻蜂擁而至,預(yù)備搶客。 顧盼拉著劉思寬,目不斜視的穿過摩托車組成的“墻”,走到了馬路邊,揚手招了輛出租。 然后,劉思寬分明聽見顧盼用方言說:“去陽縣大酒店。”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你不回家?” 顧盼解釋:“住不下,所以我事先定了酒店。” 劉思寬斟酌著說:“雖然我們兩地的很多東西不一樣,但我認為人際關(guān)系和傳統(tǒng)差距應(yīng)該不大?!?/br> “嗯?” “你帶男朋友見家長,不跟父母打招呼,先跑去住酒店,真的不會被三姑六婆罵死嗎?” 顧盼粲然一笑:“他們有種的話,盡管放馬過來,罵不過算我輸!” 第121章 沈表哥好 老舊的八仙桌上忽然手機嗡鳴, 緊接著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最炫民族風(fēng)”。在廚房炸丸子的陳彩欣頭也不回的喊:“明明, 幫我接下電話?!?/br> 正在跟表哥陳鈞杰開黑的顧啟明快速瞥了眼來電顯示,喊了回去:“是我姐, 你自己接吧?!?/br> “天天就知道玩游戲!”陳彩欣一邊數(shù)落兒子, 一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卻還是油乎乎的, 只好用小指按下接通鍵, 又按了免提,“喂!盼盼嗎?” “嗯,媽, 新年好。”顧盼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我們到了,你們在家嗎?” “在什么家呀,家里太窄擺不開, 我們在外婆家?!标惒市来笾らT說, “你姨媽舅舅他們都在, 你直接過來?!?/br> 顧盼:“好的,我們大概45分鐘之后到。” “好好好,快來, 就等你了!”陳彩欣催促了幾句,在顧盼答應(yīng)后,掛了電話。她meimei陳彩云迫不及待的問:“盼盼真的帶男朋友回來了?” “嗯吶,不帶男朋友,她哪里肯回來?”陳彩欣忍不住抱怨, “那孩子真的太野了!” 外婆點頭:“她是有點。好幾年都沒回來過年了。說是搶不到火車票,那么多在外打工的個個能搶到,偏偏她搶不到?還是在外面呆慣了,看不起老家?!?/br> “孩子啊,還是在身邊的好?!币粋€女聲突兀的插了進來,“你把她放的那么遠,跟白養(yǎng)了一樣。別說有錢,到你老了,有錢有什么用?錢又不會說話,又不會走路?!?/br> 打完一局游戲的顧啟明抬起頭,厭惡的瞥了說話的女人一眼。他比顧盼閑,提前買票回家。沒想到昨天剛進家門,正撞上了這對陌生的母子。說是陌生,也不盡然。女的是他外婆遠房侄子的老婆,叫袁紅香,旁邊是她的兒子沈銳,勉強算他的表哥。 普通的遠房親戚來串門,顧啟明多半裝死,嗯嗯啊啊應(yīng)付兩句,然后關(guān)上門自己玩游戲。令他意外的是,這對母子,居然是來提親的! 提親唉!多特么稀罕吶?改革開放四十年了吧?提哪門子親?并且,提親的對象竟然不是單身的他,而是已經(jīng)找了男朋友的顧盼。顧啟明差點風(fēng)中凌亂了,什么時候挖墻腳能如此的理直氣壯了? 顧啟明跟jiejie的感情并不好,除了抖m,任誰有個那么兇殘的大姐,都親近不起來。但他好歹受過高等教育,對封建那套天然反感。何況從昨天開始,這位叫袁紅香的大媽,就一直用“嫌貧愛富”擠兌他媽,逼迫他們家嫁女。 cao作最sao的是,今天居然死乞白賴的跟到了他外婆家,準(zhǔn)備當(dāng)場堵顧盼。大有不把顧盼搶回家不罷休的架勢。你們特么想啥呢?咋?想玩包辦婚姻吶?勞駕你看看顧盼同志的戶口本在哪里好么? 也是顧啟明成天混吃等死,從不關(guān)注吃喝玩樂以外的事,實在不懂老鄉(xiāng)們的心。陽縣是個窮地方,重男輕女非常嚴(yán)重,加之每年大量人口凈流出,導(dǎo)致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前些年還只聽說農(nóng)村男的不好找對象,之后變成了家里有兩個兒子的難找對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惡化到像沈銳這樣家庭條件不錯的獨生子,也舉步維艱的地步。袁紅香心里急的冒火,然而條件太差的她看不上,條件稍微好點的大家打破頭。他們家雖說有些家底,但跟正經(jīng)土豪沒法比。一來二去,沈銳不幸耽誤了下來。 年初聽說顧盼二十大幾沒談戀愛,于是動了心思。跟陳彩欣談了幾次,約定了十二萬八的聘禮,只等兩個小年輕見了面就結(jié)婚,為此她預(yù)先支付了兩萬八的定金。沒想到隔了幾個月,驚聞顧盼找了男朋友,陳彩欣要退錢,她哪里肯干?上哪再找個那樣長相學(xué)歷的妹子? 陳彩欣從來奈何不得顧盼,再想要那十二萬的聘禮,也沒辦法不是?誰知袁紅香是個不講道理的,仗著是陳外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跑來找外婆哭訴。并且巧舌如簧的講了不知多少個女兒遠嫁之后指望不上的八卦,又弄了些特產(chǎn)補品送陳家人,連顧盼表妹剛兩歲的兒子都照顧到了,愣是把陳家親戚拉上了船。 此時此刻,她胸有成竹的坐在陳外婆家的火盆邊,等著一無所知的顧盼踩進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孟胫鴥鹤尤⒌嚼掀藕蟮暮萌兆樱樕下冻隽搜谏w不住的得意笑容。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好處了陳彩云聽了袁紅香的高論,不住點頭:“紅姐說的有道理??次覀兗遗迳?,在小學(xué)當(dāng)英語老師,又清閑離家又近。我們兩個老的有什么病病痛痛,她能照看的好好的。大姐啊,我跟你說,孩子離遠了,沒用!唉!姐夫家那個姑姑,賣保險的那個,不就是兒女都不在身邊嗎?她跟我們媽差不多年紀(jì),上次病了住院,一個陪床的都沒有。早年她四個兒女個個金榜題名考大學(xué),別提多風(fēng)光了。可現(xiàn)在看看,還不如我們。我啊,真的寧可不要那份出息,省的死了沒人埋!” 此話深深觸動了外婆。人年紀(jì)越大越怕孤獨,前兩年老頭子因病離世,她一個人守著老宅,回憶起過去孩子扎堆的情景,更覺寂寞。三個兒女離她不遠,經(jīng)?;貋硖酵星矣X得難熬,不敢想那些留守老人過的是什么日子。因此,顧盼的婚事,她一半是因為被袁紅香忽悠,另一半?yún)s是真的心疼女兒。 拍拍陳彩欣的手,外婆認真的說:“盼盼的婚事,你可得想好了?!?/br> 袁紅香立刻拍起了胸脯:“我兒子最孝順,什么事都先想著我們?!闭f著推了把兒子,“就是太老實,吃虧在嘴巴上?!?/br> 陳彩欣陷入了糾結(jié),雖說沈家承諾幫顧盼找個工作——顧盼是要嫁過去的,不怕他們反悔,但縣里的工資實在太低,相當(dāng)于收入縮減了近十倍,哪里能不rou疼呢? 陳彩云一眼看穿jiejie在想什么,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勸:“盼盼嫁去了嶺東,賺的再多,跟你有關(guān)系嗎?他們嶺東人最精了,又封建,怎么可能讓兒媳婦管娘家。選人得選我們本地的。你看佩珊的老公,她說西不敢往東。那些嫁去了嶺東的女人試試?婆婆打不死她!” 被親媽反復(fù)提起的何佩珊在旁邊皺起了眉。她是真沒見過迎接女婿的聚會上,安排個其他男人的,哪個男人受的了這樣的羞辱?她心里隱隱猜測,袁紅香是故意如此,好氣走顧盼的男朋友,然后順理成章的撿便宜??墒?,事情真的有他們想象的那么順利么? 顧盼的舅母王月忍不住加入了討論:“我聽說嶺東婆家特別厲害,沒生兒子不讓辦證,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袁紅香拍著大腿說,“別說遠的,我們沈銳他堂姐,哎呦喲,可慘了。明明兩口子上班,老公什么家務(wù)都不干的哦!每天回來撩著手耍,衣服不洗孩子不帶。最氣人的是什么你們知道不?他們是幾代人住一起的,老弟嫂懶死,可她是本地人啊,婆婆偏心眼,護著她。全家的衣服我侄女一個人洗喲!每次打電話回來,哭的要死要活??抻袀€屁用,嫁都嫁了,哪里吃后悔藥去!” 陳彩欣難以置信的說:“她怎么不離婚?” “生了兩個兒子,怎么離?”袁紅香嘆了口氣,“也是嫁的遠了。要是嫁在門前,哪個的婆婆敢?看娘家弟兄不打的他家稀巴爛!” 幾個婦女紛紛發(fā)表看法,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自己聽來的八卦。荊南和嶺東搭界,兩地婚姻確實多。嶺東對荊南的媳婦印象不好,荊南對嶺東的女婿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荊南重男輕女歸重男輕女,堂客的地位毋庸置疑。像此刻,一群大媽唾沫橫飛的張家長李家短,而他們的男人呢?全在廚房忙活。荊南傳統(tǒng),誰家爸爸不會幾個拿手菜,出門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女人家聊天沒有不歪樓的,內(nèi)容越來越玄乎,眼看著已經(jīng)發(fā)展到“在嶺東女人每年賺50萬照樣給男人端洗腳盆”的都市傳說了,顧啟明聽的嘴角直抽,大媽們,你們對我姐到底有多大的誤解? 習(xí)慣于高效率的人,對時間把握素來精準(zhǔn)。顧盼打電話時,劉思寬正在洗澡。她盤腿坐在床上,先聯(lián)系了家里,再叫客房服務(wù),把換下來的臟衣服送洗,順便習(xí)慣性的整理了下背包。 等劉思寬洗完澡出來,兩個人下樓打車,抵達近郊的外婆家時,將將過了40分鐘。跨上臺階,顧盼沒去敲緊閉的堂屋大門,而是右拐去了餐廳的方向。 隔音不好的木門傳出女人們高亢的說話聲,劉思寬定了定神,他的考驗來了! 顧盼推門而入,餐廳里的聊天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齊齊看向了她。廳里忽然彌漫起了一股明顯的尷尬,顧盼心里頓時生出疑竇。即使長輩在說她壞話,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畢竟是長輩,總有些特權(quán)。那么,這幫人到底在聊什么? 眼睛掃過團團圍坐在火爐邊的親戚們,正想打個招呼緩解下氣氛,猛地發(fā)現(xiàn)多出了兩個陌生人。而原該陌生的大媽,笑容卻異常的殷切,幾乎到了刺眼的程度。 物反常即為妖,顧盼眸色沉了沉,單刀直入:“你哪位?” “哦,盼盼不認識吧?這是袁阿姨?!标惒试茻崆榈钠鹕?,拉住了顧盼的手,但刻意把她身旁的劉思寬無視了個徹底,“袁阿姨人最好了,你來認識認識?!?/br> 顧盼沒動,犀利的視線落在了自家小弟身上。被老姐揍出條件反射的顧啟明一個激靈,福至心靈般的指著坐他旁邊的人說:“姐,他是沈銳!” 啪的一聲,火盆里的炭火爆出了一串火花。整個餐廳再次安靜的落針可聞。 足足幾秒的寂靜后,顧盼的目光挪向袁紅香母子,臉上慢慢浮起個意味不明的笑:“沈表哥好,這是我未婚夫劉思寬”頓了頓,她又慢條斯理的說,“初次見面,請多指教?!?/br> 第122章 敲詐 劉思寬十分配合的露出個得體的笑, 微微頷首, 從容不迫的與屋內(nèi)長輩打起了招呼:“外婆下午好,叔叔阿姨們好。我是阿寬, 很高興見到你們。” 被顧盼一句“未婚夫”驚住的眾人回過神來, 外婆瞇著老花眼,稍稍退后了些許, 來回打量著門口的年輕人??此谎?, 又往沈銳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忍不住再看了劉思寬一眼。眨眼的功夫,老人家被袁紅香哄的熱炭似的心思, 刺啦一聲, 熄滅了個干干凈凈。滿臉皺紋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忙不迭的站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口, 拉住劉思寬的手往火盆邊拖:“來來來, 到火邊坐。你們嶺東人不習(xí)慣這么冷的天, 千萬別凍著了!” 屋內(nèi)所有的人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說好的一齊支持沈銳的呢?您老一個照面就叛變了???太沒原則了吧喂! 表弟陳鈞杰噗的笑出了聲,在親媽和二姑的怒視下, 趕緊捂住了嘴,但抖動的雙肩暴露了他此刻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 外婆壓根沒看到眾晚輩的復(fù)雜表情,一個勁兒的在那叨念:“好俊的細伢子!生的真好!像電視里的那個誰來著?哎哎!你們說像誰?” 陳彩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