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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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味道寧一恒已經(jīng)想了太久了,甜得讓人瘋狂著迷,沉醉上癮??梢幌氲竭@樣的味道別的男人也嘗到過,他就渾身都難受,心里像是刀絞一樣。 莊煥只能是他一個人。 他怎么會以為自己不喜歡莊煥?他還從未對任何人有過這樣強(qiáng)烈的不舍和占有欲,他只要看到莊煥,就想立刻把他給擁在懷里,再也不放開。 莊煥右手還小心地抱著音樂盒,另一只手用力地推著寧一恒,不過一只手的力量實(shí)在是有限,莊煥氣急敗壞手腳并用,好一會兒也沒能把寧一恒給推開。寧一恒就像是瘋了一樣,不管莊煥怎么對他又抓又踢,始終是死死地扣住莊煥的后腦勺,不斷地加深這個吻,直到已經(jīng)完全將莊煥肺里的空氣掠奪干凈,寧一恒才終于放開了莊煥被蹂躪地紅腫的嘴唇。 莊煥大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而后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雖然寧一恒已經(jīng)放開了莊煥的嘴唇,但仍然死死扣住他的腰,像是怕他逃走。莊煥掙脫不開,于是用力抹了一把嘴唇,然后一腳踹在寧一恒的膝蓋上,絲毫沒有留情面,寧一恒頓時一陣悶哼,手卻還是不肯放開。 “寧一恒,你是不是有病,你趕緊放開我!”莊煥真的著急了,生怕被人看到。 寧一恒沉聲道:“我只是想和你談?wù)劇!?/br>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br> 寧一恒咬咬牙,又道:“莊煥,別鬧了,我真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都過了這么久了,你還鬧什么別扭……我、我想明白了,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和你分手?!?/br> 莊煥被寧一恒給氣得差點(diǎn)笑出來,嘲諷地道:“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過?根本就說不上分手。其實(shí)你一直是這么想的吧?” “之前是不算在一起,那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br> “放屁,誰他媽給你的自信?說好就好,說散就散,你以為你那玩意鑲鉆的那么金貴?我缺你那一根?你不干凈,我他媽怕得病!你和段洛兩個瘋子絕配,別來禍害我行嗎!” 寧一恒的臉色極其難看。莊煥乖的時候特別溫順,炸毛起來嘴又特別毒,他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直接把莊煥給捆起來拖走的沖動,只是再也壓制不住惡意,怒道:“你說了我們之前根本沒有在一起,我和別人睡了你那么在意干什么?你又不讓我碰你,媽的我又不是和尚,這根本就是一個小事情,你鬧夠了沒!” “小事?”莊煥啞然,紅著眼睛看著寧一恒,“你覺得只是小事?” “本來就只是一個小事!再說,你還說我,那你那天晚上,你和誰……” 說到這里寧一恒便喉嚨發(fā)苦,聲音頓時就卡住了。他想起那個晚上,他在深秋的冷風(fēng)中奔波尋找的時候,莊煥不知道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每每思及此處,他就恨不得沖到莊煥的面前把他給掐死得了。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莊煥的面前了,他卻什么都舍不得做,就只想抱住莊煥,不舍得放手。 莊煥感覺很累。他們之間溝通實(shí)在是太困難,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一直是勉強(qiáng)著走了一段。而現(xiàn)在,莊煥不想再和寧一恒糾纏,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fèi)。 莊煥掩飾不住目光中的厭煩和不耐。 寧一恒被那種目光刺痛了。 不該是這樣的。 之前他們明明還是好好的,莊煥明明應(yīng)該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F(xiàn)在卻滿滿的都是敵意。 寧一恒一點(diǎn)都接受不了,甚至不太敢直視莊煥的眼睛,他壓著心里的火和委屈,盡量放軟了語調(diào),道:“我不想和你吵架,真的,我不計較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之前的事情都算了,我們重新開始,從現(xiàn)在開始,好不好?” “我不要!你一直都是這樣,每次都是,你拿我當(dāng)個玩具,哄著我又和別人在一起……是我有病我才會又對你……對你……”莊煥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他頓了頓,又大聲說:“你惡心透了!滾開!” 寧一恒用力抱住莊煥,用鼻尖蹭著他柔軟的頭發(fā),輕聲道:“莊煥,別鬧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想和你和好,你不喜歡我就再也不見段洛了,你不明白……我只是……” “不見段洛……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我都說了我不見他了你別糾纏這個問題行不行,這個事情跟他沒關(guān)系。”寧一恒收緊了手臂,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我喜歡你,我他媽離不開你,你滿意了嗎?” 喜歡我? 莊煥心中頓時一片荒蕪。他一直在等著寧一恒能夠喜歡他,可等了那么久終于得到的時候,他卻感覺惡心。他真的不明白寧一恒,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莊煥無力閉上眼,顫聲道:“你為什么總是這樣糟蹋別人的心意?段洛他喜歡你……” “可是我現(xiàn)在只喜歡你?!?/br> “喜歡我?”莊煥諷刺地說:“那之前你和段洛的一切又算是什么!我親眼看到的?!?/br> “我……我不想瞞著你,我都跟你說,是因?yàn)椤驗(yàn)槟莻€他?!睂幰缓愕穆曇糁袧M是nongnong的傷感。 這個“他”寧一恒并沒有準(zhǔn)確地指出是誰,但莊煥卻在一瞬間理解了寧一恒說的“他”是誰。 葉小北。 莊煥頓時便呆住了。 “他是我很多年來的一個心結(jié),我一直很愧疚,很難過……段洛很像他,真的很像,所以……我只是太想他了?!?/br> “他……他……”莊煥突然仰著頭,大聲笑了出來。 寧一恒放不下的“他”,葉小北。 莊煥并沒有輸給葉小北,而僅僅是一個像葉小北的段洛。不怪寧一恒覺得像,莊煥自己也覺得像。 命運(yùn)安排的只是一個個的巧合,而把這些巧合變得具有諷刺效果的卻是人,是寧一恒。 他這樣的人,談什么感情,談什么懷念,他連葉小北的模樣都記不住。莊煥在他的身邊那么久,他都沒有看出來一點(diǎn)端倪,還在一個相似的人身上尋找安慰。 他是真的喜歡葉小北嗎?不,他只是愧疚,只是因?yàn)榈貌坏蕉z憾,只是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動。他喜歡的人不是葉小北,而僅僅是一段他自己的回憶和臆想,他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混蛋。 那么喜歡這個混蛋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個白癡! “莊煥,你別……”寧一恒突然有點(diǎn)惶恐,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在此時莊煥突然爆發(fā)了極大的力量用力地掙扎起來,寧一恒越是害怕失去就越用力地抓住莊煥的手,在倆人拉扯爭奪之間,只聽見“啪”的一聲,莊煥感覺剛才一直小心護(hù)在手里的音樂盒突然就被寧一恒給打飛了出去,然后又是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音樂盒發(fā)出最后一聲殘存的樂曲聲,然后再沒了聲音。 莊煥著急地撞開寧一恒,快速撲過去。 音樂盒已經(jīng)四分五裂,騎在木馬上的小人被攔腰摔成了兩塊。莊煥心疼地?fù)炱鸬厣系乃槠?,感覺難受地要命。 寧一恒不明白莊煥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急于挽回,于是立刻上前想要再拉住莊煥:“別管那個,我會給你買新的。我們和好……” “不要碰我,你滾開!”莊煥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寧一恒立刻頓住。莊煥渾身散發(fā)的悲傷和憤怒太濃重,讓他愧怍地不敢接近,他真的意識到自己傷到莊煥了,張張嘴都不知道能說什么。 莊煥撿起地上的殘骸,慢慢起身,冷冷地看著寧一恒,啞著嗓子道:“寧一恒,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混蛋,你根本就不配喜歡葉小北!” 那個名字讓寧一恒的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zhuǎn)。 莊煥怎么會知道葉小北的名字?寧一恒雖然記不太清楚那一天晚上在病房他究竟給莊煥說了什么,但他確定他從來沒有提到過葉小北的名字,這個名字及就是他心里的一個禁忌,他一直很害怕說起,也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 不可能,莊煥絕對不可能知道! 莊煥咬了咬下唇,收拾好自己碎了一地的傷心轉(zhuǎn)身就走。 寧一恒呆愣了片刻也立即追上去,他的整顆心都在狂跳,有一個瘋狂的念想幾乎是在瞬間就冒了出來,他不由地感覺全身都在冒冷汗,只想立刻抓住莊煥問個清楚。 莊煥沒有跑掉,很快就被寧一恒給追上了,寧一恒死死抓住莊煥的手腕,強(qiáng)迫他面對自己,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莊煥悲切地說:“你以為呢?你這個混蛋,傻逼!你這雙狗眼長著有什么用?你只是一個混蛋,我再也不會感激……曾經(jīng)遇到過你?!?/br> “不對,這不對,你……你說什么!”寧一恒雙眼血紅如同惡鬼,額上滲出的冷汗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如同海嘯一般的惶恐和緊張。 莊煥不答,紅著眼睛瞪著寧一恒。 “你說清楚,你說清楚!”寧一恒腦子已經(jīng)完全被攪亂了,聲音也急劇地顫抖。 莊煥沒有再說出一句話,就在這一刻,只感覺一陣蕭蕭風(fēng)聲朝倆人迅速地?fù)溥^來,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只見一只手迅速地搭上了寧一恒的肩膀用力一掰,然后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許南申一拳砸在了寧一恒的臉上。 寧一恒毫無防備,完全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下了這一拳頭,倒退了好幾步。 莊煥驚呼一聲,被這突然的景象嚇得不輕。更重要的是,許南申又表現(xiàn)出了莊煥第一次見到的他時那種狠戾和匪氣,讓莊煥非常不安。 “沒問題吧?”許南申皺眉攬住莊煥的肩膀,用身體擋在他的和寧一恒之前。 這一拳頭實(shí)在是太有力,寧一恒疼得有些麻木,好半天才感覺到嘴里一股甜腥的味道,似乎是哪個地方破了。寧一恒吐了一口血沫,看著眼前的景象,莊煥有些驚恐地被那個男人給攬在懷里,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一眼。 鋪天蓋地的妒忌和憤怒快要把寧一恒給淹沒在其中,他又難受又委屈,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他一面焦急地想知道莊煥的答案,一面又無法忍受這個男人和莊煥的動作,他的頭腦已經(jīng)完全地被攪地不可開交。 正在這時候,莊煥看到劇組保安亭那邊亮起了燈光,他們這邊的動靜實(shí)在是太大,還是引起了注意。這是莊煥最擔(dān)心的事情,寧一恒這樣鬧一場,倒是沒人敢說他的閑話,可就不知道莊煥會怎么樣。 “走,快點(diǎn),我不能被人看見?!鼻f煥著急地拉起許南申的手。 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寧一恒整個人都要炸了,他只覺得血全都沖進(jìn)了腦子里,氣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暴怒地朝著倆人沖上來,怒罵道:“你他媽什么東西,你給我放開他!” 寧一恒的糾纏讓莊煥沒能及時走掉,保安們很快趕了過來。大約是寧一恒吼得太大聲也太兇,幾個保安上來連臉都沒有看清楚,直接大吼著就把寧一恒給撲倒在地。四五個壯碩的成年男人就跟抓賊似的把他給牢牢地壓住,那重量真是快要把他給壓吐血了。寧一恒長這么大沒受過這樣的屈辱,這樣的狼狽。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疼,不是因?yàn)檫@些重量,而是因?yàn)榍f煥,疼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變了形。 保安頭子站在一邊,嘴里罵罵咧咧地道:“我cao,也不看看是誰的場子,敢到我們這里來撒野?” 寧一恒掙脫不開,只剩下腦袋還能動,他焦急地抬頭,就看見莊煥捂著臉一直往許南申的背后躲。 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在不久之前,還是屬于自己的。而現(xiàn)在莊煥在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中用驚恐和戒備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莊煥明明就是喜歡他的,他能感覺到,但現(xiàn)在…… 他不明白,他已經(jīng)低頭了,莊煥憑什么不愿意回到他的身邊?寧一恒心里涌上nongnong的悲傷和委屈,聲音都有些嘶啞地吼道:“你站住,你不準(zhǔn)走,你給我說清楚!” 許南申挑釁地沖著寧一恒笑了一下,惡劣地道:“說清楚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寧公子,你今天是來搞笑的嗎?恭喜你成功了?!?/br> 寧一恒知道許南申這個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如果不是這群保安沖上來,許南申絕對更想要和他打一架。他根本就不想搭理許南申,目光一直牢牢地鎖在莊煥的身上,繼續(xù)吼道:“你不準(zhǔn)走!” 保安頭子嗤笑一聲,對著莊煥說:“沒事兒你走,我看他敢干嘛!” 許南申滿臉都是看熱鬧的表情,還想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莊煥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角。被這么多人注視莊煥真的覺得無地自容,他對著許南申搖搖頭,道:“哥哥,對不起……快走?!?/br> 又是一陣被雷劈了的感覺,寧一恒快瘋了。 哥哥…… 在寧一恒所有的記憶中,只有葉小北才會這樣,撒著嬌不停地叫人“哥哥”。 莊煥,這是莊煥。 可莊煥是誰? 葉小北是誰? 他一直在想著,惦記著喜歡著的人是誰? 這一刻那兩個人好像重疊在了一起,模模糊糊的在他的眼前,笑著,然后又慢慢跑遠(yuǎn)。 那個酒窩,那種不經(jīng)意流露的神態(tài)和語調(diào)…… 寧一恒無法抓住自己心中那個模糊的念頭,但他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很多年前聽到葉小北的已經(jīng)離開那時候一樣,心臟都快被絞碎成了渣,惶恐悲傷震驚不安……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表達(dá)那樣的心情。 “你告訴我,你說清楚,你不準(zhǔn)走!”寧一恒瞠目欲裂,眼眶里全是模糊的,幾欲要落下淚來。 “快走?!鼻f煥依然拉著許南申衣角。 “不準(zhǔn)走!”寧一恒和一群保安扭成一圈擋在了許南申的車前,在這么窄小的路口肯定不能動車了。許南申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按了下鑰匙鎖上車門,道:“我送你出去打車?!?/br> 說完許南申就脫下外套罩在莊煥的頭上,輕輕地攔住莊煥的肩膀,姿態(tài)親密地往前走。 眼前這一幕簡直像是無數(shù)把利劍扎進(jìn)了寧一恒的眼中,莊煥一句話都沒不愿意和他多說,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拉著別的男人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為什么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他是來找莊煥和好的,他想牽著莊煥的手,想和莊煥吵吵鬧鬧,想告訴莊煥,他是真的喜歡他。 可為什么變成了眼前的這樣。 寧一恒撕扯著喉嚨想讓莊煥留住,但他吼得聲音全部破裂,莊煥卻走的更快,最終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把莊煥給弄丟了,那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 鬧成這樣莊煥根本就不敢回劇組的酒店,許南申把他給帶到了許氏的酒店,然后安慰道:“你放心住,決定不會被寧一恒給找到,我保證?!?/br> 莊煥給小安打了個電話讓小安出來,然后在酒店咖啡廳先呆著等小安。但誰都沒心情喝咖啡,坐了好半天之后,莊煥才開口道:“對不起,音樂盒摔壞了?!?/br> 莊煥不想在徐南申面前失態(tài),一直盡量保持鎮(zhèn)定。但其實(shí)現(xiàn)在莊煥心里氣得直冒煙,簡直想抽死寧一恒。 “沒事,我會再給你買的。不過奶茶也弄丟了,喝咖啡?!毙炷仙隃睾偷男?,剛說著劇組制片人那邊就來信兒,許南申給莊煥說了句“別擔(dān)心”然后就接通了電話。 莊煥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抬手咬著指甲。他心里真的非常焦慮,那幾個保安在影視基地呆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專門給劇組看場子的,屬于有點(diǎn)混混那種,這里可不是北京,不是人人都知道不能惹寧一恒的。加上本來寧一恒就很暴躁,莊煥實(shí)在是擔(dān)心事情鬧大,一直坐立不安。 許南申表情很怪異,似笑非笑,接著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了?” “也不算大事。寧一恒找不到你,鬧騰了一陣,把我的車給砸了,現(xiàn)在在警察局,老劉正在往警察局趕?!?/br> 他嘴里的老劉就是莊煥劇組的制片人,他估計也嚇到了,還不知道今晚上要怎么被寧一恒給折騰。 這戲肯定沒法再拍了。 “真的很抱歉?!鼻f煥捂著臉疲憊地說,“我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發(fā)瘋了……” “大概是你的原因,你的確有那種讓人瘋狂的魅力?!?/br> 這夸張的恭維莊煥立刻臉紅到了脖子,結(jié)巴地岔開話題道:“對不起,我?guī)湍阈捃嚢伞!?/br> “不用,那是公司的車,你修的話不太方便。” 莊煥實(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正好這時候小安也來了,莊煥立刻說:“今天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現(xiàn)在太亂了……我想……改天再見面吧,我這邊可能還要處理一下……對不起?!?/br> “不用一直跟我道歉,你好好休息?!痹S南申身體前傾靠近了莊煥,道:“我想你還是不要和寧一恒那邊聯(lián)系了,你們這個圈子里利益關(guān)系很復(fù)雜,我會盡可能幫你的,你說了,我們是朋友?!?/br> “哥哥,真的很謝謝你。我、我先走了……”莊煥這時候也顧不上沒禮貌,拉著小安就進(jìn)了酒店房間。 莊煥躺在酒店的床上,給楊樂音打電話,難過地說:“好jiejie,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莊煥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這戲不能拍了,還有……可能要提前談解約?!?/br> *** 寧一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睡著,憔悴地像是昏死過去了一樣。 酒店厚重的遮光窗簾讓人分辨不清現(xiàn)在的時間。 那天晚上莊煥走了之后寧一恒把整個劇組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莊煥,后來他人完全混亂到了極點(diǎn),進(jìn)了警察局又被恭恭敬敬地送出來,lily出現(xiàn)把他給領(lǐng)到酒店,他倒下便陷入了昏睡。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仍然不知道莊煥在哪里。 莊煥沒有在劇組,已經(jīng)消失了快兩天,甚至連方友、趙貢還有劇組的人都沒有辦法給他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這群人不敢這么糊弄他,一定是許南申在作怪。 時間過去地越久寧一恒就越崩潰,后來他幾乎已經(jīng)感覺自己被慢慢涌上來的回憶給折磨地發(fā)瘋,心中的猜測也越來越有了具體的形狀。 他越來越不敢想,卻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突兀的電話鈴聲把正在淺眠的寧一恒給吵醒,他猛地睜開眼,一把抓起電話,急道:“查得怎么樣了?” 私家偵探道:“寧公子,我正在查,和原本的資料沒有太大的出入。莊煥是二十歲的時候參加模特大賽出道的,在那之前的幾年他一直在上海和蘇州,就那兩家酒吧表演。他的戶口是十三年前上的,也就是說他十四歲之前一直是黑戶,這不太好查……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了他當(dāng)年表演的酒吧,還有幫他辦戶口的那個酒吧老板。老板說對他的來歷不清楚,只記得當(dāng)時和他一起還有一個人,都是四川口音,然后那人管他叫‘小北’?!?/br> 宛如驚雷劈在寧一恒的心上,他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捏住,讓他無法呼吸。 “您給的時間太倉促了,只能查到這些。我現(xiàn)在先去試試看查‘小北’還有和他一起進(jìn)入酒吧表演的那個梁玉山,應(yīng)該會有收獲,但是需要一點(diǎn)時間。寧公子,寧公子……喂,喂,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