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何恒軒在騙我
去古宅的路上是那個叫阿淮的小警察帶我和何恒軒先過去的,趙斌說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需要過些時間。 一路上小警察都熱情洋溢的和我們不停扯著些有的沒的,他說的都是些殘忍殺人的案子倒是能和何恒軒這個醫(yī)學院的天才啦到一起去。 我有些惡寒的看著一邊聊如何完美分尸一邊還能滿臉笑意的兩個人,呵呵,真是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對了阿淮,趙斌警官是你的上司吧?我看他挺嚴肅的?!?/br> 我試探性的問著阿淮,總感覺這個趙斌很不簡單。 “趙警官?。克墒俏覀兩虾有叹牭膮柡θ宋?!” 阿淮邊說邊表現(xiàn)的渾身僵直,就好像他很敬怕那個人一樣讓他能肅然起敬。 “厲害人物?怎么個厲害法?” “我們趙警官是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聽說要不是因為二十年前的一次失誤他早就是師長以上級別的人物了?!?/br> 阿淮很佩服趙斌,就好像那是他的偶像一樣敬重。 “什么失誤???那當個小警察真是浪費人才了?!?/br> 我故作惋惜的說著,看來這個趙斌果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點都不可惜,趙警官天生就是刑警的材料,我們上河的大小案件只要是經(jīng)他手的,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管你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還是色情殺人魔在趙警官這里統(tǒng)統(tǒng)無路可逃。” 阿淮說的眉飛色舞,倒是一旁的何恒軒滿臉的笑意。 “你這趙警官這么厲害怎么還只是個隊長?” 何恒軒可能也是覺得疑惑,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物年齡也不小了怎么說也得提升為局長之類的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面那些老古董都不太喜歡趙警官,說他人很邪乎,聽說當年趙警官和部隊的兄弟西部執(zhí)法的時候不知什么原因全部死在了山里,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還滿身是血。” 阿淮八卦的說著,可眼中的崇拜卻是絲毫不減。 “有人說那山里有不干凈的東西,趙警官命硬,只有他自己活著出來了?!?/br> 見我們都是一臉疑惑,阿淮故作懸疑的嚇唬著我,那些道聽途說的事情其實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吧。 車到那座火山下的時候我還陷在深深的疑惑中,下車看著拉滿的黃色警戒線,原來報紙上說的地下古宅浮現(xiàn)是真的。 轉(zhuǎn)身看著與那座火山相對的山脈,原來真的和古陽坡只是‘陰陽之隔’一個在陽面,一個在陰面。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連何恒軒都覺得神奇的低聲說著,深埋在潭水下的古宅在重見天日之后居然可以保存那么完整。 “需要坐那邊的升降機下去?!?/br> 阿淮提醒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升降機,古宅的位置在潭水下方,雖然潭水斷流已經(jīng)沒有了水源,可古宅的位置卻是在至少十層樓深的地下。 “阿淮,我能知道張叔叔去世的位置嗎?” 既然張叔叔的死狀和爸爸相似,張姨又在墻上留了血書,那是不是說真的有可能是怨靈作祟? “就在前面山后的環(huán)山公路上,那地方剛好有個攝像頭?!?/br> 阿淮伸手指了指公路的方向,見趙斌的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就扔下我們前去接應他的趙警官了。 我有些心痛的咬了咬唇角,原來我感激了那么多年的張叔叔,居然就是間接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 原本以為我會恨他,可居然恨不起來了呢… “荊可,下去看看吧?這位是?” 趙斌走過來直接指了指下面的古宅,看著我身后的何恒軒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恢復之前的嚴肅。 通過和他的交談我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可他對古宅的感興趣程度似乎一點也不亞于我。 “這是我的朋友,這次是來陪我的?!?/br> 趙斌點了點頭表示他可以一起跟著,可再次回頭盯著何恒軒看的他似乎欲言又止。 通過升降梯來到深潭的下面,由于湖水還沒有完全干涸,滿是泥濘的湖底看上去異常骯臟惡心。 “都小心點不要碰到文物?!?/br> 趙斌沉聲警告著,走下升降梯直接輕車熟路的向著一條幽黑的廊道走去,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來這里考察很多次了。 我驚顫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雖然和在寒府的那段時間有很大差距可大體的路線和方位還是一模一樣,比如現(xiàn)在所走的長廊就是當初第一次見曼珠時候的地方。 呼呼… 一陣冷飛吹過帶著絲絲湖底特有的腥味,猛然停止腳步的我似乎又感覺到了當初蓮生閉著眼帶我走時的感覺,可這明明是白天啊… “怎么了?” 何恒軒轉(zhuǎn)身擔憂的看著我,包括趙斌都是探究的眼神。 “沒事…” 我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著,趙斌已經(jīng)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我的手機,估計我要是再否認他也是不相信的,可我該如何跟他解釋這一切呢?被人綁架,還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順著熟悉的廊道,記得之前想要逃離的時候轉(zhuǎn)了很多圈呢,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整我了。 “古人真的是太神奇了,你看這房間居然可以在湖底保存這么完整!” 阿淮驚嘆的撐著下巴,不只是阿淮只怕那些考古專家也是嘆為奇跡。 我沒有理會阿淮的驚嘆,快步走過回廊,盡頭的那個房間…是我住過的房間。 寒冥晨…你在哪? 推開破舊房門的那一瞬間,眼淚也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感覺自己有太多的委屈想要找人訴說。 早已經(jīng)被侵蝕的房門在我推開的瞬間掉落了下來,嘭的一聲發(fā)出巨大響聲。 何恒軒警覺的將我快速拉了回去,雖然那扇門是往里面倒去的,可在我頭頂上方掉下來的卻是一個類似花瓶陶罐樣子的東西。 “怎么會有這個?” 我不解的看著趙斌,按理說他應該進過這個房間,不然怎么會找到我的手機,可既然他進去過都沒有事情,是不是說這個放在門上的‘兇器’是被人后來放上去的? “之前沒有見過,會有人惡作?。俊?/br> 趙斌也是疑惑的看著那個破碎的陶罐,走進房間神情微微有些暗沉。 按照方才兇物的擺放,能在那個角度擺放物件的人肯定是還要留在房間內(nèi)的,那個房間的窗戶都已經(jīng)老化打不開了,可房間內(nèi)明明沒有一個人影。 “若是沒有火山噴發(fā)這座古宅應該是浸在湖底的對嗎?為何這床上的紙人卻幾乎沒有殘損,甚至上面的顏料都沒有暈染。” 何恒軒不可思議的指著床上的紙人,這絕對是不符合氧化原理的,別說幾千年,就是幾天的紙人浸泡在水中都會融化腐爛吧? 聽了何恒軒的話我?guī)缀跣奶V沟目焖倥芰诉^去,紙人還在! 早已經(jīng)烏黑腐蝕嚴重的床上散發(fā)著濃郁的腥臭,可上面躺著的紙人卻是少有的保存完整,幾乎沒有破損的紙面僅僅只是微微發(fā)黃,血紅的染料勾畫的唇角…那張詭異帶笑的臉,還有記憶中那個帥氣的笑容… 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想起廊道盡頭的地下通道,那里是鬼域的通道! “荊可?” 見我快速跑開,何恒軒和趙斌同時喊著,快步跟上我的速度,臉上都是疑惑和不解,他們應該都能看出,我對這里異常熟悉。 “怎么可能…” 猛然停住腳步的我不停的搖著頭,那個地下通道不見了!只剩一堵墻的地方不停的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沒有了…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趙斌緊張的看著我,他知道我來過,所以他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只是不停的搖頭,怎么可能會告訴他,我只是擔心寒冥晨的處境。 “你居然還敢回來…” 冰冷的話語突然在我耳邊回蕩,濃郁的陰氣再次將我的發(fā)絲吹起,那個熟悉帶著殺氣的聲音,是曼珠! “曼珠?曼珠?你在哪?寒冥晨在哪…” 我焦急的問著,曼珠還在,那寒冥晨呢? “你還有臉問家主在哪,你個賤人,若不是家主下的幽冥印我一定親手將你碎尸萬段!” 曼珠的聲音越來越遠,可她對我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濃郁。 幽冥?。磕莻€在醫(yī)院的女鬼也提到過,究竟是什么東西?寒冥晨下在我身上的? “曼珠!你回答我!” 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后我開始不安了起來,寒冥晨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荊可!荊可…” 何恒軒抱住想要追趕的我,他們是聽不見曼珠的聲音的,可我的表現(xiàn)他們卻是看的真切。 “不好意思,荊可身體不好,可能會有過激的表現(xiàn)…” 何恒軒不好意思的向趙斌他們解釋著,可除了嚇壞了的阿淮,倒是趙斌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深意。 “何恒軒,我不是出車禍進的醫(yī)院對不對?你和胖丫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掙脫開何恒軒的禁制,感覺快要瘋掉的我大腦都快要炸開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像湮沒在深不見底的湖水中,無法呼吸只能原地掙扎。 “荊可…” 何恒軒的表情異常為難,他不想讓我知道可也知道是瞞不住的。 “你是她的朋友,有些事情不該瞞著她。”趙斌拍了拍何恒軒的肩膀,雖然知道他是好意卻還是覺得不該隱瞞?!澳闶窃诤笊奖话l(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你的是一對登山的夫婦,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了,我們接到報警電話直接把你送去了市中醫(yī)院?!?/br> 趙斌解釋了一會,再次抬頭看著何恒軒。 “你是市中醫(yī)院的醫(yī)生吧?感覺有些面熟?!?/br> “我是荊可的主治醫(yī)生?!?/br> 何恒軒說的為難,不想揭示真相的他只能隱忍的看著我。 “就這些?那又何必瞞著我?” 我還是不相信僅僅只有這些,若是因為這個而瞞著我根本就是說不通的。 “警察送來的時候,說…你被發(fā)現(xiàn)時衣衫不整…身上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何恒軒說的很為難,他怕我知道真相為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