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遇見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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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悅,先別說了,等我換衣服送你回醫(yī)院。”我趕忙下床,對楊樺笑著,用眼神示意她快走,“抱歉啊楊婆婆,去陰司的事兒我們改天再說吧?!?/br> “可是,越拖那丫頭的情況就越危險?!睏顦灞荛_我的眼神,看向了坤宛。 “是你讓我姐去陰司的?楊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開始我就想問你了,好端端的靈婆怎么會養(yǎng)小鬼,還是極兇的。你也不怕被反噬。現(xiàn)在又攛掇我姐去陰司,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舒悅眼里的怒意越來越重,可是我卻只注意到他的話,養(yǎng)小鬼?楊樺?為何我沒看見過。 “我什么居心?舒悅你別忘了,是你和你姐來找我?guī)兔Φ?,若不是為了積陰德,誰會幫你收拾爛攤子?”楊樺不甘示弱看著舒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再說了,我能算計你們什么?你們有什么可讓我算計的?一個學藝不精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質(zhì)問我?!?/br> “既是如此,那你走。”舒悅指著門對楊樺說。 楊樺向門口走去,末了回頭看著我們笑,那笑讓我不寒而栗,只見她嘴唇蠕動,說:“是你們趕我走的,記住,后悔了別再來找我老婆子,你們再出什么狀況我也老婆子也不會理會了。” 她慢慢走出了別墅,頭也不回。 舒悅癱軟在地上,大汗淋漓,身上的傷口裂開了,血透過紗布染紅了身上的病號服,我扶住舒悅:“你還好吧?我換個衣服送你去醫(yī)院,你再堅持會兒。” 舒悅點點頭,輕輕閉上眼。 我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一身壽衣,紅色的繡花鞋,蒼白的面容以及紅腫的眼睛,的確很恐怖。也沒時間研究別的了,趕緊換好了衣服送舒悅?cè)メt(yī)院。 前臺的護士小姐見到我和舒悅就目光凌厲,低聲斥責,“有什么急事兒不能等傷口好了再走?醫(yī)生不讓離開還偷偷跑了,再出事兒誰負責?” 我忙對護士小姐道歉,“對不起啊,我弟弟他太任性,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見我態(tài)度良好,護士小姐的臉色也緩和了,幫著我把舒悅送去包扎傷口。 回到病房的時候我坐在舒悅床邊守著他,有些話還得說明白,事情未解決,麻煩還有一大堆。 “舒悅,對不起。”我輕聲說。 舒悅趴在病床上,側(cè)過臉看著我,“姐,你知道如果不是我今天及時趕到,你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陰司即地府,有許多孤魂野鬼,它們身負極重的陰氣,你是生魂,且不是靈婆沒有與地府的契約,一旦踏入陰司你會被那些鬼魂發(fā)現(xiàn),它們要么會捉了你,要么會吃了你,你會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輪回。確切的順,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你。” 我震驚,楊樺沒告訴我這些,她只說進入陰司就按照她教的方法尋找坤宛的魂魄,只要在長明燈熄滅之前趕回來就不會有事兒。 看到我的表情,舒悅再次變得無奈,“你答應(yīng)過我的,做什么事兒之前會與我商量,怎么你就是做不到?!?/br> 我低頭,“你受傷了,我想讓你靜養(yǎng)?!?/br> 舒悅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我們面對面,卻各懷心事。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想要趕回去?你知道我會去陰司?”我突然想起來,舒悅一直在醫(yī)院,他又沒有千里眼,怎么會知道這個。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個聲音在叫我,他說你要入陰司,讓我趕去阻止你?!笔鎼傞_口。 “聲音?什么樣的聲音?”我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李永,會是他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尖銳,像是古時太監(jiān)的聲音。”舒悅也很疑惑。 原來不是李永,我心里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只是那個人是誰,我們認識嗎?能以這種方式通知舒悅的,能時刻掌握我動向的,定然不是一般人??磥砦疑磉厺摲颂辔粗蛩?,今后做事得小心謹慎些了。 “算了別想了,舒悅你先休息會兒?!蔽姨媸鎼傄戳艘幢唤?,“或者說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舒悅瞌上眼,“姐你也休息會兒吧,折騰了這么久肯定累了,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先睡會兒?!?/br> “好,姐在你旁邊休息,哪兒都不去,你睡吧,有事叫我?!蔽业焦┨讲≈俗纳嘲l(fā)上靠下,慢慢的睡著了。 一片朦朧的白霧,不知后路亦看不清前方,我在原地環(huán)顧四周。 “有人嗎?”我大喊。 無人應(yīng)答。 我嘗試著朝前走,腳下的路似乎布滿碎石,踩上去有細微的聲音。我走的小心翼翼,雙手朝前觸摸。盲人走路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心里極度不安,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或者摸到什么陌生的東西。但是我一直朝前走,沒有什么障礙物。 大霧越來越濃郁,且顏色漸漸變成紅色。這是夢嗎?我要醒過來。 我咬著自己的手臂,很痛,眼淚都沁出來了,可是我還在這片霧里。我期待現(xiàn)實中有人把我叫醒,但是希望不大。 不行,即使醒不過來,我也不要坐以待斃。反正是夢,那就沖出這片血霧。我開始狂奔,就朝著前方,突然撞向什么東西,我后仰倒在地上。我站起身揉揉屁股和后腦勺,朝那個東西看去。 一座農(nóng)村常見的土墳出現(xiàn)在眼前,在血霧中若隱若現(xiàn)。我剛剛撞上的就是墓碑前的石像,農(nóng)村土葬講究在墓碑前雕刻兩座石像,通常為石獅子,各自放置在左右兩側(cè),意為守護,不讓墓中人被周圍野鬼sao擾??墒沁@座石像在墓碑左側(cè),是一只巨型的貓,它似乎在笑,我想起來坤宛說過的那只黑貓,難道坤宛在這里? 走近了去看那個墓碑,上面血紅的字觸目驚心,“舒瑜之墓”,就這四個字。這墳?zāi)估锾傻氖俏??不,這只是夢,這不是真的。 “舒瑜,你逃不了的,這是你該有的命運?!币粋€聲音憑空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 “誰?誰在說話?出來!”我對著周圍喊,那個聲音再也沒出現(xiàn),好像剛剛的聲音只是我的幻覺。 我伸手去摸胸前,咦!玉佩和黃符都在,它們在夢里會有用嗎?我小聲叫著李永,也一把把黃符捏在手里。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李永的回答,果然夢里都是假的,我醒過來就好了。 站久了好累,我把自己靠在那只石貓上,無意中捏著黃符的手也放在了它身上,白光穿透血霧而來,我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大霧盡散,我已在病房。 風吹起窗簾陽光灑進來,我躺在沙發(fā)上,床上的舒悅閉眼沉睡,我這是醒了嗎?抬起手想揉揉眼淚,胳膊上的牙印清晰的印在那里,剛剛的一切不是夢嗎? “李永,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喚他。 “能?!崩钣阑卮?。 “剛剛……那個,你能感應(yīng)到我剛剛?cè)ツ膬毫藛幔俊蔽覇柪钣馈?/br> “抱歉啊舒瑜,我最近忙無暇時刻顧及到你,剛剛發(fā)生什么了嗎?”李永疲憊的聲音傳來。忙?他一個長年累月呆在湖底的人有什么可忙的。 我沒問他,說,“沒事兒了。我最近也挺忙,都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br> 李永沒回答,一聲沉悶的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怎么了?”我疑惑的問。 “沒事兒,星辰把硯臺摔到地上了?!崩钣阑卮稹?/br> “噢……”我又不知道說什么了,無言的沉默。 許久未聽到李永那邊的動靜,我再叫他也是沉靜一片,郁悶的拿起玉佩,上面的紅血絲嵌在碧色里,這是我和李永相融的血,想到這個,我的唇角上揚,心情卻更糟糕了,李永你究竟在忙什么?我好像,一點兒也不了解你。 舒悅遲遲未醒,我從沙發(fā)上起身去洗手間。 上完廁所出來,我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男孩兒在每一間病房前張望,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病房了??粗装着峙值臉幼樱业男念^一軟,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小朋友,你找不到自己的病房了嗎?需要jiejie幫你嗎?” 小男孩兒看著我,大大的眼睛里寫滿疑問,我以為他是奇怪為什么陌生的jiejie會主動說要幫他,他開口卻說,“jiejie你居然能看到我?!?/br>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jiejie不懂。” 小男孩兒指著自己,緩緩開口,“jiejie,我死了好久了!” “啊!”我條件反射向后退,離他遠點。 “哈哈哈哈,梓言,你又在騙人了?!币粋€爽朗的女聲出現(xiàn),我循聲看去,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拎著一個白色的挎包,很青春的穿著,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抱歉,嚇到你了,他是我弟弟,叫梓言,絕對是活人。平時調(diào)皮慣了,就愛嚇唬人?!迸Σ[瞇的看著我,歉疚的解釋,“梓言,過來給這個jiejie道歉?!?/br> 梓言從鼻子里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她這么蠢?!?/br> 我瞪著他,我哪里蠢,這是善良好不好! “對不起啊,梓言性格不太好?!迸俅蔚狼?,接著她伸手右手,“我叫蘊晨,很高興認識你。” 我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我叫舒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