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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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摸索著壺身,這時我才仔細(xì)觀察,壺身布滿了古色古香的紋理,顏色偏深黑,帶著一種歲月的滄桑和深邃感。 三舅道:“古泰國受小乘佛教影響,很多雕刻都帶有鮮明的佛像和寺廟裝飾風(fēng)格,尤其是傳統(tǒng)的泰北藝術(shù),制作過程相當(dāng)復(fù)雜。這只壺的雕刻一看就是那時候的作品,上面還有煙熏和著色的處理。” meimei驚訝地說:“這只壺為什么能把任何東西霧化?” 三舅揭開蓋子,蓋子和壺身是一體的,我們?nèi)艘黄鹜锟慈ァ?/br>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奇怪的壺 打開了霧化壺的蓋子,小小的壺里一片混沌,可能是光線和渾濁的關(guān)系,形成的視覺錯覺吧。我這么看進(jìn)去,方寸壺中顯得無比幽深,似乎沒有底一般。 三舅、我和meimei,直直地看著壺里,誰也沒說話,我相信他們兩個和我一樣,也被壺內(nèi)無比深邃的黑暗所吸引住,那里竟像似微縮版的深淵,讓我有種錯覺,壺里似乎連著另外的一個世界。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這個壺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深邃的表達(dá),一定是錯覺。 三舅把蓋子蓋上,想了想,把壺遞給我。我愣了,問這是干什么。 三舅道:“強(qiáng)子,你以后出道不能光憑著自己打天下,還要有趁手的法器。這個壺就留給你吧,拿著自己琢磨琢磨?!?/br> “三舅,這個壺有點妖異。”我苦笑。 三舅道:“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它就當(dāng)是你的心智考驗吧。” 他這么說,我只好接到手里,顛了顛,這只壺很有份量,估計周身都是精鐵打造。既然這個壺現(xiàn)在屬于我了,心思就活了,此物說白了,本質(zhì)上就是個玩具,什么都能霧化,那霧化點什么好呢? meimei要搶這個壺:“哥,給我看看?!?/br> 我趕緊藏在懷里,訓(xùn)斥了她一番,什么都想看,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 大半夜的,大家人困馬乏,尤其三舅,這時候有點頂不住了。我還想問問他,是怎么被鐵面抓走的,可看他疲憊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我們?nèi)颂稍趬|子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三舅救出來了,我們這幾個人一個不少,任務(wù)完成心情放松,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太舒服了。 一覺醒來,躺在墊子上,頭上是微弱的燈泡,竟然沒有了時間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 我坐起來,三舅還在沉睡,而meimei早就起來了,正在把玩霧化壺。我打了個激靈,伸手在懷里一摸,壺沒了。 我趕緊過去一把奪過來,meimei驚愕:“干嘛啊,看看都不行嗎?” “這東西是你看的嗎?”我有點急了,鐵面那瘋狂勁還歷歷在目,不都是這玩意惹出來的。 meimei特別生氣,我把壺卡在褲腰帶上,meimei大怒:“我不看了行嗎,你直接塞進(jìn)褲襠吧,省得麻煩。” 我坐在她旁邊,緩口氣說:“這東西實在妖異,昨晚我都跟你講了鐵面的事,你還敢碰它。鐵面是什么人物,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笪讕煟急贿@玩意折磨瘋了?!?/br> “我又不是他,我不用它吸人氣!”meimei負(fù)氣地說。 我懶得費(fèi)口舌,不行就是不行。這時三舅醒了,揉揉眼,看我和meimei爭吵,笑笑沒說什么。 我趕緊岔開話題,問三舅是怎么被鐵面抓起來的。 三舅說,還能這么抓,他潛伏到陰間教總堂,被鐵面發(fā)現(xiàn)了。把他關(guān)在籠子里,逼著和他合作,折磨了數(shù)天,鐵面如今瘋了,也算咎由自取。 我們聊著時候,張文濤來了,帶了食物。大家一邊吃一邊跟他打聽外面的情況,張文濤說現(xiàn)在暫時沒什么動靜,如果明天還這樣,他就聯(lián)系金屬廠那邊,先幫著三舅把腳鐐和手銬打開。 現(xiàn)在三舅這個樣子我們哪也去不了,坐飛機(jī)安檢都過不去。再一個,二龍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們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鬼地方。雖說千頭萬緒的,好歹大家都安安全全,這比什么都強(qiáng)。 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晚上的時候二龍醒了,大家松了口氣。 二龍醒是醒了,可整個人狀態(tài)很差,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在干燥地方躺了一天一夜,卻弄得渾身大汗淋漓,這很奇怪。 三舅和我扶著他出來,二龍的兩只腳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三舅摸摸脈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二龍,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二龍擺擺手,臉上的五官有些僵硬,干嘔了一陣,說道:“頭疼,難受。” meimei心直口快:“二龍哥,你吸了彼岸香了。” 二龍點點頭,閉上眼睛,似乎陷入到某種記憶里,他緩緩念叨著:“難受,太難受了……” 我焦急地問三舅,二龍哥沒事吧? 三舅沉吟一下:“從脈象上看,應(yīng)該沒多大事,剛才我用陰咒試了一下,他身上也看不出陰氣??赡苁俏吮税断?,身體承受不住,先觀察觀察看看。二龍體質(zhì)沒問題,從目前來看,回去之后要休息一段時間了?!?/br> 二龍輕聲說:“王強(qiáng),扶我到墻角,我頭暈的厲害?!?/br> 我扶著二龍,慢慢走到房間黑暗的角落,把他放在那。二龍靠墻低著頭,雙手抱膝坐著。我正要走,他忽然輕聲叫住我:“王強(qiáng),咱們算朋友嗎?” 我愣了:“二龍哥,當(dāng)然了,咱們一路過來,也算同生死共患難?!?/br> 二龍輕聲說:“我現(xiàn)在最大的心事就是重整八家將……這件事不做好,我恐怕死了也不能閉眼?!?/br> 我趕緊道:“二龍哥,你別胡思亂想啊,咱們已經(jīng)脫離危險,沒事了?!?/br> 二龍垂下頭,嘴里喃喃:“八家將……八家將……” 他好像睡著了,我嘆口氣,過去把剛才的事告訴三舅和meimei。三舅說:“強(qiáng)子,你是江北人,八家將也是江北子弟,我覺得你應(yīng)該借機(jī)會和他們走得近一些,對你以后發(fā)展道路有幫助。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你現(xiàn)在就要拓展人脈關(guān)系。” 三舅把江湖情懷說成一種可利用的資源,這種說法讓我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對。 冥冥之中我和八家將里的人認(rèn)識,最早是解南華,然后是二龍、何天真,后來還遇到了假解鈴,說起來或許真有緣分在里面。 第二天的時候,張文濤來了,拿著一大堆吃的,他對三舅說,已經(jīng)和金屬廠的廠長聯(lián)系好了,今天就能過去割腳鐐和手銬。事不宜遲,跟他馬上走。 三舅看看我和meimei,有點不放心,囑咐說你們兩個好好看家,我們一天的時間就能回來。 他們兩個走了。沒了三舅在場,meimei便跟我沒大沒小,非要拿出霧化壺看看。還說她不碰,讓我擺弄,最后諷刺我膽子太小,做個試驗怕什么的。 我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掏出霧化壺,墊子正好有一塊破敗,露出里面的棉花。我拽出一堆棉花塞到壺里,晃了晃。 meimei湊在壺旁邊聽,里面沒什么聲,就在這時,壺嘴里徐徐冒出白煙,這股煙霧呈淡淡乳白色,像是抽雪茄吐出的煙圈。 meimei在旁邊,聞了聞:“哥,有香味?!?/br> 我也聞了聞,這股香味很難形容,帶著大自然清純的香氣。煙霧“噗噗”越冒越多,我們正聞著,煙霧漸漸淡了,最后化為一縷輕煙,消散在空氣里。 meimei催我:“哥,剛才棉花太少了,你再試試別的?!?/br> 我想起水槽旁邊放著一塊破抹布,便過去拎著臟兮兮的抹布過來,meimei捂鼻子:“你真行,不能弄點好東西嗎?” “你懂什么,我在做實驗?!蔽艺f。 我到處找刀,想把抹布切碎,要不然放不進(jìn)壺里。meimei道:“哥,霧化壺看上去好像沒有底一樣,會不會抹布都能塞進(jìn)去?” 我一想也是,試試唄,試試也不花錢。 打開蓋子,我把抹布往壺里塞,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霧化壺還真像沒有底似的,抹布怎么塞怎么也不嫌多,竟然把一整塊大抹布都塞了進(jìn)去。 我和meimei想看看霧化的過程,可抹布塞在里面并沒有變化,沒有白煙冒出來。我把蓋子蓋上,輕輕搖晃了一下,只見壺嘴往外冒著白煙,一股股地出來。 “哥,原來不蓋上蓋子,就無法完成霧化的過程啊?!眒eimei說。 我咬著指甲思索。 meimei道:“會不會是這樣,真正起到霧化作用的,并不是這個壺,而是壺蓋!” “那壺身呢?”我問。 meimei說:“壺身或許只是個特殊的容器,能海納百川,多大的東西都能裝進(jìn)去?!?/br> “你的意思是,壺蓋和壺身應(yīng)該不是一個物質(zhì)組成的?”我說。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仙兒,就是這么一猜?!眒eimei說。 這時候壺嘴里噴出的煙霧越來越多,我和meimei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和剛才的棉花又不太一樣,但硬要歸類,都屬于清香系列。 “不對啊,”meimei說:“抹布那么臟那么臭,為什么噴出的煙是香的呢?”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非人 “這東西有點意思?!蔽艺f。 meimei扇著壺嘴里冒出來的白煙兒,把煙霧扇到自己的鼻子里。 我雖然覺得這個舉動有點冒險,但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fēng):“怎么樣?” meimei揉揉太陽xue說:“有些提神,這股香味有點像我用的一款香水?!?/br> “奇怪,為什么破抹布也會散發(fā)出香味?”我有些搞不明白。 meimei道:“會不會這個壺里有再加工的功能?” “怎么講?”我問。 “任何東西投放到壺里,都會散發(fā)出香味?這是第一個要弄明白的。第二個,如果所有東西,甚至包括糞便都能散發(fā)出香氣,那就說明壺里有再加工的功能,臭東西也能成香氣?!眒eimei說。 她倒是提醒我了。我看著她,她看著我,“哥,你想到什么了?” 我拿起壺說:“我一會兒撒潑尿淋進(jìn)去,看看能不能出香味?!?/br> meimei做嘔吐狀,捂著鼻子:“你怎么這么惡心,以前沒發(fā)現(xiàn)啊?!?/br> “搞科學(xué)實驗,沒點犧牲的勁頭能行嗎?”我一邊說一邊解褲腰帶。 我和meimei從小長大的,我們兄妹也沒什么避人的,我正解著褲腰帶,忽然黑暗中有人呻吟了一聲。meimei看我:“是二龍哥?!?/br> 我顧不得做實驗,把霧化壺放在一邊,和meimei走到角落,正看到二龍醒了。 他抱著膝蓋坐在那,眼神直勾勾看著前方。 我蹲在他的旁邊,小心翼翼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二龍哥,你還好嗎?” 二龍呻吟著:“難受,難受……” 我趕緊對meimei說,把水拿來。 這里沒有熱水,只有幾桶張文濤帶來的礦泉水,meimei把礦泉水拿過來,扭開蓋子,對著二龍的嘴喝下去。 能看出來他特別想喝水,可怎么都喝不進(jìn)去,到嗓子被嗆出來,不斷地咳嗽著,像是得了肺癆。我用手摸摸二龍的額頭,guntangguntang的,壞了,發(fā)燒了。 我趕緊道:“思思,我記得張大哥過來時候帶個醫(yī)藥箱,你看看里面有沒有發(fā)燒藥?!?/br> meimei趕緊過去,翻出醫(yī)藥箱,在那里找藥。 我扶著二龍?zhí)稍趬|子上,找來毛巾用水潤濕,放在他的額頭。我心內(nèi)焦急,現(xiàn)在出不去,三舅他們也不在,只能想辦法先把藥吃上,再用毛巾物理降溫。 二龍?zhí)稍趬|子上渾身抽搐,不停地咳嗽,身體像是特別怕冷,弓成了大蝦。 meimei把藥找來,要給他服下去,二龍連水都喝不下去,又怎么能吃藥。我實在沒辦法,騎在二龍的身上,用膝蓋死死壓住他的兩只手,告訴meimei,趕緊用筷子撬開他的牙關(guān),用水把藥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