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第一、一個?!彼{薔薇回答得很卑微。 “想好了?不要這個孩子了?” “想、想好了。”藍薔薇回答得很心虛。 “哼,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都不知道什么是羞恥,小小年紀就只知道與人亂搞,搞出問題來了就只有來醫(yī)院流產(chǎn),上次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都流了兩個了,真是作孽?。 ?/br> 一邊的一個正在做各種準備的護士一臉不屑地看著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藍薔薇。 那位醫(yī)生搖了搖頭,一副見慣不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小小年紀就只知道談戀愛,一談戀愛就與人上床,又不知道保護自己,不出問題才怪呢?!?/br> 醫(yī)生帶好了手套走了過來,對藍薔薇說:“躺好,把腿打開!” 藍薔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自己的雙腿打開躺在手術(shù)臺上,渾身都在顫抖,她小聲地問道: “會不會很痛啊?” “怕痛?怕痛就不要跟男人上床??!” 那位護士大姐一臉地鄙視看著藍薔薇。仿佛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不是等待救贖的姐妹,而是深惡痛絕的階級敵人。 醫(yī)生開始給她外面消毒:“放松,我們準備開始了,別這么緊張,會有些痛,但你越緊張就會越痛。” 那冰涼的消毒藥水擦在藍薔薇的身上,她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來自身體上的傷痛,而是來自靈魂上的一種最深切的痛:或許,下一秒,當(dāng)那血色的胚胎被剝離出她身體時,她與那個她深愛的男人的唯一的牽連就這樣沒有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在流產(chǎn)醫(yī)生拿著那冰冷的銀色器械要探進她的身體里時,她突然尖叫起來:“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醫(yī)生奇怪地看著她,目光就像那些要探進她身體里的器械一樣的冰冷。 “我不做了!不做了!” 她哆嗦著從手術(shù)臺坐起,哆嗦地穿上褲子,哭著跑了出去。 尤蘭蘭看到藍薔薇從手術(shù)室里哭著跑了出來,上前抱住了她:“怎么了,薔薇?” “我們快走,我們快離開這里!”藍薔薇一直在發(fā)抖。 尤蘭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好擁著藍薔薇向外走去。 兩人走出了醫(yī)院大門,藍薔薇的氣息這時似乎才喘均。她抱歉地看著尤蘭蘭道:“蘭蘭,對不起,我沒做了,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什么?”尤蘭蘭驚得可不是一點兩點?!澳銢]做?” 藍薔薇堅定地點了點頭。 尤蘭蘭很無奈,只有嘆了一口氣,又抱了抱她?!澳氵@個傻姑娘,我拿你有什么辦法呢?好吧,那我們就一起面對吧!” ☆、360 逼她離開 藍薔薇又是淚盈眼眶:“謝謝,謝謝你,蘭蘭!” —— “少爺,少奶奶她今天去了醫(yī)院!”阿津?qū)⑺{薔薇一天的行蹤向爵梓銘報告著。 “什么?她去醫(yī)院做什么?病了嗎?”爵梓銘目光一凜,眼里滿是擔(dān)心。 “她是與她高中時的那位叫尤蘭蘭的女同學(xué)一起去的。我查了醫(yī)院當(dāng)天的掛號登記,沒發(fā)現(xiàn)少奶奶的名字。估計她是陪她的朋友去看病的?!卑⒔蚶^續(xù)匯報著。 這個笨蛋阿津,有什么事不能一次說完嗎,害得他白擔(dān)心了。爵梓銘用眼睛瞪了阿津一眼。 “讓她離開的事什么時候才能辦好?” “馬上就好!” “馬上是多久?”爵梓銘又瞪了他一眼。 “一個星期吧,少爺!”阿津感覺到周邊大氣壓變得十分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書,但爵少還是不能放心,還是要將那個小女人轉(zhuǎn)移到安全地方,他才能安心地投入到與墨子奇和司徒方惠的戰(zhàn)爭。 —— 藍薔薇正要平靜自己的情緒安靜地在郾城市生活下去。她還去找了一份兼職,每天晚上五點到十點在一家西餐廳打工,開始為自己賺取學(xué)費和生活費。日子再難她也要完成學(xué)業(yè),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 她還想好了,現(xiàn)在開始進入冬季,衣服會穿得越來越多的,這樣懷孕了一時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待過來這學(xué)一期后,她就休學(xué)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她就轉(zhuǎn)學(xué)離開這座城市,到一個沒有人知道她的地方,帶著藍玫香和藍薔葉重新開始。 只是這種計劃還沒有實行兩天,這天阿津就在學(xué)校里將她拉到了一個僻靜處,對她說道: “少……少奶奶,為了你們的安全,你和你的家人必須盡快離開郾城市……” “怎么了?我已經(jīng)不是爵家的什么人了,為什么還要將我們趕走?”藍薔薇很憤怒。 “這個,我們是為了……” 阿津本來想說我們是為了你好,但他立即想起了少爺?shù)脑?,越冷酷無情,少奶奶就越安全。他立即冷著一張臉: “我們也是執(zhí)行少爺?shù)拿睿{小姐,少爺說他不想再在郾城市看到你!” 這話像一把利劍刺入藍薔薇的心房,她感到一陣劇痛從心里傳來,里面立即是血rou模糊的一片。她沒想到她都與他離婚了,他還不愿意放過她!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他爵梓銘才能做得出來。 藍薔薇忍住軟弱的淚水,冷笑道:“要是我不離開郾城呢?” “藍小姐,為了你和你家人的安全,你還是盡快地離開這里的好!這是我們給你辦好的轉(zhuǎn)學(xué)證明,你可以到壤城大學(xué)繼續(xù)你的學(xué)業(yè)!” 阿津說著將一份文件袋遞給藍薔薇。 藍薔薇冷冷地看了一眼,不去接那個文件袋,而是轉(zhuǎn)身冷然離開。她現(xiàn)在就要待在這里,看他能把她怎么樣!即使有一天她要離開這座城市,她也不需要他來安排她的一切。 看到少奶奶一臉倔強地離去,阿津無奈地嘆了口氣。 僅僅過了兩天,藍玫香突然到蕭又颯打來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蕭又颯聲嘶力竭的哭求聲: “薔薇,女兒啊,你救救我!救救我!” 不等藍薔薇知道是什么,電話就傳來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藍小姐,你父親賭博了,欠下我們五百萬,限你三天還清賭債,否則就要他的命!” 喝,蕭又颯欠賭債,跟她藍薔薇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對方似乎知道藍薔薇的心思似的,接著道:“不要說蕭又颯跟你沒有關(guān)系,他怎么說也是生你的父親,你要是見死不救,我不信你這輩子能安心?!” 對方不等藍薔薇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蕭又颯真是陰魂不散,真要緊緊地拖住她不放了嗎?還真沒完沒了了。 但她同蕭又颯早已經(jīng)恩斷義絕了,他是生是死,已經(jīng)不管她的事了。 她藍薔薇不會再管蕭又颯的什么事了。 但沒過一個小時,覃美莉帶著她的兒子蕭鵬飛、女兒蕭菲菲就趕到了郾城大學(xué),在她面前一片哀求: “薔薇,你一定要救救你的父親啊,你不能不救他啊!”覃美莉道。 “對不起,蕭又颯早就不是我的什么父親了!你找錯了人!”藍薔薇冷聲道。 蕭鵬飛擋在藍薔薇的面前不讓她走:“meimei,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雖然爵少不要你了,但這五百萬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筆很小的錢嘛,這對你不算什么事吧!” “我沒錢!我就是有錢也沒有義務(wù)去救蕭又颯,你們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藍薔薇冷笑著。 蕭菲菲好像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她推搡著藍薔薇:“藍薔薇,你怎么這么冷血、這么沒人性啊,他可是你的父親,你不救他,你不怕遭天譴嗎?” 藍薔薇冷冷地盯著蕭菲菲他們:“如果有天譴,你們一家應(yīng)該早就被天譴了!蕭又颯是你們的父親,要救你們?nèi)ゾ劝?,都給我滾開!” 蕭鵬飛舉手就要打藍薔薇,被一個人沖上來一腳將他踢倒: “今天你們誰敢在這里放肆,我就讓你們都進局子里去!不信你們就試試!” 晨曦帶著學(xué)校的保安沖了上來。 覃美莉一家看到站著的好幾個保安和一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不明身份的人,還真不敢放肆了。他們雖然知道藍薔薇跟爵少離婚了,但藍薔薇畢竟是爵少曾經(jīng)的女人,有勢力在暗中保護她也不是不可能。 便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臨走時蕭菲菲還威脅道: “藍薔薇,你不救父親,你就別想脫得了干系!我們會咬著你不放的!你別想安生!” 覃美莉一家走后,晨曦關(guān)切地看著藍薔薇:“薔薇,你沒事吧?” 藍薔薇淡淡道:“我沒事!謝謝你又幫了我!” 阿津在遠處痛心地看著這一切,他帶人在遠處一直保護著藍薔薇的安全。但少爺說,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就不能靠她太近,以免被她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暗中保護她,而舍不得離開郾城。 ☆、361 她應(yīng)有的驕傲 覃美莉一家雖然被晨曦趕走了,但藍薔薇預(yù)感到她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對于這樣一家不要臉的人來說,是什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家里的鐘點工方嫂就打來了電話:“小姐,不好了,覃美莉帶著人來家里吵鬧,太太她、她昏倒了!” 藍薔薇大驚:“方嫂,那我媽現(xiàn)在在哪里?你們別慌,我立即就回來!” 藍薔薇趕到家時,家門口圍著一些鄰居,社區(qū)的醫(yī)生也趕到了,正在給藍玫香輸液。 “媽!媽!你沒事吧?媽!”藍薔薇一下就哭了起來。 “小姐,太太已經(jīng)醒了,沒有大礙,你別急!那一家子也被鄰居們給趕走了,相信她們也不敢再來了,你別擔(dān)心!” 方嫂怕藍薔薇擔(dān)心,就在一旁說著。 藍玫香拉著藍薔薇的手輕聲道:“薔薇,你別擔(dān)心,媽沒事的!還有,蕭又颯那是咎由自處,我們不欠他的!你不要管他!” 藍薔薇含淚點點頭:“我知道的,媽!你好好養(yǎng)病,不要理那些人!她們?nèi)绻€來鬧事,就報警!” “嗯!我知道!”藍玫香輕輕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