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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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回想著師父曾經(jīng)教過我的知識,過往的一切如同畫面一般在我腦海中飛逝。 鬼氣,純陰之體,鮮血,魂飛魄散。 有了,我總算是想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否可行的法子,但目前來說,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我當(dāng)機立斷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很快就在我的嘴中蔓延。 我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朱棣的身子,踮起腳尖,閉著眼睛,朝著他的嘴唇印了過去,一點也沒有忌諱他現(xiàn)在駭人的鬼樣。 吻,救命之吻。 我是純陰之體對鬼體來說是最好的補品,就連厲鬼剛才都說我的血無比珍貴,說不定還真能救回朱棣大爺一條鬼命。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和朱棣大爺一人一鬼,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一起。 我不斷的把鮮血送入朱棣的口中,而朱棣也下意識的吸食著我的鮮血。 良久,唇分,朱棣大爺輕輕的推開了我,沉聲道:“夠了,不用在喂了,我沒事了?!?/br> 再一次聽到朱棣鏗鏘有力的聲音,我猛的睜開緊閉的雙眼,雖然他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身體的狀態(tài)似乎穩(wěn)定了不少。 我有些害羞的低了下頭,小聲道:“真的不用了嘛,不會又忽然嚇我一跳吧?!?/br> 朱棣呵呵的笑了兩聲,握住我的小手,柔聲道:“不會,我真的沒事了,對了,我魂飛魄散對你來說豈不是一種解脫,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控制你了?!?/br> 我猛的錘了朱棣大爺兩拳,嬌呼道:“討厭,你不顧危險的跑來救我,我怎么可能見死不救,我們簽訂過生死契約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zhǔn)死?!?/br> 朱棣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了,聳了聳肩膀道:“死,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只孤魂野鬼而已。” 對哦,朱棣早就死了。 我也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呵呵呵的笑了幾聲,在這一刻,我忽然發(fā)覺,我的心中除了師父東方慕白之外,居然也讓這只皇帝鬼也插進了一腳。 太不可思議了,我原本以為除了師父之外,我絕對不會在對任何男人動心,卻沒想到,我居然會對一只皇帝鬼有好感。 師父,你要是在不出來,只怕你的楊柳兒,就要跟著別人做鬼夫人了。 朱棣看了一眼大廳里的環(huán)境,沉聲道:“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的,你一會去把那個陣法給破壞掉,對了,那只半截身子的女鬼怎么辦?!?/br> 朱棣提到蕭靜,我才想起自己居然把她給忘記了,連忙跑過去說道:“蕭靜,謝謝你剛才幫了我,我也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的,現(xiàn)在我先把你收起來,等你報完仇之后,我在超度你去地府?!?/br> 蕭靜不能說話,但她聽得懂我的話,只見她撐著半截身子,不停地給我磕頭。 算了,說實話,蕭靜的鬼樣子實在是太駭人了,我連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連忙發(fā)動封字訣,把她給封到銀瓶里去了。 干完了這一切,我又走到白沐的旁邊,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蛋,喊道:“白沐,醒醒,快醒醒?!?/br> 然而不論我怎么拍打,白沐卻是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朱棣。 或許是我的純陰之血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剛才吞噬了厲鬼,總之朱棣大爺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恢復(fù)原狀。 其實我真的挺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也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只有等回去之后在慢慢的詢問了。 “喂,朱棣大爺,白沐怎么回事,他為什么醒不過來?!?/br> 朱棣緩緩的飄了過來,只見他看了白沐一眼,沒來由的哼了一聲,應(yīng)道:“白沐,叫的還聽親熱的,我就離開了這么一會,你又是從那里認(rèn)識的這么一個小白臉。” 我沒有聽出朱棣話中的意思,而是繼續(xù)拍了白沐兩下,答道:“哦,他是警局里負(fù)責(zé)審問我的警察?!?/br> “審問,怎么都審到酒店來了,該不會是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br> 我呸,本姑娘是來抓鬼的,怎么從朱棣的口中說出來就變得如此不堪。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朱棣,說道:“喂,朱棣大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答應(yīng)幫他抓鬼,他答應(yīng)幫我洗脫殺害甄大方的嫌疑,現(xiàn)在,麻煩您老看看白沐的情況,我能不能解除警方的通緝,那可全都要靠他了?!?/br> 朱棣露出一抹邪笑,左手托住我的下巴,沉聲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如果你敢背著我偷漢子,小心我把你打入冷宮?!?/br> 呸,還打入冷宮,連正常男人的功能都沒有,還好意思在這里大言不慚,當(dāng)然了,這番話我可不敢現(xiàn)在對著朱棣說。 我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白沐,說道:“朱棣大爺,麻煩你幫個忙,我今天失血過多,我想早點收工回去休息,我現(xiàn)在頭有點兒暈?!?/br> 我沒有說謊,我現(xiàn)在確實有點兒頭暈的感覺,先前被蕭靜放了不少血,后來為了救朱棣又被他吸了不少血。 虧啊,真是虧到姥姥家了,出去外面鮮血400還有八00快的補貼呢,我現(xiàn)在卻是一毛錢好處都沒有撈到。 朱棣這一回倒是沒有繼續(xù)盤問我,而是化為一團黑影鉆進了白沐的身子。 阿類,這一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在我有些詫異的時候,朱棣大爺又嗖的一下飛了出來。 “柳詩詩,這小子是中了鬼迷香,我已經(jīng)全部吸走了,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對了,這小子可不簡單他身上還有高人布下的禁制,回頭在跟你慢慢說,你現(xiàn)在趕緊去把法陣給破壞了,這樣你們就可以離開這片區(qū)域了。”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白沐真的開始有反應(yīng)了,而朱棣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從我的眉心鉆了進去。 討厭,說過多少次了,非要藏在我的眉心。 現(xiàn)在可不是跟朱棣計較的時候,我連忙把地上的白沐扶了起來,問道:“白沐,你怎么樣,有沒有那里不舒服?!?/br> 白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朝著四周看了起來,急道:“柳詩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厲,厲鬼呢?!?/br> “厲鬼已經(jīng)被我消滅了,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br> 白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答道:“消滅了,那,那厲鬼到底是誰,還有,我們現(xiàn)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br> 我指了指棺材的位置,答道:“說來話長,我們現(xiàn)在先離開這里,等回到酒店里我們在慢慢說?!?/br> 按照朱棣的說法,只要破壞了棺材里的法陣,我和白沐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法陣是干什么用的,但肯定不是用來干什么好事的,所以破壞法陣之前,我還特意讓白沐把它拍了下來。 回去之后可以問問苗苗,她見多識廣,或許能夠認(rèn)出來。 “天地玄黃,仙人指路。” 隨著我的手指劃過一道金芒,法陣的上的紋路被我破壞,隨后整個大廳放佛地震一般的晃動了起來。 “轟,轟。” 大廳開始不斷的坍塌,原本畫著法陣的地方,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綠色光圈。 就在此時朱棣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只聽見他急道:“柳詩詩,快,趕緊跳進去,晚了就出不去了。” 沒有任何猶豫,我拉著白沐的手,示意他跟我一起跳進去。 …… 脫離了厲鬼制造的領(lǐng)域,我和白沐出現(xiàn)在酒店的天臺上。 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我不由的感慨萬分,人,還是活著的好。 重新回到了1109號房間,我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今天如果不是朱棣幫我,我和白沐只怕早就死在厲鬼的領(lǐng)域里了。 白沐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柳詩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厲鬼,曹可可是不是它害死的?!?/br> 白沐的問題不難回答,只可惜蕭靜是只啞巴鬼,也沒辦法跟他好好解釋。 不過提到厲鬼的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白沐,你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完全看不見厲鬼,他們當(dāng)時可全都是顯現(xiàn)了,你不應(yīng)該看不見的。” 白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呀,我是能感覺到我旁邊有東西,但我就是什么也看不見?!?/br> 這件事有點奇怪,而且朱棣說過白沐身上被高人下過禁制,會不會和這個禁制有關(guān)呢。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白沐的問題,所以我想了一想,說道:“白沐,你看看你的執(zhí)法記錄儀,里面或許能拍到什么精彩的畫面。” 得到我的提醒白沐二話不說就開始回看了起來,只是他看的時間越長,臉上的表情就越難看。 不用想執(zhí)法記錄儀一定是拍到了什么東西,否則白沐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表情。 白沐又看了幾眼,這才匆忙的合了記錄儀,嘆道:“太,太不可思議了,這,這簡直就跟看鬼片一樣,還好我當(dāng)時什么都沒看到,否則,我肯定會被嚇?biāo)赖?,沒想到,還真的有厲鬼,對了,騎在你身上的女鬼是誰?!?/br> 我一把拿過白沐的記錄儀,點開了回看的按鈕,只見里面果然清晰的拍到了蕭靜襲擊我的畫面。 如果把這段視頻放到網(wǎng)絡(luò)上,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我還會瞬間成為網(wǎng)紅。 “那個女鬼就是十五年前的受害者蕭靜,我已經(jīng)問過她,她承認(rèn)是杜紫滕下的毒手,還有曹可可,她也是被杜紫滕害死的?!?/br> 白沐有些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既然是杜紫滕害死的,那跟厲鬼就沒什么關(guān)系咯?” 我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道:“不,厲鬼想要的是純陰之體的女孩,而杜紫滕跟它應(yīng)該是合作關(guān)系,具體是怎么回事,只有問杜紫滕本人才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