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魂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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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蘊晨的瞳孔里看到面目猙獰向我襲來的鬼王,是他傷了蘊晨!這個認知讓我胸腔里盈滿憤怒,似乎有什么要爆發(fā)出來。 我冷笑著回頭,對上鬼王冷厲的眼神,催動修為的瞬間他再次被我迷惑了,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我舉著銅錢劍刺入他的心臟,疼痛讓鬼王清醒,他雙手握緊我的銅錢劍要拔出來,被我死死壓制住,同時我布下了五符陣,五符飄在我和鬼王的周圍,只等我催動,我嘴角上揚,對鬼王說,“你死定了。” 源源不斷的修為注入銅錢劍,身體里正在流失的元氣差點讓我倒下,是心里的恨意支撐著我。蘊晨她才是十字開頭的年紀,她對我那么好,幾次三番為我受傷都毫無怨言,時隔至今我還能清楚的想起她說她喜歡舒悅時的羞澀內斂。那樣好的姑娘,鬼王怎么可以!想到這里,我看著鬼王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似乎能隨時把他戳出兩個洞來。 只聽得一聲金鳳長鳴,鳳凰從劍身里飛出穿過了鬼王的魂魄,鬼王身上乍泄出越來越重的黑氣。他閉上了眼睛,周身的黑氣似乎在運轉,他想做最后的抵抗嗎?我趕緊催動了符咒,五符威力大放時,鬼王的一掌也重重打在我身上,巨大的震撼讓我失了知覺,感受不到疼痛。遠遠彈出落在地上,血從嘴里溢出在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泊,隱隱約約我只看到五符所在的地方金光大盛,伴隨著一聲慘叫如同煙花般轉瞬即逝。整個鬼宅都黑了下來,又恢復了沉寂。我終于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 當我再睜開眼時,呈大字形被綁在一棵十字木樁上,束縛住我的繩子是所謂的生人身體上抽出來的筋脈。我面前是一鍋沸騰的油鍋,油鍋咕嘟咕嘟還在冒著泡泡,周圍的有一群小鬼在興奮的嬉笑著,手舞足蹈著。他們是要吃了我嗎? 身體上的感覺很奇怪,似曾相識,似乎這種感覺我曾經(jīng)歷過,但是具體的又想不起來在哪里經(jīng)歷過。我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子,又左右看看被束縛的雙手,霎時間,像是被雷電劈中天靈蓋,我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這種感覺,分明是魂魄離體的感覺! 我竟然已經(jīng)死了么?那我的身體呢?還有蘊晨呢?我詫異的觀察著四周,這里貌似是一片荒地,抬頭可見大片大片厚重的烏云,沒有星子和月亮,唯一的光亮來源就是面前的油鍋下面幽綠的鬼火。因為是鬼火,它的溫度是冰冰涼涼的,鬼火越盛寒意越重,好在我現(xiàn)在是魂體狀態(tài),因而能接受這樣的寒意。小鬼們沒有把我扔進油鍋里,似乎在等著誰的到來,是鬼王嗎?他應該還沒死吧。 我閉上眼不再去看那些目光貪婪的小鬼,只會讓我覺得心煩意亂。玉佩也在rou身上,不能和李永聯(lián)系到。這次的情況相比以往都要糟糕得多,蘊晨舒悅何禹生死未卜,我自己都死了,說不定這次就葬身在這個鬼村,再也回不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些小鬼將我綁在這里就再不問津,我越來越覺得心慌,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逃出去。試著調動體內的修為,因為與鬼王打斗耗損了自己的元氣,修為也接近枯竭,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修為在體內游走,可根本發(fā)揮不了作用。 認命吧,我在心里對自己說。遺憾的是,還沒能十里紅妝鳳冠霞姵嫁與李永為妻。 在我要昏厥的時候,小鬼們等的對象終于來了,仍舊是個男鬼,墨色的長發(fā)用黑色的時候發(fā)帶束在頭頂,穿著一身黑袍,帶了個黑色的面具,裝束上和黑影挺像的。他的氣場絲毫不亞于鬼王,剛剛還在嬉笑的小鬼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恭恭敬敬對著他行了個禮,叫到,“老大?!?/br> 我愣住了,他才是那個所謂的老大嗎?那陰陽臉的那個鬼是誰?難道竟是我弄錯了,眼前這個才是鬼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完了,對付一個就已經(jīng)兩敗俱傷了,剩下這個連對付他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男鬼對他們揮揮手,小鬼立即挺胸抬頭站定,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男鬼走到我面前,右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眼神冰冷,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跳下這滾滾油鍋,二是嫁與我為妻做我的女人?!?/br> 周圍的小鬼聽到這句話就不淡定了,左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時對我指指點點,他們定然是被自己老大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到了,然而不止是這群小鬼,就連我也被嚇懵了,還能這樣選?那我要為了表明對李永的忠貞縱身躍下油鍋還是為了活下去嫁與他為妻?夾在兩個選擇中間我左右為難,要不假意答應他然后趁機逃跑!想到這里,我心中冒出來一個明確的答案。 男鬼何等精明,自然看出來我心中所想,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別想著和我玩兒花樣,做我的女人就得對我忠誠,若有二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男鬼的眸子深邃卻空洞,我看不出來他的情緒,但是有種自己被他看穿一切的感覺,這種被人牢牢控制在手里的感覺著實不好受。我別開眼神不與他對視,淡然說道,“我嫁給你?!彪U中求生,這是我有了陰陽眼以來最常經(jīng)歷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與其什么都不做,倒不如嘗試著拼一下。 我哪里會知道,既然男鬼敢給我第二個選擇,就定然有方法制住我。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男鬼一個眼神示意,小鬼們立即討好的笑著涌上來為我解開束縛著我的繩索。我被從十字木樁上放下來之后,男鬼傲然朝前走去,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揉著手腕不知所措。 “還不跟上來?”男鬼冷冷的開口。 “噢,來了來了?!蔽亿s緊追上去,卻不敢和他靠太近,遠遠隔著一段距離。男鬼倒也不惱,不疾不徐的走著??粗谋秤埃覅s想起來李永,脾性溫和的李永和眼前這個霸道冷厲的男鬼氣質還真是截然不同啊,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李永這樣的。 跟著男鬼進了一間更為豪華的府邸,府門前掛了一對大白燈籠,燈籠中間有個黑色的“奠”子,燈籠在陰風里搖晃著。男鬼才跨進大門,立即就有幾個小鬼迎上來對他點頭哈腰的,男鬼停下腳步看著我,對那幾個小鬼吩咐道,“帶她去沐浴更衣,然后給她安排一間廂房?!?/br> “是。”那幾個小鬼彎腰應答。 男鬼吩咐完身影就消失了,陰風吹得這庭院里的球唰唰作響,我打量著四周,其實這個府邸和陽間的差不多,庭院里是花草樹木,假山小池,還有涼亭。房檐下和高大的樹上都掛了白燈籠,整個府邸亮如白晝。 “姑娘,這邊請。”小鬼對我的態(tài)度不似對男鬼那般恭敬,語氣冷漠疏離。不過我現(xiàn)在也是寄人籬下,還沒有什么讓對方畏懼的資本,縱然有千般不滿意,也只能笑著忍耐。 我跟著小鬼穿過林蔭小徑抵達了一個偏院,院子里種了許多梨樹,雪白的梨花開滿枝頭,地上一層白白的花瓣好似地毯。沒想到這里還有這般美的景致,倒是顛覆了我對鬼宅的傳統(tǒng)印象。 小鬼讓我在這梨院里稍等片刻,他們便進了廂房。我在梨樹下轉悠,抬頭看著這一樹一樹的雪白,突然想到,若是我和李永以后居住的地方也有這樣的景致就好了,不過白色太單調了,而且之于我這樣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有些悲傷。還是種滿桃花吧,就像淮水村的別墅里的十里桃花,灼灼如霞美艷絕倫。有梨花瓣打著卷兒落下,我抬起手去接,看它們柔軟的身子落在我手心,酥酥癢癢的,到有幾分樂趣。我的唇角不自覺上揚,這樣幽靜別致的氛圍,連日來的悲傷憤怒都被拋之腦后了。 一個小鬼從房間里走出來,對我行了個禮,這才開口說道,“姑娘,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洗澡水也已經(jīng)備下,姑娘請進房沐浴更衣吧?!?/br> 我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恢復冷漠之色走進了房間里。房間里有個浴桶,四周用屏風擋住了,我走到浴桶邊一股血腥味兒撲面而來,桶里的分明是人類的血液。我捂著鼻子有些反胃,低聲呵斥道,“我不要用這個,我要水?!?/br> 小鬼不卑不亢的對我行了個禮,抬頭與我對視著,她唇角掛著一抹笑意,眼神卻冰冷得如同寒冬時的飄雪,“姑娘,我們這里向來是用這個洗澡的。若姑娘有何不滿,大可告訴我們,我們會向主子稟告。待征得主子的同意再滿足姑娘的要求?!?/br> 我咬著唇不再說話,我這腦子怎么就給忘了,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容不得我有一星半點的挑剔。 張開雙臂,小鬼為我蛻下衣裳,我赤裸著走進浴桶里。將整個身子埋進血液里,血腥味兒充斥著我的鼻腔,我多想哭,可是沒有眼淚。 沐浴之后,小鬼為我穿上素白色的壽衣,收拾好房間就離開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桌上有白燭和線香,莫名吸引著我的味蕾。我走過去拿起一根白燭吃起來,我不僅不覺得惡心,還如同吃到人間美味般只想往胃里塞滿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