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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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不說,車開的還特別顛簸,不知是路不好還是車不好,總之等車停下來人們再度被趕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彎腰狂吐。 手都被反綁著,那人吐得分外狼狽,平日里都是手握大權(quán)一言九鼎的人,這般情形實在讓人不忍,龔蕓蕓手還算自由,便掏出紙巾要幫那人擦拭,被頭目喝止:“都站好!排著隊進(jìn)去,彼此不許說話,聽見聲音就開槍!”說完再度晃晃手里的步槍。 大家這才注意到此地似乎是個廢棄的倉庫,斷壁殘垣,四面漏風(fēng),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懷疑里面有人的那種。 倉庫里面和外面一樣破舊,大家都被驅(qū)趕到一個角落待著,心里都沉甸甸的。 忙碌了一天,本來期待的是城區(qū)的豪華大餐和燈紅酒綠,現(xiàn)在卻淪落到這個荒郊野外的破倉庫,連口水都沒得喝,又渴又累又怕,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頹色。 尤其是姜棠,她身體本來就處于特殊時期,一天的超強腦力勞動又消耗了不少能量,此刻面色和唇色都有些發(fā)白,嘴唇干燥起皮,顯然處于缺水的狀態(tài)。 宋乃奇眉頭緊皺有些擔(dān)心,便和頭目溝通能不能給大家喝點兒水,不然脫水暈倒也會成為累贅。 頭目嫌他多事,先是罵罵咧咧的,后來看看眾人的狀態(tài),還是從車?yán)锿铣鰩灼科垦b水給他們?nèi)釉诘厣稀?/br> 宋乃奇便示意姜棠趕緊喝水,姜棠和龔蕓蕓以及女助理趕緊把水撿起來打開。 這時候也沒人講究什么了,在幾名女士的幫助下大家分著喝了些水,都略略緩解了些焦渴——倒也不敢多喝,否則上廁所又是麻煩。 然后便是焦灼的等待,這里任何生活痕跡都沒有,顯然不是最后要去的地方,在這里等,只能是在耗時間,本地資源緊張,除了城區(qū)和人口稠密的地方,天黑后路燈都少見,等夜深了,他們這么一群人才方便被轉(zhuǎn)移。 但這片大陸被分割成了很多個國家,掌權(quán)者不同,民族和宗教信仰也不同,他們所處的國家是比較富裕文明的那個,對外開放,和華國關(guān)系也好。 但有些國家不僅政局混亂,還有恐/怖/組織存在,如果出了國,那他們這群人就會陷入更麻煩的境地。 這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司機(jī)兼導(dǎo)游已經(jīng)中了槍兇多吉少,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在酒店等著招待他們的人,在發(fā)現(xiàn)他們集體失蹤會通報給政府。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弄明白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交易,和誰做,本地政府還是他們所在的華國。 可惜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小頭目顯然也不是明白人,一有人問問題他就兇神惡煞地罵人,有個大叔還被他抽了一巴掌。 問不出東西還無端受辱,大家再度安靜了下來,只是空氣里緊張焦灼,已經(jīng)近乎凝滯成型。 太陽漸漸落下地平線,天色rou眼可見地黯淡下來,大家的心情也越發(fā)灰暗。 如果能談,這些老板們都不介意出點血換回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可就怕他們想要的不是錢,或者想做交易的人不是他們自己。 前者令人恐慌,后者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久居上位的人,誰肯把命運交給別人主宰? 空曠荒涼的草原大陸,夜里出奇的安靜,蟲鳴獸吼都清晰可聞,因此當(dāng)遠(yuǎn)處引擎的聲音響起時,人群立刻便有些sao動。 用槍背胡亂敲了幾個人,小頭目再度把sao動壓制了下來,但此時已經(jīng)有人穩(wěn)不住情緒了,張口喊宋乃奇:“宋總,想想辦法吧,我們不能跟著轉(zhuǎn)移,不說別的,這邊缺醫(yī)少藥,鬧出什么傳染病都是一個死。” 這么多人在一起,如果是拿他們當(dāng)人質(zhì)的話,死上一個兩個也是也沒什么當(dāng)緊的,可對他們自己來說,任何一條命都是無價的,就算他們是親手締造財富的拓荒者,也吃過苦受過累,但以往最險惡的局面也不過是傾家蕩產(chǎn),華國已經(jīng)安定平穩(wěn)數(shù)十年,誰能想到還會碰見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 生死面前,人人平等,誰也不想成為被犧牲的那個人。 開口說話的那個人不出所料地又被小頭目打了,他甚至開始給槍上膛,在大家面露驚恐即將崩潰的時候,外面有了動靜,有人用本地話在外面呼喊。 小頭目狠狠瞪了那開口說話的人一眼,卻沒有再繼續(xù)糾纏,立刻帶著半數(shù)的手下跑了出去。 暫時脫離了危險,大家的心情卻更沉重,來人講的是本地土話,顯然是敵非友,他們的處境雪上加霜,當(dāng)前片刻的安寧也不過是假象。 然而周圍還虎視眈眈站著幾個荷槍實的匪徒,手無寸鐵的他們也做不了什么,這種等死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龔蕓蕓的女助理甚至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抽泣,隱隱約約地,聽她似乎在念叨兒子才五歲之類的話。 龔蕓蕓柔聲安慰她,匪徒見人群有sao動的趨勢,又是沒頭沒腦地拿槍托抽人,試圖把局勢穩(wěn)定下來,姜棠被宋乃奇護(hù)在身后,沒被掃到,耳邊卻聽見了鈍器打在rou/體上的聲音,接著便有人慘叫,連宋乃奇也悶哼了幾聲。 如果是在國內(nèi),甚至如果這是一批青壯年,宋乃奇都肯定會阻止大家反抗,但現(xiàn)在人在異地,他擔(dān)心即使跑出去也會面臨未知的危險,畢竟這片大陸以猛獸橫行著稱,這一幫老弱婦孺,能用文明手段解決的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靠蠻力。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萬不得已了,再這么被毆打下去,宋乃奇擔(dān)心會有人受傷甚至丟命,眼神一厲正要有所動作,卻聽見輕微的“噗噗噗”幾聲,幾個匪徒在呆滯了片刻之后都倒下了。 眾人也都安定了下來,扭頭看向入口的方向,又被刺眼的車燈阻隔了視線,只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槍狀物。 來者因為是背光,還戴著夜視鏡,看不清面孔無法判斷身份,只有姜棠喃喃地說了倆字:“覃驍?!?/br> 宋乃奇立刻抬頭看了眼姜棠,再次看向來人,發(fā)現(xiàn)除了一個黑影子還是看不出什么。 直到姜棠在人群中被來者找出來護(hù)在身后。 “驍,他們真的不會有事嗎,要是死了我可沒法跟圣主交待?!币粋€和匪徒口音極其相似的聲音有些擔(dān)心地道。 “放心,這是最好的麻醉槍,他們睡上一天就會醒過來,保證無后遺癥?!钡氐赖膫惗厍?,正是覃驍無疑。 “那快把你要的人帶走,剩下的我還要帶回去向圣主交差。” 這人聲音有些慌張還有些不確定,指揮著手下把昏迷的匪徒搬走,并將剩下的人繼續(xù)驅(qū)趕在一起。 老板們也有不少懂英語的,聽了那人的話后開始還有些懵,此時看這架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來似乎只打算救姜棠一個! 除了宋乃奇之外,剩下的幾乎都快瘋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在希望出現(xiàn)之后再狠狠地把它掐掉。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只救她一個?” “小伙子,把我救出去,價格隨你開!” “姜小姐,咱們也算共患難過,幫忙求個情吧?!?/br> …… 到底是有身份的人,雖然面臨生死,也沒有過于失態(tài),姜棠便扭頭看向覃驍,覃驍微不可查地?fù)u搖頭。 第53章 姜棠眉頭微皺, 沉默不語, 覃驍沉吟了片刻, 轉(zhuǎn)頭看向那人:“你要的東西,我再加一倍,把女人和老人都放了, 你們那邊條件差,這些人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 出了人命恐怕你們圣主會有麻煩?!?/br> 那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 不行, 圣主要知道我私自放人,肯定會砍了我的?!?/br> “你把死對頭放倒從他手里搶功勞, 你以為事后你們圣主會不知道?放心,看在東西的份上,他不會為難你。” 覃驍有條有理地和他分析“而且只要你功勞大,面子夠, 人是從你手上跑的還是你對頭手上跑的,誰能分得清?” 那人被說動了,咬咬牙提出條件:“再加十把你這種□□,還有藥!” “成交。”覃驍轉(zhuǎn)頭看向宋乃奇:“挑出五個身體好的, 和這位老兄走一趟, 放心,使館的人已經(jīng)在交涉, 本地政府和軍方那里也在博弈,對方求財求物, 這邊不會有生命危險。” 宋乃奇便扭頭看向眾人,大家神情緊繃,并沒有人自告奮勇。 “要快,沒有時間了,”那人直嚷嚷“驍,你可不能坑我,雖然你和你的人武力值高,但我這邊人多,你帶著這么多人跑不掉的?!?/br> “我算一個,”宋乃奇當(dāng)機(jī)立斷“王總,謝總,陳總,吳總,勞煩你們四位我和一起,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以后山水有相逢,只要宋某還有命在,不會不記得幾位的仗義?!?/br> 被點名的幾位老板都是年紀(jì)較輕身體較好的人,聽到宋乃奇點名雖然面色有些難看,不過也知道是情勢所逼,便沒有提出反對。 覃驍沒有再多說,拍拍宋乃奇的肩膀,便護(hù)送著剩下的人出去。 這邊剛剛走出倉庫,大家就倒抽一口涼氣停住腳步,只見周圍黑壓壓圍了一圈壯漢,個個手里有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眾人。 而且槍目測就比之前匪徒手里的那些高級。 “麥考?”之前和覃驍說話的那人驚呼:“你怎么過來了,圣主在附近嗎?” 最中間被稱為“麥考”的那人卻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蠢貨,還不快過來?” 那人看看覃驍,再看看麥考,最后還是灰溜溜地來到麥考身邊,剛一近身,就被麥考喝令:“綁起來?!?/br> 立刻有人押著那人反綁,而他竟然乖乖就范不敢反抗。 剛剛還是能主宰大家命運的人,此刻變成了階下囚,大家愈發(fā)忐忑。 卻見麥考正在教訓(xùn)那人:“弄這么多人回來,是想把我們的食物都吃光嗎?”說著嫌棄地打量著華國的眾人:“看著就是一群廢物,干不了活,還得吃飯,你有沒有腦子,只帶重要的人不就行了?” 那人聽見連忙附和:“這是之前星布做的,我是只打算帶五個人的?!?/br> 麥考瞪他:“你怎么選的人,選看起來就很能吃的?” 宋乃奇和另外四位老總:…… 簡直是生平最大的恥辱,從來沒有被人用這種原因嫌棄過,不過嫌棄的很好! 一腳將他口中的“蠢貨”踢開,麥考上前一步,借著燈光在眾人的面孔上巡視,在三位女士那里停留了更長的時間。 三人都有些不安,覃驍眉頭微皺,正要開口,卻見麥考沖后面喊了句:“叫那中國女人過來,看是哪個。” 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閃了出來,和匪徒一樣的打扮,圍著頭巾只露出眼睛,卻明顯能看出來是女人。 女人一聲不吭,也沒走上跟前,老遠(yuǎn)就拿手指指向了姜棠。 麥考吐了口痰在地上,嘴里罵罵咧咧“媽的,你們中國女人長得都一樣,年紀(jì)都看不出來,你可別認(rèn)錯了。” 女人搖搖頭,表示不會認(rèn)錯。 麥考這才沖姜棠笑道:“女人好,吃的少,也用不擔(dān)心會亂跑,聽說你是華國高官的女兒,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等著人來贖你?!?/br> 說完就吩咐手下:“搜搜他們身上,值錢的都帶走,還有這幾輛車,都帶走?!?/br> 自己則用槍指著姜棠:“出來,跟我們走?!?/br> 宋乃奇和覃驍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將她擋在后面。 姜棠則被這變故弄得直接傻了眼,再去找剛才指認(rèn)她的女人,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隱匿在匪徒群里不見蹤影。 麥考被兩人挑釁,立刻將槍上膛指著他們“你們不怕死嗎?” 覃驍看了宋乃奇一眼,緩緩道:“我們剩下的人可以走嗎?” 宋乃奇立刻轉(zhuǎn)頭看他,眼睛里帶著不可思議,又看看旁邊面色越發(fā)蒼白的姜棠,眉頭緊皺地瞪著覃驍,眼睛里滿是不贊同。 “隨你們便,不過別指望我送你們,車和油那么寶貴,你們得靠自己的腿走回去。”麥考冷笑,顯得冷酷……又吝嗇。 覃驍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得到的情報,但很顯然有人在誤導(dǎo)你們,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我很清楚她的身份,不過是個父母離婚的小可憐,你們想拿她做人質(zhì)恐怕分量還不夠?!?/br> 麥考瞪著他目露兇光:“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再不讓開信不信我開槍了?” “你當(dāng)然得相信我,在我們國家,女人不能繼承家業(yè),遲早要嫁人,生的孩子也不能跟自己姓,你們要選個人做人質(zhì),難道不應(yīng)該選她的哥哥,有繼承權(quán)的那個?”覃驍近乎苦口婆心了,還幫他分析:“我看剛剛那個女人有點熟悉,鬧不好是認(rèn)識的人,嫉妒這位女士比她漂亮比她嫁得好,要借刀殺人,你們是上了當(dāng)了!” 麥考很能抓住重點:“她的哥哥,是你嗎?” “很遺憾并不是,”覃驍攤攤手,扭頭看向宋乃奇:“大哥,到你出力的時候了。” 說完對麥考介紹:“這就是她哥哥,父親是華國大商人,母親是高官,他還是這個團(tuán)的領(lǐng)隊。” 宋乃奇:…… 麥考仍在懷疑:“他是哥哥,那你是什么人?” 覃驍竟然思考了一下措辭才回答他“我就是那個以后讓她生了孩子也得跟我姓的人?!?/br> 姜棠和眾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