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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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生,你說,我是不是瘋了?”路正南忽然說這種話叫港生意外,更是措手不及。 “端午節(jié)那天,梁家人那么對她,她都沒在我面前軟過一次,我甚至告訴她可以利用我,她都沒跟我軟過一次,眼睛明明那么紅了?!?/br> “南哥……” “她真是不識抬舉?!?/br> 港生看著路正南,張了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還是說老話?這場游戲玩不得?她是梁太太?她…… 港生正想著要如何說的時候,路正南已推開車門,撐開雨傘,向江蔓走過去。 雨下得太大了,大到都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和路了,模糊整個世界。港生慢慢開著車子。他看見路正南撐著那把大大的格子傘走到江蔓身前,大傘蓋過她的小伸縮傘…… 他從小就在路家長大,路家敗落后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路正南,等再見到路正南的時候他捧著盒飯,帶著幾個小伙子對著電腦做事。昔日路家嬌生嬌養(yǎng)的路大少爺一夕間變成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男人,吃最難吃的盒飯,一件t恤衫能穿好幾天,買最便宜的鞋子,走最難走的路…… 路正南握住江蔓被風(fēng)吹冷了的手。 江蔓抬起頭,看向他。 雨兇狠地砸著傘面,風(fēng)肆虐地吹著傘——江蔓一只手握不住被風(fēng)吹動的傘,傘一下子就翻了面,手沒握住,傘隨著風(fēng)落進了雨里,然后飄到了遠處。雨打濕了江蔓的肩膀,她收回被雨傘帶跑的目光,還沒看清楚路正南的臉,他已經(jīng)緊緊摟住她肩膀。 “梁太太,下這么大雨,你老公不知道來接你嗎?” 江蔓一拳抵在他的側(cè)腹部,他哼笑一聲,又叫她梁太太。江蔓大聲罵他,罵聲被雨砸傘面的聲音蓋過了一半。 港生的車子停在路邊。 路正南一手撐著傘,一手拉著她上車。江蔓對著他的手背用力咬上去,路正南將傘收了,從車窗扔進去,轉(zhuǎn)身按住江蔓的后頸,江蔓疼的松嘴,被他推進了車里。 “路正南!你說好不強迫人的!” “港生,回西苑?!?/br> 港生不去看后視鏡,也不敢回頭,沒必要。 路正南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桎梏著江蔓上半身,她抬起雙腿朝車窗用力蹬著?!奥氛?,你說好不勉強我的!你反悔!” “我勉強你做什么了嗎?” “我要下車!” “待一會,車子要踹壞了,你可要賠的。” 路正南看著江蔓牛仔短褲之下的均勻有致的腿,她用力蹬著車窗,大腿肌用力繃住,尤其是膝蓋處附近。路正南用顴骨貼著她額前的濕發(fā),一言不發(fā)。 西苑很快就到了。 外面的雨不曾停。 路正南拉著江蔓進了西苑,走過玄關(guān),看見鐘點工她蹦的更厲害,那雙漂亮的長腿忽然就繞到路正南的小腿后面,路正南絆了一跤,雙手緊緊抓著江蔓的手,連帶著她往地上摔去——他護著她的頭部,手指被她用力磕在地板上,手指骨疼的一時發(fā)不上力氣。 江蔓怔了幾秒,隨即爬起來。 “活該!” 路正南半躺在地上,看向站在門口遲遲沒走的鐘點工,沉聲開口:“張姨,你先走。”叫張姨的鐘點工自然也不好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他慢慢爬起來,看了眼江蔓后轉(zhuǎn)身朝樓上走。 江蔓趁機要出去,結(jié)果門被關(guān)上了,關(guān)門用指紋,開門怎么也是用指紋?! 路正南從樓上下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偏日系的灰白t恤衫和休閑長褲。他手里拿著毛巾,站定在客廳,看著江蔓:“過來?!?/br> 江蔓握著門把,回頭看他:“路正南,你出言反爾。” 路正南見她不過來,只好自己過去。“我出什么言反什么爾了?” “你說不勉強我的。” “那么,請問,我勉強你什么了?”他用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水跡,“江蔓,我倒是才知道你的腿原來這么厲害?!闭f著,他露出淺淺笑意。江蔓別過視線,按住他的手,用力盯著他:“路先生,請你自重?!?/br> “自重?”路正南單手撐著門面,低眸望著她,“江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江蔓心慌到不敢動一分,縱然她臉上沒什么,可那雙眼睛盯著他越用力越代表她不堪一擊。路正南將她看透了。 “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現(xiàn)在做什么?” 江蔓眼睫顫了下,“你想說什么?你該不會想當(dāng)什么好人吧?說什么我老公在外面勾三搭四?” 路正南笑了一聲,擦著她發(fā)際線的水跡,慢慢道:“江蔓,我說過,你該聰明一點。你老公的那個秘書懷孕了,他忙著解決這個麻煩,這幾天根本沒時間陪你?!?/br> 閃電劃過天際—— 雷聲緩緩而來。 江蔓抓住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朝門上的指紋區(qū)域按上去。路正南從身后摟住她,他看著江蔓垂下的眼睫。這一秒,他期待著她向他服軟的樣子,可又舍不得弄傷她。他輕輕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身上的清香被雨水沖淡了不少,倒是發(fā)間殘留的香氣更深一些。 “路正南,你要找刺激是不是?” 江蔓冷著臉,轉(zhuǎn)身,在他晦暗的目光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第37章 風(fēng)雨雷電都在警告她。 她吻著路正南—— 循著這條路,循著這罪惡一樣的路,象是所有壓抑被他帶走,急切、渴望、絕望、希望……他的回應(yīng)與她相交融,她一邊哭,一邊被他帶著走。 此時此刻,她干癟的身心滲入罪惡毒汁,在這樣的天氣、在路正南撓人心神的情況下變得渾濁不堪。 雨越來越大。 客廳的光線越來越暗。 吻,也越來越潮濕——她沒感情,沒感覺,只剩下干癟。路正南在她的唇舌間得不到男女之間應(yīng)該有的感覺,卻仍是企圖攝取她的身心,去貪圖她的身心。 吻,交融越深,力氣越重。江蔓的后背緊緊抵著冰冷的門面,后腰抵著門把。她茫然睜開眼睛的下一秒被他捂住了眼睛,他手心全是她的淚。 他很燙,沾染酒精的味道,營造出火,往她身體里鉆,鉆不進去的就留在她的神經(jīng)里。他挪開手,抱起她,她潮濕的后背貼著門面。他微仰著臉,看了她一眼,他本想對他蠻橫,可是蠻橫不過幾秒又舍不得,他吻掉她眼淚,輕聲罵她沒出息。江蔓狠狠咬住他下唇—— 她是真用了力氣。嘗到了如鐵銹一般的血腥味,她立即松嘴,看到他嘴唇見了血,她忍不住笑,笑里卻有淚。 路正南沉著臉,轉(zhuǎn)過身。她上半身忽然懸空,本能抱住他。路正南抱著她去沙發(fā),人才坐下,就按住她后腦勺,貼上她柔軟豐滿的嘴唇。 嘴里再次蔓延起血腥味—— 江蔓驚惶推拒他,他順勢一拉,她整個人就貼著他了,路正南終于撤開,沉著眸子看著她嫣紅的雙唇。 “都出血了!你真是變態(tài)!”江蔓抹著嘴,也不敢吞唾沫,嘴唇發(fā)干的厲害,也燙的厲害。她口干舌燥。 路正南用力擦掉她眼淚,挑眉笑她:“是你咬的我,你哭什么?” 江蔓啞著嗓子,看著他唇上的血跡,恨恨道:“是你招的我!我不咬殘你都算客氣了!” 路正南繃緊了臉,咬肌堅硬。他看著江蔓,按在她臉頰附近的手慢慢撫動,按在她豐滿的下唇上,“好了,不哭了?!?/br>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蔓眼淚根本停不下來——她真是著了魔了。如果說,前一秒她還對梁仲杰有期望,現(xiàn)一秒什么都消散了。 路正南嘆氣,將她按進自己的懷里,輕輕拍著她后背。“好了,是我錯,我不該跟你說你老公的事情?!?/br> 他貼著江蔓冰涼的額頭,“現(xiàn)在,你除了我這條路,你還能怎么走?真想一輩子被你老公綁著?” “你和他有區(qū)別嗎?” “有?!?/br> 江蔓抬頭,望著他臉上亦真亦假的溫柔。 他捏了捏她耳垂,笑:“我不是你老公?!?/br> 外面的雨似乎不會停了。 江蔓似乎也沒別的選擇了,眼前這個男人闖進了她那個脆弱的小世界,瞧見了她藏起來的壓抑、渴望、期望、希望、絕望……他手心里的繭擦過她后腰上的肌膚。 她按住他的手,半伏在他身上,啞聲道:“別……”她將臉埋進他胸膛里,他灰白色的t恤濕透了。她在他沉默的呼吸里,聽到了他躁動的心跳聲,也感覺到他緊繃的克制…… 他抬起她的臉,沉默地擦掉她的眼淚,吻了吻她眼角附近的痣。江蔓眼睫發(fā)顫,別過臉,“路正南,你當(dāng)我發(fā)糊了好不好?”他回答不好,打橫抱起她去樓上的浴室。他拉開衣柜,翻出自己的運動衫放進浴室,然后離開了西苑。 港生見到路正南,見他頭發(fā)微亂,還有他嘴唇間的痕跡,都已經(jīng)說明了發(fā)生了什么。港生沒往下想,他相信路正南,路正南不是那種真的會勉強女人的男人。 “南哥,接下來去哪?” “你留在這兒,等會她出來,你告訴她等我回來,我送她回家?!彼眠^港生手里的車鑰匙,開車離開。 江蔓從浴室出來,打量著這間房子。 干凈到不像有人真正住過一樣,如果不是桌上的煙灰缸里有煙灰時,她一定會這樣想的。她下樓,看見港生,港生對著她沒有什么表情,只說:“南哥說叫你等他回來,他會送你回家的?!?/br> 江蔓問他現(xiàn)在幾點了。 港生說還不到七點。 江蔓回到樓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的桌面壁紙,想到路正南說的話。梁仲杰不光是背叛他們之間忠誠的性,還背叛了很多東西,他都搞大那個秘書的肚子了……男人真麻煩,女人真可憐,憑什么男人一進入女人的身體,就能在女人的身體里放下一顆種子呢。 江蔓刪掉了他們的照片,正要清空照片回收站的時候,她又冷靜了下來。梁仲杰會檢查她的手機,離婚沒那么容易,離開他更沒那么容易。她仰起臉,看到已經(jīng)回來的路正南,她關(guān)掉手機,站起來,局促不安。 路正南拎著紙袋子放在床上,說:“買了衣服,按照你平時穿的風(fēng)格買的,你回去,梁仲杰不會注意穿著問題?!?/br> 江蔓嗤笑一聲:“你不光了解我,連我老公也了解啊?” 路正南正要離開,聽到她的話,慢慢轉(zhuǎn)過身,走到她身前。他定定看著江蔓略微蒼白的臉,悶聲笑出來,“不了解你老公,我怎么知道你缺什么?” 江蔓不可置信的眼神讓他笑意更深。 “江蔓,你知道嗎?感情是可以計算的,男女之間,一旦有一方讓這個感情失去了平衡,另一方會很快察覺到,甚至也會計算出這份的重量,日常生活會慢慢將這份感情磨得很難看。你自己難道沒算過?你傾心付出的感情最后變成了你老公的出軌,你的□□障礙固然是其中原因,但其他原因也扎根在你的生活中,女人得有多愛一個男人才會心甘情愿為他洗衣做飯?要是不愛了,洗衣做飯都變成女人最討厭的事情?!?/br> 江蔓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生氣,她痛苦,她難過,可路正南真是輕而易舉啊,輕而易舉就將這種事情說出來,計算感情?感情還能計算嗎?計算出那么難看的樣子? 她抬起頭,上前,一巴掌輕輕扇過他臉頰——不輕不重,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一巴掌讓他愕然。她的手是涼的,拂過他臉頰的那一瞬間,什么疼痛都沒有,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將厭惡留了下來。她鐵青著臉,拿過床上的衣服去浴室。 路正南坐在軟墊沙發(fā)椅上,摸了下剛剛被她輕輕扇過的臉頰,這里泛著燙,燙意維持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fā)燙,心也是如此。他望向浴室。 江蔓從里面走出來。 牛仔褲和鏤空花紋棉衫,品位普通,衣服質(zhì)量卻是路正南的標準。她對上路正南的目光,看到他對自己招手,她站著不動。外面的天色被一場大雨壓得很沉,平時這時候天還微微亮著的,現(xiàn)在陰陰沉沉地暗下去了。路正南旁邊的落地?zé)舴褐饩€,柔柔地覆在他身上,他眼睫下方鋪著一層陰影。她看著他,看不明白他。 “過來。”他語氣低沉渾厚。 江蔓還是不動,他便笑著威脅她:“要我過去?”說著他單手撐著沙發(fā)扶手要起身時,江蔓走到他身前,低著頭看著他,說:“梁仲杰喜歡威脅我,你也這樣?” “我威脅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