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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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試著在她睡沉一點的時候再把她送回房間。 可顧眠無論睡得多沉,都會在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醒來,也不說話,就用一種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誰能抵抗顧眠這么眼巴巴的眼神? 顧少棠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已經(jīng)逐漸開始放棄抵抗。 第四天,他已經(jīng)能面不改色的俯身下去,在顧眠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輕吻:“晚安?!?/br> * 又是一天新的治療。 鐘醫(yī)生照常過來給顧眠針灸。 顧少棠有事出門,于是顧眠單獨讓鐘醫(yī)生治療。 長長的針又戳進(jìn)腳底板那個格外疼的xue位。 “嘶——”顧眠忍不住小抽了口氣。 鐘醫(yī)生瞥了她一眼,把針又送進(jìn)去些許:“不裝了?” 顧眠低垂的眸光微微一閃,掀開眼簾,涼涼的看著他,沒搭他的話。 鐘醫(yī)生也不看她,只另外拔了一根針,插進(jìn)另一個xue位。 顧眠又微微皺了皺眉,問:“我是不是快好了?” 鐘醫(yī)生又抬起眼看她,他穿灰白色盤扣襯衫,年輕俊秀的一張臉,眼神卻始終帶著若有似無的冷意,并非針對她,像是針對整個世界,語調(diào)也冷冷淡淡的:“那要看你說的好是什么意思了?!?/br> 顧眠說:“剛開始的時候痛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烈。我要是想走路還要多久?” 鐘醫(yī)生把最后一根針插好,然后走過來坐在床邊的圓凳上,一伸手,言簡意賅:“手。” 顧眠把手伸過去。 鐘醫(yī)生把她的手拖過來放在自己支起來的膝蓋上,然后手指搭上去。 顧眠就這么盯著他,暗道這個世界的男人難道都普遍長得好看么? 鐘醫(yī)生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中醫(yī)世家,聽說三歲就會認(rèn)一百多種中藥材,還能背藥方,被譽為神童,而且就這么一路“神”著長大了,絲毫沒有傷仲永的跡象,十四歲就開始跟著爺爺出診,據(jù)說把脈奇準(zhǔn)。 鐘醫(yī)生察覺到顧眠的視線肆無忌憚的停留在他臉上,讓他臉上莫名的簌簌發(fā)麻發(fā)癢,他看過去,就對上顧眠毫不遮掩的視線,他微一皺眉:“你盯著我干什么?” 顧眠熟練的露出一個靦腆的笑:“鐘醫(yī)生長得太好看,我一時移不開視線?!?/br> 鐘醫(yī)生很是愣了一下。 他這是......被調(diào)戲了嗎? 鐘懸予少年老成,又聲名在外,再加上性子冷僻,不管是同齡人還是不相熟的長輩,似乎都敬他幾分。 他問診的病人就更是了,他年紀(jì)輕,但資歷不淺,無論男女老少,都對他帶著敬畏,生怕得罪惹惱了他。 這顧眠非但不敬畏也就罷了,居然還...... 鐘懸予身處的圈子簡單,沒見過太多復(fù)雜的人和事,每日只是看書問診,和人打交道極少。 一貫只有他毒舌別人,幾時被人這么“調(diào)戲”過? 一時間居然也想不到回?fù)舻脑挕?/br> 也不知道是惱還是別的,白凈斯文的臉上淡淡飄起一絲紅,只瞪她一眼。 這一瞪。 那雙冷意森然的眼睛反倒有了生氣。 顧眠抿唇一笑:“鐘醫(yī)生怎么臉紅了?難道平時沒有人夸過醫(yī)生長得好看么?” 鐘懸予再一次噎住。 他從未注意過自己長相,自覺是個普通人,也沒有誰關(guān)注過他的樣貌,說起來,倒真沒有人評論過他長相。 他語調(diào)淡且冷:“不過是一具皮囊,死后都是一堆枯骨,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顧眠腿上扎了針,也不能亂動,正無聊,就笑著慢吞吞的學(xué)著他的話和他辯論:“鐘醫(yī)生此言差矣。古人說秀色可餐,好看的皮囊讓人賞心悅目心情愉快,就像我每次看到鐘醫(yī)生,連扎針的痛都能減弱兩分?!?/br> 顧眠自認(rèn)從來不是什么好人,更何況在那樣的泥潭長大,見慣了人性丑惡,早就練就了一張厚臉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只是說起來這位鐘醫(yī)生看起來比她真正的年紀(jì)還小,卻總是一副老氣橫秋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關(guān)鍵是時不時地還喜歡說那么兩句風(fēng)涼話,今天正巧顧少棠不在,她這陣子裝乖巧裝的有點乏味,正好調(diào)劑調(diào)劑。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鐘懸予定定的盯著她。 顧眠眨了眨眼,又怕鐘醫(yī)生正的惱了,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又帶著幾分討好的笑來:“鐘醫(yī)生,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蘇韶涵長得好看,更多的是那種清純楚楚的氣質(zhì),和一舉一動透出的秀氣斯文,并不是長相有多好看。 而顧眠的好看,是實打?qū)嵉钠?,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的下巴,一雙貓一樣的圓眼,淺色眼瞳水色極好,睫毛濃密的像是一排小扇子,眼尾微微上翹,鼻子秀氣挺翹,唇紅齒白,皮膚白瓷一般細(xì)膩溫潤,無一處不精致。 明明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可被那雙瀲滟著水澤的漂亮眼睛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狡黠笑意看著。 鐘懸予卻怎么也生不起氣來,又因為自己莫名生不起氣來,而反倒對自己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惱意。 “我回來了?!?/br>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男聲。 顧眠微驚,臉上的笑意幾乎是瞬間收斂了,和鐘懸予齊齊看過去。 只見顧少棠從門口走進(jìn)來。 只是他們誰都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 顧眠留心看他神色,顧少棠也朝她看來,顧眠半點不心虛,問:“少棠哥哥,你不是說要晚上才能回來嗎?” 顧少棠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事情解決完了。”然后視線落在她還放置在鐘懸予膝蓋上的手,一抬眼,淡淡的問:“鐘醫(yī)生把完脈了嗎?” 鐘懸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還扣著顧眠的手腕,立刻像是被燙著似的縮了回去。 顧眠自然的把手從鐘醫(yī)生腿上收回來,一眨眼又變成之前乖巧軟綿的模樣,一副誠心求教的表情:“鐘醫(yī)生,我什么時候能下地啊?” 鐘懸予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顧眠一秒變乖巧的模樣,看向顧眠的眼神里劃過一絲嘲諷。 顧眠只當(dāng)沒看到。 鐘懸予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你恢復(fù)的比我預(yù)計的要好,快則兩個月,慢則三四個月,就可以開始復(fù)健了?!?/br> 顧眠有些驚喜:“真的嗎?” 雖然每天被顧少棠抱來抱去的時候她也挺享受的,但實在是有諸多不方便。 所以得到這個消息,她是真的覺得高興,連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謝謝你鐘醫(yī)生。” 鐘懸予看她一眼,覺得她這笑帶了幾分真心實意,心里也舒服了些,只是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不用謝我,我收了錢的?!?/br> 顧眠被噎了一下也不生氣,依舊笑盈盈的。 顧少棠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說不上來的不舒坦來。 鐘懸予拔了針,收拾了藥箱,被顧少棠送下樓。 顧少棠客氣的說:“鐘醫(yī)生辛苦了?!?/br> 鐘懸予拎著沉重的藥箱,語氣冷淡:“我收了錢,辛苦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闭f完拎著藥箱走了。 顧少棠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顧眠坐在床上看他:“少棠哥哥,我想下去透透氣?!?/br> 顧少棠走過去把她從床上抱下來放在輪椅上,推她出去。 顧眠敏感的察覺到顧少棠異常的沉默和身上隱隱的低氣壓,猜測著是不是他外面的事辦的不順利。 正醞釀著怎么開口問他的事,他卻先開口了。 “你覺得鐘醫(yī)生怎么樣?” 顧眠不知道顧少棠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腦子一時間沒轉(zhuǎn)過來,只想著鐘醫(yī)生雖然人不怎么樣,但醫(yī)術(shù)的確是沒得說,再加上他才在她這里吃了點小虧,她倒也不好意思再在背后說他的壞話,而且如果她在背后說他壞話,豈不是顯得她不善良么?于是她說:“鐘醫(yī)生很好啊。” 不是好。 是很好。 顧眠后腦勺沒長眼睛,也就看不到顧少棠正皺著眉。 顧少棠還想說什么。 就看到蘇韶涵正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盒往這邊走了過來。 顧眠也看見了。 蘇韶涵今天穿一條無袖紅裙,頭發(fā)扎一個斜辮,耳側(cè)還夾著一朵清新的小黃花發(fā)夾,風(fēng)吹動她的裙擺,她踩著草地,輕盈的走了過來。 “jiejie,你下班了嗎?”顧眠乖巧的問道。 “嗯。店里沒那么忙了我就回來了。”蘇韶涵說著把手里的禮盒遞過來,淺笑嫣然:“你上次不是說喜歡吃我做的芒果牛奶西米露嗎?我想你應(yīng)該喜歡吃甜食,特地讓店里的蛋糕師傅給你做了一個芒果蛋糕,你等會兒嘗嘗看,看喜不喜歡?!?/br> 顧眠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表情來,把禮盒接了放在膝蓋上,滿臉驚喜的看著蘇韶涵:“jiejie你對我真好。” 蘇韶涵彎下腰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小傻瓜,我是你jiejie啊,當(dāng)然要對你好了?!?/br> 顧眠臉上的笑容非但不減,反而更甜美了,她扭頭看著顧少棠:“少棠哥哥,那晚上我把蛋糕拿到你房間和你一起吃可以嗎?” 顧少棠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 顧眠又轉(zhuǎn)回頭來,對蘇韶涵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謝謝jiejie,你真是太好啦!” 蘇韶涵臉上堪稱完美的微笑險些維持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顧眠:演戲,我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