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許jiejie,做跟組編劇是不是很辛苦啊?” “許jiejie,你覺得我適合演什么樣的角色,能不能專門為我寫個劇本呀?” 許菀菀對這小孩愛理不理,康子韌反而鍥而不舍,后來她覺得干脆學(xué)聰明一點,對他和別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私底下許菀菀曾問過知情人,康子韌的金主到底是誰,在劇組這么為所欲為的不怕金主生氣嗎? 得到的回答是:金主是人家的爸爸,這也是一位玩票性質(zhì)的少爺。 “許jiejie,我今天晚上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呀?” 許菀菀假笑:“抱歉,我今天也去參加一位朋友宴會?!?/br> 康子韌嘟嘟嘴巴,懊惱道:“那好吧,我就自己去了?!?/br> 許菀菀身邊的人對此習(xí)以為常,知道她已婚的人不多,大多人認為是康小公子想和跟組編劇談一場姐弟戀,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每每看到康子韌遭到不軟不硬的拒絕,暗地里偷笑的有的是。 晚上 許菀菀回酒店換了一套衣服,化了淡妝前去楚畫預(yù)訂的酒店,生日宴會來的人并不像楚畫說的那樣少,男女都有很年輕的年紀,其中有許久不見的許翩然,還有意料之外的康子韌。 原來,康子韌說的那個朋友生日就是楚畫,許菀菀在心里嘆氣一聲,還真是繞也繞不過的命運,風(fēng)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的康小公子注定要栽在許翩然身上。 康子韌就是原著中,許翩然撞人后,為她頂罪的癡心男配。 許翩然和康子韌周圍圍著不少人,因為是當(dāng)紅小花、鮮rou的緣故,幾個人都興奮地要簽名。 “菀菀,你來了?!背嫶┲粭l白紗裙,襯著柔弱的氣質(zhì),我見猶憐。 許菀菀將禮物送上:“生日快樂。” 楚畫笑盈盈的接過,俏皮的眨眨眼:“我能猜猜是什么禮物嗎?” “當(dāng)然?!?/br> “衣服還是鞋子?” 許菀菀搖頭,想了想說:“不如你拆開看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br> 拆開包裝紙,打開看到是一款白色小方包,楚畫眸底閃過一抹失望和鄙夷,抬眸卻笑得很開心:“我很喜歡,謝謝菀菀?!?/br> “不用這么客氣,我覺得這款包包特別適合你?!?/br> 許翩然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們倆身邊,瞟了一眼包包的牌子嗤笑道:“你還真夠大方的,這個包你也送的出手?” “有什么送不出手的?”從上次結(jié)了梁子,許翩然的口吻越來越不客氣,許菀菀也不耐煩慣著她,現(xiàn)下的場合,來客認識許翩然,卻不認得許菀菀。 楚畫在姐妹倆之間打圓場,拉著許翩然的手說:“不是的,菀菀送的禮物我很喜歡,翩然你不要亂說,你們倆好不容易見面,咱們坐下來喝點東西吧?!?/br> 許翩然哼了一聲,以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道:“早知道你請她來,我才不會過來!” “翩然!你怎么這么不懂事?”楚畫低聲訓(xùn)斥,不想引起來客的注意。 許翩然翻個白眼,徑直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楚畫不自然的對許菀菀笑笑:“菀菀,你坐在那里吧?翩然她其實沒有壞心的,就是心直口快。” 兩人是楚畫的表姐妹,楚畫從不會得罪其中一個,就算許菀菀不得楚虞君喜歡,可在許家她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小姐。 生日宴會是包了酒店一個大包房,一大張圓桌可以坐下所有賓客,已經(jīng)有做好的四層蛋糕放在小推車上,場地內(nèi)布置的很熱鬧,許菀菀?guī)е艐茸揭粭l短沙發(fā)上,剛巧容得下兩人座位。 楚畫暗暗后悔,剛才被許翩然一打岔,就忘記許菀菀呆在身邊這個女保鏢。 “菀菀,要不我給你的助理重新開一間包房讓她休息,我這宴會上的客人她都不認識,這樣是不是有點尷尬?” 許菀菀跟沒聽懂她意思似的笑笑:“沒關(guān)系,她是日常打扮又不顯眼,而且我也不認識這些人,她在我身邊我剛好有人聊天。” 楚畫眼神一黯,繼續(xù)笑道:“那好,希望你們不會覺得我你招待不周?!?/br> “當(dāng)然不會。” 賓客終于到齊,三三兩兩在一起說話,許菀菀不遠處坐下來兩個男人,頻頻向這邊看,兩人衣品不錯舉止儒雅,看起來至少白領(lǐng)精英一樣的人物,兩人不遠處的單人沙發(fā)上是康子韌,偶爾與許菀菀目光對視,悄悄眨了眨眼。 許菀菀視若無睹,只當(dāng)不認識這個人,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怎么有這樣善于自來熟的人。 侍者給許菀菀送來兩杯果汁,許菀菀拿在手中,慢悠悠和杜嬋說話,等待生日宴會開場。 作為主人的楚畫十分繁忙,開場白后她讓人拿了兩只話筒,請在場的客人相互介紹認識,來的客人男女比例十分均衡,雙方都有人躍躍欲試,氣氛被炒得火熱,輪到許菀菀時,十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許菀菀不喜歡被太多人注目,但經(jīng)過那場盛大又繁忙的婚禮,那點不自然早就可以自己掩飾的很好,她迎著楚畫期待的目光,簡單說了一句:“你們好,我是許菀?!?/br> 她并未說全名。 楚畫一怔,繼而笑著示意她將話筒傳給下一位,下一位是杜嬋,她的話和許菀菀一樣簡短。 怪異的兩人給眾人留下一點印象,不過許菀菀容貌出眾,杜嬋較為普通,那些目光慢慢集中在許菀菀一人身上。 方才那兩名儒雅男人,自我介紹姓文,他們是楚畫外婆家的表哥,楚隆君妻子的外甥。 最后壓軸介紹的是許翩然,在座沒有不認識她,多少知道她和楚畫的關(guān)系、家世,對許翩然不自覺的就討好起來,他們來參加楚畫的生日宴,與楚家多少保持著聯(lián)系,而許家比楚家的臺階還要高,若是能與許翩然結(jié)識,未來能派上用場那真叫未雨綢繆。 許菀菀很開心許翩然再次奪走眾人的目光。 等到宴會開始,飯菜上來眾人落座切了蛋糕,倒是有兩三個男士提議抹蛋糕的以期和女孩子們迅速熟絡(luò)起來,但這個建議被楚畫嚴厲制止。 “真是沒意思?!辈恢钦l嘟囔了一聲,聲音大到楚畫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許翩然斜他一眼:“你抹自己臉上給我們大家看咯?!?/br> 頓時,有人因為這句話低聲笑起來,那個男人坐在座位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憤憤瞪了許翩然一眼。 許翩然不以為然,許菀菀倒是奇怪的看了許翩然一眼,她明白許翩然不是為了別人,純粹是為她自己,這位大小姐怎么容忍被人在臉上糊蛋糕呢? 宴會上的飯菜很精致,這家酒店廚師的手藝相當(dāng)不錯,許菀菀和大家一起吃了點飯,很快放下筷子偶爾喝口水,低調(diào)的仿佛沒這個人似的,杜嬋只會比她更沉默,杜嬋隔壁的女孩正在大談護膚心得,兩人閑著無事,側(cè)耳傾聽。 很快,許菀菀不再去聽,女孩口中說的都是亂七八糟的護膚方法,若是真照她說的做,早晚把自己的皮膚搞壞。 杜嬋吃的差不多停下筷子,抬手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九點鐘了。 許菀菀很少熬夜,從這里回劇組酒店需要半小時,她出言提醒:“菀菀,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再等半個小時?!?/br> “好?!?/br> 楚畫看到兩人在說話,微微蹙眉,她的位置和許菀菀隔著一個人,是個身材妖嬈曼妙的女孩子,她給女孩使了個顏色,沒多久這女孩離席很快一臉急色的回來:“畫畫,我家里出了點事,你們吃吧,我先回去?!?/br> “好,那你路上小心?!?/br> 楚畫親自出去送走那個女孩,回來讓服務(wù)員將她的碗盤撤下,笑瞇瞇的招呼:“菀菀,來,你坐這兒來好么的?” 許菀菀遲疑片刻,坐了過去,與楚畫隨便閑聊了幾句。 過了不到十分鐘,有個女孩子叫唐雨來跟杜嬋說話,請杜嬋幫忙換個座位,她想和杜嬋身邊的女孩請教一些護膚問題。 唐雨長相可愛,額頭上有零星痘痘,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向杜嬋,杜嬋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去了唐雨所在的位置,與許菀菀隔著五六個人,不特地去看根本看不到。 杜嬋落座后,她旁邊的一對男女很開心的舉杯:“剛才人太多沒記住你的名字,你身材真好啊,是不是有肌rou,能敬你一杯嗎?” 杜嬋想了想,從桌上拿起一瓶還未打開的白酒,輕而易舉的打開瓶蓋給自己新杯子里倒?jié)M:“好啊。” 這對男女看到她開啤酒瓶蓋的輕松勁,恐懼的對視一眼,繼續(xù)勸酒。 許菀菀看不到杜嬋被灌酒的狀況,她正在和楚畫說一些拍攝里的趣事,此時,有人輪番來跟今天的壽星敬酒,坐在壽星旁邊的人也不能幸免,有一人干脆在許菀菀身邊坐下,正是方才的文姓男子。 “徐小姐也喝一點吧?這酒度數(shù)特別低,一般人很難喝醉的?!?/br> 許菀菀也不糾正對方喊錯的姓氏,淡笑著搖頭:“我不喝酒的?!?/br> 文州和善一笑,扶了扶眼鏡道:“那要給你換成果汁嗎?我看你的水杯空掉了?!?/br> “好吧,謝謝?!痹S菀菀杯子里換成芒果汁,她婉拒了文州的幫忙,自己倒半杯,微微啜飲一口,又放回原地。 文州話不多,偶爾還會側(cè)首和旁邊的女孩子說話,楚畫這邊還在與一女人交談,女孩神情很是嫻靜,祝福過楚畫的生日,轉(zhuǎn)過來道:“您是溫太太?” 許菀菀扭頭看向她:“你好,你是?” “我表姐是方佳,我叫藍沁,曾經(jīng)看她發(fā)過你的婚禮照片?!?/br> “你好。” “溫太太,你比照片上還要漂亮?!?/br> 許菀菀笑笑:“謝謝?!?/br> 兩人交談的短短瞬間,楚畫給文州使了個眼色,文州觀察了四周的環(huán)境,迅速將捏在手中的藥片放到許菀菀的果汁杯里,藥片迅速在果汁中溶解。 等到藍沁禮貌同許菀菀道別回到自己座位上,許菀菀抬手看了下時間,接近九點半,宴會上已有兩三人準備離開,而不勝酒力的杜嬋已經(jīng)是半醉狀態(tài)。 楚畫身為主人不得不送人離開,臨走前又深深看了文州一眼。 “徐小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能不能敬你一杯,希望以后還有機會見到你?!?/br> 文州已經(jīng)端起酒杯,許菀菀端起果汁杯,準備送到唇邊,突然有一人在文州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文州的手一抖,下意識回頭看向打他的人—— 許菀菀送到唇邊的的果汁杯轉(zhuǎn)了個方向,穩(wěn)穩(wěn)放到楚畫的座位上,又順手拿起楚畫那杯比她略少的芒果汁,握在手中。 坐在斜對面的康子韌忽然看過來,瞧見許菀菀的動作,疑惑的眨眨眼。 許菀菀淡漠的瞟他一眼,目光暗含凌厲警告,康子韌心口一滯,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餐盤。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文州看到在身后拍他的人是一個陌生男人,顯然喝醉了,嘟囔道:“你怎么坐在兩個美女中間,起開,我也想坐在這兒?!?/br> 文州顧不得回答他,扭頭去看許菀菀,許菀菀的果汁杯壁上沾著些微果汁,看起來像是剛從唇邊移開,尤其杯子放下比剛才少了一些,許菀菀應(yīng)該喝了不少! “兄弟,你喝醉了?!蔽闹葸@才有興致回頭跟喋喋不休的醉酒男人說話。 而楚畫也匆忙回來,氣息還未喘勻:“菀菀,抱歉,今天的生日宴有點亂,讓你看笑話了?!?/br> 許菀菀輕笑,端起她一直喝的杯子,里面是沒什么味道的礦泉水:“沒關(guān)系,挺熱鬧的,祝你生日快樂?!?/br> 楚畫怔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看向桌上的果汁杯。 “我不能喝酒,剛喝了果汁,太甜了,還是以水代酒敬你吧。” “……好,菀菀,謝謝你能來?!背嫸似鹚墓?,一口氣喝掉一半。 許菀菀盯著她的動作瞇了瞇眼睛,又坦然笑著放下水杯:“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劇組了,明天早上六點就要開工,不能陪你續(xù)攤啦?!?/br> “那好,你等等我送你?!?/br> 接連有來客同楚畫道別,楚畫只好很無奈的先將別的客人送走,許菀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蹙眉揉揉額頭,一直注意著她動作的文州心頭一喜,屏息等待。 此時,杜嬋已經(jīng)喝趴在座位上,一睡不醒,包房里的客人只剩下康子韌和許翩然以及勸杜嬋喝酒的男女,還有另一個文姓男人。 許翩然與康子韌有些交情,全程除了和楚畫交談就是跟康子韌聊天,臨到結(jié)尾,許翩然準備叫助理接她回去,但康子韌坐著沒動,若有似無的看向許菀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