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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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睡著,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 時念念被亮光刺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按開接聽鍵,放到耳邊,聲音含糊的“喂”了一聲。 那頭響起低啞的笑:“你睡了?” 時念念瞌睡清醒了,看著手機(jī)屏幕那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江妄?” “啊?!?/br> 她坐起來,平靜問:“這么晚,你、你打我電話……干嘛?” “想你啊?!?/br> “……” 她沒回答,江妄又說,“才十點,你就睡覺了?” 她“嗯”一聲,大概因為困聲音格外細(xì)軟,聽的人心尖兒發(fā)癢,輕飄飄的像一根羽毛。 江妄剛剛洗完澡,站在臥室窗前,可以俯瞰城市夜景,他輕聲問:“我今天比賽打的好嗎?” “你腿都,都那樣了?!?/br> “問你呢?!彼麍猿?,“打的好不好?!?/br> “江妄?!彼兴?。 “嗯?” “我覺得……你,”她開口語氣柔和又緩慢,突然又覺得不好意思,咬了下下唇,說,“你挺厲害的?!?/br> 江妄沒說話,他覺得自己胸腔里某個隱秘的部位被掐住了。 他喉結(jié)上下利落滑動了下,半晌,又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ζ饋怼?/br> 他倚在窗前,笑著說:“小朋友,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 第二天晨起時就能發(fā)覺降溫了,天色也陰沉沉的。 時念念從衣柜里翻出一件加絨帽衫穿在校服里,穿上鞋子后又覺得腳冷,于是又換了雙厚襪子。 “念念,你學(xué)校里的杯子不是保溫杯吧?”舅媽問。 “嗯。” “你等等,昨天有人送了我一套,天冷了還是用保溫杯方便點?!本藡屨f完,擦了擦濕著的手,進(jìn)一旁雜物間翻出一盒杯子給她。 時念念笑著接過,道了謝又說再見,背著書包推門出去。 到教室,大家也都已經(jīng)換上了厚衣服。 秋天降溫很快,前幾天還像夏天似的,一下子就變的像冬天。 時念念把學(xué)校路口的早飯攤兒上買的生煎包和豆奶放到桌上,食指戳了戳姜靈:“我去打水,你……要嗎?” 姜靈正在抄昨天剩下的作業(yè),奮筆疾書,非常認(rèn)真,頭也不抬的摸出杯子遞過去:“謝啦!” 她拿熱水先燙了一遍保溫杯,灌了兩杯溫水回教室。 姜靈總算抄完了那張物理試卷,她前桌就是物理課代表,姜靈一巴掌把試卷拍在前桌后背上,轉(zhuǎn)過身來跟時念念說話。 “昨天江妄腿沒事兒吧,我那時候看好像特嚴(yán)重?!?/br> “嗯,挺……嚴(yán)重的,敷藥、藥了?!?/br> “敷藥藥了?!苯`笑著學(xué)了她一嘴,“我覺得你這個毛病有時候說話好可愛呀,那他是不是最近不來學(xué)校了???” 時念念搖頭:“我也……不知道?!?/br> 姜靈回頭看了周圍一眼,湊過去輕聲問:“念念,你會和江妄在一起嗎?” “???”她嚇了一跳,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們……還在上學(xué)呢?!?/br> “這有什么啊?!苯`撇了撇嘴,下巴擱在手背上,壓著聲音說:“上次徐蜚生日會不是和陳舒舒告白了嗎,昨天放學(xué)我就看到他們是手牽著手一起走的,肯定已經(jīng)在一起啦?!?/br> 時念念往旁邊看了眼,徐蜚正站在陳舒舒桌邊聊天。 “來來來,大家!”蔡育才走進(jìn)班級,“趁著早自習(xí)還沒開始,我說個事?。 ?/br> 時念念擰開豆奶蓋子吸了幾口,又旋緊了放在桌邊。 “最近流感挺嚴(yán)重的,大家注意保溫,我和你們體育老師說好了,大課間帶你們跑步去,強(qiáng)身健體!” 這話一出,教室里大家就紛紛抱怨起來。 蔡育才敲了敲黑板:“抱怨什么!抱怨什么!高三2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十幾個發(fā)熱狀況的了,剛剛學(xué)校通知下來給他們班都要放假送回家了!” “哇——!” “我也想放假!” “老師,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燒了,我要回家!” “……” 蔡育才又使勁兒敲了敲黑板,教室里還是鬧哄哄一片,沒半點兒被威懾到,倒是把學(xué)部主任王建平給吸引過來了。 胖乎乎的學(xué)部主任板著一張臉杵在門口,憤怒的砸了一拳門。 “吵什么吵!”他吼,“整棟樓!就你們班最吵!難怪成績最差!” 有人在底下小聲嘟囔:“前兩名可都是我們班的呢?!?/br> 王建平眉毛一豎:“前兩名都是你們班的,你們總平均分還能倒數(shù),不就更說明你們班成績差了嗎?!” 3班的平均分的確是低,不過和大多數(shù)人沒什么關(guān)系,主要還是程琦、路茗那一群人,幾乎就是零分卷,自然拉低了。 蔡育才張了張嘴:“王老師,這……” 剛才那同學(xué)的話提醒了他,王建平往教室里掃了一眼:“江妄呢?他怎么又沒來上課?!” “江妄同學(xué)昨天籃球賽把腿傷到了。”蔡育才解釋,“所以……” 話沒落,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報道?!?/br> 他個子高,站在王建平后邊,擋去了原本落在他背后的陽光,光線暗了暗。 王建平往后一仰頭,江妄垂眸睨他。 姿勢奇特,教室里已經(jīng)好多人憋不住笑。 王建平往旁邊撤一步讓他進(jìn)教室,原本的氣勢也弱了,拍了兩下他的肩:“已經(jīng)別遲到了!你現(xiàn)在可是學(xué)校重點培養(yǎng)的好苗子!” 江妄“嘖”了聲,也不理,側(cè)身進(jìn)教室。 步子邁的挺穩(wěn)的,看不出昨天腿出了問題,校服外套底下沒有穿校褲,而是一條黑色運動褲,顯得腿又直又長。 手里還拎著一袋早飯。 時念念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自己手里的生煎包和豆奶。 一樣的。 江妄走到座位旁,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早飯,無聲的扯起嘴角。 “江妄!你腿沒事吧?”蔡育才問。 江妄坐下來,“嗯”了一聲。 王建平又訓(xùn)斥了幾句就走了,蔡育才舒了口氣,說:“大家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馬上就來找我,千萬不要自己撐著,然后中午吃完飯大家一塊兒大掃除!” 蔡育才過去把教室前門關(guān)了,繼續(xù)說,“我買了幾包醋,中午澆地上消消毒!” 中午大家吃完飯,還沒走進(jìn)教室就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差點兒沒把隔夜飯也給一并吐出來。 眾人擰著眉捏著鼻子走進(jìn)教室,就看到講臺桌那頭“噸噸噸”的冒著熱氣騰騰的煙。 “……” “……” “……什么情況?。俊?/br> “欸,你們回來啦!”蔡育才的聲音。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顆腦袋從講臺桌旁抬起來,蔡育才一頭的汗,還拿了把夏天老頭老太樹蔭下乘涼時必備的大蒲扇。 “老蔡,你這是干嘛呢?”黃皓問。 “燒醋呢?!辈逃畔沧套痰恼f。 “怪不得一股味兒。”其他人捏著鼻子進(jìn)教室。 “消毒的!”蔡育才蹲在講臺桌邊,守著一個不斷冒出煮沸的醋味的不銹鋼燒水壺。 很快,燈滅了,煮好了。 教室里也已經(jīng)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醋味。 煮沸的醋味道還和一般的不一樣,更加濃重,還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怪味兒。 眾人沒來的及松口氣,蔡育才已經(jīng)提起燒水壺,沿著課桌過道灑下去,味道更重了。 姜靈絕望的閉上眼:“蔡老師!你干嘛?。。?!” “這樣消毒更徹底!”蔡育才揮揮手,點了勞動委員的名,“你組織組織,拖個地,把地上的醋給勻一勻!” 以至于其他班上的同學(xué)經(jīng)過三班門口都以為他們在進(jìn)行什么神秘活動。 程琦一群人中午回教室一聞到那味兒就罵罵咧咧的又走了。 帶醋的地板實在殺傷力太大,幾個人拖地拖的拖把都拖壞了。 領(lǐng)掃帚拖把一類用具的地方在教學(xué)樓前面的一幢樓,時念念被交代了任務(wù)獨自去拿新的拖把。 九班的李祿蹲在一邊花壇,鼻子清晰的一塊發(fā)紫的淤血,嘴里叼了根草,一晃一晃的:“你們班干嘛呢,不知道的還以為煮屎呢。” 程琦漫不經(jīng)心的嗤笑:“消毒,醋味?!?/br> 旁邊女生胳膊肘輕輕撞了撞程琦,往另一邊一抬下巴:“琦姐,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