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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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看著他的側(cè)影,很明顯,他生氣了,他邁開步子朝前走,江流踩著小碎步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嘛?”江流追著。 凌晨兩點多,凍得她鼻尖通紅,她看他真的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拉他的袖子:“你干嘛呀!剛剛不是挺好的嘛!你保送我為你感到非常的開心呀!” 陸衍頓了頓,回頭俯視著她,語氣不好:“我不需要你為我高興?!?/br> 江流愣住了,仰視他:“那你需要什么???” 陸衍盯著她那雙清澈至極的大眼睛:“江流,你就是個騙子?!?/br> 江流張大了嘴:“啊?我騙你什么了?” 陸衍壓制著情緒,興許對于她來說所有的話都是即興發(fā)揮,都是嬉皮笑臉的撩人,可是每一句在他的耳里卻都是認了真,她說她會努力跟他考一所學(xué)校,剛剛在影吧還說她一定會努力的考到前五,考到好的大學(xué),和他在一起。 短短十幾分鐘,就變成了她要去j城農(nóng)大,她要回老家放牛,為了逃避現(xiàn)實,選擇了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 他幫她補課給她輔導(dǎo),不過希望她能實現(xiàn)夢想,可如今,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因為她就是個騙子。 “算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标懷芙K是什么都不想說。 江流拽著他的衣角:“我哪里騙你了?” 她腦子急速飛轉(zhuǎn),想到了今天跟他一起看了電影,可憐兮兮的說:“是你說這次電影跟前五沒關(guān)系的,我哪里騙你了?” 陸衍:“——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你回家?!?/br> 他站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江流被他塞進了車?yán)铮诉M去,等到車子開到她家樓下,她還想邀請他上樓喝杯茶,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跟師傅說回之前的地方。 江流什么也沒來得及說,他就走了。 留下她一個人獨自在小區(qū)面對皎皎月色,生氣不可怕,可怕的是陸衍生氣,他什么也不說,就等你來猜,江流是看不懂他,打了個呵欠,回去倒頭就睡,以至于第二天睡過了頭,一直到中午才到教室。 陸衍回家已經(jīng)三點,他推開門,他爸陸容曜穿著睡衣正站在客廳等他,他爸旁邊是那天去派出所接他的女人劉楊晴,陸容曜看到他回來了,板著臉說:“這么晚去哪里了?” 陸衍換了鞋:“約會。” 陸容曜沒想到他這么直接,頓時氣血上涌:“你說什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翅膀硬了?” 陸衍看著陸容曜因為生氣額頭爆出的青筋,他挑唇:“是。” 陸容曜拿著桌上的煙灰缸就朝他砸了過去,陸衍未閃躲,或者說根本不想閃躲,煙灰缸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咚”,隨后掉在了地上,砸出了一片碎裂的聲音。 劉楊晴扶著陸容曜:“老陸,你說歸說,打什么孩子??!” 陸衍扶了一下肩膀。 陸容曜說:“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盡學(xué)你的神經(jīng)病媽…” 陸衍在聽到他媽的時候,沖了過去,卡住了陸容曜的衣領(lǐng)子:“你他。媽的閉嘴,誰都可以說我媽有病,救你沒資格,沒臉,你懂么?” 他的眸子嗜血一般的通紅,陸容曜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劉楊晴忙拉住陸衍:“陸衍,別沖動,這是你爸爸!” 陸衍與陸容曜眼神對峙了有幾秒,他冷笑著撇過眼:“你打我可以,你詆毀我媽,不行?!?/br> 他松開了手,陸容曜猛地推開了陸衍,陸衍站立不穩(wěn),倒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陸容曜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領(lǐng)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要以為你會考個試就了不起,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br> 陸容曜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劉楊晴伸手拉了一把陸衍,卻被陸衍甩開了手。 劉楊晴微笑著看他:“別跟你爸爸計較,他等你等了一個多小時,他也不容易,而且你現(xiàn)在高三了,他也為你著急,你多理解著點?!?/br> 陸衍嘴角扯出一抹笑,看著劉楊晴年輕的臉:“劉阿姨,你管好你自己吧?!?/br> 劉楊晴收斂了笑,最終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跟上了陸容曜。 陸衍握著肩膀,解開了外套,拉開了毛衣的衣領(lǐng),肩胛骨的位置疼的鉆心,那塊白色的皮膚青紫一片,他伸手撫了一下,眉頭蹙起來,他想起了江流,想起了江流說要考j城農(nóng)大,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母親說:陸衍,mama會一直在你身邊,等你乖乖長大。 后來呢,母親跟著一個男人出了國,父親帶回家很多女人,鶯鶯燕燕,人世間最不可信的就是愛情,能從有骨rou相融到老死不相往來。 日子不緊不慢的就到了一月,南城一月已經(jīng)是隆冬,干冷的天沒有暖氣,一抬頭就是灰蒙蒙的天,天色就像江流的心情,陰暗壓了一層霧霾,上次看電影之后她跟陸衍之間莫名的變得比以前更生疏,明明牽過兩個小時的手,轉(zhuǎn)眼就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流反思了好幾回,實在沒想通自己做錯了啥,說給胡思韻聽,胡思韻說陸衍不會平白無故的生氣,最后兩個人商量了一番,得出結(jié)論:陸衍不想對牽手負責(zé)任。 除了這個理由,她倆也想不出其他來。 反正陸衍是不理她了,江流也就放飛自我了,周五體育課,一大半的學(xué)生都留在教室做試卷,好好準(zhǔn)備期末考試。 江流坐了兩道題,被教室學(xué)習(xí)的氣氛憋得難受,嘴巴寂寞的很,戳了戳胡思韻:“想不想吃辣條?” 胡思韻搖頭:“辣條不干凈,少吃點?!?/br> 江流放下筆,做題做的腦子發(fā)懵,急需辣條來拯救她:“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我去買辣條了。” 江流從包里掏出了十塊錢就下樓去了,隆冬樹葉全都掉光了,校園里除了常青樹其他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一眼看過去,無盡蕭條感,冷風(fēng)吹在她臉上,凍得她直打哆嗦,江流沖到了小賣鋪。 拿起來兩包辣條就去付錢,付完錢,看到門口的機子里賣關(guān)東煮,又買了兩串關(guān)東煮,蹲在小賣鋪門口吃了起來。 熱乎乎的rou讓她胃里很充實,她吃完了關(guān)東煮,迎風(fēng)拆開了一包辣條,麻辣的香味自口齒間漫開,這世上再沒有比辣條更好吃的東西了。 正當(dāng)她吃的很快樂的時候,看到了陸衍和另一個女生一起走到小賣鋪,她跟陸衍的目光在空中相觸,江流看到了他旁邊的女生,江流不認得,可是這個女生看起來好小好可愛,自然卷的頭發(fā)垂在兩邊,像個洋娃娃一樣。 女生笑著對陸衍說:“我先去買點東西,你等等我喔~” 陸衍微笑:“嗯,不著急你慢慢買?!?/br> “愛你喔~” 陸衍微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江流從地上站起來,剛剛那個女生的話她聽到了,她說“愛你喔~”,陸衍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江流第一次看到他微潤的笑臉,聽到他那樣溫柔的語氣。 什么時候他這么對自己說過話?好似沒有哪個女生有這個殊榮,她看著他俊俏的小白臉,又看了一眼那個進去小賣鋪的女生。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情侶么? 都“愛你”掛在嘴邊了。 不是情侶又是什么? 江流心落到了谷底,把剩下的一整根辣條塞進了嘴里,可是喉嚨堵得厲害,辣椒嗆進了喉嚨,嗆得她咳了起來,咳嗽好像止不住了,她彎著腰,不停地咳嗽,眼睛咳得發(fā)紅,眼淚都要咳出來了。 她抬起頭,喉嚨被辣椒嗆得發(fā)癢,眼睛很酸:“陸——咳——衍啊,好巧——咳咳——我先走了,拜拜?!?/br> 她總算麻溜的說完了,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再咳出來。 她跑出了小賣鋪,手里的辣條掉了一根在地上,江流停下了腳步,看著地面沾了灰的辣條,蹲下了身子,撿起了辣條,手指捏著那根辣條,眼淚刷刷刷就掉下來了,guntang的眼淚砸得手背發(fā)燙。 她明明是個不愛哭的女生,上一次哭她都不記得了,怎么這次這么難過? 喉嚨發(fā)癢,江流捂著嘴:“咳咳咳……” “咳咳咳……” ……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淌,她可以接受陸衍的清冷,可是接受陸衍的脾氣,可是一想到他跟別人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空了,他就像她心里的一株白玫瑰,還未開放就被別人連根摘走了,后來他在別人的花園盛開,可是她卻還會心痛到死,因為那株玫瑰曾經(jīng)在她心里生過根,那是她的玫瑰。 第三十五章 我超級甜 “辣條不能吃了?!?/br> 陸衍的聲音自上而下從江流頭頂傳來。 她低著頭, 肩膀一抽一抽的, 手指還捏著那根掉在地上的辣條, 江流吸了吸鼻子,氣火攻心,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那根掉在地上的辣條塞進了嘴里?!緛硎窍肴拥舻?。 她嚼著辣條, 辣味與灰塵的味道,站了起來, 仰視著他:“要你管!” 說完就跑掉了, 留下了陸衍在原地。 女孩從小賣鋪出來, 看到陸衍在小賣鋪門口:“怎么了?” 陸衍看著江流的背影,真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瘋, 搖了搖頭:“小慕,你在教學(xué)樓下等我一會,我上樓拿書包?!毙∧降呐郧傻狞c點頭:“嗯,好的?!?/br> 陸衍上樓, 江流正低著頭在寫作業(yè),陸衍走到她面前,食指指尖輕輕叩她的桌面,江流抬起頭:“干嘛?” “你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看看?!?/br> 江流:“——我就不去?!?/br> 她想起了那個他旁邊的女孩子, 他一邊摸其他女孩子頭, 一邊又來關(guān)心自己,這就是渣男! 陸衍看她一副憤憤的樣子, 說:“隨便你?!?/br> 他收回了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趙嘉予抬頭看他:“你放學(xué)了???不等下課?” 陸衍塞了幾本書到書包里:“有事, 先走了?!?/br> 江流回頭看他在收書包,為了約會,他現(xiàn)在堂而皇之的翹了半節(jié)體育課,能讓一個一心只知道學(xué)習(xí)的人浪費半節(jié)課,得多喜歡啊。越想心里苦澀越難掩,泛起了酸泡泡。 陳野抱著籃球從教室前面走進來,看到江流一眨不眨的看陸衍,陳野隨口一問:“江流,周六要溜冰嗎?” 江流收回了眼神,看著陳野和他的籃球,周六她都是跟著陸衍去圖書館的,他會幫她補習(xí),可是江流現(xiàn)在被嫉妒蒙蔽了雙眼,點頭。 陳野就隨便一扯,沒想到她這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朝她眨了下眼睛:“那周六不見不散。” 江流點頭:“嗯?!?/br> 陸衍背了書包出去,江流看著他的背影,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周六早上,她想了想還是想當(dāng)著陸衍的面氣死他,她背著書包出門,陸衍已經(jīng)先到圖書館了,江流拿著書包坐過去,他冷著臉做題。 “我今天就在圖書館待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要去溜冰?!苯麟S意的說。 陸衍舌尖抵著后槽牙:“隨你。” 江流也不管他到底生沒生氣,要是平時,她也就死皮賴臉舔著臉跟他先認錯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現(xiàn)在是別人的玫瑰了,她才不會哄別人的玫瑰! 江流陰陽怪氣的拿出英語參考書:“當(dāng)然隨我,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陸衍沒理她,江流握著筆,心里看不進去書,她努力壓制著其他的情緒,學(xué)習(xí)是自己的事,男人都是浮云,她低頭戴上了耳機,刷著聽力題,標(biāo)準(zhǔn)的男低音,她想這個念聽力的叔叔是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怎么可以幾十年如一日。 她感到手臂有東西在戳她,轉(zhuǎn)過頭看到陸衍。 她摘下了耳機。 “馬上期末考試了,我希望你好好學(xué)習(xí)?!标懷芾涞穆曇粽f道。 江流白了他一眼:“勞逸結(jié)合,我覺得溜冰沒啥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