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素梨還沒來得及說話,趙舒便進來了。 見開顏她們行禮,趙舒便道:“都出去吧,叫你們了再進來?!?/br> 丫鬟們都退下后,素梨伸手撫了撫趙舒猶帶水意的俊臉,聲音清澈:“阿舒,怎么了?” 趙舒沒說話,卻把素梨抵在妝臺前,低頭吻住了素梨。 不知過了多久,素梨雙手微顫,竭力扶著妝臺站著,趙舒貼在她身后,緊緊抱著她。 素梨看著妝鏡中的自己和趙舒。 她臉泛緋紅,雙目盈盈,趙舒也沒好到哪里去。 待那陣震顫過去,素梨這才緩過來,轉(zhuǎn)身抱住了趙舒,把臉埋在了趙舒胸前,吸著趙舒胸前的味道。 趙舒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好聞,特別清澈,像是清晨的竹林,卻又帶著淡淡的藥香。 良久之后,素梨仰首看趙舒,眼波如水,櫻唇微腫,聲音沙?。骸鞍⑹妫悻F(xiàn)在想做什么?” 趙舒老老實實道:“想睡?!?/br> 那種事真的好快活,可是事后他真的很累很想睡。 素梨得意地笑了起來:“那你別想睡了,秦大人夫妻倆正在皇莊等著咱倆回門呢,準(zhǔn)時可是最基本的美德!” 趙舒:“......” 好在福王府在京城中心地帶,而皇莊在京城西郊,從福王府到皇莊,即使乘坐馬車,也得半個多時辰才能趕到。 福王府專門為秦王妃準(zhǔn)備的豪華寬大舒適的香樟青錦車中,趙舒與素梨枕著軟枕,依偎在柔軟的錦榻上,在馬車些微的震蕩中,舒舒服服一路睡到了皇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喲~ 第93章 回門(2) 馬車在眾騎馬扈衛(wèi)的王府親衛(wèi)簇擁下出了城, 轉(zhuǎn)向前往皇莊的道路, 眼看著到皇莊大門外了,馬車卻漸漸停了下來。 阿喜在馬車外稟報道:“啟稟王爺, 平王世子路上遇到,請求給您和王妃請安?!?/br> 趙舒閉著眼睛,眉頭微蹙, 聲音冷淡:“就說我身子不適,以后再見吧!” 阿喜答了聲“是”, 自去回絕。 馬車?yán)^續(xù)轆轆向前。 素梨想起宮宴上,那個平王世子趙預(yù)正好坐在她的右手邊,還向她搭訕, 今日又在路上遇到,怕是沒那么簡單。 她坐起來道:“阿舒,這條道路只通向皇莊、我家和薛琛的別業(yè), 平王世子怎么這么巧, 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趙舒沒有說話,藏在緋色紗袍衣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自然知道文皇后的打算。 如今還不到文皇后真正出手的時候, 她讓趙預(yù)這廝來接近素梨,不過是想壞了素梨的名聲, 順便毀了他罷了。 從文皇后當(dāng)年借趙序的生母李怡真毒害他的那一刻起, 他和文皇后便勢不兩立, 早晚會分出真章來。 只是文氏一族如今還控制著江南官場和運河稅關(guān),這幾年他還得繼續(xù)隱忍...... 不過文皇后敢算計素梨,那他也不客氣了...... 素梨一直在觀察趙舒, 見趙舒眼簾低垂,似是心事重重,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伸手尋到趙舒的手,慢慢掰開他的手指,悠悠道:“阿舒,我這個人呢,有一個毛病。” 趙舒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抬眼看她:“什么毛病?” 素梨笑容狡黠:“世上好看男人那么多,可是我眼神不好,眼里只能看到你?!?/br> 趙舒:“......” 他原先還在算計如何弄死趙預(yù),此時聽了素梨的話,方才那種陰冷的殺意一掃而空,胸臆間滿是歡喜和溫暖。 趙舒抱住素梨,把臉埋進素梨懷里,笑了起來。 素梨啊,真是他的寶貝! 趙預(yù)那廝也不過是文皇后的工具,死了他,還有別人,不如先放著吧! 素梨被他弄得身前又熱又癢又有些酥麻,忙笑著推開了他:“哎呀,別撒嬌啦,秦大人夫婦怕是在迎接咱們了!” 趙舒抬起頭看著素梨,眼睛亮晶晶的,滿是笑意:“素梨,你餓了!” 他剛才聽到素梨肚子咕咕叫了好幾聲。 素梨:“......你走開!” 她以為趙舒是在埋胸,誰知他是在聽她的腹鳴! 趙舒名義上的岳父甘州總兵秦正興攜了妻女迎接趙舒素梨,彼此廝見罷,素梨陪著秦夫人和秦臻去了清波樓,趙舒則帶著秦正興去書齋議事。 趙舒的幕僚穆青和劉興隆正在書齋內(nèi)候著,聽小廝說王爺和秦總兵來了,忙一起起身去迎。 在書齋坐下后,趙舒直奔主題,看向秦正興:“你在二月的奏折中說,西夏人在六月七月也會夜襲邊境的堡壘?” 為了嚴(yán)防西夏軍隊入境劫掠,甘州邊境修建了不少堡壘,幾個村子居住在一個堡壘之內(nèi),彼此之間守望相助,共同御敵。 秦正興答了聲“是”,道:“前些年西夏人都是在青黃不接時才會越境劫掠,如今因為有漢人內(nèi)jian投靠了西夏人,西夏人開始在大周百姓收割麥子和稻子后夜襲堡壘,肆意劫掠殺戮。” 趙舒吩咐阿壽:“去把朱駝子叫來。” 朱駝子原是豫州工匠,家中世世代代都是做爆竹的,到了他這一代,更是癡迷上了炸藥,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投入作坊中,當(dāng)年李雪芷正是挾持了他的獨生女朱玉嬌,這才逼得他投靠過去的。 李雪芷與李氏家族覆滅,趙舒命青衣衛(wèi)把朱駝子的女兒朱玉嬌救了出來,父女團聚,朱駝子更是死心塌地為福王效命。 見秦正興面帶疑惑,趙舒懶得多說,便看了劉興隆一眼。 劉興隆不由微笑,當(dāng)即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秦正興得知這個叫朱駝子的工匠能夠制出可以穩(wěn)定運輸并控制爆炸時間的炸=藥,霍地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喜:“王爺,這是......真的?” 趙舒“嗯”了一聲,道:“你這次帶走一些,我讓朱駝子和徒弟隨你過去,就在堡壘外做一些實驗?!?/br> 秦正興壓抑著心中的驚喜,答了聲“是”,又急忙拱手:“末將決不辜負王爺期待!” 素梨陪著秦夫人和秦臻母女在清波樓起居室里說話。 一邊的羅漢床上擺了不少盛放首飾的匣子,解頤和開顏一一打開,然后退到一邊靜靜侍立。 素梨挽了秦臻的手,笑吟吟道:“我聽說jiejie與霍揚霍將軍的婚期就在秋季,山高路遠,我是去不了了,不過我早把給jiejie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jiejie看看喜不喜歡。” 秦臻之父秦正興是趙舒的親信,秦臻新近訂婚的未婚夫霍揚也是趙舒的親信,而且秦正興和霍揚又手握兵權(quán),鎮(zhèn)守大周西部和西北,因此素梨也著意籠絡(luò)秦夫人和秦臻母女。 秦夫人和秦臻一起上前,隨素梨去看,卻見頭一個匣子里襯著素白軟緞,上面嵌著一串翡翠珠鏈、一對銀鑲翡翠耳墜和一對銀鑲翡翠蝴蝶釵。 這些翡翠細膩通透,翠意欲滴,美得令人窒息。 秦夫人和秦臻沒想到秦王妃出手這么大方,都有些吃驚。 素梨又引著她們?nèi)タ吹诙€首飾匣子,卻見黑絲絨底座上,嵌著一整套赤金鑲嵌紅寶石和綠寶石的頭面。 秦夫人和秦臻都看呆了——她們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頂級的珠寶,紅寶石和綠寶石鑲嵌在一起,居然會這么美麗! 素梨嫣然一笑,看向秦夫人道:“母親,這些都是我和王爺給jiejie添妝,您看看怎么樣!” 她還準(zhǔn)備了一套赤金鑲珍珠頭面,預(yù)備送給秦夫人。 秦夫人看了女兒一眼。 秦臻會意。 母女倆當(dāng)即齊齊屈膝行禮:“多謝王妃賞賜!” 素梨哪里肯讓她們行禮,不待她們屈膝,忙扶了起來,笑盈盈道:“自家人,不須多禮!” 傍晚時分,趙舒和素梨親自送秦正興一家三口離開。 目送秦家馬車在騎兵扈衛(wèi)下走進夕陽之中,素梨心中空落落的,握住趙舒的手,低聲道:“她們這一去,再見不知又是何時了......” 秦正興和霍揚為國鎮(zhèn)守邊關(guān),他們的女眷怕是也要在邊城度過一生了。 趙舒柔聲道:“素梨,你還有我呢,我一直陪著你?!?/br> 怕素梨為離別傷感,他忙又道:“對了,素梨,咱們是今晚還是明早出發(fā)去鞏縣?” 素梨聞言,立刻把離別的感傷拋到了九霄云外,笑嘻嘻道:“那自然是今晚走了,到了鞏縣,咱們先在臨河別業(yè)過夜,早上再正式回姥爺家!” 當(dāng)晚素梨交代王四兒、瓊花和欣悅留守,自己和趙舒乘了船走水路往鞏縣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推薦我六月要開的古言《寵婢為后》,一個甜蜜蜜的可愛故事~ 一句話簡介:有一天,小丫鬟玉瓶發(fā)現(xiàn)自己伺候的王府貴女是男人,而且是個很俊俏的男人。 第94章 回門(3) 清晨, 素梨從臨河別業(yè)的書齋內(nèi)起身的時候, 趙舒還在睡。 素梨也不驚動他,輕手輕腳起身去了東暗間趙舒命人給她布置的臥室, 在開顏、解頤和玉秀的服侍下先洗漱,然后妝扮。 她梳了簡單的墮髻,插戴了一支赤金鑲藍寶石簪子, 耳邊是一對淚珠形狀的藍寶石墜子,白紗衫兒, 寶藍比甲,繡寶藍藤蔓的裙子,做普通女孩子的裝扮, 留下開顏看家,自己帶了解頤、玉秀和阿喜,乘了馬車從后門出了臨河別業(yè), 過了大石橋, 往陳家去了。 陳二姐正和丫鬟揚眉帶了二白在大門外玩耍,見馬車停下, 素梨扶著解頤和玉秀下了馬車,當(dāng)下大喜, 忙抱了二白笑著上前迎接:“二白, 你jiejie回來了!” 素梨一見娘親和弟弟, 心中歡喜,急急走過去:“娘!” 見陳二姐氣色好得很,容光煥發(fā), 比先前似乎還豐滿了些,素梨放下心來,便又看向二白。 打量了一番后,素梨道:“娘,二白怎么瘦了?” 陳二姐顧不得回答,先壓低聲音問道:“素梨,阿舒來了么?” 素梨大眼睛笑成了彎月亮,湊近陳二姐,低聲道:“他就在臨河別業(yè)。” 聽到女婿隨著女兒一起來了,陳二姐不由笑了起來,這才道:“二白沒事,前些時候發(fā)燒了,請了大夫看了,如今早好了?!?/br> 素梨湊近二白,越看越喜歡:“娘,二白長得好可愛!” 二白果真名副其實,白白嫩嫩的,大眼睛長睫毛,真是可愛的小寶貝。 二白早把素梨給忘記了,一直眼睛睜得圓溜溜在聽娘親和素梨說話,這會兒見素梨撅著嘴湊過來親自己,這才想起來這個漂亮jiejie就是最愛親他的親親怪,當(dāng)即一邊舉起白嫩的小手去推素梨,一邊把臉埋進娘親頸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