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剎那靜止。 秦易定定看著她,下一秒,高挺的鼻梁抵上她小巧的鼻尖,輕輕如貓兒般磨蹭幾下,再不動,就那么貼在她鼻尖上。 溫熱的呼吸纏著曖昧的氣息,從他唇間呼出,噴薄在她臉上,guntang異常。 這個吻比剛才的溫柔吻,侵占意味更強烈。 也更能讓人喪失理智。 程怡本能地身體有點不適和僵硬起來。 秦易察覺到,低眸,黑色的眸色在光影里,將她剛才不適的表情一覽無遺。 于是咬的力度沒減反增。 頓時牙齒的黏合啃噬如電流滑過唇內,程怡皺眉,立刻伸手要推他,卻在推的時候,手掌不合時宜地貼在他薄薄的襯衫上,瞬間觸感真實的guntang堅實穿透掌心蔓延至她全身。 程怡意識不妙,快速縮手。 秦易卻快速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擱在他腰間,程怡不愿意,要抽回手,秦易攥著,曖昧又低透地聲音緩緩說道:“別亂動,再動我在這辦了你。” 程怡瞬間安分。 秦易的確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人。 皺著眉,忍耐著各種不適任由他在她唇瓣啃噬。 最后,這頓晚餐,享用的極其撩心撩火。 結束時秦易有點事,憋著欲望,沒留她回家,開車送她回西關里公寓。 到公寓門口,下車,程怡又對他如之前一樣客套又疏遠。 秦易知道她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對他轉變。 沒有跟之前那樣覺得生氣。 他打算以后和她關系慢慢緩和后,好好敞開心扉談一次。 在目送她上樓后,秦易驅車離開。 程怡沒有跟往常一樣按電梯上樓,而是抱著包,蹲在公寓樓道里的拐角樓梯下,一個人默默對著昏暗的墻角發(fā)呆。 此時,她的唇還在隱隱作痛。 剛才的餐廳包間,秦易咬得有點重。 有點點破皮了,不過不嚴重。 沒出血。 程怡收回神,心里積壓的情緒開始由胸口爆出,低頭,散在耳側的發(fā)絲一瞬垂落,遮住她半邊臉,把額頭抵在膝蓋上,悶聲抽泣起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這樣,她知道自己心里對他其實還殘存著一絲舊情,但這種殘存,她早就壓在心底,不讓它重見天日。 現在……他用這種方式將她困在他身邊。 她真怕自己又會…… 怎么辦呢? 程怡第一次在3年后,又萌生出了想離開帝都的念頭。 第27章 嘉大校區(qū)附近一棟復古商住樓。 秦易接到房東關于續(xù)租的電話, 沒安排下屬幫他辦理, 而是親自過來。 車輛停在商住樓底樓。 秦易下車。 跟過來的保鏢也隨之停車, 跟下來。 已經有些年代的商住樓,兩側昏黃的路燈,樹影斑駁。 星星點點燈火在一格格窗戶內亮著。 秦易在車邊站定, 往上看了一會。 最終拿上車鑰匙,快步上樓。 商住樓有一些年代感, 一共就6層, 所以沒有電梯。 一步步走上樓梯, 淡黃色的樓梯燈在聲控中,逐級亮起。 他和程怡交往同居, 就住在這里。 這里離嘉大校區(qū)很近,是學校很多情侶搬出來后最愛租住的小區(qū),當初也是她自己挑選的這里。 秦易慢慢走到三樓。 302室的棕色防盜門已經打開,房東這個時間點才從外省趕回來。 秦易敲敲門, 進去。 房東是個45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穿著洋氣的花色短袖白褲子,悠閑地坐在鋪著一層絨布的沙發(fā)上,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等續(xù)租她這個破房子的人過來, 聽到敲門聲, 看到站在門口,穿戴矜貴的男人。 一時沒認出來。 直到他走進來, 房東仔細看了一遍才想起來他。 這是三年前租了她房子的男生。 以前只當他是普通的長得很帥的大學生而已,現在才知道, 他是帝都最身價不菲的繼承人。 立刻就拿上準備好的租房合同,笑迎他:“租房的協議我已經打印好了?!?/br> 秦易拿過這份租房合同,翻開,隨意看了一眼,說:“我女朋友的東西沒扔掉吧?”對于房東,他直接就說了‘女朋友’。 有些話說習慣了,很難改。 提到這茬,房東頓時拍拍大腿,一副夸張地表情說:“哎喲,那我怎么可能扔呢,你每年都在我這租,我肯定不會來亂動你們房間的東西?!?/br> “嗯。”秦易確認沒什么大問題,拿筆在協議人簽名處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程怡搬出去時,落下很多東西沒帶回去。 他自己也因為她分手,生氣去美國去的急,沒想幫她收拾東西。 房東拿過他簽名的合同,笑滋滋地繼續(xù)打量一番他。 這男人真的英俊。 對了他女朋友怎么沒過來? 房東想問,他怎么連續(xù)租3年,就是不帶女朋友回來??? 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可不是嘉大學生。 而是有錢的貴公子。 怎么可能再來住這破房子? 可再想想又不對勁…… 那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租她這個房子? 房東尋思來尋思去,愣是想不通,索性不多想了,反正跟她不搭界,她只要收到房租就行。 浮著笑臉揣上租房協議,出去。 站在門口守候的保鏢,看房東出去,輕輕將門帶上,等在門外。 屋內,秦易把協議擱到沙發(fā)上,環(huán)顧一番四周。 客廳的裝飾風格沒變樣,還是和3年前他們搬進來一樣。 秦易在客廳站了會,轉身往他們的臥室走去。 …… 轉鎖,開門。 3年沒住人的臥室,撲面而來的一股霉塵味,嗆人異常。 秦易卻絲毫不介意,按亮門旁附近的開關按鈕。 啪嗒一聲,奶白色的吊燈亮起,昏暗的房間一室明亮。 房間很久沒人住,有些擺設顯得很凌亂。 但所有東西還是保持著他們兩個人分道揚鑣時的模樣。 梳妝臺上,散亂丟著她來得及收回去的一些積滿灰塵的護膚品,還有一些她喜歡買的零碎小玩意,比如發(fā)夾,發(fā)帶。 床頭,丟著一只粉色的米奇兔。 那是程怡最喜歡抱著睡覺的毛絨抱枕。 拉了一半的窗簾,擱在陽臺上的兩只透明玻璃瓶內,她養(yǎng)的綠蘿早已枯萎。 蔫著的枯葉殘缺不全地貼在玻璃瓶內。 秦易定定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徑直走到窗邊,手指碰了碰那兩只玻璃瓶邊緣,隨后,拿起這兩只積滿落灰的玻璃瓶進衛(wèi)生間。 既然這些都是她的,他就給她洗干凈。 哪天,她想起來,再給她,養(yǎng)她喜歡的綠蘿。 …… 眨眼,后天。 這兩天秦易沒怎么來找她,程怡落得清凈,心情也恢復差不多。 只要不見到秦易,她的心情不會太滯郁。 早上6點不到,劉露來西關里公寓接她去農場參加陸仟學長辦的這個聚會。 程怡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下樓。 今早她和花店老板娘請了4天假,按照劉露的意思,如果覺得好玩,可以住一夜,體驗一下農場主的生活。