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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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一琢磨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類似的新聞層出不窮,不過她沒當(dāng)回事:“你不是幫我看著嗎?” “萬一我一個沒注意讓別人有機可趁呢?”傅行此舉手招呼侍者,眼睛盯著她,“萬一我就是壞人呢?這點防人之心,沒有?” 后半句話他的眼神和語氣太真實,好像他真的是個不法分子要對小姑娘下手,宴隨讓他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嚇一跳的后果就是,八年后她還牢牢遵行著這一點。 見到故人難免想到點沉入湖底的老回憶,回憶再親昵,現(xiàn)實仍是各不相干,相隔幾米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和場子,相隔八年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他們早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陌生人了。 傅行此的手機再響,又是紀(jì)曉初。 女人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既然不想分手,又何必逞強說出口,覆水難收,到最后來求復(fù)合的又是她。 “我去接個電話?!备敌写颂唛_說到興頭上笑成一團的幾人往外走。 走到半道,衣角突然被人扯住。 傅行此知道,他走出這家酒吧需要經(jīng)過宴隨那邊,他也可以推測自己目前的位置應(yīng)該就在她身旁,但他還是等到抬眸看,才相信真的是宴隨拉的他。 宴隨抬頭仰視著他,眸光瀲滟,卷翹的睫毛半濕著分布在眼周,極為漂亮的妝容,層層覆蓋住他記憶中那張為了扮成熟而畫得毫無章法的臉。 “借我三分鐘?!彼哪肯鄬?,她啟唇,又改口,“不,最多一分鐘?!?/br> 她的眼睛在看他,羅晶晶的視線卻一直往數(shù)米開外的一個男人身上飄。 傅行此跟著望過去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宴隨的異常為何而來。 那個男人,讀書那會是宴隨的同班同學(xué),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當(dāng)年的傅行此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同學(xué)對宴隨也有意思,不過對于手下敗將,他并未放在眼里。真正注意到,是宴隨在校內(nèi)網(wǎng)曬出了二人的合照。 就那一次,就夠他永遠(yuǎn)忘不了。 宴隨何止是他唯一秀過恩愛的女朋友,她還是他唯一膽敢給他戴綠帽的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紅包。 來造作,讓我看到你們的熱情。 在微博上看到有讀者問,我順便提一嘴,大家買晉江幣都怎么買的?。咳绻莍os用戶,不要在app端買昂,蘋果收手續(xù)費的,要買就去手機網(wǎng)頁端或者電腦網(wǎng)頁端買,1rmb=100jjb。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秋梔緹意 3瓶、久久九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第3章 傅行此算不上多樂于助人的人,但是自認(rèn)該有的紳士風(fēng)度都有,面對婦孺,舉手之勞絕不推辭,更何況是前女友這種身份敏感的人士,風(fēng)度更是男人舍棄不了的面子。 但是宴隨? 像聽到了什么絕世大笑話,傅行此直勾勾的眼神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在她拉著他衣角的手上流連片刻,再抬眼對視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抱歉,你說什么?” 話里頭嘲諷的意味甚濃,不加掩飾。宴隨感覺不出來似的,不為所動,解釋道:“我男朋友在看著,我要甩了他?!?/br> “宴隨?!彼拿衷谒嗉鉂L了一圈,帶著意味不明的語氣被念出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喜歡用這種方式玩弄男人?” 余光里,杜承已經(jīng)在人山人海中找到了目標(biāo)所在,時間緊急,宴隨攥緊傅行此的衣角:“幫嗎?不幫直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br> 理虧的人,求人的人,還能這般理直氣壯,從前也沒見她這么不講道理這么沒自知之明。大概是因為這些年依然有的是人為她鞍前馬后。 簡而言之,給慣的。 “這里這么多男人,為什么找我?” 她最不該找的人就是他。 沒等她說話,傅行此好整以暇地自問自答:“因為我的殺傷力最大,對不對?” 宴隨眸光微閃。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該找傅行此,可他會是那把最鋒利的刀刃,狠狠扎進(jìn)杜承的心中。 轉(zhuǎn)學(xué)到嘉藍(lán)以后,杜承是她的后桌,看到她會臉紅,跟她說話也會臉紅,沉默古言的數(shù)學(xué)課代表,會在她沒完成作業(yè)的時候把自己的作業(yè)本借給她抄。 他學(xué)習(xí)很好,長相清秀,家境排不上富裕但衣食無憂,比起傅行此,杜承更有真實感,也容易接近許多,喜歡他的女生未必比喜歡傅行此的少。 真實感,容易接近,僅對大部分女生而言。 對宴隨而言,傅行此就是容易接近的真實感。 因為他們是同類。 和傅行此交往一個多月以后,她明明白白把目的和動機擺到杜承面前坦白,讓他自己做選擇:“可不可以幫我,我想甩了傅行此。” 之所以選杜承,理由也很簡單,杜承搬得上臺面,且好拿捏,沒有后顧之憂,不用擔(dān)心被糾纏。 人生在世,無暇處處顧及他人感受,宴隨知曉自己有些行為的確自私,她能保證的就是不玩陰的,把自私一五一十?dāng)傞_來。 剩下的,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 杜承答應(yīng)了。 但是事實上,他們并沒有在一起。合照在她的校內(nèi)掛了一天,知道傅行此看到了,她就刪了。高三畢業(yè)得早,那會學(xué)校只剩下高一和高二的學(xué)生,除非刻意約見面,不然城市那么大,她和傅行此也沒什么碰面的機會。 唯一沒被她預(yù)料到的是,盡管傅行此來質(zhì)問她的時候她一口咬定杜承以為他們分手了以求為他開脫,傅行此還是帶人在杜承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攔了他。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男人之間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有問題直來直往,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武力解決。 一對五,勝算對比明顯,傅行此那邊根本用不了全部出手。 后續(xù)宴隨真真正正和他走在一起是三年前,兩人在美國求學(xué)期間重逢,異國他鄉(xiāng)遇故知,自然而然有了更多的接觸。 杜承家中逮住商機,短短幾年飛黃騰達(dá),他本人也不若從前斯文秀氣,自信開朗許多。 唯一不變的,是對宴隨的喜歡和萬般寵愛。 羅晶晶知道以后,開玩笑說過她勢利。 宴隨并不這么覺得,她從來沒有圖過杜承的錢,也不覬覦從他身上撈到什么好處,她只是想找一個勢均力敵的男人,談何勢利。 這不叫勢利,這叫活得通透。 臨近研究生畢業(yè),有關(guān)未來的選擇成了分歧。杜承想留在國外發(fā)展,但宴隨必須回國,用不著羅子琴女士耳提面命,她很清楚自己有回國爭家產(chǎn)的使命。她在外六年,宴其盛先生快把宴連當(dāng)獨生女了。 有這些客觀因素在,無論鬧得多不愉快,無論結(jié)局以什么收場,宴隨都能泰然面對。即便分開,也是盡人事知天命。 偏偏杜承頂不住壓力出了軌。 沒有哭鬧和質(zhì)問,宴隨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只身干脆利落地回了國。 有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年少時宴隨不懂人情世故只顧自己痛快,到了長大以后卻是明白了的,那些對于她而言只是小小插曲的過往對杜承來說是刻骨銘心的回憶。他介意她曾在兩個男孩中間做的選擇,也介意她旗幟鮮明用完就扔的利用。 同一個對手,敗過一次就夠抓心撓肝了,再敗一次,就是奇恥大辱。更何況,與前任重修舊好,等于將他們的三年否定殆盡。 整個場合,沒有人比傅行此更適合用來報復(fù)杜承。 至于傅行此,看似對她的求助冷嘲熱諷,不過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痛快可不是拳頭能帶來的,他心里未必不愿意。 只是她瞥到了他手里捏著的手機,屏幕因為來電亮著,來電顯示:「紀(jì)曉初」。 好眼熟的名字。 宴隨半醉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想起了這號人物,給這家酒吧宣傳的女明星。 雖然只是一個模棱兩可的電話,但女人的直覺有時準(zhǔn)得可怕。宴隨非??隙ǎ@個紀(jì)曉初和傅行此關(guān)系匪淺。 既然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不便叨擾,攥著他衣角的手松開,客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br> 傅行此的殺傷力最大,不代表別人就不夠刺激杜承,他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知曉他出軌,所以但凡看到她身邊有人作伴,必然會自我代入受害者心理。 人就是這般嚴(yán)于律人寬于律己的存在,沒有道理可言。 宴隨的手剛落下,她沒來得及物色新目標(biāo),手又被傅行此拉住手腕給拎了起來。 傅行此沒錯過她落在他手機屏幕上的眼神,不消多想就能明白她突然變卦的理由,他嘴角嘲諷的笑意又?jǐn)U大一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還挺尊重男女關(guān)系里的忠誠?” 杜承已經(jīng)快走到這邊,宴隨沒空和傅行此瞎掰扯浪費時間,掙扎著甩了兩下手臂,可惜男女力量懸殊,他那手就跟長在她手腕上了似的怎么都掙不開。這人耍她玩的意思太直白,簡直是昭然若揭,她怒道:“你干什……” 腰間一緊,眼前猝不及防覆下一道陰影,迷離燈光被遮掩了個七七八八,未完的話被他的嘴唇堵住。 他們交往過,但是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在此之前,兩人最親密的舉動只不過是吻臉頰,他們交往的時間太短了,宴隨也還小,原本她說十六歲讓他親一下,不過生日前一天他們分了手。 傅行此親她親得毫無章法,或者這根本不能叫吻,叫噬咬更準(zhǔn)確些,牙齒粗暴地在她唇上肆虐一圈,帶著很濃的報復(fù)意味,整個過程并未持續(xù)多久,從絕對時間來說僅有三四秒鐘,只不過回憶和痛覺作祟,對于當(dāng)事人而言略顯冗長。 一吻完畢,傅行此嘴唇移到宴隨耳邊,聲音低沉,其中的輕佻在嘈雜的音樂和人群喧嘩中未減分量,清晰入耳:“滋味不錯,知道就早早辦了你,省得便宜了別人?!?/br> 這人他媽屬狼的? 她嘴疼得要命。 杜承近在眼前,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宴隨心里有再多的氣,也得分個輕重緩急。 至于電話里找他的人,傅行此都不顧及人家的感受,那更輪不到她越俎代庖去關(guān)心。 她要做的,就是溫順靠著傅行此的肩,然后對杜承的到來演出驚訝,僅僅是驚訝,不需要額外添加任何愧疚或慌亂。 杜承的表情很復(fù)雜,憤怒,不可置信,受傷。當(dāng)傅行此把臉轉(zhuǎn)過去讓他看清,他一張臉上的表情只能用精彩絕倫來形容。 杜承先動的手,不過撲了個空,傅行此早有準(zhǔn)備,側(cè)身躲過,他并不打算跟杜承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毛頭小子似的打起來。年輕時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叫年少輕狂,到了這個歲數(shù),這行為怎么看怎么傻/逼。 何況這他的場子,他還要賺錢。 霎時旁邊竄出幾個兇神惡煞的保鏢擋在中間,吼道:“干什么?!砸場子?。俊?/br> 不遠(yuǎn)處傅行此的狐朋狗友團全員陷入目瞪口呆。 祝凱旋努一努嘴:“倪冬,怎么說吧?” 倪冬:“……凱旋大哥,謝謝你救我一條狗命?!?/br> 起哄最厲害的耗子雖然心有余悸,卻還有心思為別人擔(dān)憂:“我cao……怎么直接親上了,那紀(jì)曉初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蹦叨吠茸由暇€,“此哥想換個傅嫂了,你看不出來?” 酒吧雇傭的保鏢各個人高馬大,隨便往那一站就是大刀闊斧的架勢,成為一道易守不易攻的防線。 “宴隨?!倍懦忻恳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你他/媽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