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許翩然這一次從警察局出來被楚虞君領(lǐng)回家可算是安分了,何況有許老爺子的話在前,不準她再進入娛樂圈,在身的合約賠付違約金,一切活動暫停,等于將許翩然軟禁在家里,許老爺子準備送她出國留學(xué),是一所要求非常嚴格的學(xué)校,還會配備保鏢監(jiān)視她的行為。 許家沒有人反駁許老爺子的決定,何況她這次的行事未免太荒唐,幸好事情發(fā)生時沒多少人注意,后期也未曝光,一切都處理的靜悄悄,免去很多麻煩,但許家人不可能永遠用希望許翩然惹了事能順利處理下來,況且她已經(jīng)成人,想把她的各種思維掰回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在許老爺子準備送許翩然出國的時候,康家的掌權(quán)人帶著獨子來許家拜訪,目的也是只有一個,為康子韌求娶許翩然。 這次許翩然能順利脫身,多虧了康子韌幫忙,何況康子韌實力不俗,若是放在以前,只要兩個孩子愿意,許老爺子沒有拒絕的理由,但這一次,他特別猶豫,他不確定把這樣的許翩然嫁到康家是成全康子韌的一片癡情,還是給康家招災(zāi)! 康父笑著說;“還是先問問孩子的意愿吧?” 回來之后,許翩然一直住在許家老宅,因為她不敢反駁許老爺子的權(quán)威,也只有在許家老宅能鎮(zhèn)壓得了她。 一說許翩然要出來,康子韌便露出很期待的樣子,許老爺子也有些不忍。 許老太太把許翩然帶出來了,這幾天一直是她和心理醫(yī)生陪著許翩然,好好的總不能放棄自家孩子,康子韌追求許翩然,她還是很開心的,如果有一段新戀情,翩然就不會沉溺于原先的單戀。 …… 許菀菀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許翩然和康子韌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訂婚儀式很簡單,兩家人吃頓飯,等到婚禮才會大cao大辦。 楚虞君促成婚事的態(tài)度很積極,那點‘精神病征兆’已經(jīng)消失不見,積極為許翩然籌備婚禮。 至于兩家人吃飯的訂婚宴,她只說胃口不好,沒有去參加,溫昱瑾忙著工作,也沒有去,她沒有撒謊,這兩天起床她總想嘔吐,但不是很厲害,加上苦夏,確實沒胃口吃飯,如果去了訂婚宴大概會影響她一周的胃口。 隨后不久,許菀菀刷到新聞“影帝顧承航浪漫求婚童彤,兩人好事將近!” 這真的是個好消息了。 許菀菀聽童影提起,兩人的婚禮大概會在年底舉行,到時候她估計沒時間參加婚禮,挑一份禮物托童影送過去就好,除了必要的來往,她已經(jīng)不打算再和這一對有什么牽扯。 時間走得飛快,從炎熱的夏天到落葉的秋天仿佛只在眨眼之間,不過一點點變大的肚子證明這時間是一點一滴的走過來的,已經(jīng)六個多月的寶寶已經(jīng)會和父母互動,每每感受到寶寶的存在,許菀菀就會輕松、柔軟一分。 外面的是是非非她都不想管,只想寶寶健健康康的。 天氣漸漸冷了之后,許菀菀漸漸不愛出門,除了必要的閨蜜朋友聚會,國慶節(jié)還飛到海市參加了周妍的婚禮,她從單身到結(jié)婚不到半年時間,可謂十分之迅速。 凌靈和許默言的婚禮正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李遠和童影仍舊在交往之中,因為許翩然那件事,李遠怕童家心有芥蒂,討好了童影好長時一段時間都沒敢求婚,而罪魁禍首已經(jīng)訂了婚,和康子韌飛到國外選購婚紗,仿佛什么都沒被影響。 溫昱瑾推開門回來,手里提著一份散發(fā)香甜氣息的食物,許菀菀聞到之后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烤紅薯!你在哪里買的?!” “下班路上看到的?!?/br> 這家烤紅薯不是街上隨處可見的烤紅薯,而是他們?nèi)ツ瓿赃^的一個老大爺?shù)牧鲃訑偽?,這家烤紅薯從紅薯到炭火都是粉的地道,紅薯還是老大爺在自家小菜園種的,出來賣烤紅薯完全是樂趣,順便秀一下自己滿點的種植水平和烤紅薯技能,他們?nèi)ツ昱既毁I了一次,許菀菀吃的念念不忘,但再也沒遇到過那位老大爺,她昨天隨口念叨了一句,竟然被他買到了! 許菀菀捧著烤紅薯吃的香甜,可肚子里的寶寶不甘寂寞,伸個懶腰動動手腳和半天沒見的爸爸打招呼。 溫昱瑾蹲下來,將手輕輕放到她肚子上,“寶寶這幾天很愛動嗎?會不會不舒服?” “還好,動的不是特別厲害,還是很乖的!” 他貼在肚子上聽了聽,果然,寶寶動了兩下就不再陪爸爸玩耍,似乎又去睡覺了。 “小家伙,乖乖的,不要鬧mama。”他十分輕柔的跟寶寶說話,撫摸之后,拿起放到一旁的兒童故事,慢慢悠悠的給寶寶講故事。 許菀菀舔了舔甜滋滋的嘴唇,覺得無比滿足,可聽著溫昱瑾平淡沒起伏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想笑,從寶寶會動,他就開始給寶寶讀故事書,聽不聽得懂不說,但她覺得這口吻和理財經(jīng)理跟自己匯報年報的時候沒什么差別,如果寶寶能聽得見,準會以為誰在用開會的語氣講故事! 溫昱瑾講完一個故事,才放下書,許菀菀的烤紅薯只吃掉一半,接下來的就沒胃口再吃,他愉快的收拾剩下的。 許菀菀閑得無聊,伸手捏捏他手臂上的肌rou,再對比自己的,總覺得自己的肌rou變松了,最近她的運動量有減少,畢竟大著肚子不舒服,再加上天冷了不愛動彈,只能無奈的接受自己會變胖的事實。 “我要是胖了減不下來肥怎么辦?” 溫昱瑾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除了鼓起的肚子,四肢和孕前根本沒什么變化,斟酌片刻回答:“我們科學(xué)的一日三餐,在加上運動,不存在減不下來的,而且你現(xiàn)在根本沒有發(fā)胖。” 許菀菀似信非信,不過她的肚子比正常孕婦的肚子會小一些,等到生的時候應(yīng)該不會很恐怖……叭? 吃過晚餐,溫昱瑾陪她在家里散步,北方的秋天風(fēng)大著實不適合出門散步,魷魚已經(jīng)很習(xí)慣在晚飯后和兩位主人玩耍,邊牧特別聰明,尤其看自家崽兒會有濾鏡光環(huán),許菀菀覺得自家魷魚倍兒聰明,和它玩耍完全不會覺得無聊。 正在玩鬧時,溫昱瑾的電話響了,是嚴政打來的,他就要結(jié)婚了,想請溫昱瑾出門陪他喝酒,順便一群朋友聚會玩。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出來逛一圈不耽誤回去陪嫂子,要知道這么長時間我叫你出來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夠意思的吧?” 溫昱瑾蹙眉:“都有誰?” “就王浩、吳一躍他們,沒什么閑雜人等,要不然你帶著嫂子出來透透風(fēng)——唄!”嚴政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忽然卡殼了,仿佛被誰推了一下子。 許菀菀想起一個人來,挑眉笑笑:“好啊,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出去玩玩吧?!?/br> 溫昱瑾答應(yīng)了,拿上出門穿的衣服,又給魷魚套上牽引繩,剛才正和魷魚玩的歡,要是不帶它出去,它傷心幽怨的小眼神能把人的愧疚心都給勾出來! 許菀菀?guī)е滛~坐在后座,魷魚在車上很乖,而且很聰明很好奇的看向窗戶外的街景。 他們?nèi)サ臅菄勒牡妆P,可以帶寵物出入,也有服務(wù)員會幫忙照顧,但到這個地方來的人會帶寵物的不多,若是有帶過來的,都是金貴的寶貝。 溫昱瑾挽著許菀菀,一手顧及著猶豫免得傷到人,到達會所發(fā)現(xiàn)里面干干凈凈的,連個煙味兒都沒有,里面七八個男女紛紛看向正要進門的兩人還有那只特別歡脫的狗狗。 許菀菀脫下風(fēng)衣,里面穿的一件寬松薄毛衣,隱約可以看到肚子的起伏,溫昱瑾幫她將衣服掛起來,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裳,許菀菀?guī)е滛~坐到一張空著的沙發(fā):“你們誰怕狗狗?” 眾人都搖頭,嚴政湊過來摸了摸狗狗腦袋:“這就是你家魷魚,比照片還好看啊!” “那當然,我們家魷魚顏值第一?!睂ψ约旱墓穬鹤?,許菀菀從來不吝嗇夸獎。 嚴政嘆了一口氣:“我想養(yǎng)一只哈士奇,不過我女朋友不讓養(yǎng),說怕嚇到她的泰迪?!?/br> 許菀菀忍笑:“那你也養(yǎng)一只泰迪唄,剛好湊一對?!?/br> 嚴政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我不喜歡……”對日天日地的泰迪,他有陰影。 溫昱瑾到許菀菀身邊坐下,俯身將魷魚抱起來,握著它的爪子:“魷魚,跟你嚴叔叔問好?!?/br> 魷魚真的把爪子乖乖交到嚴政手里,乖巧聰明的不得了,嚴政琢磨著養(yǎng)只哈士奇能有這么聰明,他真的別無所求! 其他人也逗了逗魷魚,嚴潔又坐到許菀菀身邊來,伸出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摸著臥在許菀菀腳邊的魷魚,偶爾瞥見許菀菀的肚子,眸中閃過nongnong的妒忌。 “對了,你們先去那邊打牌,我們幾個說點事情。”嚴政開口將來人的女友meimei等人趕去包廂另一邊的娛樂區(qū),他大晚上的叫溫昱瑾出來可不是為了嬉笑打罵聊天的。 嚴潔挽著許菀菀的手:“菀菀姐,我們過去。” 許菀菀撥開她的手,還未動彈就被溫昱瑾按住,他對嚴潔說:“你們過去玩吧,菀菀要留下來和我們商量事情。” “你們不是要談生意上的事情,菀菀姐怎么會懂?瑾哥你放心,我們不會欺負你菀菀姐啦!”嚴潔嬌滴滴的,媚眼拋個不停。 溫昱瑾沒什么反應(yīng),直接道:“菀菀留下是正事。” 失信于人的嚴政只得開口趕人:“嚴潔,你自己去玩。” 嚴潔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嘟著嘴巴很是不滿,可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也不知道一個大肚婆有什么好的! 許菀菀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迎接嚴潔的敵視,回給嚴潔一個特膈應(yīng)人的微笑。 嚴政方才開口只是為了顧及溫昱瑾的面子,他還真不清楚溫昱瑾將許菀菀留下做什么,許菀菀名下財產(chǎn)是不少,可大多是嫁妝,對他們要商量的事沒有半點作用。 溫昱瑾瞟他一眼,要不是因為多年的交情,他才不想讓自家出面成全嚴政的這一樁生意。 第89章 嚴政的父親是國內(nèi)腦科專家, 但嚴家背后還有一份不小的產(chǎn)業(yè),高檔私立醫(yī)院、療養(yǎng)院, 在業(yè)內(nèi)排得上名號,不過嚴家業(yè)大家大子女也多,嚴政的父親在家行三,上面還有一兄一姐, 下面一弟一妹, 他在兄弟姐妹中不起眼, 也沒打算繼承家業(yè), 但嚴政長大后跟著堂兄做事,如今嚴家呈分裂之勢,嚴政主導(dǎo)的那部分很有發(fā)展前景,從嚴家獨立出來需要得到合作方支持,但目前合作方要在他和堂兄之間做選擇, 甲方也在猶豫之中。 這項合作需要得到甲方股東支持,嚴政堂兄已經(jīng)在聯(lián)絡(luò)甲方股東,嚴政不甘心落敗,這段時間正為這件事情奔波。 “你不是想得到沉遠股東的支持, 我給你找來了一位。”溫昱瑾好整以暇說道。 嚴政不明所以:“是誰?在哪兒?” 在旁坐著的吳一躍和楊佳均是詫異的看向許菀菀, 嚴政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沉遠的股東他有了解,除了公司入股的、別的股東他都認識。 有一家公司是言午投資有限公司, 他不了解, 可這言午不就是許字分開的意思嗎???! “嫂子???!” 溫昱瑾扭頭看向含笑的自家太太:“菀菀?你覺得怎么樣?” 言午投資有限公司是許菀菀早年和一個信得過的財務(wù)專業(yè)人員成立的, 特地為她處理各項投資,甚少有實際運作業(yè)務(wù),在京市上學(xué)那些年她用名下房產(chǎn)做抵押投資過不少項目,很幸運的賺到不少,當年知曉她這些事的除了許老爺子、許默言再就是溫昱瑾。 言午在沉遠有股份,但言午的法人并不是她的名字,而且言午甚少參與沉遠的公司管理,每年只有股東大會的時候才會出席,嚴政沒有注意到也很正常。 “如果需要我?guī)兔ψ鍪裁吹脑挘視鬟_給公司負責(zé)人,讓她幫你一下?!?/br> 嚴政激動地不行,“當然可以,那太謝謝嫂子了!” “客氣了,畢竟你是昱瑾的好朋友,人品還是信得過的?!?/br> “信得過!信得過!”嚴政被這個驚喜砸懵了,簡直不敢相信煩惱那么長時間的事情就這么輕易的給解決了! 俗話說,好女不穿嫁時衣,一般人只知道許菀菀嫁妝豐厚,根本不知人家本人也身家豐厚,還幫了他那么大一個忙,嚴政現(xiàn)在開心的想去跳舞! “嫂子,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許菀菀笑了,“不用這樣,以后你幫忙照顧我家昱瑾就好啦。” 溫昱瑾莫名耳朵發(fā)熱,自家太太給做人情,他簡直何德何能!而另外三人眼中都是羨慕嫉妒恨,嚴政甚至借著和魷魚玩耍的機會坐到許菀菀旁邊的沙發(fā)上,但是魷魚和他不熟,虎視眈眈的盯著它,甚至往許菀菀身邊靠了靠。 嚴潔四人看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卻不知道在說什么,等了一會兒覺得應(yīng)該談完了正事,忍不住走過來,興致勃勃的盯著嚴政和許菀菀:“瑾哥,菀菀姐什么時候和我哥關(guān)系那么好了?” 溫昱瑾笑容淡淡的:“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情。” 許菀菀擼著魷魚柔軟的毛毛,徑直看向嚴潔:“你們家智商遺傳這么不均勻嗎?” “你什么意思?”嚴潔惱火極了,她早就喜歡溫昱瑾,不過溫昱瑾不喜歡別人靠近,她就沒上前粘人,可這個許菀菀,霸占了溫昱瑾還讓堂哥笑臉相迎,憑什么? “連我的意思都不明白,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睆那耙驗樗菄勒奶妹眠€留兩分臉面,現(xiàn)在就要看對嚴政來說是生意重要還是堂妹重要。 嚴政摸摸鼻子,自家堂妹確實過分,這次也是他食言在先,于是瞪了嚴潔一眼:“嚴潔,時間太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不!” “那我就給你開個別的房間!” 嚴潔眼圈一紅:“我告訴我媽去!” “你多大人了,怎么這么不懂事?!毕惹皣勒磭L沒有存著將堂妹介紹給朋友心思,畢竟知根知底,但破壞人家家庭,他是不敢的,現(xiàn)在更不敢讓這不知好歹的小姑奶奶惹到真正不能惹的人,明明年齡沒差多少,怎么行事風(fēng)格差那么多呢? 因為解決了事情,許菀菀還是孕婦,眾人決定提前散場,一起從會所包廂離開,出門時,溫昱瑾和許菀菀走在前面,嚴潔和嚴政走在后面,魷魚被許菀菀牽在手里,嚴潔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眼珠一轉(zhuǎn),快走兩步故意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狠狠用稍尖的長筒靴踢向魷魚的肚子,魷魚吃痛汪汪喊起來有發(fā)狂的征兆—— 許菀菀立刻放開牽引繩,溫昱瑾俯身抓住,抱住狗狗安撫免得引起sao動。 嚴政怒目看向嚴潔,嚴潔嚇一跳,無辜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怎么沒有不故意的踢到墻上去,正常向前走路能踢到狗狗身上來,學(xué)它撒尿嗎?”許菀菀心有余悸,不客氣的話隨之脫口而出! “你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