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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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我艸!這里這是啥jb玩意!!”泥鰍從隔壁房發(fā)出的叫聲把楚天祿從思考中拉了回來。他擔(dān)心那邊出事,快速的離開耳室,往泥鰍他們那邊跑了過去。 見到過來的楚天祿,泥鰍像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就沖了過來道:“小爺,你看這是什么玩意?看著像口棺材,但樣子實(shí)在太奇怪了。你有見過嗎?” 楚天祿一進(jìn)這邊的耳室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泥鰍口中的那口奇怪的棺材。泥鰍說的一點(diǎn)不假,這口棺材與楚天祿那邊看到的明顯不一樣,有些像抽象派眼中的動物形狀。 棺身為暗青色,有不少地方已經(jīng)掉了漆印,不過楚天祿看的卻是棺材上的那幾道黑線。分明就是墨斗彈上去的。 “這棺材里也有問題?為什么會放在此處?胡亥不是說過,這里并不是墓葬,而是祭壇嗎??!”楚天祿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判斷了。 按到道理來說,胡亥是絕對不會騙自己,只能歸咎于他并不知道這里了。畢竟他連上面的祭壇都不敢闖的。更何況是祭壇的最深處呢。 “啞鱉,你怎么看?”楚天祿見啞鱉一眨不眨的盯著棺材,似乎他有什么話想說似的,于是就問了一聲。 啞鱉“嘖”的咂了一下嘴,說道:“要是我猜的沒錯,這口棺材應(yīng)該是獸棺。” “獸棺?真稀罕呀!!你又是從哪里聽來的?對了,你剛剛跑哪里去了?”泥鰍見啞鱉說出了獸棺兩字,本十分好奇,但說著說著又說回到了之前他失蹤的事上面來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就是小爺問我,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獸棺這個概念。而且這玩意肯定不是好玩意?!眴△M照實(shí)的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但并沒有回答泥鰍后面的問題。 “既然覺得有危險(xiǎn),咱們還是不要碰了,那邊耳室也有一口棺材。”說道這里,整個房間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就見從墻體裂痕中蹦出來的石塊越來越大,而之前他們頭頂上并沒有砂礫掉落,此時也全方位的往下掉著沙,整個房間頓時就變得灰蒙蒙的。 “這里的結(jié)構(gòu)看來是堅(jiān)持不了上面的重量了,我想一會這里就要被壓塌了。而這間墓室中也沒有了其他的出口??磥碓蹅兪浅霾蝗チ恕_@次你們兩人跟我出來把命丟這了,真是……”還沒等楚天祿把話說完,泥鰍一把就推了楚天祿一下,說道:“小爺,別扯那些沒用的,既然出來了,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沒有誰對誰錯的一說。” 泥鰍話說完,啞鱉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他也贊同泥鰍說的話。只有秋雨跟在他們的身后,一聲不響,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心中想的些啥。 幾人來到了楚天祿之前來的耳室中,泥鰍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棺材上的墨斗“咦”了一聲,上去就把墨斗給取了下來。 “呦呵!!沒想到這里還有寶貝??!這古人用的墨斗怎么和咱們現(xiàn)在用的一樣呀?”泥鰍拿著墨斗剛要往往回走,想遞給楚天祿看看,但他又被墨斗下的痕跡吸引了注意力,大叫一聲道:“二爺??!二爺……二爺留下的暗號……小爺,你快過來看看,是二爺留下的暗號啊?!?/br> 楚天祿心頭一喜,:“果然二叔來過這里??!既然他來過這里,而整個墓室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這就說明這里應(yīng)該還是有出口的。只是大伙下來的時間太短,沒有發(fā)現(xiàn)?!?/br> 楚天祿心中不由一陣惋惜,要是能早點(diǎn)到這里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出去了呢?。〕斓撾m然有些懊惱,但他也不是那種會把時間浪費(fèi)無謂的糾結(jié)上的人。 楚天祿一步就搶到了泥鰍的身邊,一點(diǎn)沒錯,棺材上清晰的刻著楚家獨(dú)有的暗號。不過楚天祿看完之后,心中不由的一陣苦笑道:“二叔呀,你咋不告訴我這里出口在哪里呢??!現(xiàn)在就算墨斗里有和氏璧又能怎樣?” 其他三人以為有了希望,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楚天祿,等著他給大伙帶出去,但看楚天祿的臉色,三人的心都開始往下沉了下去。 此時,整間墓室已經(jīng)出現(xiàn)搖搖欲墜之勢,頂棚上不時又大塊的石頭砸落下來。這要是人被砸一下,非得被砸成rou泥不成。 “快,過來??!咱們把棺材蓋掀開,進(jìn)去躲個全尸吧??!”楚天祿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泥鰍與啞鱉二話沒說,上來就和楚天祿一起推棺材蓋。一旁的秋雨也不再當(dāng)個看,也是一起幫忙。 出乎眾人的意料,棺材蓋并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難開。甚至于三人都還沒使出多大的力氣,就把棺材蓋給推了開去。 幾人同時的看向棺內(nèi),令三人意外的是,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還挺干凈的。 四人面面相覷,楚天祿示意,先進(jìn)去再說。 就在四人進(jìn)入棺材,還沒來得及把棺材蓋完全蓋上的時候,大伙就聽得一陣沉悶的巨響伴隨著沙沙聲響,隔壁的耳室已經(jīng)被坍塌下來的屋頂給掩埋了。而坍塌之勢也正向這邊在蔓延。 “小爺,說句心里話,你現(xiàn)在怕不怕?”泥鰍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讓楚天祿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過說真話,要不是泥鰍這么一提,還真沒感覺到有多么害怕。經(jīng)他這么一提,他想到了一直想等他結(jié)婚抱孫子的父母,楚天祿頓時生出了一股五味雜陳!!就在楚天祿眼中噙滿的淚水將要掉落的瞬間,他一把把棺蓋給拉蓋了起來。 棺材太小,四人窩在里面實(shí)在是擠的慌,不時的就要換換姿勢,突然四人就聽“咔嚓”一聲輕響,然后就感覺到一陣悶響重重的咂在了棺材上。 “各位,咱們這算是被活埋了吧??!很高興人生最后一段路有你們陪著??!”嘴巴一直不停的泥鰍此刻也沒有安靜下來?;蛟S他是用說話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內(nèi)心的恐懼吧?。?/br> 而其他人或許是因?yàn)樵谶@墓室中太過勞累,此刻都已經(jīng)不再發(fā)聲,只留下了均勻的喘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滔滔不絕的泥鰍也不再發(fā)出聲音了。 楚天祿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了猶如食魂尨一樣的怪獸把自己拖到了水中,正用它的利爪掐著自己的脖子,使自己無法呼吸。 楚天祿一下就驚醒了,面對眼前的一片黑暗與一股的汗臭味,他挪了一下身子,發(fā)現(xiàn)身下竟然有了一層水,已經(jīng)滿到他的腳面上了??!楚天祿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的處境,他們?nèi)耸窃诠撞睦锏?,為什么這會棺材里會有水?。 而此刻的棺材中已經(jīng)嚴(yán)重的缺氧,人的求生本能,讓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推頭上的棺蓋。并且大聲的喊道:“泥鰍,啞鱉,秋小姐!你們都還好吧??” 經(jīng)過楚天祿這么一叫喚,其他三人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小爺,咱們這是到了陰間了嗎?我怎么沒有見到孟婆?也沒有走黃泉路呀?。 蹦圉q剛醒,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秋雨此時聽了泥鰍的話后,幽幽一嘆,伸手就在黑暗中摸索了起來。當(dāng)她摸到人的時候,手上一用力,狠狠的就掐了下去。 “啊……”一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從泥鰍的口中傳了出來,接著他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別讓胖爺知道你是誰!!就算到了陰曹地府,胖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一會就要你好看??!” “還知道疼,那就好?。 鼻镉甑脑掝D時讓泥鰍反應(yīng)了過來。 緊接著他又大叫一聲道:“我沒死!哈哈??!我沒死,小爺我們沒死?。 ?/br> “沒死也快了,咱們四人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很快就會把空氣耗盡,到時候就咱們還是逃不過一個死。”楚天祿不說還好,這一說,另外剛醒的三人頓時就覺得氣不夠喘了。 出于本能,他們與楚天祿一樣,抬手去推頭頂?shù)墓撞纳w。 意外出現(xiàn)了??!他們四人其實(shí)完全是出于本能才去推棺材蓋,其實(shí)他們知道,當(dāng)時他們所在的棺材其實(shí)已經(jīng)被埋在了墓中??烧l也沒有想到,這棺材蓋經(jīng)她們四人這么一推,很輕松的就被推了開來。 一股帶著咸味的新鮮空氣一下就鉆進(jìn)了四人的鼻孔,進(jìn)入肺中。下一秒,眾人的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片隱隱約約的亮光,這種亮光是她們所熟悉的。 楚天祿他們四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黎明前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周圍還顯得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清風(fēng)帶起的微涌輕輕的拍打著棺壁,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給這寧靜的畫面帶來了一絲生機(jī)。 “這……這……這是?這是……我……我們……出來了嗎?”眼前的場景使得楚天祿說話都不連貫了。突如其來的喜悅,讓他有一股想找人擁抱一下的沖動。 楚天祿的話剛落,泥鰍與秋雨就像是璀璨絢麗的煙花一般,瞬間就迸發(fā)出了自己壓抑了很久的心情。 與此同時,秋雨也沖上來給了楚天祿一個大大的擁抱。泥鰍見狀本想沖上去給啞鱉也來一下,但是一想還是算了,免得這孩子誤會自己喜好那口。 俗話說,福禍相依。棺材里的幾人此刻是真的太高興,一時間竟然忽略了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