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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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蔓不說話,隨他自說自話。男人不能遷就,遷就日子長了,以后男人就當你對他的遷就都是理所當然——哪有這么好的便宜事兒?江蔓是個女人,還是個小女人,小女人都壞著呢。 梁仲杰可憐巴巴地摟著她的腰,手指按在她腰間裸露出的肌膚上,開始不安分。江蔓在他手背上用力撓了下,梁仲杰繃著臉,說:“江蔓,你真要一直跟我冷下去?” 江蔓推開他的手,“那你叫我怎么辦?你怎么不換位想下?如果我出軌,你什么心情?你能做到每天跟我笑嘻嘻?我忘不掉就是忘不掉!” 梁仲杰蹭的起身,近乎暴怒,卻又努力克制。 “江蔓!這種換位想法沒意思!” 江蔓坐在沙發(fā)上,仰著臉看著他?!澳俏以趺崔k?” “像以前一樣——” 早上起來是她懶懶笑臉,出門上班是她柔軟唇香,下班回家是她笑臉,被窩里是她溫暖馨香…… 江蔓霍地起身,抬手原本想扇他耳光,末了卻只是用力推他一下轉(zhuǎn)身要回臥室。梁仲杰從身后抱住她,“蔓蔓,你跟我笑笑,好不好?我好久沒看到你笑了?!?/br> 江蔓聽他說這話,幾欲要哭。她心里有這個疙瘩在,對著他怎么可能還笑得出來?她忽然間很想問問何美杉,問問她是怎么做到每天回家還能同老趙笑嘻嘻,每天那樣快活?她光是想梁仲杰都覺得累。 “……要回到以前,也不是不可以。” 梁仲杰心中一蕩,渴望地望著她。 江蔓慢慢轉(zhuǎn)過身,對著他的臉,定定看幾秒,纏住他脖子抱住?!拔乙ぷ鳌!?/br> 梁仲杰心猛地一沉,好久后,他才同意答應(yīng)她。 江蔓不敢相信,讓他再說一次。梁仲杰哼笑,親她,用嘴唇抿住她稍厚的下唇?!拔彝饽愠鋈スぷ?,那我有沒有獎勵?”他撇嘴一笑,在她耳畔吹口氣,暖的,也是臭的。江蔓推他,“你去洗澡,很臭?!?/br> 梁仲杰見她這樣嫌棄自己的樣子和以前一樣,他心里慶幸,笑了起來。 江蔓趁他去洗澡,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抹嘴一邊想待會要怎么應(yīng)對他。她不想跟她再做那檔子的事情,在婚姻還在的情況里,梁仲杰下面那根臭東西碰過別人了,每晚回家抱她親她之前,臭東西都不知道是不是跟別人在一塊黏過了,想到這個,她就膈應(yīng)得慌。 梁仲杰出來的時候,她抱著衣服往浴室跑。梁仲杰邊擦頭發(fā)邊笑:“你跑慢一點,摔了我可不心疼啊?!?/br> 江蔓哼了一聲,關(guān)上門。 梁仲杰的手機這時候在客廳的茶幾上響了起來。他過去,捏著干毛巾一角擦掉鬢角的水跡。來電是陌生號碼,他接過電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他立即回頭看向浴室的門。 他走到陽臺,動作很輕地關(guān)上門。 “我說過了,不要再打電話找我?!?/br> 白惠茹在那邊抽泣,說:“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梁仲杰繃緊臉,說:“我不想讓我老婆再生氣?!?/br> 白惠茹輕笑:“那你這意思就是我可以找別的男人咯?這樣的話沒關(guān)系,我也可以不要你咯?” 梁仲杰臉色一沉,掐斷電話。 外面城市夜景迷離。女人話里的意思他不是不懂,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他,他雖有反應(yīng),但更多的是顧及江蔓。他必須顧及到江蔓,他告訴自己不能再犯錯。 占有欲和私有感作祟,梁仲杰無法忍受白惠茹再找他人。他回到客廳,江蔓正好出來。 他看著江蔓,江蔓也看著他,視線對上不過幾秒她就別過視線,偏著腦袋用毛巾輕輕搓揉發(fā)尾。他看著江蔓平淡無波的眼睛,忽然就沒了再犯錯的勇氣。 他想親江蔓。這樣想著,他也行動了。 江蔓的反感他全當看不到。她推著他,他大橫抱起她進臥室。臥室是他們的主戰(zhàn)場。梁仲杰親著她的鎖骨,說:“蔓蔓,不要推我了好不好?力氣都被你推沒了?!?/br> 江蔓盯著他沾有情欲的臉,干巴巴道:“我濕不了,你要怎么辦?” 梁仲杰哽住,身體的火熱一點點消退。他看著江蔓。江蔓笑:“還要像上次那樣?” 梁仲杰捂住她眼睛,半伏在她身上。梁仲杰覺得挫敗極了,不是性得不到滿足,是他在她眼里看不到以往的愛意?;橐錾畹南矏倎碓词菒垡狻?/br> 他吻她的臉頰。嘴唇。下巴。鎖骨。 另一手探到她身下。 干澀到令他心痛。他拉上被子,抱緊她,躺在她身側(cè)?!八伞!?/br> 江蔓心底一片沉寂。 講實話,她對自己的生理情況很自責。梁仲杰的出軌,她選擇忍的一半原因也是因為自責。她做不到忽視自己的情況。 她掀開被子一角,看向放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她靜靜開口:“需要我用手嗎?” 梁仲杰心被她的話蕩動了。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只剩下他與她的呼吸。梁仲杰看著她的耳廓,她沒轉(zhuǎn)過臉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他忐忑的同時也渴望著。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引到他身上。 江蔓皺眉閉上眼睛,突然用力收回手,握成拳頭緊緊放在胸前。“對不起……”她屏住呼吸。 梁仲杰的手僵著,遲遲沒再摟住她。他的渴望漸漸冷卻。 “睡吧?!彼匦?lián)ё∷?。江蔓?cè)過臉埋進枕頭里,眼淚溢了出來。 梁仲杰雖然同意她出去找工作了,但是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早上,餐桌前,他沒忍住,問她:“你打算要做什么工作?” 江蔓看了他一眼,說:“我自己找,找到了再說?!?/br> 梁仲杰在心里頭計算著,打算讓公司人事部安排下。江蔓似乎早就想到他可能會這么做,邊吃邊打招呼:“我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找。” “你能找什么?。磕愎ぷ鹘?jīng)驗現(xiàn)在等于0,你能找什么?五年時間職場空白,你覺得你能做什么?已婚女士沒那么容易找工作!”梁仲杰口氣一急,“還有,你找了工作,要是忙上忙下,回家晚了怎么辦?輪到我在家等你嗎?” 江蔓放下勺子,看他,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用你等我。” “可我要你等我!我要回家就能看到你?!?/br> 江蔓起身,小腿用力抵開椅子?!澳忝髅鞔饝?yīng)我了!現(xiàn)在是想著法子不讓我工作是嗎?早這樣你昨晚干嘛要同意?” 梁仲杰將勺子用力摔進碗里,他起身,拿過一邊椅子上的外套,邊穿邊說:“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家,這是我的條件,我不想我一回家是餓著肚子,對著的是冷空氣和空房間?!?/br> 梁仲杰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江蔓快步走到他身前,冷眸盯著他。 “我要去上班了,讓開?!?/br> 江蔓扇了他一巴掌。 梁仲杰被打偏了臉,神情冷了幾分,咬肌繃緊?!敖∧銊e無理取鬧行不行?”話音一落,又是一巴掌。江蔓看著他,眼波濕潤,啞聲道:“你憑什么這樣要求我?你憑什么?我都沒這樣要求你,你憑什么?!憑什么!” 梁仲杰冷著臉,沒回答她的問題,繞開她出了客廳直接離開。門用力被甩上的聲音讓江蔓的眼淚裝不住了。 眼淚掉下的瞬間她用力擦掉。 她才不要哭。為男人哭,女人的價值還剩什么? 她做完該做的家務(wù),收拾好一切就出了門。她去車庫要提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庫墻上掛著的車鑰匙不見了。天,梁仲杰怎么能這樣小氣這樣無恥! 江蔓連發(fā)了好幾天咒罵梁仲杰的微信信息。 梁仲杰收到了信息笑開了懷,先前在家里發(fā)生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嚴肅的辦公會議無人敢出聲。 江蔓坐上公交車,發(fā)覺自己對找工作毫無頭緒。以前的工作是經(jīng)學(xué)校里的朋友介紹的,現(xiàn)在,她要怎么開始?梁仲杰說得沒錯,她什么都不會,工作經(jīng)驗現(xiàn)在等于0。 她下了公交,打算先去人才市場看看。誰料她去了一填資料,人家一看是已婚,有些不情不愿,工作機會比那些未婚人士少得多了。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寫未婚! 何美杉知道她在找工作,神情怪異,要笑不笑。她說:“江蔓,你是不是活傻了?你好好的要找什么工作?” “我不想待家里。” 何美杉眼睛一轉(zhuǎn),笑說:“你要找事兒做是不是?那行,我問問我朋友,看他那兒缺不缺人?!?/br> 江蔓看她,覺得不靠譜,半信半疑。 何美杉嗔怒:“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不靠譜,難道我朋友還不靠譜?你不信我起碼要信我朋友好伐?” 何美杉領(lǐng)著江蔓去買了幾件工作需要穿的衣服,在外頭吃了頓午餐后,江蔓終于見到了何美杉傳說中的小男友。 “何美杉!”江蔓驚了幾秒,“你這找的太小了吧?” “小什么呀?都二十了還?。俊闭f到這兒,何美杉壞笑起來:“年齡小,活兒可不小。” 江蔓打她肩膀,再看向何美杉小男友,頓覺何美杉這是犯罪,好好的一小帥哥就被何美杉拱了。何美杉摟著小男友的胳膊,戴上墨鏡,說:“你自個回去沒問題吧?” 江蔓拎著東西,搖頭,湊近她小聲道:“你悠著點啊,老趙發(fā)現(xiàn)了我可護不了你?!?/br> 何美杉哼笑了一聲。她才管不了這么多,老趙能出軌,她照樣也能,這人人不是追求公平么,那她也要公平,雖然這公平有些可恥,可那些男人感覺可恥么? 江蔓望著何美杉帶著小男友離開,她有些發(fā)愁,只能盡量祈禱老趙不會發(fā)現(xiàn)。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江蔓拎著東西準備回家,收到了馬醫(yī)生的信息又轉(zhuǎn)回去,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她碰見了港生。 港生禮貌地叫了她一聲“梁太太”,甚至要幫她提東西。江蔓不大好意思讓人幫忙,但捱不住港生的熱情,她只好道謝。 港生送她到馬醫(yī)生的治療室。 江蔓正好奇港生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邊看病時,港生已經(jīng)走遠了。她進了治療室,和以往一樣坐在簾內(nèi)等著馬醫(yī)生。 隔壁的房間內(nèi)。 路正南來得匆忙,工作尚未完全處理好,楊秘書電話一直不斷,甚至爆了粗口。路正南失笑,低聲對電話那邊的楊秘書說:“我會早些回去處理?!?/br> 掛斷電話之前,他又說:“另外,幫我聯(lián)系下何啟森,叫他直接打電話給我?!?/br> 港生聽了,覺得不妥,等人掛了電話他開口道:“南哥——”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甭氛厦摰粑餮b外套,搭在椅背上,拿過白大褂穿上。他看了眼港生,說:“何啟森和高達是合作關(guān)系,無礙的?!?/br> “但!何啟森和梁仲杰是朋友!” 路正南笑了:“朋友?沒利益哪來的朋友?”他眼波流轉(zhuǎn),盡是愉悅。“梁太太需要幫助,我偶爾做個好人,不好嗎?” 港生暗道這哪里是做好人,這分明是拖人進狼窩。這話他不敢明面說,只能心里說。 路正南出了辦公室,慢步走到治療室門口,推門進去。 窗戶沒關(guān)上,風吹進來,簾子微微飄動。 她輕輕喊:“馬醫(yī)生?!?/br> 路正南關(guān)上門,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話梅放在手里捏著。他坐在椅子上。 他抬眸望向白色簾子透出來的淡淡影子。 “江小姐。”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