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我要拿東西,但是打不開?!?/br> 鐘意爬過來,像是要鐘策抱,鐘策趕緊搶占先機,把娃抱到了自己懷里。 程愫愫“哎”了聲,剜他一眼,“抱出去干嘛?” 父子倆親親密密,根本不在意程愫愫的抱怨。 見此情景,程愫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說話聲兒都加重了幾分,“有什么東西非要現(xiàn)在拿嗎?” 鐘策鄭重點頭。 “我來試試看?!背蹄恒耗怂?,沒從他眼底看出什么異樣,索性,自己下車看看好了,她讓鐘策讓開,下車的時候還不忘吐槽:“就沒聽說有什么后備箱是打不開的?!?/br> “平時也沒見你身嬌體弱的啊?!?/br> 鐘策別開臉,望向別處,心虛的吹了口哨。 后備箱的蓋子是虛掩著的,程愫愫才碰到它,稍稍往上一提,它就自己彈開了。 后備箱內(nèi),簇擁著花海,每個縫隙都沒有留下來。 藍玫瑰加紅玫瑰,鮮艷奪目。 霎時間映入程愫愫的眼簾。 程愫愫一怔,剩下的“數(shù)落”的話戛然而止。 她咽了咽口水,看看花兒,又看看鐘策。 鐘策站在她身側(cè),沖著她挑眉。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邊的情況,都湊熱鬧似的起哄。 剛剛還和鐘策父子情深的鐘意,這會兒又準備“拋棄”鐘策了,扭著身子沖程愫愫張開雙臂,要抱抱。 程愫愫估計自己只是個踏腳板,到她懷里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車廂里的花兒。 小孩子喜歡鮮艷的東西,程愫愫就這么胡思亂想著。 沒過兩分鐘,就被她給想通了。 怪不得剛剛過來吃飯的時候鐘策死活要把車給開過來。 怪不得剛剛火鍋吃到一半鐘策有電話進來,還說什么“就這樣安排”之類的話。 怪不得剛剛都要出店門了他又突然折回上廁所,恐怕就是為了去拿車鑰匙的吧! 可以說,除了第一條,程愫愫剩下的猜測都是錯的。 明媚的陽光灑在鐘策的身上,在他英俊的輪廓下打上陰影。 他唇角微微上揚,噙著笑,似乎是在等著她看到驚喜后的反應(yīng)。 程愫愫垂下眼,彎下腰,手指摩挲著花瓣。 是挺讓她意想不到的,她抿了抿唇,偷偷地笑。 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很想笑。 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地撥動著心弦,止不住地癢。 鐘策猜測,程愫愫會明明心里高興地要死卻還是要故作矜持地來一句“老夫老妻了這是干什么”。 這是鐘策認為的尚且在情理之中又不讓他驚喜白費的回答。 這種回答俗套是俗套了點,但他喜歡啊,他覺得,他還能順著這回答再多延伸幾句呢。 上次程愫愫給他表白,他答非所問最后被踹下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這次,正好,正好可以讓他說些自己想說的話。 但傻站在這兒引人圍觀確實不太好,鐘策讓程愫愫先上車。 程愫愫點頭,抱著鐘意回了后座。 心臟砰砰砰地在劇烈跳動。 這,還真挺俗的,但好像沒有女生能夠拒絕這種俗吧。 待她漸漸冷靜下來,再結(jié)合之前的猜測。 鐘策坐上駕駛座的剎那,他聽到了程愫愫說:“其實辦公室里的那束花是薛菲送的,所以你其實不用這么有危機意識地趕緊補送一車的?!?/br> 鐘策:“……” 鐘策:“???” 第94章 背靠大樹好乘涼! 程愫愫的工作室自開業(yè)以來, 就承蒙了鐘策公司的不少藝人的眷顧, 生意絡(luò)繹不絕,業(yè)績蒸蒸日上。 不到兩個月,伴隨著工作室內(nèi)員工人數(shù)的增加、支出的增加,程愫愫從前期的不得不到鐘策那兒借債周轉(zhuǎn),到現(xiàn)在, 已經(jīng)嘗到收益頗豐的甜頭,可以獨立支付地起員工們的工資的地步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 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真的是讓程愫愫喜不自禁。 當然,飲水不忘挖井人, 她可沒有把鐘策忘了。 鐘策給了她人脈, 給了她客源, 簡直就是她的聚寶盤! 為此, 程愫愫特意辦了兩張卡。 一張存的是她工作室的收入,一張則是存她接私單的收入。 私單也就是需要她一個人完成的,比如盛冉,她就會要求讓她從設(shè)計到制作全部到位, 像遇到這種情況,客戶打過來的錢就是她私人所有的, 不過這種活兒很少有,一個月能接到兩單都已經(jīng)不錯了, 或許這也算物以稀為貴,這私人的客戶給的錢也多, 拋開所耗的物料等費用,她能凈賺十幾萬。 也許是程愫愫沒見過世面,程愫愫感覺這已經(jīng)算是高收入了。 她在鐘意會發(fā)“mama”的音的當日,一時高興,把她的私人工資卡交到了鐘策的手上。 “雖然鐘意還不會喊爸爸,但是沒關(guān)系,老婆疼你?!背蹄恒好雷套痰匕芽ㄈ界姴叩氖掷?,然后,又抱著鐘意滿屋子地逛,哄著他繼續(xù)叫mama。 這在鐘策的眼里無異于是挑釁。 他覺得鐘意可真是個小叛徒,平時干什么都賴著他,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把他拋之腦后。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鐘策掐著腰,好氣哦。 客廳里的吊燈亮到刺眼,窗外寒風呼嘯,樹影搖曳。 好半晌,鐘策才漸漸冷靜下來,他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里面多少錢?” “談錢多傷感情。”程愫愫自然是知道鐘策的能力的,她這點自己認為是巨款的,在鐘策那里,不過是九牛一毛,但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的心意。” “噢?”鐘策懶懶地挑了挑眉,唇角上揚,噙著笑:“你死活要跟我打欠條的借過去的錢還清了嗎?” 程愫愫:“……” “沒還清你還給我裝大爺呢?!?/br> 鐘策明顯是還沉浸在鐘意只喊mama不叫爸爸的悲傷中,這會兒說話都不自覺地帶了刺。 說白了,就是傲嬌。 爺倆一個樣,都得好好哄著才能好。 程愫愫今兒個還真就偏不如他的意了,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 抱著鐘意繞到鐘策跟前,側(cè)眸,和鐘意對視:“崽,叫mama?!?/br> 鐘意知道喊mama,mama會高興,于是啃爪爪的動作一頓,他歪了歪腦袋,咧著嘴笑:“麻麻?!?/br> “mama?!?/br> “麻麻麻麻?!?/br> 程愫愫故意瞥了鐘策兩眼,“我們家小寶貝要不要叫爸爸?” “麻麻麻麻麻麻。” “哎喲,我的乖兒子喲?!背蹄恒簻愡^去,親親鐘意的小臉蛋。 被刺激到全程冷漠臉的鐘策:“……” 鐘意這小子,還真就跟鐘策作對了似的。 照道理說,“爸爸”這兩個字要比“mama”好發(fā)音多了啊。 可他就是不會,怎么教都不會。 鐘策耐著性子哄他,他還以為鐘策是跟他玩兒呢。 樂呵呵的就是不著道兒,周而復始下來,把鐘策氣的夠嗆。 “我把你當寶你就是這么對我的?”鐘策酸了。 鐘意根本聽不懂他爹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他露出兩顆玉米牙,懵懂地眨眼:“麻麻?!?/br> “……”鐘策心里嘔著一口血,終于放棄掙扎,絕望地閉上了眼。 鐘意因為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肯喊爸爸的行為,終于在元旦過后不久的新的一年的某天,被他爸鐘策扭送到了鐘母手里。 奶奶正好想孫子了,鐘策又不想天天在家聽鐘意喊mama。 母子倆一拍即合,達成共識。 恰逢那段時間橙娛要搞年會,鐘策事情也多,而程愫愫呢,事業(yè)如火如荼,也忙的很。鐘策完全是先斬后奏,待程愫愫知道鐘意被他送到鐘母那,想反對也晚了,況且,還真沒什么好反對的,祖孫倆聚一聚挺好,程愫愫也就最開始的時候愣了幾秒,待反應(yīng)過來,只道:“那得辛苦媽了?!?/br> 孩子有多難帶,只有做父母的才知道。 “不辛苦,她高興著呢?!辩姴吖粗?。 他既滿意程愫愫的態(tài)度,又矛盾地表示同情鐘意:你看看你看看,平時嘴甜極了只知道喊mama,關(guān)鍵時刻,mama不還是“拋棄”了你嗎? 這要不是鐘意還聽不懂他說話,估計都能被他輕而易舉地挑撥離間。 …… 橙娛的公司年會,程愫愫作為老板娘,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為此,作為自己工作室的老板,她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