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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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著嘴湊過去就要親他,但他頭一偏,躲開了她的吻。 賀寒川想著之前看到的一幕,俊臉上一陣疾風(fēng)驟雨,他掰開她的手,推開她,冷聲問道:“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當(dāng)然是來找清然玩啊!”向晚毫不猶豫地回答,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xiàn)。 說謊!賀寒川心底煩躁異常,他用力扯了扯衣領(lǐng),襯衣上的兩顆紐扣咔噠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扔了搭在胳膊上的領(lǐng)帶,也不說話,扭頭就走。 向晚一臉莫名,皺著眉就要去追,“寒川,你等等我!” “向晚?!苯迦粡暮竺孀ё∷?,一臉真誠地說道:“可能看到你在我哥哥這個追求者這里,寒川哥吃醋了。你這會兒過去找他只會火上添油,還是我去幫你解釋一下吧。” 賀寒川剛出了別墅,還沒上車,便被江清然追上了。 她捂著胸口,急促地喘著氣,“寒川哥這下該相信了吧?向晚明天就要跟你訂婚了,可她到現(xiàn)在還跟我哥曖昧不清,我不想看到你被他們兩個蒙在鼓里,才在他們私會的時候找你來的。” “向晚跟你哥私會,還要把你、安如雅還有楊琳一起叫過來?清然,你覺得向晚是傻子嗎?”賀寒川心里現(xiàn)在亂糟糟的一團(tuán),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陽光透過他的襯衣衣領(lǐng),在他鎖骨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的西裝不似平時那般穿得一絲不茍,甚至因散落的兩顆扣子顯得有些凌亂,卻給他增添了幾分性感。 ☆、第一百零九章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江清然眼底帶著隱晦的愛戀,她近乎貪婪地看著他,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跟寒川哥說,這不是我第一次撞到他們在一起了。而且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我沒必要往我的好朋友和親哥哥頭上潑臟水。” “呵!”賀寒川冷笑一聲,只覺得那股煩亂順著四肢百骸蔓延,如今每個細(xì)胞都煩躁異常,似是刀割火烤,難受異常,“我憑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江清然輕嘆了口氣,“寒川哥,就算剛才的話是我胡編亂造的,那你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又怎么解釋呢?” 她苦笑一聲,自嘲道:“難道我是巫婆,能cao控著向晚去控制我哥哥嗎?” 已經(jīng)臨近十月,溫度并不高,但汗水卻順著賀寒川額頭源源不斷流了下來。 他解開袖扣挽起袖子,線條好看的小臂上,青筋擰起,看起來甚是猙獰。 江清然從未見他情緒這般外露過,此時見他為了向晚的事失態(tài)至此,心底愈發(fā)苦澀,“我原本沒打算說這些的,但明天你就要跟向晚訂婚了,我再三猶豫后,才決定告訴你真相。” 她重重嘆了口氣,眉宇間盡是無奈,“我實(shí)在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也不想聽別人說我的好姐妹不檢點(diǎn),說我哥插足你們的感情。把事情真相告訴你,我也很痛苦?!?/br> “這件事別告訴別人!”賀寒川緊繃著俊臉說了一句,神色有些恍惚地上了車,很快啟動了車子,離開了江家。 江清然看著車子漸漸在視線中遠(yuǎn)去,神色復(fù)雜而苦澀。 寒川哥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向晚,只是因?yàn)槔嫘枰?,才跟向家?lián)姻。但今天他的表現(xiàn),分明已經(jīng)對向晚動了心卻不自知…… 幾個小時,對旁人來說過得很快,賀寒川卻從未過得如此煎熬。 他出了江家便趕去了公司,財務(wù)經(jīng)理過來給他做月度報告,他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秘書拿來要簽的文件,有兩三個他都把名字簽錯了地方,還有一份簽成了向晚的名字。 效率太低,他干脆出了公司。上車前,他把下午剛買的戒指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駕車離開了公司。 只是到達(dá)第一個紅綠燈時,他皺了皺眉,轉(zhuǎn)動方向盤,又回了公司。 賀氏集團(tuán)的清潔工正在處理垃圾,門口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經(jīng)打包好了,正要往車上丟。 賀寒川坐在駕駛座上,修長好看的手指叩著方向盤。 他目光緊緊盯著清潔工,身子起來,卻又坐下,如此重復(fù)數(shù)次,等清潔工騎車要走時,他沉著臉快速下了車,喊住了清潔工。 “您是賀總?”清潔工渾濁的雙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樹皮似的老臉上染著幾分驚訝和歡喜。 賀寒川嗯了一聲,“麻煩您等一下。” 他皺著眉憋著氣從車上拿下最上面的那一袋子垃圾,忍著酸臭惡心的味道拿出放著戒指的禮盒。 “謝謝?!辟R寒川把垃圾袋子綁上口,重新扔到了垃圾車上,然后在清潔工震驚又茫然的目光下,匆匆回了車上。 不知哪個垃圾袋子里被丟棄的飲料滴到了他西裝外套上,酸臭腐爛卻又夾雜著飲料酸甜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 賀寒川脫下西裝外套,扔到車后排座位上,然后打開所有車窗。 一陣清風(fēng)吹來,草木香吹散了車?yán)锏乃岢粑?,但卻讓賀寒川心頭的那股燥火愈發(fā)旺盛。 他砰得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盤上,俊臉上烏云陣陣,讓人不寒而栗。 清然今天讓他過去,固然有算計他的成分在,但就和她說得一樣,她再厲害也不是巫婆,不可能控制向晚的心智,讓她去跟江戚峰做那么曖昧的事情…… 向晚……向晚 賀寒川冷眼攥住禮盒,手放到窗口又縮了回來。內(nèi)心的郁郁和憤怒無處紓解,他用力錘了幾下胸口,咬著牙把禮盒和西裝外套扔到了一塊兒。 嘟—— 嘟—— 手機(jī)震動聲響起。 賀寒川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向宇打來的,他皺了皺眉,直接掛斷。但手機(jī)震動聲響起,他再次掛斷,如此反復(fù)將近七次,他接通了電話。 “賀寒川,你有病啊不接我電話?!”向宇不耐煩地問道:“明天就是晚晚生日了,你禮物準(zhǔn)備了沒有?” “還有,你們兩個明天訂婚,我找團(tuán)隊(duì)給你們安排了一下,你今晚過來,跟晚晚練一下走位!” 許久沒聽到回應(yīng),那頭向宇使勁喂了幾聲,“賀寒川,你能不能聽見老子說話?要是能聽見就嗯一聲?。?!” “今晚沒空。”賀寒川緊攥著手機(jī)答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拉黑了向宇向晚兄妹兩人的手機(jī)號碼,雙手捂著臉靠在座位上。 向、晚,他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答應(yīng)跟她訂婚 賀寒川活了二十二年,從未被人這么玩弄過。 并不是多喜歡向晚,但已經(jīng)決定要跟他訂婚的女人,卻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眸底一片陰鷙,直起身,啟動了車子。 一晚沒睡好,九月二十八號一白天也有些心不在焉,開會和處理文件都不在狀態(tài)。 一到下午六點(diǎn),賀寒川穿上西裝外套,開車前往向家。 這段時間,向家借著向晚要和他訂婚的事,在生意場春風(fēng)得意。 但向晚昨天給了他那么大一個驚喜,他不介意在她的生日宴上,把兩家取消婚約這個禮物送給她 然而—— 砰 向家別墅前,向晚跑車撞上了江清然。 殷紅的鮮血侵染江清然潔白的禮服,在地上蜿蜒而流時,所有的一切從這一刻開始改變。 向晚的生日宴會取消了。 江清然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兩個多小時后搶救成功,醫(yī)生說她的腿還能治療,能在幾年后重新走路,但再也不能跳舞了。 搶救的時候,賀寒川也在,他跟江家?guī)兹艘煌牭浇迦辉趬魢抑姓f的話,“向晚,我們是好朋友,你別撞我……” 然后她尖叫一聲,醒了。 江母心疼得直流淚,把她摟在懷里問道:“你夢里讓向晚別撞你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一十章 江清然,你去死吧! “她好像以為寒川哥喜歡的是我,想要撞死我,我一直把她當(dāng)好朋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江清然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垂憐。 賀寒川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聞言抬頭看了江清然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眸底晦暗不明。 江母當(dāng)時氣得就差點(diǎn)背過氣,“這個……這個向晚,虧我把她當(dāng)女兒看,她居然做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我要告她,讓她去坐牢!” “媽——”江清然哭著拽著她的胳膊,連連搖頭,“不要,她是我的好朋友,我……” 江父站在一旁,看著女兒,若有所思。 江母恨鐵不成鋼,心疼又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差點(diǎn)死了?知不知道你的腿斷了,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替那個殺人犯說話!” 聽此,江清然怔住了。 她看著自己的右腿,試著活動了一下,當(dāng)發(fā)現(xiàn)右腿一點(diǎn)都活動不了時,她微張著嘴,淚水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江戚峰眼底滿是糾結(jié)和痛苦,他皺皺眉,說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晚晚她平時胡鬧了些,但……” 啪 江母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顫抖著手指指著他,“你平時不嫌丟人,追那個殺人犯追得人盡皆知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她都想撞死你meimei了,你居然還替她說話?!”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聲音由于過度拔高而顯得有些尖利,“難不成你meimei能拿著自己的命去冤枉那個殺人犯?!” 江清然沒指責(zé)他,只是躺在床上,含淚看著他,眼底滿是受傷。 江戚峰被她看得內(nèi)心愧疚不已,他捂著被打的那側(cè)臉,心一抽一抽得泛疼,“清然,對不起,要不是我當(dāng)初讓你去跟她做朋友,你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br> “哥哥,你別這么自責(zé),我現(xiàn)在腿沒了,但是我還活著啊。能活著,比什么都強(qiáng)!”江清然強(qiáng)顏歡笑,但淚水還是不斷順著臉頰流下來。 若是她怪罪自己,打自己,江戚峰心里還能好受些。如今她一個舞者連舞都沒法跳了,卻還反過來安慰他,這讓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攥了攥拳,眼底滿是掙扎和憤恨,他看著病床上的meimei,鄭重道:“清然,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這才是一個當(dāng)哥哥的樣,走,跟我一起去向家找那個殺人犯!”江母拽著江戚峰往外走,回頭看江父一眼,“你也跟著過來!” 江父應(yīng)了一聲,跟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地賀寒川說道:“寒川,清然就交給你照顧了,說到底,她也是因?yàn)槟悴攀軅??!?/br> 他拍了拍賀寒川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清然一眼,然后在江母不斷的催促聲中出了病房。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病房里只剩下賀寒川跟江清然兩個人。 江清然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努力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寒川哥在公司一天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我不會因?yàn)椴荒芴杈腿プ詺⒌?。?/br> 賀寒川直直地盯著她,沒出聲。 “好吧,我承認(rèn)斷了一條腿不能跳舞對我打擊挺大的,但我絕對不會想不開自殺的。”江清然苦澀地笑了笑。 她咬了咬唇,神情凄凄,“我只是沒想到,向晚會因?yàn)樗X得你喜歡我,就開車想撞死我……被好朋友這么對待,還是挺難過的?!?/br> 說完,她抬起頭,似是不經(jīng)意間看了賀寒川一眼,卻沒想到他也在看她,她慌忙低下頭,臉和耳朵已經(jīng)紅了。 向晚跟江戚峰的事情已經(jīng)讓賀寒川夠煩心的了,結(jié)果今天又出了向晚‘撞人’的事情。 他目光涼涼地看著江清然,“向晚傻了?什么時候都不撞你,非要在她生日的時候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撞你?” “寒川哥昨天懷疑我,今天還懷疑我?”江清然反手指著自己,委屈中夾雜著憤怒和絕望,“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舞者,在全世界人面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