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修煉狂潮、帝國第一獸醫(yī)[星際]、叫我設(shè)計師(他,真香)、反派她聲嬌體軟[快穿]、最強商女:韓少獨寵狂醫(yī)妻、傲嬌男神的反暗戀攻略、重返八零當(dāng)富婆、元帥的炮灰配偶[穿書]、潛入豪門:老公手下留情、芬芳滿堂
專家說:“這里太危險了,你們不應(yīng)該進(jìn)來,現(xiàn)在趕緊出去吧,到外面找我的同事—負(fù)責(zé)這次隧道救援的副隊長,讓他組織第二支救援隊進(jìn)來。前面的路我們已經(jīng)固定住了,下一步的救援措施,等他到了再說?!?/br> 三舅道:“剛才一你看見我就要打我,這是什么情況?” 專家推了推眼鏡,指著后面的一個人說:“讓他說吧?!?/br> 后來過來一個小戰(zhàn)士,身材挺拔,對我們敬了個禮說:“這里除了我們救援隊,還有其他人在。那人把我打傷,現(xiàn)在另外幾個戰(zhàn)友正在追擊兇犯!” “會不會認(rèn)錯了?”我說:“是不是壓在隧道里的幸存者?” 小戰(zhàn)士搖搖頭:“不是。是一個和尚,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也以為是幸存者,當(dāng)時他的動作很快,不像受過傷的樣子,而且沒來由的對我們發(fā)起了攻擊。” 我和三舅對視一眼,我問那個和尚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在干什么。 專家說:“這件事很怪,我們撞到了和尚似乎在干什么,他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br> 三舅道:“我有救援的經(jīng)驗,我過去找他們。你們?nèi)齻€還是先出去吧,這里太危險?!?/br> 小戰(zhàn)士十分堅定:“我的傷已經(jīng)包扎完畢,沒有班長命令,我不能擅離崗位。” 我們又勸了專家,專家看看黑漆漆的深處,想了想說:“好吧,那小戰(zhàn)士留下來,我跟你們出去,把情況報告出去?!?/br> 三舅拍拍我的肩膀,囑咐我一定要把專家安全帶出去。 我歸心似箭,開始要尋找劉東的一腔熱血早沒有了。我和專家順著原路回去,有他在,我心里安生不少。在路上我問專家,隧道能不能發(fā)生二次坍塌,他說這件事說不好,要讓其他人再進(jìn)行評估,從目前來看,情況還是樂觀的。 “你說這里能有多少人幸存?”我問。 專家沉默一下說:“塌方之后,除了直接死亡,最折磨幸存者的其實是心理狀態(tài),能不能在壓力下繼續(xù)擁有求生欲望,是能否活下來的關(guān)鍵。這個要看個人?!?/br> 我心里默默念叨:“劉東啊劉東,你要真壓在里面了,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住!” 我和專家終于從洞里鉆出來,到了外面,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下午,徐徐的山風(fēng),明亮的太陽,巨大的山體,從黑暗中爬出來的我,整個就醉了,一瞬間,各種各樣的色彩撲面而來,在黑暗壓抑的危險洞窟里過了那么長時間,我?guī)缀跹炦^去。 出來之后才看到,洞口已經(jīng)被層層封鎖,好幾個架子攔著,上面標(biāo)記著巨大的“危險”牌子??礃幼?,我偷著鉆進(jìn)去的舉動,已經(jīng)讓現(xiàn)場的領(lǐng)導(dǎo)們震怒了,采取了特別警告的措施。 老雷頭過來,看到我劈頭蓋臉就是大罵,我趕緊說:“主任,我把專家?guī)С鰜砹恕!?/br> 我趕緊掐了身邊專家一下,這專家很會做人,馬上勸解我們村里人,說這位小同志是進(jìn)去幫助我們救援的,而且平安把我保護(hù)出來,這是大功一件。 老雷頭這才沒有話說,專家拍拍我的肩膀,他一個人匆匆跑向指揮部,去安排下面的事宜。老雷頭狠狠瞪著我:“你下次再不聽指揮,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垂頭喪氣坐在一邊,想著剛才鉆進(jìn)去的經(jīng)歷,三舅去追捕那個和尚,不知道有沒有結(jié)果,還有劉東,現(xiàn)在生死下落不明,到底怎么樣了? 我真是感覺到自己勢單力薄人力微輕,這一刻,我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人活著還是要掌握一定的力量,權(quán)勢也好錢財也好,甚至神通也好,擁有了力量,才能做更多的事,不至于產(chǎn)生懦弱的無力感。 正坐在休息的時候,忽然天空轟隆隆一陣響,掠過雷聲,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一起看向天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幸存者 所有人看向天空,都在祈禱,千萬別下雨。我心急如焚,現(xiàn)在如果下雨,山體滑坡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誰也說不好,劉東不說,三舅還困在隧道。 現(xiàn)場靜極了,幾乎這個時刻,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計,抬頭看天。白日當(dāng)空,清風(fēng)冉冉,天上是干打雷不下雨,雷聲不斷,卻看不到閃電。眾人無不驚駭,這是極為反常的天象。 我看向隧道洞口,突然,一個驚人的想法出現(xiàn)在腦子里,這種古怪的天象,會不會和隧道里的事情有關(guān)系,有和尚有關(guān)系?在我看來,好像有兩種看不清摸不著的神秘力量正在互相爭斗,賭注就是下不下雨。 下雨了,以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成為壓到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下雨,停過這幾天,那一切都會安定下來,沒有危險。 天氣極其悶熱,空氣里飄滿了泥屑的味道,天空一會兒飄來烏云,一會兒又飄散回去,隆隆雷聲不斷,攪合的人心里慌慌的。 因為天氣的原因,第二批救援隊遲遲沒有出發(fā),整個挖掘進(jìn)度陷入了僵持狀態(tài)。經(jīng)過統(tǒng)籌調(diào)配,現(xiàn)場不需要這么多人,上級指示,有一部分人可以先回去休息,然后再來輪崗。 我們村是先行到場的,所以也是最早安排回去休息的,我們幾乎一天一夜沒怎么合眼了,村里漢子就算鐵打的也受不住。接到可以回去休息的指示之后,所有人沒有歡呼,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 由老雷頭帶隊,村民們扛著工具順著山路回家,路上沒人說話,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累的渾身難受,這其實不算什么,真正壓在每個人心頭的,是天空中隆隆不斷的雷聲,它像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劍,或是正嗤嗤冒煙的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爆炸,雨什么時候下來。 急行軍一個多小時,我們終于回到村里,離家也近我的步子越是沉重,到了院子口,敲敲門。meimei過來開門,一把拉住我:“哥,怎么樣了?” 我疲憊不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做個手勢,示意回去說。 等進(jìn)了客廳,老媽也在,看到我如釋重負(fù),我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累的眼皮子都睜不開。 meimei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急著問我壓在隧道底下的那些受害者有沒有消息。 我擺擺手,喝了熱水,多少緩和過來,慢慢地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聽說我跟著三舅進(jìn)隧道,老媽特別生氣,指著我的鼻子:“強子,你是不是想讓媽急死,你要真發(fā)生……你讓mama怎么辦?” meimei也驚呆了。 老媽坐在那哭。我說:“媽,其實里面已經(jīng)被救援隊打通了,都固定住了,沒什么危險的。我到無所謂,關(guān)鍵是三舅也在里面,不過三舅很厲害,我相信他也沒事的。” “那你見到劉東沒有?”meimei問。 我苦笑:“還劉東呢,我上哪找去,我又不是穿山甲。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的慘狀……”我把那輛扭曲成麻花一樣的車形容一下,搖搖頭:“慘啊?!?/br> meimei傻愣愣坐在那,眼淚噗噗往下掉:“那就是沒希望了,是吧?” 老媽特別傷心,擦著眼睛說:“劉東這孩子多好,又孝順又懂事,俺們娘倆沒處夠,我真拿他當(dāng)親兒子一樣?!?/br> 我其實心里也不好受,但現(xiàn)在強烈的疲憊使我沒什么強烈的情緒,我簡單安慰她們,說吉人自有天相,然后搖搖晃晃到衛(wèi)生間里燒水洗澡。 洗澡的時候我差點在衛(wèi)生間里睡過去,拖著兩條腿走出來,家里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我擺擺手說不吃,然后徑直上樓,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外面還是轟隆隆的雷聲,我全身沒有力氣,手指頭都動不了,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天爺真要發(fā)大水,我們也擋不住,愛咋地咋地吧。 這一覺我睡得呼呼的,做了很多夢,有個記得最清楚,夢見一片汪洋大水,哪哪都給淹了,萬里不見人煙,從天上“噗噗”往下掉魚,很多很多的魚,在水里砸成一片水花。后來不知怎么的,這些魚全都死了,泛著魚肚白在水面上,一死就是一大片,慘狀不可描述。 我嚇得一哆嗦,欲醒未醒之間,聽到有人激烈的敲門。我揉揉眼坐起來,看看窗外還是白天,敢情沒睡多長時間。 這時候門還在敲著,我伸個懶腰,肚子咕嚕嚕叫,不知不覺餓得前心帖后心,揉揉眼下了床,趿拉著鞋,把門打開。 敲門的是老媽,她喊道:“快,快,去醫(yī)院?!?/br> “咋了你?”我嚇得不輕。 “不是我?!崩蠇屩闭f:“剛才思思上網(wǎng)查消息,說隧道口打開了,里面救出了第一批傷員,正在中心醫(yī)院,這丫頭心焦火燎地就去了,你趕緊的,收拾收拾也過去。你meimei慌慌張張的,別在出什么事?!?/br> 我餓得不輕:“媽,我睡了幾個小時,還沒天黑呢,你做點飯吃?!?/br> “還幾個小時……”老媽說:“你從回來就開始睡,現(xiàn)在都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睡了超過十二個小時。老媽說:“你趕緊去吧,到了之后馬上給我打電話,看看有沒有劉東這孩子。” 我草草洗把臉,穿著衣服就出門了。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天空萬里無云,天氣好得不像話,原來那雷聲也沒有了。正好張宏臨走前留下來的那車,好久也沒拿出來溜溜了,我開著車出了村,一路開向市里,這就到了中心醫(yī)院。 路上實在太餓,隨便買了個煎餅果子對付一下,到了醫(yī)院,跟護(hù)士打聽隧道幸存者的事,護(hù)士熱心地告訴我,在住院部四樓。 我急匆匆趕過去,剛到四樓就聽到一片哭聲,這里有一片病房已經(jīng)征用,專門接納隧道幸存者。滿走廊都是人,這些都是受難者家屬,大家是即焦急又期盼,都想著自己的親人沒事。 我滿走廊打聽,無意中聽到女洗手間有哭聲,掃了一眼,看到meimei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旁邊幾個女人在勸著。 我心里一沉,壞了,劉東怕是不行了。 我敲敲門,那幾個女的看我,我指著meimei告訴她們,這是我meimei。meimei看到我,哇一聲哭的,投入我懷里。 畢竟是親meimei,我也心疼,忍著悲痛說:“是不是找到劉東他的……尸體了?” meimei看我,搖搖頭:“哥,第一批救援出來的幸存者里,沒有劉東。” 我舒口氣:“沒看到尸體就是有生還希望,看給你哭的?!?/br> “你懂什么,”meimei眼圈紅的跟桃子似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救援黃金時間,第一批里沒有他,那生還的希望就特別特別低了。” 我們兩個人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有歡喜的,有悲痛欲絕的,頓時感覺人命危淺,世事無常。 后來劉東的母親也來了,一老一小抱頭痛哭,我這才知道劉東是單親家庭,由母親一手養(yǎng)大,說起來真是心酸,阿姨一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這么個大兒子,現(xiàn)在說沒就沒了,沒了不說,連具尸骨都找不著,最揪心的就是這個。 在醫(yī)院待了一上午,確實沒什么消息,我?guī)е齻儍蓚€去吃飯,她們哪有心思吃飯,好不容易勸阿姨吃了點東西。 等吃完飯回醫(yī)院的時候,聽說第二批幸存者已經(jīng)救出來了,我們的希望“騰”一下又冒了出來。走廊都是人,我們娘仨分頭打聽,終于在一個病房里見到了幸存者。我正在找的時候,meimei過來了,臉色慘白的可怕,我問怎么樣了,她看著我,像是要暈倒的樣子:“哥,沒有劉東?!?/br> 我囑咐她別急,再細(xì)細(xì)找找,這時候劉東的mama過來了,著急地說:“思思,看到劉東了嗎?我怎么沒找到他。” 我知道這是阿姨最后的希望了,如果真要找不到,恐怕她就垮了。 剛要對meimei做個眼色,meimei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哇”一聲哭了,阿姨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思思,告訴阿姨,是不是沒有劉東,阿姨可有冠心病,你別嚇唬阿姨。” 就在這個時候,有大夫過來,有人問:“大夫一共救出幾個人第二批?” “十二個?!贝蠓蛘f。 “怎么這里才十一個?” 大夫說:“有一個男病者情況比較特殊,正在急救。” 頓時一群人圍過來:“大夫,那個男病人叫什么名字啊?” “從身上找出的身份證來看,這個人叫劉東?!贝蠓蛘f。 這一句話我們娘仨都聽著了,阿姨過去拽著大夫:“他,他叫什么,劉東?那是我兒子,他還好嗎?” 大夫趕忙掙脫,說:“他的情況不算樂觀,身上中了劇毒?!?/br>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鬼頭刀 聽到有劉東的下落,我們娘仨都急瘋了。劉東的mama在大悲大喜前幾乎要暈厥,聽醫(yī)生說,目前劉東正在icu搶救,至今昏迷沒醒,經(jīng)過檢查,他身上中了一種莫名的神經(jīng)毒素,已經(jīng)聯(lián)系國內(nèi)的專家,目前還沒有結(jié)果。 劉東的mama苦苦哀求,說要進(jìn)icu看自己孩子一眼,我們被帶到了病房,隔著玻璃,看到了劉東。 確實是他,他正靜靜躺在病床上,臉上蓋著氧氣罩,渾身插著管子,眼睛緊閉,似乎沒有知覺。 劉東的mama哭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幾個護(hù)士幫著我們把她扶到走廊上。她的情緒根本進(jìn)不去病房門,我和meimei商量一下,讓meimei在這里陪著未來的婆婆,我進(jìn)去看看劉東的情況。 換了無菌服進(jìn)了病房,站在床頭看著劉東,他的臉略略浮腫,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活力在。我最看不得這樣場面,心里難受,眼圈紅了,要出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劉東的右手有異樣。 他的左手是攤開的,而右手緊緊閉合,握成一個拳頭。 我趕忙叫住醫(yī)生問怎么回事,醫(yī)生給我的解釋是,病人目前中了神經(jīng)毒素,很可能是毒素引起的肌rou痙攣,所以右手緊緊握著,怎么也打不開。 我仔細(xì)看了看,覺得不對勁,醫(yī)生的解釋只能存疑。通過觀察,我感覺劉東的右手里,好像是握著什么東西。 我跟醫(yī)生說能不能想一些不傷害病人的辦法,把他右手打開。 醫(yī)生特別生氣,讓我別搗亂,該怎么救人他們是專業(yè)的,有一套標(biāo)準(zhǔn)流程。護(hù)士攆我,讓我出去等,別干擾治病。出來之后,我把里面的情況和她們兩個說了,meimei眨著眼說:“哥,你能確定劉東手里就是攥著東西嗎?” 我搖搖頭:“確定不了,像,但是沒辦法證明?!?/br> 劉東的mama就是普通的婦女,她有些害怕了,跟我們說還是聽大夫的,大夫怎么治咱們怎么聽,別琢磨那些不著調(diào)的。 我聽了心里不太舒服,但站在她的角度,也可以理解,現(xiàn)在兒子命懸一線,先救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