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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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一邊扶著他往外走,一邊對我們使眼色,做了個口型,說了三個字:“搶時間?!?/br> 老木帶著楊國慶出了值班室,外面大雨傾盆,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小魚道:“強哥,咱們走!先一步到現(xiàn)場去看看!” 我趕緊說:“圓燈大師還要麻煩你了?!眻A燈微笑,雙手合十:“不麻煩。應(yīng)該再叫上釋夫?!?/br> “對啊?!毙◆~說:“釋夫和尚也是高人,人多點沒毛病?!?/br> 我們?nèi)齻€簡單做了分工,小魚到外面發(fā)動車子,圓燈去叫釋夫和尚,我回去和小貓道別。 因為開店需要車,我已經(jīng)把家里那輛張宏留下來的小車給開了過來。小魚有駕照,車技還相當(dāng)不錯,他跑回去開車了。 我回到屋里,小貓正在拄下巴等著,看到我埋怨:“怎么去那么長時間?!?/br> 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然后道:“現(xiàn)在時態(tài)緊急,我們要馬上到現(xiàn)場看看怎么回事,你在家乖乖睡覺?!?/br> 小貓看看左右無人,走過來投入我的懷里,撅著小嘴索吻。屋里燈光曖昧,她穿著白色毛衣,玲瓏畢現(xiàn),晚上我也喝了點酒,雖然剛才醒了酒,還是有些上頭,我實在矜持不住,便要親回去。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嗚呀,王施主是不是一起走?” 正是釋夫和尚,這給我氣得,這和尚怎么一點眼力見沒有。合著你是和尚不能近女色,所以給我們普通人搗亂來了。 小貓“噗嗤”一下笑了,小臉蛋紅艷欲滴,她推著我:“好了好了,你趕緊去吧,注意安全。我把這里收拾收拾,就回去乖乖睡覺,你放心吧。” 我摸摸她的長發(fā),然后緊緊抱了抱她,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釋夫站在廊下,臉上帶著欲笑不笑的猥瑣神態(tài)。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和尚純粹就是搗亂。 圓燈站在旁邊,雙手合十,趕緊岔開話題:“既然人齊了,我們趕緊過去,不能讓別人搶了先?!?/br> 我們?nèi)藦暮箝T出去,外面大雨滂沱。路邊有輛車打著雙閃。 圓燈撐著油紙傘,帶著我們兩個到了車邊,拉開車門上去。 小魚叼著煙在車?yán)铮s緊把煙頭滅掉:“今晚真是太冷了?!?/br> “開車?!蔽夜斯路?。 楊國慶講述經(jīng)歷的時候把位置大致說了一下。不過呢,江邊堤壩誰也沒去過,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到了那里再說。 小魚把車開得飛快,反正大晚上的街上少有車行。雨越下越大,擋風(fēng)玻璃的雨刷左右擺動,擦掉一波水立馬又有新的雨水堆積在上面。 我看向側(cè)面的車窗,外面落雨成煙,幾乎什么也看不見。今天真是難得的大雨,車子像是跑在瀑布里。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雨,我在江岸上防汛的往事。心里隱隱有了不祥之兆,難道這里又要爆發(fā)一次巨大的危機?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來者不善 車子在夜雨中艱難開到了江堤附近,小魚放慢車速。 車窗看出去,勉強能看到江岸黑暗幽長,遠處江水呈現(xiàn)深黑色,無比深邃,江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耳邊不時傳來江濤拍岸的聲音。 這里的江堤大道,雖然看起來筆直溜長,但在今天晚上詭異的大雨之夜,一切都要加著小心。 小魚把車開得很慢,車頭燈掠著靠近江水的堤壩護欄。黑夜中照明度很低,遠處是深邃的黑暗,只能看到車燈照亮的巴掌大一塊。 光亮中大雨如線,落地成煙,不斷的雷聲在頭頂盤旋。我的臉色有些蒼白,氣氛極為沉悶,壓抑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小魚驚叫一聲:“找到了!” 巴掌大的車燈光照下,我看到不遠有一處護欄被撞壞,鐵絲歪歪扭扭七橫八縱,旁邊的堤壩石頭撞碎了好大一塊,滿地都是大塊的水泥碎屑。按照現(xiàn)場的撞擊來看,楊國慶的猜測顯然沒錯,他的車很可能是讓代駕司機給開進大江里了。 車?yán)餆o人說話,都在看著那塊巨大的破損,氣氛凝重。我清清嗓子:“你們說,司機為什么開車投江?” “很有可能,”小魚說:“當(dāng)時代駕司機也被鬼附身了,才會做出這樣違背常理的事?!?/br> “嗚呀,我們下去看看吧。”釋夫說。 小魚讓我們等著,他冒著雨先下了車,把后備箱打開,從里面取出三把傘又跑了回來。圓燈自帶一把油紙傘,不用我們的。 我有些擔(dān)心:“這么大的風(fēng),恐怕傘會打不住?!?/br> “那怎么辦,也沒有雨衣?!毙◆~說。 釋夫道:“嗚呀,打不住就不要打了,我們大男人還怕風(fēng)吹雨打嗎?” 小魚哈哈笑:“釋長老終于男人了一把。”他從抽屜里取出四把手電,我們一人一把。 我們從車?yán)镢@出來。剛出來就感覺大風(fēng)卷著暴雨撲面而來,傘根本沒用,身上瞬間濕透。打著傘無非就是遮擋一下腦袋。 我心說,這大冷天何苦的,我要是小老百姓就好了,這個天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下雨天就是睡覺天,晚上保準(zhǔn)能做個好夢??烧l讓自己干這一行的。 我正想著,那三個人已經(jīng)上了旁邊的土坡,向著遠處山區(qū)走去。我只好點開手電,冒著大雨跟在后面。 走了沒多遠,一股強風(fēng)吹來,小破傘瞬間鼓了。所謂鼓了就是被風(fēng)吹的,里面翻到外面,外面成了里面,傘骨都斷了好幾根。 我干脆把傘扔在一邊,冒著大雨,勉強跟在他們身后。能看到小魚和釋夫的傘也扔了,只剩下圓燈和尚的油紙傘,也不知道他從哪買的,質(zhì)量真是嘎嘎過硬,這么大的風(fēng)雨居然一點沒有損壞。圓燈和尚一手撐著傘,一手打著手電走在大雨的最前面,從容不迫,不急不躁,那模樣竟然還有點飄飄欲仙的意思,不愧是個有德行的高僧。 就這份修養(yǎng),也夠我修十年的。 滿地都是爛泥,被水泡得都快成沼澤了,我的雙腳踩在里面,拔出來相當(dāng)費事,褲子已經(jīng)不能要了,全是泥點子。我心說這大晚上的,我圖什么呢。事情發(fā)生太快,一件一件逼迫到近前,一直沒來得及思考。 不遠處的圓燈站住,轉(zhuǎn)過身打著手電的手電,光亮閃動,似乎在招呼我們過去。 看著挺近,可我走了十幾分鐘,好幾次都差點滑倒,好不容易到了近前。圓燈和尚面前不遠,出現(xiàn)一根巨大的水泥管子,明顯是廢棄的,管口遍地都是爛泥和雜草。 釋夫正在用手電照亮,水泥管子里黑森森的,照不透有多深多遠,像是一條幽深的隧道。 我們互相看看,除了圓燈,我們?nèi)齻€已經(jīng)成了落湯雞。 小魚道:“進去看看吧,哪怕什么不干,避避雨也是好的。” 圓燈第一個鉆進了水泥管子,我們跟在后面,進到這條管道里就感覺溫度陡然降低了數(shù)度,還不如不進來。 外面有大雨至少身上還是暖的,可一進到這里,就像是走進冰冷的通風(fēng)管道。 水泥管子的深處不斷有冷風(fēng)吹出來,凍得我瑟瑟發(fā)抖,我看小魚也凍得不輕,嘴唇都紫了。 “我先進去看看,”圓燈說:“你們守在外面?!?/br> “別,”我道:“要進就一起進,里面兇險莫名,大家都是道法中人,還能互相有個照應(yīng)?!?/br> 釋夫和尚搖頭:“不行,咱們總得留個人報信,不能全軍覆沒?!?/br> 我拍拍小魚的肩膀:“那你留在這,我跟兩個大師進去。” 小魚頓時不干了,我說道:“你身上有傷,不要犟,就這樣吧?!?/br> 小魚想了想,沒有再堅持,囑咐我們小心一些。 這條水泥管道上下高度也就一米稍高點,人要在里面走,必須矮著身子或是蹲著走。 圓燈收了油紙傘,夾在僧衣的腋下,走在最前面,緩緩?fù)镞M。釋夫和尚第二個,我第三個。 里面越走越黑,不過感覺到空氣十分清爽,并沒有太多腐臭的味道。可以料想到,這條管道并不是堵塞的,那一頭很可能通向什么地方,兩頭通風(fēng),而且越往里走風(fēng)勢越強。 走到后來圓燈把油紙傘撐開擋在前面,像是擋箭牌一樣,把我們?nèi)齻€都護在后面。 一開始我以為擋風(fēng),后來覺出好像又不是,我問圓燈,為什么要這么做。 圓燈道:“王施主,你難道沒覺出來這里陰氣很重嗎?” 上次因為造鬼境,法力狂瀉,到現(xiàn)在我還有陰影,一般情況下不敢濫用法力。 聽圓燈這么一說,我輕輕在心念中調(diào)用法力,不敢亂念鬼王教授的秘咒,因為他這個咒是招亡魂陰靈的,我們現(xiàn)在只是調(diào)查情況,可別把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招來。 法力這么一探,心念中我馬上聽到一個極為凄厲的慘嚎聲,像是風(fēng)聲,又像是很多人喊叫混雜在一起,十分詭異。 我還感覺到管道深處有一股澎湃的陰氣在涌動,我像是小小的鐵片,那團陰氣如同一堆巨大的磁石之山。磁場之強,引得我全身控制不住的不自在。 圓燈和尚和釋夫明顯也感覺到了,他們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極為慎重。我們?nèi)斯袷亲呗齽幼饕粯樱稽c點往里走。 正走著,忽然感覺到一股無可名狀的恐懼突然降臨,這種感覺之強烈,讓我大吼一聲:“不好!” 我們?nèi)司谷徊患s而同趴在地上,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力的陰風(fēng)從頭頂刮過,刮得后脖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了一會兒,那股風(fēng)沒有了。我再用法力去探知,感覺到前面那股猶如磁山的陰氣不見了,感知不到了。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一定是剛才從我們頭頂飄了出去。 我脫口而出:“不好!小魚!” 壞了,小魚還在水泥管道的出口,他的法力和修行是我們幾個人里最低的,這股陰氣如此強大,他根本沒法自保。 圓燈當(dāng)機立斷:“我一個人進去搜查,王施主,你和釋夫趕緊出去,否則小魚施主很可能遭遇不測?!?/br> 我心亂如麻,艱難地轉(zhuǎn)過身,扶著水泥管道的墻壁,一路往外走。釋夫在后面道:“王施主,你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我和小魚雖然相處時間不算長,我們兩人的性格也有些不搭,但還是有感情的,處起來也是朋友。他要真出點什么事,其他先不說,三舅那里我就沒法交代。 我和釋夫快速回去,走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前面隱隱有光,已經(jīng)快走到管道口了。 我加緊腳步,好不容易來到管道口,光線是從外面射進來的。我鉆出管道,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山坡上亮起很多的手電,光亮如柱,全都照在我的身上,眼睛晃得一時睜不開。 等稍微恢復(fù)一下,我這才看到眼前至少來了十幾個人,都穿著深色衣服,他們每人都拿著手電,一時看不太清他們的相貌,但感覺到來者不善。 我趕緊用手里的手電照過去,這一照竟然看到了朱強,老頭手里攥著文玩核桃,不停把玩,面沉如水,旁邊便是富少偉。他們師徒來得夠快的。 小魚被兩個人押著,一時動彈不得,他大聲喊著:“強哥,這些人來硬的。” 富少偉十分不客氣,用手電照著我的臉:“王強,怎么他媽的又是你,你是不是屬狗皮膏藥的,哪有事就往哪貼?” 我心在往下沉,周圍黑沉沉的看不到老木在哪。我知道朱強是怎么來的,老木和楊國慶已經(jīng)找到了他,這些人的行動速度是真快。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現(xiàn)場的秘密 “很好,你們速度夠快的,行動力驚人?!备簧賯フf。 釋夫站在一邊不說話,指望不上這個和尚。如今的場面明顯處于下風(fēng),可我們嘴上不能饒人,不然這么灰溜溜走了,日后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多怕他似的。 “你們也不錯,和我們只是前后腳,這么快就找來了?!蔽艺f。 富少偉在黑夜中盯著,冷笑一聲:“王強,咱們真是冤家路窄,走哪都能碰上?!?/br> “那又怎么樣。”我說:“哪條法律規(guī)定只準(zhǔn)你來,不準(zhǔn)我來?!?/br> 朱老爺子悶哼一聲:“打什么嘴仗,少偉趕緊帶人封地,把無關(guān)人員趕走。” 富少偉深一腳淺一腳踩著爛泥過來,用手電照著我:“姓王的,咱倆的私人恩怨日后再說,今晚我很嚴(yán)肅地告訴你,這個地方你們必須馬上離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