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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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攝魂鈴的控制,他怎么能對我們發(fā)動攻擊,除非是這是行尸的主人死了。這后山就我們四個人,趕尸族的人一個都不在,我們無從得知他的主人在哪兒,只能和他纏斗著避免自己受傷。 行尸的戰(zhàn)斗力是相當(dāng)高的,主要是受傷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無關(guān)痛癢,只要rou身不毀他們就能一直戰(zhàn)斗下去。這只行尸又長得那么高,看起來體格健壯的,吃虧的那方自然是我們。 我努力回想著何禹和蘊晨共同舞劍時候的樣子,示意蘊晨配合我試一試,這種時候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行尸一掌拍在舒悅胸口,舒悅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舒悅!”蘊晨擔(dān)憂的叫他,接著惡狠狠盯著行尸,舞劍的力度更大了。 “舒瑜姐,你踩步法的時候想著一個八卦,你屬陰,主控制風(fēng)、水,剩下的交給我,劍法和步法要一致,若是劍法對的步法卻錯了是沒用的,還有可能影響到我這邊。我們兩個得相互配合?!碧N晨小心翼翼的叮囑著我,我邊聽邊研究自己的步法和劍法,一定不能有差錯。 又有悶哼聲傳來,這次是何禹。連他也受傷了,我盡量集中注意力不讓自己走神。終于龍和鳳凰的金色幻影沖出劍身,龍向行尸飛去,行尸受傷的地方冒著黑氣,但是它沒有任何感覺。修為源源不斷輸出,我和蘊晨撐不了多久的,得想個辦法將他一招斃命。 “誒,夫人這么辛苦啊。真的不要考慮和我回我的洞xue享福嗎?”突然男狐風(fēng)sao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畔,我和蘊晨齊刷刷回頭,對上男狐含情脈脈的眼神,在他的眼波流轉(zhuǎn)間,我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靜謐美好,和他對視的時候周圍仿佛冒著粉紅色泡泡。 胸前的玉佩動了一下將我的思緒拉回,看著眼神癡呆的蘊晨我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中了這男狐的媚術(shù)。不可饒??! “蘊晨!”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蘊晨,她的眼睛即刻恢復(fù)了清明。 蘊晨也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了,對著男狐咬牙切齒,男狐大失所望的說,“哎呀,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呢。沒想到游戲這么快就得結(jié)束了。” 我和蘊晨還時間細細思量他的話,只見他拍拍手,地底下又是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接著一個女行尸以同樣的方式破土而出。 這個女行尸和男行尸差不多高,身材凸凹有致,就是容貌磕磣了點。似乎死前的模樣很血腥,臉被趕尸匠用針線縫補過,密密麻麻的針腳和黑色的線布滿在兩頰和額頭,我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 “你這是什么意思?”蘊晨冷冷的看著男狐。 男狐笑著,眼里閃過精光,“這個啊,是有人托我找來陪你們玩玩兒的,祝你們玩的愉快。” 話音剛沒落,男狐就消失不見了。蘊晨狠狠地自言自語,“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正好本姑娘我缺少一件狐貍皮的大衣?!?/br> 一個行尸就夠讓我們吃力了,而今來了兩個行尸,這可如何是好?目前沒別的方法,只能硬著頭皮頂住。何禹和舒悅也忍著傷痛繼續(xù)與行尸纏斗。 終究是力量懸殊,我們四人敗得一塌糊涂,用來對付怨魂的方法對行尸沒什么作用,行尸居高臨下看著倒地不起的我們。當(dāng)他們正要有進一步的作用時,我聽到遠遠傳來攝魂鈴的聲音,而兩個行尸也停在原地不動了。 攝魂鈴的聲音越來越近,原來是趕尸族的族長帶著他的幾個族人過來了。那幾個趕尸匠將我們扶至一旁,族長一邊搖著攝魂鈴一邊拿趕尸鞭抽打他們,想把他們帶回村寨。只是趕尸鞭一落在兩個行尸身上時,他們的眸子里發(fā)出狠厲的光芒。 “族長小心?!贝罅趾爸崎_族長,自己被兩個行尸攻擊,男行尸的手從他的小腹穿過,再抽出來的時候手心里攥著一段血淋淋的腸子。大林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睜大雙眼倒在地上,漸漸失了生命氣息。 族長用力搖了幾下攝魂鈴,可是越搖行尸越瘋狂地攻擊人,眼里嗜血的光芒越來越重。族長盤腿而坐嘴里念著咒語,接著他搖響手里的攝魂鈴,攝魂鈴的聲音變得更加清脆,行尸被定在原地不動了。只是族長的頭發(fā)一下子白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像是一瞬間蒼老。 族長顧不得這些,走到何禹面前借了何禹的桃木劍,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劍上寫了一段文字,我看不懂那是什么。他一劍刺入男行尸的心臟位置,接著拔出桃木劍以同樣的方式刺進女行尸的心臟,一會兒之后,兩具行尸自燃了,在幽綠色的火光里化為灰燼。 解決了行尸,族長親自蹲下身將大林的尸體背在身上,大林的身子壓彎了族長的腰,鮮血嘀嗒嘀嗒滴下來落在地上,族長一步一步緩慢走著離開了后山,而我們也被趕尸匠扶著回了村寨。 大林的尸體被放在祠堂里,趕尸匠一族的族人站在祠堂的庭院里,深深地黑大林鞠躬。大林的魂魄還在身體里,像當(dāng)初的容安一樣,需要有人將其引出。何禹雖然受了傷,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他在大林額頭畫了個符咒,金色的光芒引著那抹魂魄出了尸體,大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尸體,好半天才回過神。 “我死了是嗎,何道長?”大林苦澀的笑著。 何禹點點頭,“你可以往生去了。” 大林看著庭院里的同族人,尤其是站在最前方頭發(fā)花白了的族長,眼神里是濃郁的哀傷,他緩緩開口,“幫我告訴他們,我先走一步。讓他們別為我難過?!?/br> 何禹的目光順著他看過去,落在那群趕尸匠身上,“你不親自和他們說嗎?” 大林搖搖頭,“不了吧,見了面會舍不得走的。謝謝何道長和舒姑娘,再見。” 我沖他揮揮手,“再見?!?/br> 大林的魂魄金光一閃消失了。我落下淚來,除了為大林的英年早逝難過,也為這傷感的場景難過。我還清晰的記得那個清晨,他拿著一把刀抵在我脖子上脅迫我和他走,還有那個晚上,他敲響我的房門,羞澀的給我道歉,還有住在他家這幾天里相處的點點滴滴,恍如夢一場。 何禹走出祠堂,站在廊下大聲說,“大林的魂魄已經(jīng)往生,他留給你們一句話,他先走一步,大家勿為他傷心?!庇锌奁晜鞒鰜?,漸漸的哭泣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第一次看到這么團結(jié)的村寨,我還是很震驚。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這大概就村寨里人人奉行的準則吧。 族長并未將大林下葬,而是把他煉化成了行尸。對此我們四個外來人都很難理解。族長將被煉化成行尸的大林帶到自己家,我們跟著前去觀望。 事畢,族長把我們帶到廳,砌上一壺茶慢慢為我們解答疑惑。 “在我們村,只要是村民離世,我們就會將他們的尸體煉化成行尸養(yǎng)在村落里,魂魄已去,總得留點什么東西讓我們記住他?!弊彘L的目光落在遠處,惆悵的說,“之前攻擊你們的那對行尸乃是我們村百年前煉化的一對行尸,自我小的時候就存在了。因為存在年代久遠,因而男行尸為我們村的尸王,女行尸為尸魅,遇到外敵來襲他們定然是首當(dāng)其沖。村里能控制他們的攝魂鈴只在族長手里,到了我擔(dān)任族長,自然也就由我保管這攝魂鈴。可就在前幾天這對行尸消失了,我用攝魂鈴也無法將他們召回,原想這是我們村的私事兒,也就沒和幾位說,誰知道他們會突然出現(xiàn)在后山,還平白無故攻擊了幾位。真是對不起。”族長說得老淚縱橫,他伸出手擦擦眼淚,不好意思的沖我們笑了一下,這笑容太勉強,他此刻看起來波瀾不驚,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兵荒馬亂了吧。 何禹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沒說。族長嘆息著低下頭,手握成拳頭在桌上狠狠地捶著發(fā)泄自己的負面情緒。 蘊晨上前把手墊在了桌子上,族長的拳頭捶在她手上,我看到她眉頭皺了皺,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族長力氣那么大,蘊晨肯定很疼??伤徊辉谝?,對著驚訝看著她的族長說,“族長,你也別太難過了。行尸沒了可再煉化,族人去世了可他還有下輩子,只不過是離開了你們的生活而已。你還是冷靜冷靜想想接下來怎么解決村里的事兒吧,那些失蹤的趕尸匠可還沒找到?!?/br> 聽完蘊晨的話,族長喃喃自語,“是啊,失蹤的族人沒找到,大林因我而死。祖先留下來的行尸也毀于一旦尸骨無存,我這族長當(dāng)?shù)每烧娌顒牛裁炊甲霾缓?。我不配?dāng)這個族長?!?/br> 沒想到蘊晨安慰的話會起反作用,我們一下子慌了,還想說些什么何禹卻示意我們安靜,我們詫異的看著他。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族長談?wù)?。”何禹說著,將我們推出門外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