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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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退路了,雖然不想死……但總比連累我的刀好?!辟Y深審神者嘆息,“救援估計趕不及,備戰(zhàn)吧?!?/br> 壁障傳來一陣輕微的碎裂聲,“咔噠”一下,密密麻麻的漆黑身影就漸漸覆蓋了天穹。 它們藏匿在云層里,并沒有急著進攻,而是排開了隊形,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地面上的二十四刃刀劍已然結(jié)成了防御圈,凜然而對,守護著背后的審神者。 秦尋真不語,只是悄悄抬手,從三日月手中撈過他的本體刀,結(jié)果,耳畔忽然想起一聲—— “啊哈!兵器不趁手!” 秦尋真:…… 她將本體刀還給了三日月,說道:“三日月,生死關頭,介意再來個‘風來吳山’嗎?” 三日月僵了一瞬,忽然綻放了最溫柔的笑意:“榮幸之至!” “只是,我練度較低,上次便是重傷將碎呢?!比赵聡@道,“青江殿練度高些,便是中傷。” “要是姬君能找一振練度高的太刀……或許‘風來吳山’之后,他只是輕傷吧?!?/br> 輕傷,意味著還能再打,也算抗打。 秦尋真略一沉思,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左手不遠處的一期一振。 嗯,太刀,高練度,忠心耿耿,完美! 比起用一次就重傷瀕死的三日月,一期一振應該更耐cao……哦不,更實用點== 秦尋真:“一期一振,生死關頭,介意來一次‘風來吳山’嗎?” 一期一振有些茫然。 三日月遭殃的時候他尚未入本丸,笑面青江遭殃的時候他在和三日月敘舊,壓根不知道什么是“風來吳山”== 三日月掐死了自己最后的良心,道:“姬君說,她想使用你?!?/br> 一期一振神色一凜:“當然!” “不后悔?你可能要用rou身搏擊溯行軍呢?!?/br> “不后悔!” 第17章 第十七把刀 當云層中的溯行軍露出猙獰的面孔,秦尋真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了曾經(jīng)見過的亡靈戰(zhàn)士。 骷髏白骨、重鐵鎧甲、煞氣翻涌、利刃寒芒。 它們也有短刀、打刀、太刀、槍的種類之分,但比起人形飽滿的刀劍男子,它們更像是墮化的惡魔。 濃重的血腥味順著風絲襲來,頭頂一片陰影遮天蔽日,竟給人“黑云壓城城欲摧”之感。 有粘稠的“雨滴”從高空落下,拍在人發(fā)間面頰、衣衫肩膀……抬手一抹,竟是新鮮的人血,尚余一絲溫度。 為首的敵方大太刀站在烏壓壓的“龍形”短刀之上,而那血痕斑駁的刀刃上絞著一把黑色長發(fā),赫然吊著一顆人頭! 這是炫耀,也是恐嚇! “前方戰(zhàn)域,是b級本丸負責的地方……”少年唇瓣發(fā)白,退盡血色,“他們失守了!” 也只有高階本丸審神者的頭顱,才會被溯行軍當成戰(zhàn)利品,擺上來震懾人類。 “失守倒未必。”秦尋真淡定的聲音傳來,“如果前線失守,溯行軍只會趁勝追擊、大肆進攻,哪還有空回來料理這個廢棄本丸?!?/br> “定是撬不開前線的通道,才來尋我們晦氣?!?/br> 強敵環(huán)伺之下,秦尋真依舊鎮(zhèn)定自若。 她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不僅沒有分毫緊張,周身還輻射著一股懶洋洋的氣場。 不知不覺間,竟是成了這個小隊的主心骨。 “喂,我說……你們幾個能自保嗎?”秦尋真歪過頭,“脾氣挺對我胃口,不大舍得你們送死呢?!?/br> 審神者們:…… 難道你舍不得我們死,我們就不會死了? 秦尋真:“待會兒打起來可能顧不上你們……” 少年憋紅了臉,懟道:“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 “哦?你說的,顧著我自己?!鼻貙ふ嫖⑿?,呢喃道,“……我要是動手,六親不認吶?!?/br> “什么?” 只可惜秦尋真的最后一句話,被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淹沒,伴隨著高空傳來的嘶吼,溯行軍們俯沖而下,發(fā)起了強烈的進攻。 幾名審神者登時聯(lián)手結(jié)陣,撐起一個巨大的守護結(jié)界。淡藍色的靈光暈染,像是蛋殼般牢牢地保護著他們。 溯行軍的刀劍劈砍在結(jié)界上,撞出一大片金色的火花。 二十幾刃刀劍直接沖殺出去,不多時就掛了彩,渾身被鮮血染透。 敵方數(shù)量實在太多太密,哪怕是極化的刀劍也避不開全方位的攻擊。 一振堀川國廣被兩把敵太刀壓制在下,眼見一桿槍從側(cè)前方向胸膛刺來,迅猛、快速,全然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局面。 正當這時—— 他驟然聽得破空之聲襲來,只見一大塊巨石炮彈般砸上了敵太刀的身子,竟像是推多米諾骨牌般轟開了一片空曠區(qū),足足壓碎了五六把敵刀! 這……這是…… 審神者和刀劍們幾乎是錯愕地回頭,就連喊打喊殺的敵軍都有一瞬的凝滯。 齊齊轉(zhuǎn)過眼,就瞧見一名美貌女子站在廢墟之上,輕松地逮住一刃敵短刀,像是擰雞脖子似的“咔吧”一下,分分鐘捏死了它。 當敵短刀在她手中化為紛揚的灰燼,她還搓了搓手,對身后安靜如雞的六刃負傷刀劍說道:“看清楚了嗎?對付這玩意兒用手就行了?!?/br> 她的輪回小隊里有一只萬年妖狐,那男狐貍精賊愛吃雞,經(jīng)常一邊擰雞脖子,一邊念叨:【隊長,殺雞特別簡單的,憑單身一萬年的手速逮住它,用常年擼管的手勁擰死它!】 【然后扔開水里退毛,再開膛破肚,填充調(diào)味料,裹上面粉十三香,往油鍋里那么一炸,隔壁的大祭司都饞哭了!】 聽了幾年,自然而然也學會了。 而現(xiàn)在,是時候?qū)⒔?jīng)驗傳授給自家刀劍了。 這般想著,秦尋真又“咔吧”一下擰死了一刃敵短刀,順便抬起腳,一把踹飛了一塊巨石,壓死七八刃敵刀。 三日月抹著血:“姬君,你就是這么踹狐之助的嗎?” 秦尋真頭也不回:“是啊?!?/br> 三日月:…… 狐之助居然沒當場去世? 看來他需要重新評估時之政府的式神了! 狐之助居然頂住了砸死七八刃敵刀的威力,這種狐貍精,就應該上陣殺敵,而不是窩在本丸里吃油豆腐! 秦尋真橫掃戰(zhàn)場,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乩鹆顺鸷拗担瑢⒁徊ń右徊ǖ臄耻娨阶约荷磉?。眼見敵方大太刀放棄攻擊結(jié)界,轉(zhuǎn)而奔向自己…… 秦尋真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看見了嗎,這是我給你承包的對手。” 一期一振:…… 總覺得哪里不對? 可等一期一振察覺哪里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也是直到這一刻,這振俊美的太刀青年才回過味來,什么叫作“你可能要用rou身搏擊溯行軍呢”…… 捫心自問,他的人形體好歹是成年男子的重量,衣物之下更是塊壘分明的肌rou,怎么著也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男人! 可眼下,他被姬君拽著腳踝拎起,像麻桿似的抖了抖,然后輕輕松松地甩了起來== 一股渾厚兇猛的霸道靈力從足部貫穿全身,猶如被guntang的開水灼燒一般,燃得他連頭發(fā)絲都快冒煙了。 渾身的經(jīng)絡叫囂著不適,仿佛要爆炸一般疼痛。 整個世界飛旋起來,他從“人”再度化作了“刃”,承載著恐怖的力量,揮開燦金色的劍氣,隨著飛揚的塵埃和颶風,收割無數(shù)性命! “風來吳山——” 藏劍山莊的群攻絕技,擁有最強大的高爆傷害,也是最具攻擊性的破防大招。 融入內(nèi)力和靈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橫掃劍氣,但凡秦尋真所過之處,刀槍劍戟盡數(shù)粉碎,再蠻橫的對手也被削成了rou泥! 廢墟化為沖天的塵灰,颶風卷著沙子迷蒙了視野,只剩敵軍破碎的咆哮和穿透一切的金光,以及大塊大塊、遍布了刀痕的真空地帶…… 【待會兒打起來可能顧不上你們……】 【我要是動手,六親不認吶?!?/br> 恍惚間回憶起秦尋真的話語,幾人面容扭曲。眼見金色的大風車越來越近,二十刃刀和審神者們臉色發(fā)白。 “別撐結(jié)界了!快跑!保護好自己!” “不!先別過來!戰(zhàn)友、戰(zhàn)友!我們是友軍!” “風太大,她聽不清!” 刀劍和審神者們連滾帶爬地跑路,溯行軍們拼了老命地躲閃。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殺氣騰騰的大招才漸漸止息,而殘留的溯行軍急迫地竄上高空,死命地鉆進縫隙中朝外逃去。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qaq! 灰燼之地,唯余一名女子孑然獨立。 她將重傷的一期一振交給身后的短刀安頓,盯著溯行軍離開的高空,意味不明地摩挲著脖頸上的抑制器。 真是可惜了…… 秦尋真瞇起眼,沉默地佇立著。 打穿輪回之后,她將所有的家當和珍寶都封印在極寒深淵,包括平時用得最趁手的輕劍重劍,以及一大堆神兵利器。 若要取回,得穿越七八個維度,再橫跨大半個宇宙……嘖! 要是今天兵器趁手,就算戴著抑制器,也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斬草不除根,從來不是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