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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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拜訪三哥 丞相府最幽深的后院之中,有一處小竹院子,里面居住的正是大病不愈,小病常有的三公子黎遠海的住處。 據(jù)說這個三公子曾經(jīng)也是京城之中風流翩翩的俏公主,文采一流,翰林院的學士們提起他來都是贊不絕口,忽然三年前得了風寒,身子骨一落千丈,緊接著的大病小災一處而來,羸弱的弱不禁風,便是辟出這地方給她休養(yǎng)。 說起來,黎羲淺上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位名義上的三哥,在自己嫁給景澤伯三年之后,一命嗚呼,自己不過匆匆回來吊唁了兩日,在他院子小坐了會,大抵也能感受道這個人骨子里面的涵養(yǎng)與風度。 景澤伯也曾經(jīng)惋惜的說過,黎遠海繼承了黎行之的文采風流,若是身體康健,絕對是大周的中流砥柱,青史留名之人。 “去通報吧,我們小姐來拜訪三公子。”錦紋笑瞇瞇的對著門房的小廝說道。 那小廝面露難色:“大小姐,這大雪呼哧的你怎么來了,昨日三公子風寒加重,此刻正在休息呢?!毖韵轮獗闶遣荒芤娍土?。 黎羲淺打著油紙傘,穿著一身豆綠色的襖裙,披著鵝黃色蝙蝠披文案披風,依舊溫和道:“我想著回來許久都沒有見過三哥因此特意過來的,此前是我沒有機會,想著父親給了青睞,自然要和哥哥們相處融洽,我?guī)Я诵┭喔C過來,咳嗽的人吃最好了?!?/br> 她一句話將黎行之搬出了,又點名了曾經(jīng)自己在丞相府受虐待的日子,還說自己要和繼母的哥哥們和睦相處,自己都冒著大風寒雪的來了,若是不見,一時不把黎行之這個父親放在眼中,二便是茍同自己母親虐待meimei,三還是不愿和平共處。 錦紋驚嘆的看著自己小姐,是自己眼睛花了不成,這不知不覺的便是感覺黎羲淺有了主心骨似的,不子啊如同曾經(jīng)那邊唯唯諾諾,端莊,柔和,果敢。 這時候里面走出了一個老媽子,恭敬道:“三公子知道大小姐來了,正在里面等著呢,快些進來吧,外面冷的很呢?!?/br> 走進屋子,黎羲淺鼻尖就竄了nongnong的藥味,屋子沒有過多的陳設,干干凈凈的,唯一的裝飾便是幾個大瓶子里面的竹子,屋子之中暖和,卻是因為太過清冷,反倒是讓人不自然的攏了攏衣裳。 “四妹?!?/br> 黎羲淺看著靠在羅漢床的男子,眨了眨眼睛,只見黎遠海一身白色長衫,肩頭披著個厚實的貂毛坎肩,手里拿著本手卷看著,手指半捂著嘴巴,輕聲的咳嗽,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旁邊還放在個暖手爐子,長發(fā)放在腦后,用著絲帶隨意綁著。 長得柔和俊秀,眉眼之中雖然藏著病態(tài)也能看出曾經(jīng)的神采飛揚,黎遠海輕笑:“作吧,我這里簡陋的很,倒是讓四meimei見笑了?!?/br> 她是第一個叫自己的meimei的人,黎羲淺心中一動,走了過去行禮坐下:‘倒是我叨擾三哥休息了,聽說你咳嗽反復,這燕窩加白砂糖,每日一碗可以治療氣血不順,還請三哥不要嫌棄了。’ 想著謝長語說的將那東西落到這里,黎羲淺腦子就是一通,完全不知道從哪里找起來,卻是聽到黎遠海有氣無力開口:“說的也是巧的很,我這里要嗎一年都每人來,要來倒是接連著來了?!?/br> “哦,是嗎?”黎羲淺輕笑起來,兩個梨渦綻放,抬手給他斟茶:“我對家中事情不太熟悉?!?/br> 黎遠海輕咳嗽的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的事跡自己已經(jīng)聽過了,端端一個月便是從不受寵被欺負的丞相府大小姐,一躍成為了寧遠侯府小侯爺?shù)募t顏知己,太后娘娘記掛的人,還被二皇子順勢給英雄救美了。 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丫頭,黎遠海將手里的書卷放下:“四meimei是為了被遺落的東西而來的吧?” 黎羲淺心中一怔,這個人難不成是知道什么?想著謝長語交待的試探,她不由的衛(wèi)這個體弱的人捏了把汗:“遺落的東西,我倒是不知道三哥在手什么了?” “昨夜府中進了賊,三妹衣不蔽體的躲過了搜查,今日冒著風寒而來,這些東西要送排個體己的丫頭來便是了?!崩柽h還說著從袖子之中摸出一封無名書函:“昨夜有人在我的案頭藏了這個。” 黎羲淺伸手就要那拿,不在廢話:“三哥既然是明白人,我也不在多說,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才是上策?!笔种笓淇眨粗麑啪痈撸骸叭邕€是交給我的好,這是個燙手山芋,你我都是不碰的好?!?/br> 看他慢慢將書函在手里翻轉(zhuǎn)看了幾下,忽的兩手前后一用力,黎羲淺來不及阻止,就看著那書信已經(jīng)被撕扯的粉碎,黎遠還丟到旁邊的暖手爐子之中:“我不想知道你怎么有了現(xiàn)在的體面,也不想去追究那人是是誰,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今日是來做什么?!?/br> 他說著眼神無奈又厭惡:“這些明爭暗斗,爭權(quán)奪勢一旦參與進去一輩子都走不出,四妹,我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己才是正確的事情,這書函我沒有看一眼,我不幫著丞相府做哪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要迫害無辜的人?!闭f完他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br> 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為這樣,黎羲淺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倒是丞相府里面最看的開的人,不爭不搶安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吃的好?!彼鋈徽f了起來。 黎遠海神色微微怔住,看著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黎羲淺垂下眼眸,剛剛滿屋子都是湯藥氣息,自己曾經(jīng)侍奉太后病體,對著藥材也有認知,黎遠海吃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補藥,日日吃天天吃,必然是在逃避什么事情。 丞相府三個兒子,黎行之盼望每個人都有前途,周眉為了這個病重的黎遠海更是什么好藥都搬過來,黎羲淺側(cè)著頭看著目送自己的人,忽的笑了起來。 倒是有趣,這丞相府居然還有不喜明爭暗斗的人,不過,生在這樣的家族之中,不爭只有死,裝病倒是個極好的法子,想來那書信能安然無恙,必然是周眉不想打擾這個羸弱的兒子。 “你不怕我合同外人對付丞相府?”黎羲淺還是問了出來。 黎遠海抿嘴苦笑:“你對付我母親亦或者奪走你榮耀的黎柳柳我是相信的,丞相府玩了,我們都得玩?!辟F族世家從外面打擊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若是從里面懷起來了,才是頃刻灰飛煙滅的事情。 黎行之這個父親心中有秤砣,自然是知道衡量的。 “多謝三哥幫忙了。”黎羲淺說著,慢慢走了出去。 這個黎遠海若是能收買,自己在丞相府倒是有個不錯的靠山。黎羲淺忽然有了這個想法。 ☆、第51章放火救人 回到院子。 趙mama和兩個小丫頭看著錦紋端著的飯菜,忍不住的問道:“小姐這飯量怎么忽然就大了?” 錦紋面不改色:“大夫說了,小姐受傷,又受了風寒,昨日又被鬧了一場,多吃些對身子康復也有好處,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小姐沒有休息好,脾氣差,到時候扣了你們月錢都是小事,丟你們出府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br> 屋子之中,謝長語吃著東西聽著黎羲淺的話,嘴角一笑:“你這個三哥根本就是在裝病罷了,三年前黎遠海是與一藝妓兩廂情愿,暗通曲款,周眉不許丞相府門生敗壞,硬生生掐斷這段情愿?!?/br> 謝長語說著眼角帶著冷意:“他看不得丞相府為了權(quán)勢喪心病狂,閑魚野鶴在院子,你父親那里見得,便是裝病了起來,一裝就是三年,這毅力本侯還是佩服的很的?!?/br> 見一桌子的吃食都沒有風云殘卷,黎羲淺扶額“小侯爺不能在吃了,不然我以后沒人要了?!闭f著,剝了個橘子給他:“你何時走?” 能吃能喝了,差不多就好了,想著他帶著自己翻墻出去,黎羲淺倒是覺得這個人是故意耐著自己,順勢讓自己將那書函給帶來。 “能吃能喝就能跑了不是?”謝長語被橘子酸了牙,哎了一下:“看了你不過是表面是過的想過大小姐了,里子里面還是個不受寵的丫頭?!?/br> 黎羲淺忍住要把這個人丟出去的心情,青天白日的還有心思給自己談笑風生的,還真是掉進火坑的不是他啊,還好外面下雪,不然指不定周眉要讓自己過去刁難。 謝長語起身“今日你父親就要回來了,你的把我弄出去。”簡直她不情不愿的模樣,他倒是好笑起來:“你這人,要我?guī)兔Φ臅r候倒是乖巧給個狗兒一般,我?!?/br> 黎羲淺瞪著他,要講一個活人弄出去談何容易?自己身上有有傷,貿(mào)然出去反倒是落人口舌了,她正沉思著,冷不丁的那杯打趣的聲音又起來。 他說著他忽然笑了起來:“算了我自己走出去吧,就說我昨晚是過來通jian的,大不了你換個地方住便是?!?/br> “對!”黎羲淺打了個響指,嚇的謝長語嘴里的茶水都噴出來,剛剛自己不過說笑罷了,這個人還正要打蛇隨著棍子走不是?! “石蜜,去把石蜜給我叫來!”黎羲淺打開門吩咐了起來,想著那人不方便,便是直接走了出去:“不必了,我親自過去?!鞭D(zhuǎn)身關(guān)門,對著謝長語淡淡一笑,做了個口信。 “這丫頭?!敝x長語揚眉一笑,居然讓自己別亂跑。 到了下午,天空中忽的放晴了,黎羲淺依舊臥在房間里面小睡,聽下人說黎行之已經(jīng)回來了,倒是沒有去顧忌賊人的事情,反倒是將周眉叫去說話。 帶著家丁看小姐的身子,這樣的主母休了都是輕的,可惜要連累那三個哥哥了,這樣的婆婆,各位大家可是不會有愿意將女兒丟進了的人。 “你讓石蜜去干嘛了?”謝小侯爺卷縮在床榻里面,吃著水果,看著給自己剝花生的人,一股腦的跑出去又神經(jīng)兮兮面帶笑容的回來。 黎羲淺淺笑:“馬上你就知道了。”她若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必然是比春花都是嬌艷幾分,此刻正盤腿坐著床榻上,吃著謝長語塞到嘴巴里面的葡萄,手里給他剝著花生的紅衣服:“一會小侯爺可得跑快一點。” “你為什么討厭景澤伯?”黎羲淺問道,這是他心頭最大的疑問,從傷悲就開始好奇,偏偏景澤伯也不知道他哪里惹得這個刺頭不舒服。 “本侯就是看不慣他,小時候就在太后面前賣乖,什么都要和本侯一決高下,讓本侯被太后鞭策說教?!敝x長語說著這事情那臉上精彩萬分了起來。 怎么簡單?哄騙自己的差不多。知道這個人不想多說,黎羲淺不在多問,估摸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正說著,外面?zhèn)鱽泶蠛奥曇簟?/br> “不好了,二小姐的院子走水了,快去救火啊!” 整個丞相府瞬間都被這句話沸騰起來,黎羲淺站了起來,對著謝長語道:“就是現(xiàn)在,趁亂快點走!” 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將人弄走,只能制造內(nèi)亂,不起眼又能讓整個丞相府都炸臺的事情便是走水了,而且這水還必須得走個好的院子,黎遠山院子進水,黎遠海與世無爭,就只能好好的給這個二妹一點顏色了。 黎羲淺見謝長語翻身戰(zhàn)了起來,剛剛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被冰冷嚴肅取代,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把匕首:“離離,你極其對本侯的胃口,日后有難可別忘了本侯?!闭f完,就消失在了房間之間。 見人消失,黎羲淺輕笑起來,說到底她不過就是想報復黎柳柳這個賤人罷了,想著那花容月貌的京城第一美人此刻定然在火場之中哭爹喊娘,自己心中就是忍不住的暢快。 “走,去看看二妹!”黎羲淺推開門,冬日暖和的日頭照射下來,心情好的不行。 ☆、第52章臟水 整個丞相府已經(jīng)是人仰馬翻了起來,周眉和黎行之先一步到了黎柳柳的院子之中,大火滔天,壓制不住,一桶桶的水杯水車薪星火子一點沒少。 周眉捂著心口嚎啕“我的仙兒啊,快去將仙兒救出來啊。”她在黎柳柳身上加注了多少心血,她是丞相府奪嫡的希望,還是大將軍府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這樣沒有了。 嘈雜的人身之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沖入火場救二小姐者,賞銀十兩,成功救出者賞銀五十兩,退還賣身契,升為府中管事!” 黎羲淺一瘸一拐走了進來,看著火勢巨大,救火的下人畏手畏腳又不知所措直接命令起來:“直接去外面的湖里面打水進來,用地上的雪水丟進去,在那些棉被來,弄濕了披在身上去找二小姐!” 黎行之看著著急忙慌,發(fā)髻都半松散跌跌撞撞走進來的女兒,心中一熱,明明黎柳柳面上對她恭敬有加,這些年將她名聲盡毀,褫奪本應該屬于她一切的東西,她依舊顧念是家人,跛腳前來,若是今日在火場的是她,那黎柳柳怕就只會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剛剛周眉還給自己提她在外面呆了一夜,還和二皇子不清不楚,怕是已經(jīng)不干凈,要自己盡快弄門親事將人嫁出去,此刻這孩子焦急的模樣更是讓他那顆父親的心一動“還不護著大小姐!” 有了黎羲淺的指揮,下人們找到了主心骨,火勢慢慢的有了轉(zhuǎn)變,膽大大下人淋濕衣物,蓋子濕漉漉的棉被沖進火場,賞錢都是其次,這是擺出奴籍活的新生的機會,黎行之剛剛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許。 “還不扶母親去旁邊?!崩梏藴\伸手去碰周眉,見她痛心疾首的模樣心中諷刺的不得了,一個撿回來的女兒你如此巴心巴肝的護著,天底下如何會有你這樣厚此薄彼的親娘。 若不是想著她是和黎行之在一出,這把火她黎羲淺是妥妥的要落到周眉身上的,自己上輩子吃得所有的苦都是你周眉給的,這都是你欠自己的! “滾!”周眉推開黎羲淺要來攙扶的手:“如果不是你我的仙兒怎么會在火海之中!” 黎羲淺冷笑:“是,飛鶴館二妹住的好好的,這地方今日在里面的應該是女兒,卻是是女兒的錯!”她的聲音心灰意冷讓聽者的人心肝都是輕顫起來。 她吸了吸鼻頭,黎行之心中越發(fā)冷意了起來:“夫人,離離才是我丞相府名正言順的小姐,你這是在詛咒她也葬身火海嗎!”黎行之隱隱動怒,不過一個養(yǎng)女,死了便是死了,這般哭天喊地簡直猶如門風。 看著周眉哀嚎的模樣,還有旁邊隱忍委屈卻是掛念火情的女兒,黎行之瞬間覺得自己卻是是愧對了黎羲淺這個女兒,對著周眉冷喝:“給我有點主母的樣子,看看女兒都比你懂事,你不是喜歡柳柳嗎,沖進去救啊?!?/br> 周眉被吼了一句,瞬間收住淚點。 “救出來,救出來!”菘藍大喊了起來。 黎柳柳被一群都被燒焦了去,那張傾國容貌帶著黑色的東西,推開護著自己的下人,順勢給了他一巴掌:“我也是你能砰的,將他的手給我斬斷!” “你沒事吧。”周眉看著完好無損出來的黎柳柳如釋重負。 黎羲淺含笑:“那人救了二妹,二妹如何能恩將仇報?!彼疽饽窍氯瞬灰ε隆?/br> 黎柳柳看著黎羲淺,忽的大步朝她過去,抬手啪的一耳光落到她的臉上:“貓哭耗子的人,敢放火燒死我!” 全場雅雀無聲。 黎羲淺一巴掌被丟番在地上,木楞不解的看著她:“二妹你胡說什么?放火,這種子虛烏有的話你如何說的出口?”她不敢相信的捂住的臉頰。 黎行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憤恨的人,還沒有開口,就聽著黎柳柳字字誅心:“父親明鑒,請一定給女兒做主,大姐要放火燒死我?!鳖D了頓,她手指著黎羲淺:“她身邊那個叫石蜜的丫頭會功夫,我在房中午睡,她綁了女兒,放火——” 黎柳柳說著眼神一變,拉住黎行之的衣擺說:“大姐,大姐這是聲東擊西!”她站了起來:“昨夜我和母親去她院子搜查,她脫光了衣服,讓我們嚇著了,不敢在繼續(xù),今日我的院子便是著火,分明就是要接著這場火,將丞相府弄得人仰馬翻,讓那個賊人趁機逃走!” 她狠狠的凝視佯裝柔弱的黎羲淺,想不到她才是那個最好扮豬吃老虎的人,怎么多年自己倒是小瞧了她,還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又報復了自己還幫賊人逃走了,一石二鳥子計,自己都要給她鼓掌了。 黎柳柳知道自己這番言這時候說出來必然要背負狼心狗肺的名號,拉著周眉道:“女兒的房間就在那里,這火是從旁邊起來的,女兒怎么可能跑不出來,更何況上午暴雪,怎么可能突然走水,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句話將所有人點醒,是啊,冬日干燥,可大雪突降,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