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所以,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溫昱瑾的親信、秘書處等都知道老板的太太來了! * 許菀菀手里有一份華懋的布局圖,她只去適合她玩的地方,至于別處還是別打擾人家工作的好,十六樓有一個休閑區(qū),剛到上班時間應(yīng)該沒什么人,她打算先到那里逛逛,不過剛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昨天許晨曦說的,想要把李遠介紹給童影,她得給童影通風(fēng)報信。 童影接到她電話很開心:“嫂子,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約我去逛街呀?” “別這么說,搞的咱們兩個只會逛街?jǐn)〖宜频??!?/br> “反正表哥掙錢很多,嫂子你沒事就幫他花錢好啦,不像我,只能花自己的零花錢?!?/br> 許菀菀樂了,悄悄找個隱蔽點的地方,繼續(xù)同她說話:“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昨天我姑姑見到我婆婆了,我姑姑想給你介紹對象,我想著你談戀愛的事情還沒跟家里說,先給你說一聲,你到時候直接拒絕就好啦?!?/br> 童影苦哈哈的道謝:“嫂子,你太理解我了嚶嚶嚶?!?/br> “別說是我說的就好啊,你就當(dāng)不知道。”許菀菀可不想姑姑說她沒良心。 “那當(dāng)然?!?/br> “童影,我多嘴問一句,你都要畢業(yè)了,如果交往的對象不錯,就不要你一直瞞著家里,不怕到時候他們給你安排相親嗎?”許菀菀挺喜歡童影的性格,兩人也處得來,她不希望童影因為婚事犯難。 童影唉聲嘆氣:“嫂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爸媽是個老古板,開口閉口就是我們這樣的家庭,我們到底什么樣的家庭,比別人很牛逼嗎?我一想到跟他們談這件事就頭大……” “唔,所以你說這么多就是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不符合他們的要求的?” “……對,嫂子你真聰明。” “不要夸我,還是想想怎么跟你爸媽交差?!?/br> 童影哀嚎不止:“嫂子,你幫我想想辦法唄?!?/br> 許菀菀也替她發(fā)愁:“最好坦白,做好你父母的工作,私奔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不太現(xiàn)實的。” “嫂子,你和我爸媽不熟,不知道他們有多難搞,我可不想按照他們的要求隨便湊合結(jié)婚?!蓖按蟠筮诌终f完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話很不妥當(dāng),后悔不迭的道歉:“嫂子,對不起,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br> 許菀菀笑了:“我明白,有一個喜歡到可以奮力一搏的人不是挺好的嗎?不過我也不是鼓勵你,談戀愛怎么都好,要是準(zhǔn)備結(jié)婚你還是要仔細考慮好?!?/br> 她覺得童影應(yīng)該是很喜歡那個男人的,但如果家世懸殊太大,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童影磕磕巴巴給許菀菀描述了男友的條件,和她同年的窮學(xué)生,有理想有抱負(fù),對女朋友體貼關(guān)心,兩人很相愛。 許菀菀揉揉額頭,不是她刻薄,單憑童影的描述她就有不好的預(yù)感,索性給了個提議:“等有時間帶出來給我們見見,讓昱瑾給你把把關(guān),如果他認(rèn)為不錯,到時候你也有個有力的支持嘛?!?/br> “嫂子,我愛你?。。 ?/br> 許菀菀把手機拿遠一些,免得被這聲音刺到耳朵,等童影平復(fù)下來才沒好氣的說:“你問好時間去問昱瑾,我隨時都有時間?!?/br> 童影嘿嘿笑:“嫂子,你跟我哥說唄,我不敢?!?/br> “……好,那你先協(xié)調(diào)你男朋友的時間吧?!?/br> “嘿嘿,他就在華懋實習(xí),周末都有時間的?!?/br> “那好,等我通知?!?/br> “嫂子,愛你么么噠?!?/br> 許菀菀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掛掉了電話,后知后覺的想到她大包大攬幫童影定了讓溫昱瑾幫忙的事,他會不會不高興?應(yīng)該不會的……叭。 許菀菀在休閑區(qū)喝了一杯咖啡,準(zhǔn)備到傳說中華懋最漂亮的樓頂花園逛一逛,說不定還可以找找靈感給自己家弄一個類似的花園。 從休閑區(qū)到花園需要乘電梯,許菀菀走出休閑區(qū)就繞暈了,前后左右都是是人家的工作區(qū),她大概走到反方向來了。 “需要幫忙嗎?”一道溫和的男聲從背后響起。 許菀菀回頭看去,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大男生,像個干凈清爽的校草,笑起來格外陽光,尤其看著別人的眼神很真誠,而且他穿的西服很眼熟,她記得童影給男友挑選的西服就是和眼前這套一模一樣的。 “你好,我要找電梯,怎么走?” 對方很禮貌的抬手指引:“您左轉(zhuǎn),向前直走大概五十米再右轉(zhuǎn)就可以看到電梯了?!?/br> “謝謝?!?/br> “不客氣?!?/br> 許菀菀離開前下意識看了下他的工牌,實習(xí)生——鄭青林! 原著里的內(nèi)容如潮水涌入腦中,許菀菀如遭雷擊,怔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工牌上的證件照和名字。 鄭青林奇怪的看她:“有什么問題嗎?” “沒、謝謝?!痹S菀菀回過神來徑直照做他的指示向前走,直到走到拐角處,才停下來狠狠咬住下唇,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這個鄭青林就是童影的男友吧? 第44章 其實許菀菀都快不記得鄭青林這個名字了, 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想遇見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鄭青林是原著中許菀菀的真愛, 兩人從學(xué)生時代相戀, ‘許菀菀’沒有勇氣脫離許家, 鄭青林是個窮學(xué)生,‘許菀菀’和‘溫昱瑾’結(jié)婚后,依舊和鄭青林保持來往,并且用手中的資源支持鄭青林的事業(yè), 直到‘許菀菀’車禍身亡前, 兩人仍舊有聯(lián)系。 她成為許菀菀后, 從一開始就計劃好高中之后不在京市, 一是想自由幾年, 二是不想遇見鄭青林,雖然遇到他兩人也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但許菀菀一直很膈應(yīng)這個人。 許菀菀大致算了一下, 鄭青林依然按照原著的軌跡成長,按部就班的讀研究生、實習(xí), 原著里‘許菀菀’在京市和他讀同一所大學(xué), 她則是上學(xué)跳級早早讀完研究生,比鄭青林還要早一年畢業(yè)。 當(dāng)然, 靠女人上位的鄭青林毫無疑問是個渣。 許菀菀沒想過會在華懋遇到他, 而整個人還有可能是童影的男友, 她盯著花園里常青植物, 只覺得生活朝自己潑來的是一盆盆狗血。 十點 溫昱瑾準(zhǔn)時結(jié)束會議, 回到辦公室里卻沒見到自家太太的人影,他叫來助理小鐘:“我太太一直沒回來嗎?” “是的?!?/br> 這么樂不思蜀嗎?溫昱瑾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屏幕。 “溫總,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溫昱瑾頭也不抬:“你去忙吧,謝謝?!?/br> 小鐘踩著高跟鞋離開,內(nèi)心腹誹:原來喊她來真的只是為了問溫太太的行蹤。 溫昱瑾給許菀菀撥過去一通電話,確定位置后拿上風(fēng)衣往樓頂花園而去,一路上稍顯匆忙,搞的負(fù)責(zé)樓頂花園清潔的保潔以為樓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華懋員工壓力再大也不會在樓頂跳下去吧? 到達樓頂,溫昱瑾找到正在發(fā)呆的許菀菀,見她神色恍惚的,蹙眉握住她的手:“怎么出來也不多穿點?” 他的手掌寬厚溫暖,許菀菀回過神,迎向他關(guān)切的神色才逐漸清醒。 “我想著不會呆很長時間就沒回去拿衣服,抱歉?!?/br> 溫昱瑾將風(fēng)衣圍在她身上,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看過去沒什么特別的東西,猶豫著直接問出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從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溫昱瑾知道他的太太足夠堅強獨立,但內(nèi)心里還是個柔軟的小女孩,他一直希望可以為她做點什么。 許菀菀揉揉臉頰,讓自己暖和一些,同時裹緊他的風(fēng)衣坦白相告:“遇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還有和童影商量了一件事。” 她將見面的事情說了,“抱歉,沒有和你商量過就擅自決定了這件事。” “不用道歉,你可以支配我下班后的時間,何況你也是為了童影好。” 這一句話著實溫暖,許菀菀有些感動:“謝謝你。” 溫昱瑾攬著她的肩膀往室內(nèi)走:“你是我太太,可以不要和我這么客氣?!?/br> “知道啦?!?/br> 她這么順從,真是出乎意料,溫昱瑾又看一眼她的側(cè)顏,垂眸笑意漸濃。 回到他的辦公室,許菀菀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好幾個噴嚏,都不用說,她都知道自己是感冒了,敢不穿外套在樓頂花園發(fā)呆,果然秋末冬初的溫度就要教她做人。 “我送你去醫(yī)院?!?/br> 許菀菀摸一下發(fā)燙的額頭,沒有底氣反駁:“要不然讓司機送我過去吧,免得耽誤你工作?!?/br> “都排開了,走吧?!?/br> “那好吧?!?/br> 許菀菀很心虛,乖乖套上外套和他下樓,小聲嘟囔了一句:“沒想到華懋一日游是這么收場的?!?/br> 溫昱瑾聽了個正著,瞥她一眼,涼涼道:“怪誰?” “我自己?!?/br> 從辦公室到地庫,電梯里有數(shù)個中途上下的員工,見到溫昱瑾和許菀菀并肩站著,重新進行一遍早上的流程,許菀菀極力抑制打噴嚏的沖動,流感季節(jié)傳染給別人就不好了,不大一會兒功夫鼻尖被她揉的紅紅的。 溫昱瑾將風(fēng)衣遞到她手里,暗暗后悔沒有坐專用電梯。 許菀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用他的風(fēng)衣捂著口鼻,小小打了個噴嚏,整個人都舒服不少,當(dāng)然風(fēng)衣也被糟蹋了。 到達地庫,電梯門打開,迎面走來一人正是許菀菀不想見到的鄭青林,他挺友好的對她笑笑,她不想讓溫昱瑾察覺異常,也回以微笑。 鄭青林并未認(rèn)出溫昱瑾是誰,朗聲道:“出去辦事嗎?” “對?!?/br> 彼此本就不熟悉,打過招呼后一進一出就此分開,如果鄭青林不是原著中那個人,許菀菀覺得這樣的男孩子還是很討喜的。 溫昱瑾瞥見她眸中的煩躁,溫聲問:“你們認(rèn)識?” 他記得她剛才說遇到了不想見到的人。 “剛迷路找他指路來著?!痹S菀菀本來想強調(diào)這不是她剛才說的那個人,可一想這欲蓋彌彰太蠢了,干脆閉嘴。 “嗯?!睖仃盆蝗ソ掖┨羝?,太太說什么他都相信就是了。 到達醫(yī)院量了體溫,許菀菀已經(jīng)在發(fā)燒,她從搬到老宅居住就不容易生病了,但只要生病就得傷筋動骨的,一個感冒也要拖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許菀菀乖乖躺在病床上掛水,還不忘叮囑溫昱瑾:“那件風(fēng)衣送干洗消毒吧,你要不要戴個口罩,免得我傳染給你?!?/br> 溫昱瑾看她蔫蔫兒的反而話多了,陌生的憐惜情緒從心底涌起,輕聲安撫道:“我都會注意的,你先睡一會兒,我在這陪你?!?/br> “你不去上班嗎?” “嗯,今天沒有工作。” 她又說了兩句,昏昏沉沉睡過去,溫昱瑾站在一旁,以手試了一下她額頭溫度,燙的厲害,早晨臉頰上健康的粉紅已經(jīng)被蒼白取代,整個人窩在病床上成了柔軟的一小團。 溫昱瑾心底的憐惜在不斷擴大,還有她病情沒有緩和的煩躁。 “她什么時候才會退燒?” 醫(yī)生不斷安撫,說要等打一會兒點滴產(chǎn)生藥效,溫昱瑾坐在床邊靜靜盯著藥水一點一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