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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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這樣,不管年紀(jì)多大,只要看到漂亮的姑娘,那雙眼睛都是賊溜溜的。 我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叔,我沒聽說過優(yōu)貴超市呀,而且我看那家超市也不大,你就不怕買到什么假貨?!?/br> 中年大叔搖了搖頭,一臉激動的表情,答道:“那家超市好像是最近才開的,所以才搞了這么個促銷活動,你沒去過或許不知道,超市從外面看確實不大,但是里面空曠的很,搶貨的人都搶瘋了,我去的有些晚,就只買到了這點東西?!?/br> 就在此時,朱棣大爺又一次適時的在我腦海中發(fā)出了指示:“柳詩詩,檢查下左邊的袋子?!?/br> 雖然我很不喜歡他這種方式,但誰讓我看不出任何問題呢。 我很快就把目光掃向左邊的的塑料袋,嘟著小嘴,賣萌道:“大叔,介不介意我看看你都買了些什么東西?!?/br> 中年大叔自然不會拒絕我,而是眉開眼笑道:“姑娘,隨便看吧,我給我女兒買了不少零食,你要是有喜歡的就拿去吃吧?!?/br> 在面對這種猥瑣大叔的時候,漂亮的女孩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他可能把我當(dāng)成饞嘴貓了,我只是呵呵一笑,也沒有解釋什么。 我拆開了朱棣看中的那只塑料袋,仔細(xì)的翻看起里面的東西。 草紙,牙膏,麻油,生煎包,各種膨化食品,可口美味的巧克力餅干還有幾瓶老干媽的調(diào)味料,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我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問題,但是朱棣大爺很快傳來急促的聲音,只聽他肯定的喊道:“左邊,角落里,有一小塊黑色的東西,鬼氣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什么都沒看見,朱棣大爺?shù)降资窃趺粗赖?,還說我是狗鼻子,分明他自己才是狗鼻子。 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手伸了進(jìn)去,果然在朱棣大爺所說的位置,找到了一小片黑色的疑似木塊的東西。 黑色的木塊大約也就一毛錢硬幣的大小,混在一大堆零食里完全不起眼,而那一絲淡淡的鬼氣,卻偏偏就是從這個木塊上傳出來的。 不管怎么樣這東西是絕對不能留在塑料袋里,我趁著中年大叔不注意的時候,一個妙手空空,就把黑色木塊飛速的塞進(jìn)了我的口袋。 “那個,大叔,沒什么我喜歡吃的,明兒我親自去超市看看?!?/br> 中年大叔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應(yīng)道:“行,那你可得抓緊時間,明天就是促銷的最后一天了,后天一切都會恢復(fù)原價?!?/br> “虹橋新村到了,請從后門依次下車?!?/br> 就在我們兩人閑聊的時候,公交車又一次停了下來,中年大叔似乎到站了,拎著兩大袋商品和我打了一聲招呼,便急匆匆的下車了。 公交車再一次發(fā)動了起來,我目送著中年大叔走進(jìn)了虹橋新村。 別看這個小區(qū)有些年頭了,就連外墻都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但因為這片區(qū)域是虹橋一小的學(xué)區(qū)房,所以這里的房價一直都是居高不下,比一些新建的樓盤要貴的多。 朱棣大爺發(fā)覺我還在看中年大叔,發(fā)出不滿的聲音道:“喂,柳詩詩,你知不知道,在大明朝,什么樣的女人,才會到處和陌生人搭訕?!?/br> 我又不是生活在明朝的,我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于是我自己朝自己翻了一個白眼,心道:“朱棣大爺,你又想干什么,能不能消停一會?!?/br> “青樓女子,只有青樓女子才會主動搭訕陌生人,柳詩詩,也不知道你前世是不是淪落風(fēng)塵的青樓女子?!?/br> 呸,皇帝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我很不滿的應(yīng)道:“朱棣大爺,你怎么這么無聊,你該不會是連我和剛才的大叔聊天都妒忌吧,我是怕他晚上會遇到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才會主動幫他的。” “誰知道呢,沒想到你口味還挺獨特的,放著本人這么玉樹臨風(fēng)的皇帝不愛,偏偏喜歡搭訕一些長相猥瑣的中年大叔?!?/br> 聽著朱棣打趣的話,我沒來由的笑了一聲,心道:“朱棣大爺,我要是愛上你這只皇帝鬼,那才叫真的口味獨特好不好,麻煩您老安靜一會,我等一下要去找苗苗。” 朱棣明顯被我的話驚住了,過了好一會才答道:“柳詩詩,你找她干什么,不會是想去把八卦鏡要回來吧,你和我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實力,我也沒有去找苗苗算賬的意思,我只是去探探她的虛實,順便買兩張新的封鬼符去。 公交車很快就在槐楊路停了下來,從這里在往北走五百米,就是南都著名的法事一條街。 念經(jīng)超度的和尚,帶發(fā)修行的尼姑,驅(qū)鬼辟邪的道士,算命轉(zhuǎn)運(yùn)的瞎子,凡是和法事方面沾邊的都能在這里找到。 據(jù)說槐楊路以前叫淮陽路,是一個陽氣極重的路名。 后來在抗戰(zhàn)的時候,小鬼子在這一代殺了很多人,導(dǎo)致這一片區(qū)域是怨氣沖天。 解放以后這里修建了一座服裝廠,原本是準(zhǔn)備建設(shè)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可誰知道工廠建成之后,廠里三天兩頭的就有人出事。 今天不是張三摔斷了腿,后天就是李四撞破了頭,最離奇的要數(shù)廠里做出來的衣服,總會出現(xiàn)成批成批的質(zhì)量問題。 如果換做現(xiàn)在還能理解為工人不作為,但是幾十年前,大家伙都是一頭干勁的小年輕,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在這樣極不順利的境況下,服裝廠愣是撐到了改革開放,然后沒多久就成了第一批宣布倒閉的國企。 接手這塊地皮的是一個香港老板,他請了當(dāng)時最富盛名的風(fēng)水大師王伯過來,王伯一到此地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指出此地怨氣太盛根本就不適宜開辦工廠。 而且淮陽路這種陽氣極重的路名,猶如一只猛虎攔住了路口,所有的怨魂全都無法離去,只能不斷的在此處徘徊。 后來王伯的建議下,淮陽路改名槐楊路這種非常接地氣的名字,隨后又建議老板在這里修建專門cao辦法事的商業(yè)街。 按照現(xiàn)在槐楊路經(jīng)營的情況來看,我真不得不佩服王伯這個人,他絕對不是騙人的江湖術(shù)士,而是首屈一指的風(fēng)水大師。 當(dāng)然了,這些故事都是苗苗告訴我的,至于是不是真有這么回事,我也沒心思去深究。 很快我就走到了苗苗的店門口,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17點10分了,可沒想到苗苗的店里居然還有兩個顧在等。 人比人,氣死人。 同樣是開驅(qū)魔抓鬼的店鋪,我的店是門可羅雀,而苗苗卻是門庭若市。 只可惜我不認(rèn)識王伯這樣的風(fēng)水大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店鋪的風(fēng)水太差。 苗苗正在給一個老板看相,她看到我出現(xiàn)在店里,明顯的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只見她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示意我稍微等一會。 認(rèn)識苗苗這么久,我還真沒見過她是怎么接待顧的,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學(xué)習(xí)一下,看看是不是我那些地方還有欠缺。 苗苗看見我坐下了,很快就進(jìn)入狀態(tài),只見她先是對著老板拋了一擊媚眼,隨后輕輕的握住老板的手,柔聲道:“咦,周老板,上個月看你氣色還不錯,怎么今天卻是如此差勁,印堂還有些隱隱發(fā)黑,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現(xiàn)在眼光兇,用斜眼看人,呈三角眼的姿態(tài),怕是做了什么虧心的事吧。” 周老板的身子明顯的抖了兩下,隨后緊緊的握住苗苗的手,急道:“王大仙,你,你說的沒錯,最近我是被一些事給纏住了,你可有消災(zāi)解難的辦法?!?/br> 苗苗沒有直接回答周老板的話,而是忽然拉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秀出了自己完美的事業(yè)線。 奇怪,苗苗這是干什么呢,不好好的看相,居然做這么沒下線的動作。 苗苗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朱棣大爺很明顯有些躁動了,果然是只無恥的流氓皇帝鬼,明明說過最愛我一個人,現(xiàn)在看到苗苗這幅摸樣,魂都不知道飛那里去了。 我在心中咒罵著朱棣大爺,周老板更是眼睛都看直了,苗苗瞧見周老板這副色迷迷的表情,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玉手,笑道:“周老板,你的問題不難,老朋友了,一口價,三十萬,包你從此太平無憂。” 對周老板這種人來說,三十萬不是一筆大數(shù)目,他需要的是一個能替他辦事的人。 “王大仙,三十萬不是問題,你真的能夠保證我從此高枕無憂?!?/br> 苗苗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兩聲,柔聲道:“周老板,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王苗苗就是吃這口飯的,你放心,三十萬,錢一到賬,我今晚就把纏著你的小鬼打的魂飛魄散?!?/br> 周老板聽到小鬼的字樣,臉色明顯的變了兩下,應(yīng)道:“王大仙,你,你怎么知道是個小鬼?!?/br> 苗苗沒有回答周老板的話,而是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笑道:“沒有這點斤兩,我也不好意思接你這筆單,把錢打我卡里,然后把地點發(fā)給我,收到錢之后我今晚就動手?!?/br> 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上了,周老板自然無話可說,收起名片就離開了。 等到周老板走遠(yuǎn)了,苗苗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兩位老板,今天小店來了一名稀,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早上9點,你們再過來找我?!?/br> 阿類,沒想到苗苗這么抬舉我,竟然稱我為稀。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令,剩下的兩個老板自然只得起身告辭,偌大的會廳里就只剩下我和苗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