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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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說:“別著急,你母親叫安梅?” “對,對,她怎么樣了?”meimei急的不行。 大夫說:“搶救回來了,已經(jīng)醒了?!眒eimei長舒一口氣,眼淚涌出來,要往里進。大夫趕緊攔著:“她現(xiàn)在特別虛弱,你們聽護士的,什么時候讓進再進?!?/br> 大夫說:“你們家屬都過來,我告訴你們,你們母親這種情況沒法做手術,血管太靠近中樞,手術的風險太大?!?/br> “那怎么辦?”我問。 大夫說:“只能保守治療,定期到醫(yī)院體檢打點滴,反正這么說吧,情況不怎么樂觀?!?/br> meimei當時就癱在我的懷里了,劉東站在后面唉聲嘆息。 過了一會兒,有護士讓我們進去。進icu是要換無菌服的,劉東在外面等著,我和meimei進去。 我自問自己還算個硬漢,可一進去看到mama這個樣子,眼淚刷一下出來了。 老媽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像是浮腫了一般,臉色蠟黃,兩個鼻子眼里插著氧氣導管,身上還有一些其他說不出來的東西。她緩緩睜開眼,虛弱地沖著我們笑。 “媽……”meimei要哭,我趕緊拉住她,使勁掐著她的手提醒她不要太激動。 老媽想伸手摸我們,可是連手都抬不起來,嘴里虛弱地說著:“媽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我忍住巨大的悲痛,安慰她:“媽,你千萬別這么想,大夫都說了沒事,搶救過來就沒事了?!?/br> 老媽笑笑,輕輕搖搖頭,喉頭動了動,再也不說話了。 這時護士進來:“你們誰留在這里照顧病人?只能留一個?!?/br> meimei舉手:“我來!” 我點點頭:“白天你來,晚上守夜我來?!?/br> meimei道:“哥,你讓劉東回去吧。他畢竟是個外人,別耽誤他時間?!?/br> 我知道m(xù)eimei這是心疼劉東。我正要出去,meimei突然拉著我,把我拽到一邊,低聲說:“哥,我記得三舅臨走的時候,給媽一張單子?!?/br> “什么單子?”我疑惑。 “當時你不在場,我在廚房刷碗,聽三舅跟媽說,這張單子是他從緬甸古醫(yī)那里抄來的老藥方,如果感覺不好,趕緊配方吃藥。媽收了那張單子,不知為什么,她一直沒按照方子去抓藥。我跟她提過,她還讓我別插手?!眒eimei說。 我若有所思。 meimei說:“大夫說媽這種情況沒法做手術,只能保守治療打點滴什么的,莫不如咱們就找到那個方子試試,再差也不能比現(xiàn)在還差?!?/br> “好,我回家找找,你在這多照顧媽一點,等我回來?!蔽艺f。 我和劉東一起從醫(yī)院出來,我對他表達謝意,并含蓄地告訴他,我贊同他和我meimei交往。劉東高高興興走了,告訴我,如果阿姨需要什么幫助,他第一時間就過來,絕無怨言。 把他打發(fā)走了,我坐著車回到村里,不少村里人圍著我問東問西,我告訴他們,我媽沒事。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到老媽的臥室翻找起來,最后終于在床頭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手抄的單子。 這張藥方我仔細這么一看,上面需要的藥材其他都好說,就是最后需要的那個藥引極其特殊,特殊到了匪夷所思。 藥引是一份加持過的骨灰! 藥方上特別注明,普通骨灰入藥的效果一般,只能緩解一時。如果是經(jīng)加持過的骨灰入藥,隨著施法人的功力,藥力越強,能極大的緩解病情。 我坐在床上,拿著藥方一頭冷汗,難怪老媽把它藏在柜里不去動。需要骨灰入藥,聽起來不單單是匪夷所思了,而是透著一股子愚昧和殘忍。 但是我信三舅,而且meimei說得對,再壞又能壞到哪去呢。 我決定試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我在屋里踱步,上哪去找骨灰?周圍的十里八村,實行火葬多少年了,早年的亂墳崗早就扒了蓋樓,活人還沒地方住呢,誰還給死人留著。 上哪倒騰骨灰呢?我絞盡腦汁。而且上面還表明不能用才死的骨灰,年頭越長越好。 我坐著發(fā)愁,拿出手機無意的翻閱著,突然看到一個名字,我猛地一拍大腿,就是他了。 誰啊,正是錢明文。錢明文是做殯葬生意的,要論倒騰骨灰,誰能比得過他。我趕緊把電話撥過去,響了好半天才有人接,我剛要說話,就聽到錢明文的聲音鬼鬼祟祟地出傳來:“喂~~~~” 我一想到這胖子的猥瑣樣,郁悶的心情緩解了一下,不自主地笑了:“老錢,你咋了。我是王強。” “強子兄弟,”錢明文壓的聲音極低:“我正在跑路?!?/br> “跑路,你咋了?”我詫異,這才分開幾天,這胖子作案了? 錢明文忽然想起什么:“兄弟,我能去你那躲躲不?” 我詫異莫名,本能的想拒絕,可老媽的骨灰還得托他身上,我猶豫一下:“好吧?!蔽野训刂穲蠼o他,末了說:“老錢,兄弟勸你,趕緊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br> 錢明文急了,用極低的聲音說:“我跑路不是警察抓我,是有人想殺我!家里和公司都呆不住!” “誰?蘇爺嗎?”我問。 錢明文喉頭動著:“兄弟,你在家等著,我到了再說?!?/br> 我看看表,中午了,老錢一會兒過來,怎么也得請他吃點喝點。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現(xiàn)成的東西,又買了瓶白酒,然后在家里等他。 等了一個多小時,在我焦躁不安中,就聽到有人敲院里的門。 我到院子里把門打開,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嘻哈族,穿著最潮的衛(wèi)衣,頭上罩著頭帽,戴著反光的大墨鏡。這人哪都潮,就是身材太差,大肚子挺著,相當難看。 “你是?”我疑惑。 這人摘了眼鏡,我嚇了一跳,居然是錢明文。這老小子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打扮成青春少年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可笑。 我笑了:“老錢,你這是鬧什么妖,是不是最近追哪個小女孩呢?!?/br> 錢明文喉頭咯咯響:“進去再說?!彼ε碌厮奶幙粗?/br>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紅帽 我把錢明文接到家里,讓他把嘻哈外套都脫了,要不然老牛吃嫩草的,看著太別扭。 錢明文把外套扔在一邊,四處查看:“兄弟,你家安全吧?” “放心吧,絕對安全,你到底怎么了,鬼鬼祟祟的?!蔽覇枴?/br> 錢明文這才放松下來,看到茶幾上有一堆吃的,過去拿起一個真空包裝的豬蹄子,三下兩下撕開,大口吃著,吃得滿手都是油。我趕緊把餐巾紙遞上去,這小子典型的不拘小節(jié),別給我抹沙發(fā)上。 吃完了豬蹄子,開始啃雞爪子,還要我把酒倒上。我坐在旁邊抽著煙,慢條斯理看著他。 這小子風卷殘云,就跟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把一桌子好吃的吃得差不多,撐得摸著肚皮打飽嗝,屋里都是油膩膩的豬rou味。 我把窗戶打開,皺著眉:“老錢,到底咋了,你趕緊說啊?!?/br> 錢明文問我討了一根煙,美美地抽了一口:“兄弟,實話跟你說了吧,有人要殺我?!?/br> “誰?”我問。 錢明文沉吟一下,說了三個字:“小紅帽。” “什么玩意?”我一聽差點跳起來,“小紅帽要殺你?” 錢明文恍然:“哦,你也知道小紅帽是誰。” “廢話。”我說:“電視臺、網(wǎng)絡上都是他的新聞,說這小子正在本市流竄。可是,可是你怎么惹著他的?” 錢明文點了點煙灰,眼睛發(fā)愣,說著:“說起來就是這幾天的事。那天警察突然找上門,拿著一張照片給我看,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我一看,認識啊,是我一個堂弟。他是我叔叔的孩子,我們兩家很多年沒怎么來往了。我就問怎么了,警察告訴我,這個人現(xiàn)在是在逃殺人犯,已經(jīng)把自家滅門了,殺了老婆、孩子,還有老爹和老娘,一共四個人?!?/br>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喉頭動了動:“這小子這么殘忍?他圖個啥?” 錢明文說:“警察說我這個堂弟精神失常了,還問我最近和他聯(lián)沒聯(lián)系過。我以為警察認為是我包庇他,我趕緊澄清這小子從來沒聯(lián)系過我。警察又問我,知不知道他參加過什么邪教。我就更不知道了。最后警察拿了一張紙給我,我他媽的一看就懵了。” “咋了?寫的什么?”我問。 錢明文道:“這張紙是封在真空袋里的,上面的字跡保存得很好,看的很清楚。上面用鋼筆寫著五個人名,上面四個正好是死者,就是我堂弟的父母,老婆和孩子,最后一個人名……”他好半天才說出來:“就他媽的是我!” 我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問然后呢? 他繼續(xù)說:“上面四個人名都用紅筆打了叉,就剩下我自己了,傻子也能看出其中的規(guī)律,明擺著就是要來弄死我嘛。” “奇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疑惑。 錢明文道:“紙上還有三個字,上面寫著,‘殺!’下面寫著,‘證道’?!?/br> “證道?”我喃喃自語,摸索著下巴。 錢明文說:“誰也不知道他寫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另外我這個堂弟殺人的時候,據(jù)說戴著一頂小紅帽,所以通緝令上的代號就是小紅帽?!?/br> “你說的這么邪這么恐怖,為什么這些細節(jié)在網(wǎng)上和電視上都沒提呢?”我問。 錢明文道:“這樣的事誰敢公開宣傳,再說兇手還沒有抓住,就弄得人心惶惶?!?/br> “現(xiàn)在確認小紅帽會來殺你?”我問。 他點點頭:“警察說要保護我,但我信不過他們,正好你來了電話,我就想來你這躲躲?!?/br> 我拍著胸脯說:“行,到我這就好說了,咱倆人還干不過一個小紅帽?笑話。老錢,我還有點事求你。”我把需要骨灰做藥的事說了一遍。 錢明文活躍起來:“你還真別說,我真就接過這樣的單子,俗稱叫骨灰拌飯。這事好辦,不是說年頭越久越好嗎,一個電話搞定。你等著?!?/br> 他拿起電話打過去,和那邊說了很長時間,捂著話筒跟我說:“骨灰有,那邊開價一千,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說道:“錢不是問題,關鍵是骨灰是不是真的,你別找一些洋灰水泥來糊弄,我可是等著救命的。” 錢明文道:“兄弟,別人你信不過,還信不過哥哥我嗎。我找的就是火葬場的內部工作人員,絕對是骨灰,而且病死的人骨灰不能要,那病菌都扎進骨頭里了,骨頭都是黑的,跟武大郎似的,要了也沒法吃。要就要健康的,死了很長時間的……行了,你別cao心,我一手都給辦了?!?/br> 他跟電話那邊又說了幾聲,掛了電話:“完事,辦妥!明天跟我去火葬場取骨灰。” 我們兩個又嘮了一會兒,后來他喝醉了,躺在我家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我也困得合不攏眼,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迷迷糊糊打盹。 正睡的時候,隱隱約約覺得異樣,這幕情景怎么這么眼熟呢,像是在蘇爺?shù)拿苁依?,只有我和錢明文,我們在沙發(fā)上睡覺,等著午夜的到來,好和小鬼兒對峙。 我有種很奇怪的錯覺,似乎我一直都呆在小鬼兒的房間里,其實就沒出來過?,F(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我也不知是什么,是未來的幻象?還是一場夢? 我陷在虛虛實實的幻境里,迷迷糊糊的像是做夢一般。 這時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渾身的骨頭縫都疼,關節(jié)酸的不得了,寒氣逼身。 我勉強從淺睡眠中起來,屋里已經(jīng)擦黑,錢明文還在睡,跟死豬差不多。 我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外面,在院子的墻邊,似乎站著一個東西,特別像人。 我揉揉眼,腳下踉蹌,想站起來,眼前迷迷霧霧的,看那東西有一人來高,因為下著雨,看不清具體輪廓,就看到那人頭上戴著一頂鮮艷的小紅帽。 我嚇得“媽呀”一聲,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倒退了幾步,摔在地上。 我的手機也摔在地上,嗡嗡嗡作響,有人打電話過來。 我終于清醒過來,趕緊抓起電話撥通,傳來meimei的聲音,“哥,下雨了,你晚上過來嗎?要不然你就別過來了,我自己一人在這可以,媽的情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