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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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負(fù)責(zé)管理的高層、審神者和該本丸的刀劍們,無人有權(quán)知曉。 但,當(dāng)秦尋真一巴掌拍飛了大門之后,所謂的“有權(quán)”和“無權(quán)”就失去了意義。 一個“f”級本丸再不濟(jì),也是一個本丸。它建在時空縫隙中,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風(fēng)暴的磋磨和不同力量的摩擦。 饒是如此,都不能損壞它分毫。 可如今,卻被一巴掌……扇飛了門……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刀劍忽然意識到,要是這一位真想做點(diǎn)什么,他們所有的戒備都只是笑話而已。 他們當(dāng)“卸門”是大話,卻不料……既如此,還做無用功干嘛。 秦尋真不請自入,抬眼望去只一個感覺——破落戶。 “f”級不愧“f”級的頭銜,本丸雖有本丸的樣子,可沒一處像是人住的地方。 貧瘠的土地、稀稀拉拉的蔬果、斷裂的石橋、幾近干涸的水流……就連住房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廊上和墻垣處還有些暗紅色的血印和刀痕。 “你們的審神者呢?”秦尋真問道。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當(dāng)此時,身后的隊(duì)伍中有一名茶綠色發(fā)絲的俊美男子緩緩步出,站在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語氣恭順又疏離。 “我是古備前的鶯丸?!彼⑽⑶飞?,雖受了一身傷,之后卻仍站得優(yōu)雅筆挺,“由于本丸沒有審神者,懇請這位大人為我們的同伴手入?!?/br>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重傷的三日月:“您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您。但我的同伴,等不起……” 手入,即為維護(hù)和保養(yǎng),對于刀劍而言,主要意味著治療和修復(fù)。 利用資源,再搭配審神者的靈力,足以挽救瀕死刀劍的性命。 鶯丸作為一把千年老刀,有足夠的閱歷和說話技巧。 本丸若是太平,他樂得當(dāng)個喝茶的“老爺爺”;本丸若是頹敗,他自然也會擔(dān)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 之前放任五虎退接近這一位,他就在暗中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和處理手段。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一位雖身在此地,可似乎對一些常識并不知曉。 且,對方通身氣派非凡,像個久居高位的強(qiáng)者。要是與她打交道,無論是欺騙還是威脅都是下策,唯有坦誠和請求,才能以退為進(jìn)。 換句話說,按照這位的樣貌、氣勢和武力,想要什么樣的本丸和刀劍沒有,犯不著覬覦他們這批“f”級。 倒不如留個好印象,懇請對方手入,挽救一下這個岌岌可危的本丸。 鶯丸沒有做錯,秦尋真確實(shí)少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向?qū)А薄?/br> 故而,她微微頷首,露出一絲笑意:“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那么——”秦尋真?zhèn)冗^頭,“你說的‘手入’該怎么做?” …… 之后,秦尋真被帶進(jìn)了這個本丸空置已久的手入室,左手一瓶油,右手一根棒,砧板……哦不,“病床”上躺著氣若游絲的三日月宗近。 首先,扒開衣服;其次,把油倒上去;接著,用棒子拍打;最后,融入靈力。 太奇怪了。 重傷不進(jìn)醫(yī)院搶救,不用靈力溫養(yǎng),不上藥包扎,卻偏要添油加粉,在砧板上用棍棒翻炒。嘖,別又是一個傻逼世界吧? 看看,這叫三日月的臉色更灰敗了,真的有效嗎? 直到鶯丸踏入此間,看清內(nèi)中的情景,他大吃一驚,幾乎失態(tài)得奪下了油和棒,崩潰地說道:“大人!看到他腰間的刀了嗎?” “刀才是本體!” “油和棒都是給本體用的!不是給他rou身上的!你居然拿棒子打他!” “不……三日月殿!三日月殿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秦尋真:…… 為什么我走到哪兒都能聽到這句臺詞? 第3章 第三把刀 三日月宗近的本體是一振名貴奢華的太刀。 其刀身修長、線條優(yōu)雅;刀紋锃亮、新月浮華;刀面冷肅、寒芒畢顯;刀刃鋒利、折戟沉沙。 他誕生于日本的平安時代,沉淀著歲月彼端的古韻和典雅,熔鑄著兵刃最利的華光與鋒芒。 悠久的歷史、至美的體態(tài)、崇高的藝術(shù)和兇兵的桀驁無差別地融合,造就了這振最美的太刀。他被譽(yù)為“名物中的名物”,被贊為“太和民族的國寶”,被推崇為“天下五劍的至高”…… 但很可惜,他現(xiàn)在距離刀碎氣絕只剩一步之遙== 幸虧手入室中設(shè)備齊全,雖銹跡斑斑、塵埃滿滿,但只要有靈力維系,尚能勉強(qiáng)運(yùn)轉(zhuǎn),給予刀劍最基本的自動修復(fù)。 為了防止“翻炒”一類的saocao作再度發(fā)生,在鶯丸的指導(dǎo)下,秦尋真終是弄明白“手入”該咋整了。 “手入”分為兩種,其一為刀劍的rou身修復(fù),即上藥、包扎、掛水等治療手段;其二為刀劍的本體修復(fù),即使用油、棒之類的特殊物品、再輔以審神者的靈力,修補(bǔ)刀劍的創(chuàng)傷。 由于刀劍的rou身與本體相連,任何一種形式的修復(fù),最終效果都會從這一方反應(yīng)給那一方。因此,無論選擇哪一種修復(fù)方式,都能殊途同歸。 待躺在修復(fù)臺上的三日月宗近緩緩復(fù)原,一點(diǎn)點(diǎn)脫離了死神的呼喚時—— 秦尋真:“既然上藥包扎有用,剛才為什么不送醫(yī)院?” 鶯丸:“窮?!?/br> 秦尋真:…… 這是世界上第一個僅僅用了一個字就懟得她說不出話的男人== 很好,你成功地吸引了本總裁的注意。 根據(jù)“霸道總裁‘撩’字訣”的套路,任何一個敢于正面跟你抬杠的人,無論男女,一定要主動出擊將之征服! 因?yàn)楹芸炷銜l(fā)現(xiàn),這些男人或女人竟是該死的甜美! 新世界之于秦尋真就是個度假村,既然選擇放松心情,何不如走走套路。 作為一個曾經(jīng)被大宇宙的惡意玩壞的女人,秦尋真也很想用自己的惡意玩壞一整個宇宙呢。 于是,她一伸手就將靈力輸入修復(fù)臺,只一剎那,將剩余的三個修復(fù)臺全部啟動。有了靈力的維持,再加上賠償所得的物資,足夠修復(fù)所有刀劍了。 鶯丸震驚地瞪大眼,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動容。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秦尋真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鶯丸:“嗯!” 秦尋真:…… 多說幾個字你會死嗎?這套路玩不下去了。 …… 秦尋真暫且以“客人”的身份住進(jìn)了本丸。 她的起居室被安排在“天守閣”,據(jù)說這是本丸歷代審神者居住的地方,是類似于軍事堡壘中瞭望塔的存在。 對于住在哪兒,秦尋真無所謂。倒是沿途所看到的“風(fēng)景”勾起了她少有的好奇心。 血跡、刀痕……這個本丸的曾經(jīng)充斥著灰暗絕望的呼喊,還有無數(shù)刀劍破碎的嘶鳴。沉重而壓抑,粘稠而血腥。 “歷代審神者?”秦尋真狀似無意地問道,“歷代?有幾代?” 在前帶路的鶯丸舉著半根蠟燭,昏黃的火光將他的臉照得明明滅滅:“六代?!?/br> “你是第幾代鍛造的刀?” “第三代?!?/br> 這個本丸經(jīng)歷過六任審神者,鶯丸是第三代審神者鍛出的刀劍。 他身為第三代的刀劍,卻能清楚地說出“六代”,那么……這個本丸中應(yīng)該還殘存著第一代的刀。 “介意說說看么?”秦尋真半靠在天守閣的門框上,姿態(tài)慵懶,“你之前說過,我想知道什么都會告訴我?!?/br> 鶯丸卻微微欠身,恭敬后退,茶綠色的碎發(fā)遮掩了他的神情:“天色已晚,大人先睡吧。” “你打算食言?” “不……”鶯丸近乎低嘆,“只是需要一個準(zhǔn)備。” 什么準(zhǔn)備,準(zhǔn)備什么,秦尋真沒有多問。 她對他們還有興趣,自然樂得奉陪。一旦興趣耗盡,是走是留不過看她自己的意愿。 總之,等得起。只要這個故事值得。 鶯丸離開后,秦尋真踏入了天守閣。 這居所看著頗為陳舊,但勝在足夠干凈。似乎有人經(jīng)常打掃,連榻榻米上的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 室內(nèi)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再無一絲多余的物件。 秦尋真心思微動,一口吹熄了蠟燭。她安靜地蓋著被褥躺在榻榻米上,假裝熟睡,連呼吸都綿長起來。 過了約莫半刻鐘后,寂寥的夜色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遙遠(yuǎn)處,斜下方,隔著不少木板,卻因?yàn)閷Ψ匠车锰度?,以至于忘記控制音量?/br> “不需要審神者!沒有人類介入,我們可以過得更好!” “然后呢?當(dāng)一輩子的f級本丸,簽黑色條約,被人雇傭使喚,還要面對隨時處于暗墮邊緣的危險?” “有審神者又怎樣!還記得栗田口的悲劇嗎?短刀們被糟蹋,一期殿暗墮,如今栗田口唯一剩下的活口,只有五虎退!” “明明是審神者的失德和失職,時之政府卻要清理我們!而對方呢!那個混蛋竟然還活著!并且身居要職!” “夠了!安定……” 之后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緊接著,便是有人重重摔門離開的聲音。 暗墮、栗田口、一期殿、時之政府……雖然不太聽得懂,但不難猜出這群刀劍似乎受過很嚴(yán)重的心靈創(chuàng)傷。 秦尋真發(fā)了一會兒呆,直到樓下再無聲息,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