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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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這么慢?!?/br> 等時蕊反應(yīng)過來,程遲已經(jīng)挎著她的書包走出了教室。她趕緊跟上去,下樓梯時,男孩放慢了腳步。 “我自己來背就好了?!?/br> “已經(jīng)夠矮了,再壓真成矮子了。” “……” 她哪有很矮?一米六在女生中也算還好的好嗎?只不過往他跟前一站,就有對比有傷害了。 她還嫌他太高呢,哼! 后來程遲每天幫她擰書包,成了他的習(xí)慣,也成了她的依賴。 這幾天總是陰雨綿綿,氣溫也一日日地下降,有的同學(xué)都換上了冬季校服。 一個雨夜,下了晚自習(xí)回來,時蕊坐在書桌前寫作業(yè),寫著寫著水筆沒墨了,翻了下筆盒,買的筆芯剛好都用完了,于是她來到了程遲的門口。 他房門沒有關(guān),人半躺在沙發(fā)上,眼睛專心致志地盯著手里的手機。 “可以借支筆嗎?”她問。 “書包里,自己拿?!背踢t沒抬頭。 時蕊走過去,從他的書包里翻出了筆盒,拿了一支筆出來,又將筆盒放進(jìn)書包,順便探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打游戲。 “你作業(yè)做完了?” “沒有?!?/br> “那你還打游戲?“時蕊完全不能理解他作業(yè)不寫怎么還可以打游戲打得這么淡定。 程遲終于抬起頭來:“我不會?!?/br> 十分誠實坦然,又理所當(dāng)然。 時蕊表示無語:“你上課干嘛去了?不會你也不問老師,不問同學(xué)?你也不著急,你一點兒也不為自己聽了一天課作業(yè)不會做而感到愧疚,你還在打游戲?” 真是,什么學(xué)習(xí)態(tài)度! 被她一通數(shù)落以后,程遲干脆放下手機不打了,他抄起手,唇角勾著:“那你教我?” 好吧,既然他有請教之心,證明也不是無藥可醫(yī),她能幫的還是盡量幫一下吧,畢竟他幫著擰了這么多天的書包。 于是時蕊把自己的作業(yè)都拿了過來,一邊做一邊給他分析講解,草稿都畫了一大篇。 程遲一只手肘擱在書桌上,撐著額頭,視線緩緩從她筆尖上移。 女孩眼睛漆黑,鼻尖小巧,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留下剪影,撲閃撲閃。耳邊黑發(fā)垂下來,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 時蕊講了半天,一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她瞧。 “你看我干嘛?我臉上有答案嗎?看題??!”她筆尖點了點草稿紙。 程遲勾唇。 嗯,如果忽略掉她小老師一般的嚴(yán)厲,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柔軟的。 “會了嗎?” 見程遲又是搖頭,時蕊只想把本子拍他腦袋上:“這題我講了多少遍了?” 她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提醒自己要淡定,對于他這種平時不怎么學(xué)習(xí)的學(xué)渣來說,基礎(chǔ)十分差,要跟他把題講明白確實需要更多的耐性。 “好吧,這個題也許對你來說比較難,先擱一邊,現(xiàn)在把今天發(fā)的物理試卷拿出來吧?!?/br> “落學(xué)校了?!?/br> “……” 這還能忍? 時蕊把筆拍桌上:“你人怎么不落學(xué)校?” 面對即將暴走的小老師,程遲突然勾唇,伸手扳過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尖。 “挺有老師風(fēng)范的?。苦??” 時蕊一秒蘇醒,驚覺自己當(dāng)小老師當(dāng)?shù)锰度肓?,完全忘記了人家是一個并不把學(xué)習(xí)當(dāng)回事,可以隨便交白卷,可以幫你擰書包,也可以一個眼神就讓你膽戰(zhàn)心驚的大佬。 她慫了,挺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稍微嚴(yán)厲了那么一點點???” “你覺得呢?” 時蕊把下巴從他指尖挪開,咕噥道:“那你也認(rèn)真點嘛,我要真是老師早就炸毛了?!?/br> 程遲往后靠著椅背,手上撿起一只筆轉(zhuǎn)動著,好笑地看著她:“我倒很想看看你炸毛是什么樣子,炸毛一個我看看?” “……” 雖然他是大佬,但她好歹給他講了大半天的題,不廢心血也廢口水,怎么能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時蕊生氣地叉起腰,鼓起腮幫子,用自以為很兇狠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鼻子里還發(fā)出重重一哼。 “這就是你的炸毛???”程遲笑得更歡樂了,甚至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無論她怎么兇,頂多也就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白兔,很軟很可愛,不具一點兒威脅性。 炸毛失敗,又受到了他的嘲笑,還被他揉亂了頭發(fā)…… 時蕊是真的氣憤了,真的要炸毛了,她從椅子上跳起來,趁著程遲不備,飛快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然后抓起自己的作業(yè)掉頭就跑。 跑出門外,她又探進(jìn)一顆腦袋來,見大佬頭發(fā)凌亂地坐在椅子上,心情簡直美了美了。 兔子也摸了把獅子頭,哈哈,總算成功反擊了一把。 第二天清早,時蕊從房間里出來,剛好對面的門也開了,她還是有求生欲的,所以她第一時間拔腿就跑,可她的小短腿又怎么跑得過人家的大長腿呢。人家很快就擰住了她,然后把她按在墻上,三兩下把她的頭發(fā)揉成了鳥窩。 “討厭死了。” 時蕊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想要反擊,奈何程遲太高了,她在他面前一跳一跳地,根本就夠不到。 程遲歪著腦袋發(fā)笑:“要不要我把你抱高一點?” 時蕊氣呼呼地瞪著他,突然一癟嘴:“嗚嗚,叔叔,哥哥欺負(fù)我!” “喂,不要誣告好嗎?我哪里欺負(fù)你了?”程遲喊冤。 “你就欺負(fù)了!就欺負(fù)了!” “好好好,我錯了?!背踢t無奈了,只好向小白兔投降,蹲下來,指著自己的頭,“來來來,任你宰割。” 時蕊愣了愣,狐疑地看著他。 程遲看著她警惕的樣子,笑著說:“怎么?給你報復(fù)的機會你都不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br> 誰說她不敢? 時蕊趁他還沒后悔,趕緊在他頭上使勁兒抓了幾把,看著他的頭發(fā)也變成了鳥窩,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程遲盯著她的笑臉,心臟怦怦地跳了兩下,整顆心都熱了起來。 于是,他不由自主伸手圈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時蕊:這道題我講了多少遍了你還不會? 程遲:那你再多講幾遍。 時蕊:想多跟我呆一會兒就明說! 程遲:媳婦兒英明! 第30章 程遲站了起來,雙手扣的她腰間,但克制著不敢摟得太緊,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再叫一聲哥哥?”他啞聲說。 時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耍賴裝哭的時候,哥哥二字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 “不要?!?/br> “再叫一聲,嗯?”他的聲音低低地,帶著點兒祈求的意味。 這近乎被他抱著的姿勢讓時蕊臉頰guntang,整個人好似置身于火爐之中,她紅著臉掙脫了他,轉(zhuǎn)身就跑了。 姚青正好端著水果從廚房里出來,看到時蕊從樓上跑下來:“蕊蕊,怎么這么急?頭發(fā)也不梳?時間還早呢?!?/br> “我,我準(zhǔn)備下來梳的?!睍r蕊磕磕巴巴抓了抓頭發(fā)。 “阿遲,你的頭發(fā)怎么也亂糟糟的?”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程敬安注意到了隨后頂著鳥窩頭走下來的程遲。 程遲愣了愣,順手理了下頭發(fā),然后看到時蕊做賊心虛地回頭看他。而當(dāng)他視線一轉(zhuǎn),竟注意到姚青與程敬安兩個人深深對視了一眼。 家長們腦補了什么劇情?竟然還一臉驚悚? 在一丟丟尷尬的氣氛中用完了早餐,姚青親自開車送他們?nèi)ド蠈W(xué),時蕊坐在副駕駛,程遲坐在后排。 北方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似乎還沒有怎么享受到秋日的涼爽舒適,氣溫就急轉(zhuǎn)直下了。 車子開出藍(lán)泊灣,時蕊突然看到喻薇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路邊,像是在等車。那人應(yīng)該是她mama,跟她有幾分像。 而令時蕊沒想到的是,姚青竟然在她們面前停下了車。 車窗滑下,中年女人笑著打招呼:“姚董,這么早?!?/br> 與此同時,喻薇看到了坐在車?yán)锏臅r蕊和程遲,瞬間尷尬了。 后來時蕊才了解到,姚青并沒有完全依靠程敬安,她有自己的事業(yè)。程敬安有名豪國際,她自己手下也有一家酒店,而喻薇的mama就在她的酒店里做大堂經(jīng)理。 一番簡短的交流后,姚青邀請她們上了車。 坐在程遲身邊,喻薇本來想打聲招呼,但看他一直冷臉看著窗外,連一眼都沒看她,她覺得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我的車昨天開去保養(yǎng)去了,我家那位前兩天開著車去省里調(diào)研去了,還沒回來,所以今天出門沒有車,沒想到這么巧遇到了姚董送孩子上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