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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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虛得一匹好嗎? 五月,入夏。 脫下了臃腫的冬裝,換上了襯衣短裙,整個人都輕盈了許多。 放學后,程遲和元亮他們在籃球場打了會兒籃球,時蕊坐在籃球場邊上等他。 元亮把球傳給程遲:“阿遲,18號你到底去不去?。俊?/br> 程遲一抬手,一個帥氣投籃的姿勢,籃球精準地入了籃框。 “這還用問,阿遲肯定要去啊?!眳巧壑菡f。 程遲甩了甩頭上的汗水,問道:“那天好像不是周末?” “對,那天不是周末,是周二?!痹咙c頭,又不解地叉著腰,“不是你什么意思???現(xiàn)在成了學霸以后,決定重新做人,不逃課了?不跟兄弟幾個好好玩耍了?” 蘇茶一個籃球飛過來,幸好元亮反應快,及時接住。 “茶茶妹,你干啥?。恐\殺???” 蘇茶毫不客氣地罵道:“我說你是豬是不是?這很明顯不是阿遲逃不逃課的問題,這都不懂?” 經(jīng)蘇茶這么一提醒,元亮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眼坐在場邊的時蕊,又看看程遲:“阿遲你不會是想把你家小蕊也帶上吧?這恐怕有點難,你要能說服你家小蕊逃課,就算你厲害。” 程遲看了眼坐在籃球場邊上的時蕊,她腿上擺著一本書,一只手撐著腦袋,一邊看書一邊乖乖地等他。 “老子的字典里還沒有難這個字,更何況……”他勾了勾唇,“她很乖,什么都聽我的?!?/br> “喲喲喲,這就厲害了,那我們就靜待佳音嘍?”元亮摟著吳邵州的脖子,笑得賤賤的,一臉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其實時蕊已經(jīng)隱約聽到他們說什么逃課的事,所以在回家的車上,她問他:“你們之前在說什么?” 程遲看了她一眼了,清咳道:“18號,b大和體院有個校際籃球賽,b大這邊有我們附中的師哥,我們準備去看,給師哥助威,你要不要一起去?” 時蕊拿出手機來認真看了一眼:“18號,是周二啊,要上課的?!?/br> “翹一次課陪我,嗯?” “不行?!?/br> 從小到大,除了生病不得不請假以外,她就沒有翹過課,在她的觀念里,翹課是只有不學無術的壞學生才能干的事情。 見她答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再想到自己吹出去的牛皮,程遲撓了撓頭,郁悶地閉眼靠向椅背。 晚上,時蕊做物理試卷的時候,做到最后一題,有點兒鉆進牛角尖,不確定自己的思路對不對。于是,她決定就這個問題虛心請教一下新晉的學霸哥哥程遲。 程遲這一次物理成績比她多五分,是年級第一,可以說是非常強了。當終于認識到他其實是一名隱形學霸后,再想到自己當初對他的鄙視,時蕊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拿著試卷過去的時候程遲正好在洗澡,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于是時蕊在他的書桌前坐了一會兒。 剛坐下,她突然想到,人家男孩在洗澡,她就這么坐在人房間里,是不是不太好?于是就站了起來,打算呆會兒再過來。 哪知她剛一站起來,浴室里水聲停了,門一下子打開了。 程遲裹了條白色浴巾邁了出來,看到她愣了一下,還立馬低頭看了一眼,時蕊有種錯覺,感覺那一瞬間他有一種不確定自已有沒有裸.奔的緊張。 她不自然地別開臉:“那個,我有個題向你請教一下?!?/br> “什么題?”程遲強自鎮(zhèn)定地走過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探頭看向她指的那道題。 他上身肌rou特別緊實,上面還掛著水珠。低頭時,濕漉漉的發(fā)尖垂下來,掩著他英俊的眉目。 時蕊移開目光,眼神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這道題,不難?!彼?。 時蕊還來不及開心,就又聽見他淡淡地道:“我可以給你講,但你得答應我,18號陪我去看籃球賽。 “那我還是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吧?!?/br> 時蕊收起試卷轉身就走,程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濕轆轆的,還帶著沐浴過后的熱燙……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一由于還沒有分科,一共是九門科,語數(shù)外每門150,其他科目每門100,一共是1050分。 到高二分科以后,就是3 3,總分750。 我們那里是這樣的,聽說各個地方不一樣,不知道小天使們那里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個不是重點啦!重點是遲哥和小蕊蕊都是學霸就夠了! 第40章 “你就不能為我付出一次?一次都不能嗎?” 程遲一瞬不瞬看著她,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眼神中透著淡淡的失落。 他生氣了!失望了! 時蕊不敢看他第二眼,心里很不好受。 真的不想讓他不開心,可她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比較固執(zhí)的人,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她不愿意去打破它。 最終,她還是沒有點頭。默默地拿著試卷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里好亂,書也看不進去,題也做不下去,最后倒在床上,腦海里反復出現(xiàn)的都是程遲失望的眼神。 在他看來,她是真的太過分了吧? 雖然逃課是原則問題,可是在他看來,是她肯不肯為他付出一次的問題,是她肯不肯為他勇敢一次的問題。 有時候,她真的不夠勇敢! 她跟他其實存在很大的不同。程遲一旦確定了目標,就會勇敢堅定地朝著那個方向走,什么困難都不會讓他退卻??伤灰粯?,她很多時候都縮在自己的保護殼里,規(guī)行矩步,膽小懦弱。 她配不上他!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時蕊摸出手機,是程遲發(fā)過來的。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點開。 他發(fā)的是一張圖片,他把剛才她請教的那道題的解題步驟都寫下來了,然后拍照發(fā)了過來。 盯著上面蒼勁的字跡,時蕊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程遲的失落,甚至是委屈,都不是沒有根源的。的確,他們兩個人之間,大多時候都是他在為她付出,是他在努力靠近她。而她一直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一面沉溺于他的好,一面又想得太遠,顧忌太多,不肯放開自己。 接下來兩天是周末,他們兩個人幾乎零交流,要么是程遲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一直不出來,連吃飯都不下去吃,要么是他一下樓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來。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他在故意冷落她。 時蕊知道,程遲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真的受傷了,生氣了。他覺得她不肯為他付出一次,是不夠在意他。 周一,程遲沒去上學,時蕊每次回頭,看到他的位置空蕩蕩的,她的心也跟著空了。 當天晚上,時蕊一直睡不著,直到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她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一點了。 她起床打開房門,程遲正好從她門口經(jīng)過,沒有停留,空氣中飄過淡淡的酒氣。他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問她要不要去,直接回房,關上了房門。 兩個人背靠著房門,隔著一個走道的距離,默默無言。 在那個年紀,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傲氣,明明心里很難過,很想給他一個擁抱,很想真誠地說聲對不起,最后卻都變成了沉默。 第二天,18號,周二,籃球賽的日子。 時蕊還是跟往常一樣,背著書包下樓。程遲起得很早,他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這兩天兩個孩子之間的詭異兩個家長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概是都太年輕,總是喜歡小題大作吧。 姚青把牛奶推到兩個人面前,溫和地說:“都把牛奶喝了,你們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每天都在用腦,營養(yǎng)跟不上可不行,呆會兒上學……” “我今天不上課,看比賽?!背踢t淡淡打斷,把牛奶拖到面前,含住了吸管。 時蕊就坐在他對面,她沒有抬頭,他也沒有看她。 姚青的視線在二人臉上看來看去,有點尷尬地說:“蕊蕊,那呆會兒mama送你去上學?!?/br> 時蕊低著頭嗯了一聲。 嘎吱一聲,程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椅子因他的動作而后退,發(fā)出椅腳與地板摩擦聲音,特別刺耳。 他拿著剩下的半瓶牛奶走了,頭也不回。 時蕊艱難地吃完了早餐,坐上姚青的車去學校。 路上,姚青對她說:“蕊蕊,阿遲他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他心思細膩,但有時也很敏感,所以可能偶爾會有點小脾氣,你要包容他一點?!?/br> 時蕊沒想到她會突然跟她說這些,輕輕地嗯了一聲。 在快下車的時候,她手機響了一聲,她慌忙拿起來看,是程遲發(fā)來的。 “動車8點45出發(fā),你來嗎?” 兩天過去,在即將出發(fā)的最后時刻,他終于再次退讓了一步,主動發(fā)了信息給她,抱著最后的希望邀請她。 時蕊捏著手機,隨著人流緩慢往學校走,靈魂早已飛出了很遠。 車站外的廣場上,程遲和元亮,吳邵州,蘇茶都已經(jīng)在了。 “阿遲,你不是說你家小蕊很乖,都聽你的嘛,怎么沒見她來?。俊?/br> 元亮哪壺不開提哪壺,直到蘇茶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吃痛中看到蘇茶朝他使眼色,他再看向程遲,這才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還一直盯著手里的手機。 他意識到自己話不對勁,趕緊又想圓回來。 “那個,我是這么個意思,小蕊她是好學生,肯定不愿意翹課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你非要讓她逃課,也是讓她很為難,是吧?其實都是小事兒?!?/br> “你能不能閉嘴!”蘇茶實在忍不了他了。 她知道程遲的,他是很理智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不需要旁人給他作分析和疏導。這種時候有人在他耳邊嘚吧嘚,反而讓他很煩。 吳邵州看了看手機:“時間快到了,要不咱們進站吧?” 程遲絕望地收起手機,把單肩包挎好,正轉身準備進站時,眼神卻突然定住了。 幾個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蘇茶笑著說:“小蕊來了!” 一直面如寒霜的程遲終于在這一刻面色柔和一下,她望著那個朝他跑來的小身影,仿佛這兩日所有的怨氣都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