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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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冷靜之后,她明白了,是有人故意要陷她于不義。所以她不能脆弱給壞人看。 別低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 她深吸了一口氣:“喻薇,姜敏,我跟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這樣陷害我?” 一直沒有說話的當事人喻薇把視線從床上那半張照片收回,看向時蕊,她沒有哭著求饒,沒有方寸大亂,倒是讓她很意外。 “時蕊,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如果真的缺錢可以跟我直說,我可以借給你,甚至資助你都沒關(guān)系,你怎么能偷東西呢?你知道這只表對我有多重要嗎?它是我mama送給我的生日禮物?!?/br> 這話聽起來是多么地善解人意,可事實上她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并不壓于姜敏的尖酸。 “好熱鬧??!”一個反戴帽子的女生抄著手走了起來,看看時蕊,又看看姜敏喻薇:“什么情況啊這是?” 她就是那天跟程遲一起打籃球的女生,蘇茶。 大家都知道蘇茶與程遲他們關(guān)系好,姜敏迫不及待想把時蕊的罪行傳到程遲的耳朵里,所以她非常耐心地把整個事件講了一遍。 時蕊聽著她顛倒黑白地宣揚她的“罪行”,心里覺得可笑,卻沒有解釋半句,因為她知道解釋無用。 蘇茶聽完,點了點頭:“懂了,咦,不過,不是說除必需生活用品和換洗衣服以外的東西都要上交嗎?喻大小姐是怎么滴?搞特殊???” 姜敏和喻薇沒想到蘇茶的腦回路竟然如此特別,她不是應該跟她們一起鄙視偷盜者嗎? 喻薇一時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姜敏想了想:“這是兩回事吧?喻薇手表沒交不表示她可以偷吧?真沒想到我會和手腳這么不干凈的人成為同學,想想都惡心。喻薇這表值幾萬塊呢,她倒是挺有眼光的,這表拿去賣了夠她吃好幾年了吧?這么缺錢怎么不把自己賣了?” 蘇茶挑了挑眉,歪頭看著姜敏:“嘴巴這么臭,早上沒刷牙嗎?” 姜敏愣了愣,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不是,蘇茶你什么意思?這是我們八班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好吧,你看你的熱鬧就好了,還幫著小偷說話,管什么閑事?” 蘇茶走到時蕊身邊,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安撫的力量。 “哦,不好意思,我還就管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蘇茶:程遲,你家小蕊蕊被人欺負啦! 程遲抽起五十米大刀:來了,你先幫我護著。 收藏評論走起哦!~(≧▽≦)/~ 第11章 (捉蟲) 高一匯報表演是附中新學期的大事件,教育局和市政府的領(lǐng)導都來了,各家媒體在現(xiàn)場貓著腰跑,找著各種角度捕捉鏡頭。 隨著激奮人心的分列式進行曲響起,一個個軍綠色的方陣依次入場。 擠在學校cao場圍欄外的家長們都伸長了脖子,在密密麻麻的隊伍中尋找自己孩子的身影。 “我看到我兒子了,一班第七排,最高的那個?!?/br> “我女兒在第二排,唷,才七天都曬黑了。” 一班,二班,三班…… 當看到高一八班的方正出現(xiàn)時,時蕊下意識抓緊了欄桿。 八班的領(lǐng)隊是喻薇和姜敏,兩個人昂首挺胸踏著正步走在最前面,自信昂揚,英姿颯爽。 八班的方隊在她們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入場。 七天的訓練,大家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剛?cè)r都很懶散,如今同學們步伐整齊,口號聲鏗鏘響亮。不過是短短七天,卻仿佛已經(jīng)脫胎換骨。 隨著匯報表演進行到高潮,家長們也越來越激動,使勁往前面擠,想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時蕊不停退讓,最后直接被擠到了后面,視線全被家長們的背影和人頭擋住。 有家長注意到了她,小姑娘長得太乖了,乖到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只是她身上卻穿著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眼睛很美,但不是很有神,神情里有種病態(tài)的柔弱。 時蕊低下了頭,輕輕嘆了口氣。 她這會兒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但仍能聽見里面?zhèn)鞒龅母甙旱目谔柭?,喊得人熱血沸騰。可原本該和喻薇一起帶領(lǐng)八班入場的人應該是她呢。 所以,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真的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勤能補拙的。 那天在宿舍,她被無端扣上了小偷的帽子。深知這是污蔑,她已經(jīng)強迫自己鎮(zhèn)定??墒?,滿心控制不住的憤怒和委屈還是壓垮了她。在她感到突然呼吸困難直至暈倒的最后意識里,她記得那個叫蘇茶的姑娘扶住了她。 她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孫平和醫(yī)生在門口小聲說話。雖然醫(yī)生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當時病房里太安靜了,她屏著呼吸,還是捕捉到了醫(yī)生說的“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保持穩(wěn)定”等字眼。 很多同學都羨慕她可以提前結(jié)束軍訓,可他們哪里知道,她更加羨慕他們可以肆意揮酒汗水。 手機突然響了,高亢的鈴聲很突兀,但周圍家長們的注意力都投入到匯報表演里去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尋著聲音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她拿出來的手機。 電話是奶奶打來的。 “蕊蕊 ,軍訓累不累???我特意看了一下天氣預報,你那邊這兩天氣溫正高,你得注意著點兒,別中暑了?!?/br> 無論遭受了多少的惡意,至少還有奶奶和爸爸是牽掛她的。 她還是很幸福! “奶奶,我很好的,軍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在匯報表演呢,你聽。”時蕊喉嚨發(fā)緊,卻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她舉起手機,讓奶奶聽見正回蕩在學校上空的激昂的軍歌。 “喲,很熱鬧吧?真好啊,大城市的學校就是不一樣?!蹦棠淘陔娫捓镱^笑了。 “嗯,好熱鬧呢。”時蕊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說。 她隱瞞了自己病倒的真相。 奶奶年齡大了,不想再讓她為她擔心。她一定會好好的,將來考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買大大的房子,接奶奶和爸爸去住。 她一定會實現(xiàn)的。 自從時蕊病了這一回,幾個室友們便把她當作了一級保護對象。童佳佳幫她打飯,楊曉君幫她提開水,譚茜為了逗她開心各種講笑話耍寶。 所以時蕊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身邊還是有很多善良可愛的人呢。 時蕊去上學已經(jīng)是同學們軍訓回來的一周后,她一進教室,原本喧鬧的同學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喻薇看了她一眼后,十分平靜地移開視線,翻開英語書開始默讀單詞。她的手腕上正戴著那只據(jù)說價值好幾萬的金色手表。手表漂亮刺眼,刺得時蕊心里鈍痛,還未愈合的傷口仿佛又被撕裂。 正和另外兩個女生說笑的姜敏看到時蕊時笑容瞬間凝固,她臉上沒了慣常的那種尖銳,幾秒對視之后便匆忙錯開視線,瞧著有幾分心虛。 “時蕊,你坐這里,還是坐我旁邊?!蓖鸭牙轿恢蒙?。 同學們的位置都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了,但她依然跟童佳佳坐同桌,是排座位的時候童佳佳為她爭取的。喻薇已經(jīng)沒有坐在她們背后了,她和姜敏、楊柳的位置跟她們隔著半個教室。 既然未來三年都要在一個教室里度過,時蕊希望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只想好好學習。 此時教室里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關(guān)于那天的手表事件,很多同學都聽說了一些,大家私底下也討論過,都覺得時蕊看起來可不像那樣的人,但畢竟人不可貌相,所有人都想知道具體真相是什么。 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鐘,姜敏往時蕊那邊看了幾眼,完全如坐針氈,內(nèi)心萬般糾結(jié)。 突然,后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程遲抱著籃球走了進來,原本就很詭異的氣氛在這一刻凝滯了。 程遲看到了坐在前排的時蕊,然后,他掂了掂手里的籃球,緩緩把目光朝教室對面移了過去。 姜敏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倒是把旁邊的同學嚇了一跳。 她終于離開了座位,邁著艱難的步子來到了時蕊的面前。 “時蕊,對不起,手表是,是我放在你口袋里的,我錯了,請你原諒我?!?/br> 此時此刻,全班同學都注視著她,這大概是她此生最丟臉的一刻。 時蕊沒有動,無數(shù)雙目光都看著她,等著她的反應,直到童佳佳拐了拐她的胳膊,她才終于緩緩抬起頭,而后她站了起來,平視著眼前跟她道歉的姜敏。 她不說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她們自導自演的,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會主動跟她道歉,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承認自己做了惡人。 她從她閃爍的眼神看得出來,她其實沒有那么心甘情愿。 “我接受你的道歉。”時蕊頓了頓,看著她,沒有一絲表情,“但我不會原諒你。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br> 姜敏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臉特別疼。 同學們聽見時蕊的話,都在心里暗暗地給她點了一個贊。 姜敏是個很勢力的人,嫌貧愛富,總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大家都不怎么喜歡她。沒想到時蕊看著那么柔弱的女子竟然懟她懟得那么漂亮! “有點兒意思啊。”元亮將一只胳膊擱在程遲的肩膀上,笑著說。 程遲盯著那道瘦弱卻驕傲的背影,淡淡地牽了牽唇。 她看著很柔軟,尤其是病倒以后,臉色也差,仿佛少了一絲生氣,但她剛才站在姜敏面前說出那些的話時候,卻分明一身傲骨。 英語教師進來的時候,姜敏才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深感十分恥辱,混混沌沌上了一節(jié)課,完全不知道聽了些什么,下課后她拉著喻薇去上廁所。 “你看時蕊剛才那樣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都過了一節(jié)課了,姜敏還沒咽下那口氣。 喻薇其實也很意外,時蕊她明明那么普通,可她身上總有種讓人不能小覷的氣質(zhì)。 “你道了歉就行了,她原不原諒是她的事情。你看中的那條香奈兒的最新款,我?guī)湍阌喠?,放學的時候到我家去拿?!?/br> 姜敏一聽,頓時心里的陰霾散了許多。 雖然姜敏家里條件也算不錯,但其實她爸只是一個沒什么文化的暴發(fā)戶,骨子里還是很市儈的人,沒那么多錢給她奢侈,跟喻薇她們這種真正的富家千金自然不能比。 平時她很羨慕她們穿名牌衣服,用高檔化妝品,所以她喜歡攀附有錢人。喻薇看出了她這一點,也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 事情確實是姜敏做的,但得到了她的默認。她不能讓程遲知道這一點,她不想因此被他厭惡。 姜敏哼了聲:“真不明白程遲和蘇茶為什么非要幫著她,時蕊是外地人,按道理他們之前應該不認識她啊,難道,程遲喜歡她?” 說完這話,她小心翼翼看了喻薇一眼。 喻薇沒有說話,她想起了從時蕊兜里落出來的那半張照片。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程遲,喜歡他那么久,他就像一塊永遠也融化不了的冰山,有時看著很浪,其實,他的心是封閉的,誰也走不進去。 一般這種人不會那么容易喜歡一個人,但如果真的喜歡了,只怕就會很認真。 “喂,你這么幫著那丫頭,來真的了?” 教室里,元亮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還沒等程遲回答,他就跟已經(jīng)有了答案似地說:“這才接觸幾次,還真是愛情來了就像龍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