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殿下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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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流言是越傳越廣,甚至版本都有好幾個,有的說二皇子那日興致好,微服帶著一眾伴讀去逛廟會,哪里想到遇到李澤這一眾男女不忌的,瞧二殿下相貌俊美便起了歹心。 還有人說,其實是二皇子早看李澤等人不爽,故意尋了個借口挑釁才鬧得如此。 可又有人說,堂堂皇子就算是不爽李澤等人,也沒必要故意抹黑自己名聲吧? 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波言論也占著主導(dǎo),說二皇子心狠手辣,就是別人言語調(diào)戲了兩句,你廢了人家四肢也就罷了,怎么心狠到毀了人家命根子呢? 反正一時眾說紛紜,可偏偏陛下一直沒上朝表態(tài),更讓言論肆意而傳。 禹璟瑤蒼白了一張臉,透著一股病中的孱弱,皇帝將信將疑的打量了一眼,還是免了他的禮又讓元慶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禹璟瑤推辭:“兒臣謝父皇好意,可這于理不合,實在當(dāng)不得如此。” 這幅模樣說大好?皇帝自然不信:“瑤兒莫要推辭了,元慶,扶著二皇子坐下!” “兒臣讓父皇憂心了?!庇憝Z瑤順著元慶的力道坐下便不再言語。 眾臣瞧這架勢已經(jīng)很明白了,皇帝是站在二皇子這一邊的,一時誰也不敢亂說話,但也總有些拎不清的,比如這位禮部侍郎劉莫言大人:“臣有本要奏?!?/br> 皇帝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劉愛卿所為何事?” 劉莫言悄悄打量了皇帝一眼,便朗聲道:“二皇子四日前當(dāng)街重傷朝廷重臣之子,臣以為于理不合、于法不合,有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陛下依法處置二皇子!” 朝堂上靜如死水,沒人敢接話,直到武昌伯上前一步跪下,哭的老淚縱橫:“陛下……臣教導(dǎo)無方,還請……還請殿下降罪啊陛下,臣那不孝……不孝的孽障如今還昏迷不醒……不能前來請罪了……” 武昌伯這話雖看著像是請罪,實際上卻在指責(zé)二皇子出手狠辣,其他幾位面露踹踹的移步上前,之前他們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如今兩撥言論各站一邊,拼一把來打擊二殿下也無不可,更何況武昌伯許諾的好處可不少。 幾人對視一眼便哭天搶地的,和武昌伯所言是一個意思,有些說臣之子以后不能行走了,又有的說臣之子胳膊廢了云云,還夾雜著其他見風(fēng)使舵的朝臣的言論,一時殿內(nèi)吵雜不堪,可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始終一眼不發(fā),便是禹璟瑤也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 眾皇子也沒人敢出言,禹景瑜今兒也學(xué)乖了,只是偶爾用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打量禹璟瑤一眼,不過又想著禹璟瑤也夠狠的,不聲不響的就廢了李澤,可偏偏李澤是武昌伯府的寶貝,武昌伯能不抓著機會反撲一口? 正想著,突然一渾厚男子聲響起,“陛下,臣也有本要奏!”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眾人尋聲望去,原本已經(jīng)邁出腳步的寧國公和定南侯腳步齊齊頓住又對視一眼,又不動聲色的退回去。 晉遠侯被眾人矚目,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拳,可又想起二皇子連夜派人送來的密信,頓時有了些底氣:“臣以為武昌伯等教導(dǎo)無方,李澤等人更是當(dāng)街出口中傷二皇子,臣以為理應(yīng)按我朝歷法,對皇族大不敬之罪處置!”頓了頓晉遠侯又跪下道,“臣今早才得知臣的大兒子也參與其中,可那孽障不僅逃跑還瞞而不報,臣已無顏面再對陛下,一切都是臣教導(dǎo)無方,還望陛下降罪!” 對皇族大不敬之罪?眾臣都傻眼了,那可最起碼要誅三族!晉遠侯瘋了不成? 皇帝也微詫異,要說這晉遠侯回朝以來,除了次子還真沒什么引人矚目的地方,皇帝扶著翠玉扳指沉吟半晌,才道:“瑤兒你有何話說?” 禹璟瑤起身也不曾行禮,傲然的睨視武昌伯等人一眼,緩緩道:“兒臣不悔?!?/br> 武昌伯被他這態(tài)度氣的仰倒:“澤兒本就喝了酒神志不清,殿下何必出手不留余地!” 禹璟瑤淡淡道:“就沖他所言,本殿沒有當(dāng)場了結(jié)他,已經(jīng)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了。” “你!”武昌伯怒極,禹璟瑤這態(tài)度簡直囂張到極致,“陛下,老臣教導(dǎo)無方,老臣認罪!可二殿下所言您也瞧見了,不過就是戲言兩句就送我那可憐的孫兒性命,您可要為老臣坐主??!” 然還不待皇帝出言,禹璟瑤像被戳到痛處一樣,厲聲道:“出口戲言兩句?當(dāng)街侮辱本殿也算戲言?本殿倒要懷疑這言論是否是武昌伯所教?” 武昌伯一口氣還沒提起來,禹璟瑤又道:“相貌天生父母養(yǎng),本殿的一切都傳承于父皇,李澤等人以本殿相貌來做說辭,難不成其實意指得是父皇?” “……怎么會說陛下?”武昌伯被說懵了,再抬頭一瞧皇帝臉色也黑了,當(dāng)即反駁道,“二殿下不要信口雌黃,老臣何曾議論陛下?” “噢?”禹璟瑤怒視,氣急道,“那你的意思是本殿不像父皇,不是父皇的子嗣了?” 眾人直被禹璟瑤這一番說辭給繞住了,何況是武昌伯呢?他年歲本就大了,又哭鬧了一場早就力竭,這會更是因為驚恐而大口喘粗氣,龐臨見局勢不對當(dāng)即上前道:“陛下,臣以為武昌伯神智不甚清醒,說的話當(dāng)不得數(shù),何況誰人敢懷疑二殿下不是您的子嗣呢?” 皇帝沉吟不語,心里也很惱怒,氣禹璟瑤下手太狠,但更恨武昌伯一眾,禹璟瑤身為皇子,居然當(dāng)街被人輕薄,還越傳越廣,讓他面子往哪里擱! 禹璟瑤一瞧出皇帝心思,紅著眼質(zhì)問道:“父皇您倒是說句話!兒臣堂堂七尺男兒,盡被一紈绔當(dāng)街羞辱,如今武昌伯又出口誹謗兒臣非父皇親子,父皇!難不成您就任由他們詆毀兒臣嗎?” 皇帝被他問的一愣,心想:說你不是朕兒子可是你自己說的,這又鬧的哪一出? 可偏偏還不待他出口,禹璟瑤突然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來,殷虹的鮮血順著唇角肆意,再配上蒼白的臉色更是觸目驚心! 誰都沒想到二皇子說的好好的突然便吐血了,群臣都驚呼起來,還是跪在下面的晉遠侯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禹璟瑤,沖皇帝道:“陛下!二殿下受不得刺激啊,快宣太醫(yī)!” “還楞這做什么,太醫(yī)!”皇帝推了一把愣住的元慶,又立刻下了臺階接過禹璟瑤,疾言厲色道:“還聚在這里做什么?想逼死朕的兒子不成?” 早朝就以皇帝這一言而收場,可緊接著武昌伯等人以管教不嚴(yán)被連降兩級,而晉遠侯因大義滅親只被罰俸祿一年,如此來看比之前所說的誅三族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但對于武昌伯等人來說無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不曾鬧后面一場,皇帝也不會痛下狠手! 昭安殿內(nèi),眾位太醫(yī)齊聚,太醫(yī)院院首細細斟酌了下,上前一步道:“陛下,二殿下情況有些不大好,本來前幾日殿下便怒極攻心,受不得半點刺激,可偏偏今日……今日又吐了血,恐怕傷了心肺啊!” 皇帝原本還有些懷疑禹璟瑤作假,可太醫(yī)院院首一直是他的人,他所言自然不會有錯,那便是真的了? 皇帝上前一步打量,禹璟瑤昏睡在塌上,臉色蒼白如紙,比之前還差了一分,墨色的發(fā)順著臉畔垂在枕邊,更襯得人羸弱不堪。 這幅模樣再加上太醫(yī)所言,皇帝已經(jīng)信了七分,微微嘆了口氣立刻令太醫(yī)不及一切代價治好禹璟瑤,之后皇帝又坐了一會,一直等著禹璟瑤服了藥才離去,這中間禹璟瑤一直沒有醒過來,便是藥也是硬灌下去的。 禹璟瑤這一昏迷便是兩天,期間皇帝又來瞧了瞧,其他人等也借探病的由頭來打探消息,可都被敦恪長公主轟了出去,后來皇帝下令在二皇子醒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去叨擾,這才后宮消停了下來。 敦恪長公主原本是想守著,可太后那邊心急的不行,只恨不得親自前來才好,這一急一上火臉色越發(fā)不好了,敦恪長公主是好說歹說才把太后勸了回去,可敦恪長公主兩邊都不放心,沒法子只好兩邊跑。 當(dāng)然這期間禹璟瑤是真的昏迷還是假的昏迷也只有內(nèi)殿的人知曉,直到第三日一早才派人告知各宮二皇子醒了的消息,可誰想這事還沒算完,禹璟瑤一醒過來就下令立刻出宮,眾人拿不定注意又不敢刺激他,是以等皇帝下了朝和聞訊趕來時敦恪長公主碰上時,禹璟瑤已經(jīng)悠閑的躺在別苑小塌上了。 禹璟瑤接到宮內(nèi)已經(jīng)一團亂的消息玩味一笑,既然要鬧,就鬧大的,不然有什么意思?正想著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被一個人撲個滿懷,因著后勁太大直接倒在了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