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興奮,他的電話
“廢話,我要是知道問你做什么?”蘇簡失笑,琉璃般清澈透明的眸子里盡是無奈,他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啊,這回智商去哪兒了! “是斯蒂芬,他出現(xiàn)在美國了?!绷謳r的神色倏地嚴(yán)肅,眼神中閃過狠意,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骨節(jié)泛白,很是用力。 這個名字她不陌生,聽他們提過幾次,可她并不知道這個名字對于殷顥來說是何意義。 林巖頓了頓,繼續(xù)道:“斯蒂芬是被bss親手送到國外的,并限制了他勢力的重新發(fā)展,本來他在南非一帶也還算安分,可是這兩天不知怎地,他突然回到了美國,bss擔(dān)心情況有變,這才親自過去處理的。” 蘇簡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阿顥他去了美國?” “是的。” 不對??!蘭頓明明說他去了南非,還是南非某個鳥不拉屎的角落,不然信號怎么會差到打個電話都會被迫中斷。 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 “蘭頓他說阿顥在南非……”蘇簡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相較于那個捉摸不透的美人,她更相信林巖。 “什么?蘭頓他怎么會知道?”他的神情更嚴(yán)肅了。 車?yán)镱D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有一種擔(dān)心在二人中間蔓延,他們對自己所掌握的消息都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到底殷顥去了哪里,這還是個謎。 忽然,一陣詭異的鈴聲響了起來,蘇簡幾乎是喜悅地摸到電話,因為……這是親親老公的專屬鈴聲。 “阿顥,你在哪?”她的聲音接近崩潰的邊緣。 那邊是一聲輕笑,她格外熟悉。 “老婆,這就想我想得不行了嗎?”殷顥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同樣的喜悅。 林巖在一旁偷笑,也不敢笑出聲來,就是那種肩膀一抖一抖的,聽到bss的聲音他也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剛才的擔(dān)憂全部找不見了。 蘇簡瞪了旁邊那人一眼,握著電話的手也放松了,“是,我是很想你……” 殷顥心里一暖,比吃了蜂蜜還甜,但這甜也只持續(xù)了一秒。 “是很想揍你。”蘇簡調(diào)皮道。 林巖捂住了嘴,他都能想象得到bss吃癟的樣子,肯定精彩得不行。 “老婆,你好狠心啊,人家都那么想你了,你還想揍我?!币箢椄糁娫捜鰦?,蘇簡的心宛若剛坐了跳樓機(jī)一般,她垂下眸子,滿肚子的思念和擔(dān)心都化成了一句話。 “什么時候回來?” 殷顥開心地笑了,“就知道你很想我,再過幾天就回去,晚上一個人要是害怕就去找雪彥,或者去媽那里睡也行?!?/br> “好?!彼怨缘攸c頭。 “老婆,我愛你?!彼Y(jié)了所有的溫情,沉著聲音道。 蘇簡鼻子微酸,“我也是?!?/br> 掛了電話,她深呼吸,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林巖的車還在開,她并沒有要他換方向的意思。 “夫人,你干嘛不問bss啊?!?/br> 蘇簡歪著頭,“怎么問?他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難不成還要在電話里跟我各種解釋?” “也是,嘿嘿,bss能娶到夫人這樣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也真是我們殷氏的福氣?!绷謳r毫不吝嗇地夸贊。 “我又不是殷氏的員工,他娶我跟殷氏有什么關(guān)系。” 林巖賊笑,“事情還沒完全解決呢,夫人你忍心丟下我照看公司嗎?大少那邊虎視眈眈,他手底下還有個蘭頓,我一個人哪能應(yīng)付得過來。” 蘇簡瞥了他一眼,“大哥使出來這種招數(shù)也是夠無恥的,想讓阿顥的游樂園計劃擱置,好讓自己的趕工,好低端的手段?!?/br> “就是,連我都不屑用這種手段?!彼胶偷?,“那明天的事情……” “明天八點,我去工地上跟他們談。” 林巖一拍方向盤,“就等你這句話了,明早我來接夫人?!?/br> 回到了家,蘇簡把里里外外的燈都開了,企圖用這種方式驅(qū)趕沒有他的孤獨,然而,她發(fā)現(xiàn)這只不過是徒勞無功,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沒有他在身邊,事情變得很復(fù)雜。 蘇簡窩在沙發(fā)上,她肯定是被他保護(hù)得太過了,他一走,各種事情都涌上來,她還有些不習(xí)慣,不知不覺她變得好依賴他啊,才一天想念就像發(fā)了瘋的水草。 蘭頓、殷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不善權(quán)謀,更加不懂商界中的爾虞我詐,她該怎么應(yīng)對才好。 殷莊聽聞受傷的工人把錢給退回來了,又聽說蘇簡親自去醫(yī)院慰問,心下一想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殷董,大晚上的約我來江邊,不是你的做事風(fēng)格?!鄙蜃悠陔y得自己開車,他下了車,裹緊了大衣走到他身邊。 兩個大男人一同望著江水,夜風(fēng)吹在臉上還挺冷。 “那什么才是我的風(fēng)格,把你丟下去喂魚?”殷莊沉悶的聲音中帶著絲怒火。 “誰招惹你了?”沈子期穩(wěn)重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疑惑,“殷顥不是不在嗎?”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自顧自點燃,“他是走了,可不還留下一個蘇簡嗎?我這個弟妹不是個省油的燈?!?/br> “怎么說?”沈子期往旁邊挪了挪,他不想身上沾上煙味,兒子不喜歡。 “蘭頓利用我從政府買來的那塊地做出了一個游樂園計劃,已經(jīng)打算動工了?!币笄f猛吸了一口煙,“殷顥那邊比我起步早,我想趕上他的進(jìn)度,就找人買通了一個工人,讓他摔傷,然后讓施工隊伍全體罷工?!?/br> 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沒想到林巖找到了蘇簡,整件事被她兩個小時解決了,現(xiàn)在工人把錢退給我的人了?!?/br> 沈子期一聲笑,“我以為子翰開除了蘇簡,是因為她工作能力有問題,看來不是?!?/br> 殷莊對老友的嗤笑不以為然,轉(zhuǎn)眼一根煙下去了半根,他的心情總算平復(fù)了一些。 “你不覺得奇怪嗎?子翰是我弟弟,他做事一向拿捏不定,優(yōu)柔寡斷,但是這次竟然不聲不響地開除了兩個女警,雖然她們犯的錯是有點嚴(yán)重,弄得整個警局差點要重整檔案。”他若有所思。 “然后?” 沈子期瞥了他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在深不見底地江水上,“蘇簡表面上去了蘇氏,其實我們都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而雪彥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留在了蘭頓的身邊。” 殷莊鷹眸閃爍,橫眉蹙起,“蘇簡他不是為了幫他爸爸還錢嗎?” “那點錢,你弟弟會在乎?”他反問。 他語塞。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人都在無形中靠近了你嗎?”沈子期一語中的,殷莊的心里陡然一驚。 “你還懷疑什么?”他的語氣緊張,像一根繃緊的弦。 夜風(fēng)吹起江水,浪花拍打著石頭傳來聲響,兩人都沉默了一陣。 “我說不上來,總之你要小心?!鄙蜃悠谒伎剂税肷?,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們是子翰派出去查你的臥底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這樣,你手里的那半批貨趁早扔掉,損失點錢也不要緊?!?/br> 殷莊嗯了一聲,煙頭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滅。 嗚嗚……手機(jī)震動聲傳來,沈子期摸了摸口袋,是小瑞的電話,他走遠(yuǎn)了兩步,語氣變得柔和,“小瑞,怎么不睡覺?” “爸爸,我想明天去看看娘,問她屁股還痛不痛?!毙∪鹦殊煦紤械卣f道。 這家伙,肯定是剛才醒了,這會還沒醒完全呢! 沈子期露出微笑,“批準(zhǔn)?!?/br> “那我睡了,爸爸晚安,你再不回來我就讓陳伯把你關(guān)在門外面?!鄙蛉饟Q了個姿勢,重新睡過去。 “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先走了?!鄙蜃悠谑掌痣娫挕?/br> 殷莊看著他,“上次我放在你那的酒呢?” 他一愣,什么酒?“你是說從莫爾莊園取回來的酒?什么放,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現(xiàn)在我反悔了,明天讓人送到我公司去,改天我換一瓶送你,”他邁開腿走人,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帶孩子的老男人。 兩人明明差不多大,他沈子期也就是多了個兒子而已,怎么心態(tài)就比這未婚男人成熟許多呢? 他越來越搞不清楚殷莊的想法了,說好不再糾纏的,索性斷的干干凈凈的多好啊,現(xiàn)在又想起來酒的事,這不是明擺著跟自己過不去嗎?他嘆了口氣,看著那輛布加迪消失在夜色中。 “反正我也不缺好酒,還就還了。” 第二天,林巖來接蘇簡的時候,還帶了份早點,順便還帶了個活寶來討好她,所以一大清早她的耳邊就一直是聒噪的。 “嫂子,我給你的娃娃呢?不會被你扔了吧?”高希仰天長嘆,四處找他的娃娃。 林巖都沒正眼瞅他,要不是看他還有點作用,他真的不想帶著他出門的說,這娃簡直就一麻煩精。 蘇簡指了指書房,“為了便于你哥欣賞,被他拿到書房去了。” “哈哈,果然哥還是很贊成我的品位的,對了,嫂子,哥呢?”高希的臉上寫著加粗的開心,他雙手捧著臉,看著正在喝粥的她道。 她被問得差點嗆到,難道小希不知道殷顥的事情?她怎么感覺這件事復(fù)雜到不行了。 斯蒂芬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